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笑容惨淡:“人是我打的,钱我之后会还你。”
陶乐插进来说服张睿:“如果不是替我出气,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陶乐看了眼张睿额头前的纱布,继续说:“再说,我们gay最看重脸了,你的额头说不准要留道疤,破相了多不好,你不用担心,我男朋友是大款。”陶乐调节着气氛在余晓肩上拍了两下。
余晓被陶乐的坦荡和从容逗笑,附和道:“钱的事,你别担心。”
张睿低头跟着笑了几声,赵磊站在旁边先前那点因陶乐的同性恋身份闹的不自在也消失了,笑道:“陶乐,你可以啊,谈个这么帅的。”
陶乐挑眉:“我不帅吗?”
张睿笑得腼腆:“你也好看的。”
陶乐满意地点点头,才发现没见着孙建斌,问道:“哎,孙建斌呢?”
“哦,他跟着篮球队的去医院了。”
陶乐想了会儿,这样正好给孙建斌打个电话,让他跟篮球队的通通气,便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行。”张睿应了一声。
陶乐拿着手机站到远处拨通电话和孙建斌沟通,聊了没多会儿,篮球队的人也同意了这个解决方案,毕竟都怕背上处分影响学业,更何况有人承担医药费便爽快同意了,甚至跟陶乐道了个歉,陶乐其实无所谓路人对自己的看法,但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便在接受道歉后告知对方不要把这件事情传播给更多的人知道,对方狗腿地说当然当然。
这件事最后处理得皆大欢喜,赵磊先把张睿送回宿舍,陶乐和余晓让他们先走,留出了独处的时间。
人不在身旁了,陶乐才在回寝室的路上神神秘秘地问余晓:“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大款?”
余晓在他身旁抱着手压着步子,好笑地回答:“嗯……富二代算不上,杨辰才是富二代吧。”
“杨辰居然是个富二代!”
余晓笑道:“是啊,他老爸可是搞房地产开发的。”
“怪不得他要学建筑。”陶乐恍然大悟。
“怎么,想移情别恋了?”余晓挑着眉和陶乐开玩笑。
陶乐笑了几声:“瞎放什么屁,那你父母到底做什么的?”陶乐一直觉得余晓家很有钱,但他问出来才想起余晓大概率不想说。
没想到余晓回答得很轻松:“我爸是摄影师,我妈之前是跳芭蕾的,但脚受伤后就不跳了。”
陶乐问:“那你妈妈一定长得很漂亮。”
余晓不可置否:“我确实长得比较像她。”
关于余晓家的真实情况,陶乐是在后来才了解完全,他的父亲余澜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摄影师,而是活跃在国际影坛的著名摄影家,千余幅作品在世界各地的沙龙摄影展上展出,甚至有很多作品被国外的博物馆收藏,他的母亲也是国内著名的舞蹈家,曾担任中国芭蕾舞团的首席独舞,后因意外事件摔伤后终止了演艺事业。余晓也和陶乐说,尽管自己恨过余澜,但不得不承认余澜是他的审美启蒙,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走上建筑设计的道路。
陶乐回宿舍后才跟张睿问起他们是怎么知道余晓和自己的事,张睿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
时间回到返校的那个晚上,张睿跟篮球队的两名球员刚吃完烧烤走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两个男生在前面牵手走路,时不时地拉拉扯扯,临近熄灯,林荫道上几乎没人了,三人只是装作没看到似的绕开。
但还是依稀听到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人:“你爱不爱我?”
这个声音他们非常熟悉。
另一个男生柔声说:“你乖点,这个问题你今晚都快问800次了,好好走,我快扶不动了。”
张睿他们走出三两步后,听到声音没留心地转头看了看,可辨清面容后,张睿眉头拧得极深,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拉着另外两人,加快了步伐。
陶乐所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暴露这个秘密的人是自己,其实他大可不必承认这段恋情,完全可以用喝醉了做借口搪塞过去,只不过他早已过了无法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那个阶段,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羞愧,反而坦荡才能让他自处。
但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的室友都很理性,即使一开始有些难消化这个消息,但都没有对他表现出恶意,反而是极为小心地照顾着他的心情,惟恐哪里没做好会让陶乐觉得被歧视,这可以算做陶乐出柜后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所以为了跟室友相处更自在,陶乐在和余晓商量后决定搬出宿舍和余晓住,其实同居这件事早就在确定余晓要出国后两人就计划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
搬出宿舍这件事陶乐给室友解释的理由是下学期余晓就要出国了,自己更希望多花一些时间和他相处,当然床位不会搬,自己的一些东西照旧放在宿舍里,时不时还是会回来的。
四月底,陶乐和余晓同居了。
对于即将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陶乐很是满意,余晓也憧憬着接下来的日子,衣柜会腾出一半放陶乐的衣服,或者洗漱台会多出的陶乐的牙刷和毛巾,这些都会让他有种家的感觉。
陶乐搬进来的当晚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和余晓共同列了一个家务分配表,他一开始也只是想意思意思列一个,没想到即使是恋爱了余晓也不和他客气,事无巨细地拿着日历盘腿给他分配任务,简直比318骑行途中有过之无不及。
川藏线的途中,每天骑行结束他们都有做自行车保养和清洗骑行服的惯例,通常余晓包揽了自行车维护工作的话,那洗骑行服这个任务必定会落在陶乐身上。
陶乐抿着嘴在承担家务的单子上和余晓讨价还价,但收效甚微,余晓这方面算是个人精一点亏都不吃,这也只能怪陶乐爱偷懒的性子在318的途中就让他印象深刻。
陶乐把自己搬进来的东西收拾好,再洗好澡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他揉搓着头发,发现余晓已经因为他的到来提前给他买了一把跟自己一样的旋转办公椅。
陶乐拉过新椅子坐到余晓身旁,发现这位大哥居然在玩扫雷。
“你居然玩扫雷?”
