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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风尘(近代现代)——活捉一只马尾

时间:2023-12-04 09:36:36  作者:活捉一只马尾
  程一撇撇嘴:“一个个这么严肃,简直没法儿聊。”
  见陶乐要走,杨辰急忙起身跟在后面走了。
 
 
第38章 中篇-第三十七小
  余晓最终在运动会获得了5000米项目的第一,还破了记录,陶乐虽然没拿到名次但如愿以偿获得了学分。
  运动会落幕一个月后,他们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周。一月份已经下过两场小雪,陶乐冷得蜷在被窝里复习,但两天复习下来的效果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通常是复习十来分钟就得睡几个小时。
  于是第三天,陶乐心一横约了余晓去图书馆。
  他站在图书馆二层的走廊啃完一个包子才走进自习室,路过三四排桌椅后突然瞥见坐在窗边的陈之航,以及坐陈之航对面的那个女生——佟婧。
  他压住过去打招呼的想法,但这时陈之航抬头看到了他,陶乐点头笑笑指了指余晓的方向,示意余晓在那边,然后又拿出手机在手中晃了下,意思是有什么在手机上聊吧。
  其实时隔一个月,陶乐再次看到陈之航和其他人待在一块儿时内心没起太大波澜了,而且他想约人打发时间首先想到那个人也变成了余晓。
  在318国道上时他就喜欢和余晓待在一块儿,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瞎贫嘴聊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也很有趣,所以目前这个转变顺理成。
  这是个好兆头,意味着他也越来越习惯身边的那个人是余晓。
  和陈之航打完招呼,陶乐带着一身包子味朝着窗边背对着自己坐的余晓走去,他笑着用腰侧撞了一下余晓,余晓抬头与他相视一笑,陶乐把冰凉的手放到余晓的帽子下取暖,压低声音问他复习得怎么样了?
  余晓被熏得顾不得回答,打开窗散味,又眼神指挥他赶紧坐下看书,等陶乐坐下把书摊在桌子上之后,写了张小纸条递过去。
  陶乐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不怎么样,怕你放我鸽子所以总走神。
  陶乐一笑,拿出手机打好字递过去。
  余晓接过一看: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还有你能不能收敛点,不要整天撩我。
  余晓的嘴角扬起,对陶乐比了个ok的手势,把陶乐的手机还了回去。
  一旁的女生咳嗽了几声,陶乐立即噤声,和余晓用眼神来回交流了下,大致意思是“都怪你我才影响到其他人复习”,然后他才摊开书学起来。
  11点,稍微出了一会儿太阳,馆内温度还没室外高,陶乐做阅读做得头皮发麻,起身上厕所,正打算回去就叫余晓去吃饭醒脑,迎面就撞见陈之航。
  陈之航和陶乐打完招呼,说:“你最近看起来过得挺滋润嘛?”
  陶乐知道陈之航在暗示自己跟余晓,只说:“想多了你,还没在一起。”说完他刚想问问陈之航怎么回家。
  陈之航就先一步问他:“你这次假期怎么回,和不和我一起?”
  陶乐说:“肯定啊,你们什么时候考完?”
  陈之航说:“下下礼拜吧。”
  陶乐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考试时间,说道:“我们比你们早,反正提早订票吧,你订的时候和我说。”
  陈之航笑着应了。
  回座位后,陶乐拉着余晓去吃饭,路上,他问起余晓考试时间安排,没想到余晓也在他后面考完,而且考试结束后也挺忙的。
  “你怎么一天天这么忙?”
  “想趁寒假考个驾照啊,但下学期我们有个建造节的比赛,我提前准备准备作品吧。”
  “行吧。”陶乐本想拉着余晓打游戏,直到陈之航考完。但对方事情那么多他只好把这份念想藏在肚子里,并越发觉得自己一点追求没有,玩物丧志。
  “对了,驾照要考多久啊?”陶乐又问。
  “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吧。”
  “你不回家过年了?”
  余晓神色如常道:“要过啊,驾校的教练不也要过年?到时应该会放几天假。”
  陶乐思考了半晌:“也是,那我也考一个吧,明年暑假我可能是骑不动了,我们俩要不就自驾游算了?我也能换你开开。”
  余晓看着陶乐一脸严肃又纠结的模样,笑了几声:“这不就跟我想到一块儿了?”
  陶乐斜眼看了余晓一眼,说:“看来你对我的实力保持着清晰的认知啊,早就想着我骑不动是不?”