“偶尔玩一下。”
“扫雷有什么好玩的?”陶乐网游晚期,非常不理解这种用来练习鼠标使用的单机游戏有什么乐趣。
余晓笑了下说:“刷新纪录挺有意思的。”
陶乐杵着下巴看着余晓的电脑屏幕,哼笑了一下,看着余晓熟练地标出旗子和数字,三四分钟99雷的界面上就只剩下两个格子,其中有一个数字,一个雷,而周围的所有数字都不能精准定位。
余晓偏头和陶乐说:“选一个?”
陶乐非常随意地答:“下面那个。”
余晓刚点完,电脑上的那个笑脸就戴上了墨镜宣告本局结束,他笑了下凑过去亲了一下陶乐的嘴角说:“lucky boy.”
陶乐把手上的毛巾放桌上,在台灯柔和的暖黄中抚上余晓的后脑,加深了这个亲吻,他吻得很投入,轻吮了会儿余晓的唇瓣,便将舌顺着唇缝送入余晓口中。
余晓含着他的舌舔吮,在唾液交换声里,没一会儿就硬了,眼神迷离地问陶乐:“刚住进来就这么主动啊?”
陶乐没回应,呼吸乱了一些,起身跨坐到余晓腿上,额头靠着余晓的肩拉着余晓的手抚摸自己的腰,低声问他:“做吗?今晚给你上。”
第45章 中篇-第四十四小
余晓锁骨处的皮肤被陶乐的鼻息弄得痒痒的,他不难想到陶乐从跨坐上来的那一秒就能感受到自己下身硬得有多厉害。
余晓一手扶着陶乐的腰,另一只手从陶乐的裤腰边缘伸了进去,揉捏着陶乐的臀部。
陶乐喟叹一声,两手圈住余晓的脖颈,与余晓亲吻。
余晓在陶乐腰际抚摸,又探进陶乐的臀缝,在外圈的褶皱处柔柔地按压,但迟迟没有将手指放进去做扩张。
与余晓的唇分开,陶乐整个上身压在余晓身上平复呼吸,而后他起身半跪在余晓身前慢慢拉下余晓的裤子,余晓尺寸惊人的性器暴露在两人眼前,陶乐湿漉漉地望着余晓与他对视帮他套弄着。
余晓沉浸在快感中靠着椅背抚摸着陶乐的脸阖上了双眼,又在下身传来另一种又湿又温热的触感中陡然睁开双眼,陶乐为他口交的这一幕带来的视觉冲击直抵大脑。
“陶乐。”余晓叫了一声陶乐的名字。
陶乐眼神沾满情欲,让余晓的性器退出嘴后,把食指放在唇部“嘘”了一声,而后继续细细地亲吻舔舐余晓性器上凸起的血管,用手边上下挼动着边用舌描绘顶端的形状并将舌尖探入马眼口顶弄。
余晓呼吸沉重,爽得眉头微蹙,性器越来越挺硬,在陶乐手中跳动着愈发滚烫,陶乐松开手用口腔将它整个包裹住,上下动作着,快感游移在余晓的四肢百骸,他开始微微动胯一下一下轻柔地将阴茎顶进陶乐口中。
陶乐把牙齿收好,以防刮伤余晓,闭着眼为他口交,有几下余晓顶得很深差点将他顶吐,不过他忍下了那点不适的感觉。
他喜欢余晓与他做爱时失控的样子,很性感。
灭顶的高潮来临前,余晓扶着陶乐的头看着自己性器一下接一下操进他口中,快感和难以言说地满足感似乎直抵灵魂深处,射出来时甚至忘了将自己的性器退出。
陶乐被灌了满满一口精液,呛咳着咽下了一小部分。
余晓在高潮中急忙退出来,有一些精液在退出的过程中溅到陶乐的脸上,他手忙脚乱地抽出桌上的纸巾递过去,说:快吐出来。”
陶乐把精液吐在纸巾中,笑着说:“艹,一嘴全是你的东西。”
余晓难得抱歉地一边帮他擦去脸上的液体,一边说:“我不是故意射进去的。”
陶乐笑了几声,用手背揩掉唇部最后一点残余,低头问出自己这段时间最想问的问题:“之前没让你一起去医院那天早上,你……有没有不开心?”