  “那可不,2000公里的包也不是白驮的。”
  “哟,原来这么不情愿啊?”陶乐勾上余晓的脖颈。
  “不不,我太情愿了,毕竟是未来男朋友的包。”
  陶乐哈哈一笑,伸手袭击了余晓的腹部:“少来这套。”
  晚上九点,图书馆里陆陆续续有同学回寝室,陶乐被一堆名词解折磨得痛不欲生之余,发现他身旁这位大哥竟然在玩手机, 他怒不可遏地问道:“你就复习完啦?”
  余晓忽略了这语气中的愤懑,悠然说:“群里和他们随便聊会儿,你背了多少了?”
  他咬牙切齿的回:“行了行了,走吧。”
  陶乐头一回这么讨厌学习总那么游刃有余的学霸。
  陶乐考完后,把他和陈之航回家的机票订在了陈之航考完的那周五,于是他就空出近一礼拜的时间,而余晓考完公共课就开始早九晚五地准备参赛作品,没空陪他打游戏。
  最后在校的这一周,陶乐一开始还能随时往网吧跑,过得有滋有味,但随着室友相继离校,他每晚回去对着空无一人的宿舍也无聊得快跟《天龙八部》里的周伯通一样玩起左右手互搏术了,就在他闲得发慌要抓阄决定去不去骚扰余晓的时候,广播站的学长联系他,问他能不能帮自己养几天狗,或者找到人帮忙养几天。
  陶乐立马想到余晓那两室一厅,不过他马上就把这想法掐了,毕竟狗挺闹腾的。
  他替学长问了问余晓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本没报多大希望,没想到还真有一个。
  追问后才得知那个好心人是程一,有些难以置信地跟余晓说:“没想到他不摆谱的时候,还挺靠得住的。”
  余晓笑着把程一的电话念给陶乐,又替程一说了几句好话:“你跟他相处就知道了,其实他人挺好的。”
  陶乐“嗯嗯啊啊”敷衍了几声把电话挂了,下午去学长那把狗牵上,又按照程一给的地址去了程一的住处。
  陶乐牵着狗站在小区门口等程一来接他,站了十来分钟,远远看见程一只穿了件深V薄针织黑色牛仔裤朝他小跑而来。
  等他走近了,陶乐才发现程一换了个狼尾鲻鱼头的发型,右耳戴了个黑色的铆钉耳钉,这个耳钉的同款他前不久在乔轩的左耳上也见过,但他压下心中种种猜测,什么也没多问,只说:“谢了啊,兄弟,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
  狗一见到程一就凑上去左嗅嗅右嗅嗅,程一蹲下去摸它的头,努嘴逗了几下,问陶乐:“这狗什么品种啊?叫什么?”
  陶乐回:“拉布拉多,叫‘美女’。”
  程一把整个狗头捧在手心揉搓,笑了几声:“好名字!你学长怪会取的。”说完就开始跟这只拉布拉多对话:“美女,这几天你可就跟我了啊。”
  陶乐站着看程一蹲着撸狗,不小心瞥见程一后颈裸露出来的皮肤有几个不容忽视的青紫的印子,他心里“啧”了一声,这一个月程一过得很奢靡嘛。
  他到底失的哪门子恋?
  但他没兴趣猜想程一这一个月到底在跟谁厮混,反而找了个话题问程一:“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室内空调开得足,倒是不冷,你现在一说,我有点冷了,走吧,先把这小家伙弄回我那儿。”
  陶乐本来想把狗送到就走的,但他回去也没事做,索性跟着程一回了他那一趟。
  一进门就是热烘烘的温度,陶乐站玄关刚把牵绳松开,“美女”就躲到了茶几下面。
  陶乐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格局,没几分钟就热得把羽绒服脱了。程一的住处一看就是精心改造过,刚进门玄关的墙上就是几幅静物小画,房间内绿植很多,墙角竖着七七八八的画板,有些是画了油画的,有些还是空白的,阳台上有两个画架对着窗摆放着。
  程一给陶乐递了杯水,手撑着沙发问他:“装修还不错吧?就是小了点。”
  陶乐把水杯握在手里说:“是还不错,倒也不小,你一个人一室一厅完全够了吧?”
  程一顿了顿说:“我东西比较多,又不爱收拾,你今天来之前我还收拾了一下,不然客厅可没你下脚的地儿,但是我这个人住不惯大房子,就先这么着吧。”
  陶乐点点头,问:“你跟余晓什么时候认识的?”
  “跟我打探你男友啊?”
  陶乐“啧”了一声正欲发作,程一投降道:“好好好,不开你玩笑。我跟他嘛,小学毕业?初中?记不清什么时候了,就寒暑假在画室能见一下,他又不是美术生所以没我去得频繁。”
  陶乐“嗯”了一声。
  “不过他性子那么独的人,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倒在我意料之中。”
  “是么,你认为我是哪种类型?”陶乐其实挺同意程一对余晓的评价,就是好奇自己哪方面能吸引余晓。
  “温馨太阳型?”
  “我谢谢你。”陶乐对这个评价敬谢不敏,然后看了眼程一锁骨上那几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再联想到他在酒吧夜夜笙歌,说:“你猜我觉得你是什么类型?”
  程一耸肩:“你直说不就好了?”
  “渣男浪子型。”
  程一大笑了几声,把旋转椅转正了后,点点头面对着陶乐坐下来,认可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浪子型,既然你这么懂我,要不今晚一起喝个酒?”
  “在哪喝?”
  “酒吧啊,难不成在家喝?”程一正色道,“不过去酒吧之前先把晚饭解决了吧。想吃什么?”
  程一卖了个人情给他学长,陶乐也不好拒绝一起去酒吧喝酒的邀约,便说:“在你这随便吃点吧。”
  程一说:“我这除了泡面可没别的啊。”
  “也行。”
  陶乐刚说完,程一就起身到厨房接了壶水。
  看着程一笨手笨脚的样子,陶乐叹口气从沙发站起,走到他身边说:“我来煮吧。”
  程一“哦”了一声,站到一旁看陶乐熟练地煎了两个荷包蛋,又把方便面下锅里煮着。对陶乐说:“更正一下,你是贤惠良妻型。”
  陶乐皱着眉骂了句:“程一,你这个人是不是不嘴贱就浑身难受啊?”
  程一捂着肚子大笑:“你一点就炸的性格也太好玩儿了,怪不得余晓对你穷追不舍,简直是他的理想型。”
  “别发神经了,找两个碗过来。”
  程一憋着笑给陶乐找来两个碗,陶乐把面依次倒碗里,抬到桌子上。
  两人坐沙发上弯腰便吃面边瞎聊了几句,把晚饭解决了。
  他们到酒吧时七点刚过,天气冷又赶上寒假,酒吧里没多少人。
  陶乐和程一坐在吧台喝着酒闲聊,陶乐问他:“余晓跟我说你是油画专业的,你们专业毕业之后一般都干什么?”
  这把程一问住了,他本来想说办展卖画之类的,但其实对于大部分没钱没背景的美院毕业生要走到这一步是很难的,于是他回答:“回老家办画室?”
  陶乐喝得将醉未醉:“那你们专业岂不是自产自销?花钱去画室上课,毕业了办画室教美术生。”
  程一点点头:“对咯,可不就是自产自销。你们专业呢,都干些什么?”
  “翻译、老师、导游什么的吧,是不是听起来都挺没劲的?”总之,陶乐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思考自己毕业后想做的事,但还没什么头绪,只是觉得日语的就业前景没一样是他感兴趣的。
  他起了点转专业的念头,但仅仅是个念头。
  程一说:“每个人看法不一样吧,我觉得没劲,但觉得这些工作有意思的人肯定也海了去了。”
  “是么?反正我也觉得没劲,一个学期结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陶乐说。
  “那就等下个学期再看呗,多简单的事儿。”
  陶乐跟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话题问程一:“对了,你们乐队为什么叫荆棘鸟?”
  “这个啊,一开始是看了考琳麦卡洛的书,她的《荆棘鸟》里曾提到一种凯尔特传说里胸前带着荆棘的鸟,泣血而啼,她说每个人都在唱着自己那支小小的曲子,并且相信这是世界上从未聆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所以把The Thorn Birds用做乐队名字不是很棒吗?嗯……”程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
  陶乐“嗯?”了一声,眼神示意程一说说看。
  程一笑笑,问:“知道梵高吗?”
  这个对话内容似曾相识,陶乐也和余晓提起过梵高,他回:“知道,怎么了?”
  “梵高给弟弟提奥的信里写过……”
  陶乐抿了一口酒,打断他,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会看到这团火?”
  说完这么一段话,陶乐接着问道:“是这句吗?”
  程一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陶乐,大概是觉得有些意外,他半晌后回复:“嗯对,就是这句。”
  陶乐笑笑:“这和你的荆棘鸟有联系吗?”
  程一端起酒杯说:“传说荆棘鸟是南美的一种珍惜鸟类,擅长在荆棘灌木丛中觅食,他的羽毛像燃烧的火焰般鲜艳。”
  陶乐看着他道:“你们乐队名挺有深意啊。”语毕,喝了几口酒又说:“之前余晓跟我说你这个人还不错,我觉得他在放屁。不过我现在开始觉得你人确实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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