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余晓忽然明白陶乐今晚的主动源自什么。
原来陶乐知道自己那天早上因他和陈之航的亲密而不开心了。
陶乐的每一次敏锐觉察都让余晓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就像现在。
他本想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而不是被剖开置于二人面前,他抗拒着被别人一丝丝剥开看到内心的感受,他想占有陶乐,但这与陶乐无关。
那天早上纵使失落,但余晓尝试着说服自己看开一些,他的确一直忌讳触及陶乐和陈之航之间的感情,但他又总想去窥探,看一看现在的陶乐和陈之航如何相处,陶乐是否把唯一的爱意交予自己。
这么隐秘的想法,让余晓觉得自己是难堪的,太过于强烈的占有欲需要自己去调节,他非常明白互相扼着对方脖子的感情必将一点点崩坏。
他只需要一点时间。
见余晓没说话,陶乐搓了搓脸继续说:“有时候我特别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有被爱的实感?拥抱不够轻吻也不够。”
余晓叹了口气,将裤子拉起,说:“抱歉,给我点时间,你和他之间也是需要时间的,对吗?”
“我和他不再需要时间了,决定和你在一起那天,我就想好了。你明不明白?”陶乐起身弯腰将椅子上的余晓拉近怀里抱紧。
“嗯。”余晓垂着眼,声音有些颤抖。
陶乐大力地将余晓拉起推倒至床上,一件件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褪去,说:“我就是想让你占有我,你也可以介意我和他之间,如果有不满就得说出来,你可以生气发怒,你得感受到我的心,我没有在将就。”说罢陶乐赤裸地坐上余晓的腰上,把余晓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余晓,爱不是小心翼翼。”
余晓的手臂搭在眼上仰躺着,声音哽咽道:“好。”
陶乐用手去解余晓的上衣和裤子,将它们脱去,贴近余晓的耳朵命令道:“余晓,操我。”
“你不是生气吗?为什么要忍。”
是啊,我不是生气吗,为什么要忍?余晓心想。
从以前开始,余晓平抚自己的方式就像用力握拳再松开,比如小时候父母争吵时总将他关在卧室,而后在客厅将所有能拿起的家具摔得又响又碎,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想法。
于是他学会了忍耐和自我排解,允许自己难过一会儿,再告诉自己没人应该为自己的这些痛苦负责。
但陶乐现在告诉他,生气为什么要忍,难过时为什么要一个人消化。
“不要忍耐,余晓,我都会承受的。”陶乐俯身温柔地亲吻余晓的额头:“操我。”
余晓心底最暗的一角被照亮。
他翻起身将陶乐压在身下,又急切又凶狠地与陶乐接吻,吻如疾风骤雨一般落在陶乐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辗转推送,他啃咬陶乐的喉结、锁骨,手大力地揉搓陶乐的乳粒和臀部。
陶乐在他身下喘着粗气,用手撸动余晓的阴茎,直到余晓的前端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在他的手中第二次勃起,又用余晓溢出的前列腺液沾湿自己的手指,伸到自己的臀缝隙中给自己扩张。
余晓的呼吸越发粗重,用舌舔舐陶乐的乳粒,舔过陶乐紧实的腰腹,把陶乐挺立的性器含入口中,用舌描摹它的每一寸。
他揉着陶乐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入陶乐口中搅动了几下,带着唾液回到陶乐的身后也跟随陶乐自我扩张的那根手指慢慢探入陶乐的穴口,和陶乐的手指共同进入又退出做着扩张,那处早已布满水渍湿得不成样子。
暧昧的水声里,陶乐沉溺在爽快中呻吟,仰头断断续续道:“……余晓,可以了……进来吧。”
余晓跪在床上,将陶乐的腿分得更开,从正面一寸寸将自己的性器抵入。
余晓与陶乐对望着一边往里挺进,一边说:“陶乐,不要再爱他。”
“嗯,不爱。”
他密密实实地操进陶乐的私密处,没有了安全套的隔阂,肠道内的触感越发清晰,紧紧地吸着他。
“陶乐,不要和他太亲近。”
“好……”陶乐在余晓越来越快的顶弄中这样答,他也更能感受到余晓性器的形状,希望余晓进入得更用力更深,在与自己的性爱感受到爱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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