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再深一点……”
余晓身上的挂满晶莹的汗珠,顺着他漂亮的背肌向下滑落,落至在床上晕开,他拉起陶乐的手去感受彼此的连接处,问:“感受到了吗?有多深?”
陶乐碰到余晓的茎身感受着他退出自己体外带出精液又深深地插入,欲望真切中“嗯”了一声,然后问:“爽吗?”
余晓俯下身将陶乐拥住,无法克制地加快了操弄速度:“好爽……只有进入你好像我才得到了你。”
陶乐把余晓的脸转向自己,舔着余晓聚在下巴处的汗,咸苦味在他的舌尖蔓延,他吻上余晓,贴着余晓的唇说:“我爱你。”
余晓的快感越堆越高,他一边纵情地动着腰,一边与陶乐唇舌交缠,下身黏腻的声响和陶乐口中的喘息与呻吟都让他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陶乐忘我地闭着眼迎合余晓的每一次进入,穴口早已殷红一片污泞却又熟悉着余晓的性器几近狂暴地操进。
在临近欲望的顶峰,陶乐催道:“余晓……再快一点,我想射。”
余晓喘息着搂紧陶乐,下巴抵着他的肩,手掌包裹着陶乐的阴茎套弄,身下愈来愈快地动作,最终发出一声低吼激颤着和陶乐一起抵达高潮。
余晓的精液射进了陶乐体内,有一些从穴口流了出来。
两人急促呼吸着,慢慢从快感的余韵中晃过神,余晓退出性器的瞬间陶乐体内的白浊淌得到处都是,整个床单布满汗和体液没一处是干的。
余晓躺到陶乐身边。
陶乐撑起上身,低头吻了吻他,温声说:“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掩饰自己。”
余晓喉结滚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沉稳,缓缓“嗯”了一声。
陶乐复而躺回原处说:“哈哈,好不真实。”
“为什么?”余晓看着他的侧脸问。
“明明我跟你就像在川藏线那时一样住在一起,但我们现在刚做完爱。”
余晓能理解陶乐的这种感觉:“好像是。”
“刚刚怎么样?”陶乐笑着又问。
“刺激。”
陶乐笑了几声:“晓哥,和跑步比,哪个更爽?”
“跑步能有什么可比性?”
陶乐笑得在床上捂住了肚子,又因扯到私处疼得叫了一声。
“果然很痛吧?”余晓问。
“又痛又爽。”陶乐说的是实话,“毕竟你那玩意儿又不小……不过……”
“不过什么?”
“我开始有点享受被你操的感觉。”
“陶乐。”余晓唤了一声陶乐的名字。
“怎么了?”
“我享受你说喜欢被我操。”
“少来。”陶乐弯弯唇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他隐约觉得他与余晓更爱彼此了。
爱与被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晚过去两人正式进入同居生活,每逢周末两人不忙时都过得特别颓靡腻歪,整天就是从床上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客厅。
直到五月的第一天,他们在余晓公寓楼下看到一只流浪狗。
陶乐蹲着伸手过去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还歪着头,舔了舔他的手指,但下一秒他拉开小狗身上的毯子,才发现这只狗得了皮肤病,身上的毛掉得差不多了,他对余晓说:“好像是生病了。”
“带去医院看一下吧。”余晓看到陶乐看见这只狗时眼睛都要发光了,接着说:“要是没人养,我们养。”
而后两人抬着纸箱把狗带回了家,前前后后疫苗加上抹药治了一个月,因为毛没长齐,这只狗看起来不太漂亮,陶乐看着它特别严肃的问余晓:“你说它会不会觉得很自卑?”
“等治好了就好看了。”余晓笑笑摸着小狗的头这样回答道。
陶乐陷入了沉思,他摸着下巴说:“我准备叫他neko,怎么样?”
“啊?neko是什么意思?”
“就是日语里猫咪的意思。”
余晓一脸懵道:“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月想出来的名字?”
“那不然呢?希望他以后变得和小猫咪一样好看。”陶乐努努嘴逗着狗,唤了声“neko”。
小狗汪汪叫了两声。
余晓扶额叹气:“行吧,就叫neko。”
从此两人的生活总算多了一项遛狗的活动。
neko果然也不负厚望,在毛长齐后变得相当可爱,本来陶乐以为他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白色小土狗,没想到毛长出来后华丽恢复了本来面貌——一只蠢萌活泼的西高地白梗。
第46章 中篇-第四十五小
在陶乐的记忆里,他和余晓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日子就是这样一段时光,纯粹的喜欢,说不出个所以然,看见对方就想笑,像把软乎乎的棉花糖填进了心里。
一周一期的《喃音》,每次播完都是学校里熄灯的时间了,校园里就广播站的大楼还亮着,陶乐走出大楼春末微凉的晚风就会迎面而来,偶尔会听到一辆车碾过深夜的柏油路。
而余晓就站在公路的尽头等他。
恰好余晓戴耳机听歌的话,会把陶乐揽到怀里,分给他一只耳机。
每晚两人都会牵着neko在校园里闲步半小时,没营养的话题怎么都说不完。
不过在收养neko并把neko治好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陶乐在研究各种游戏类型后决定尝试着做一款2D的ARPG游戏(动作角色扮演游戏),还成功把程一拉入伙帮他负责美术部分,还比如余晓的妈妈又一次失恋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但经过定期的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后已经好转了大半,还在前往四川地震灾区当志愿者之前来余晓的学校见了余晓一面。
那天,余晓上完下午的课,碰巧陶乐的课和他在同一栋教学楼,两人便约在楼下相遇,在他们去往食堂的路上时,余晓接到了宋清然的电话,说她决定去四川的地震灾区做志愿者,去机场前想来看看他,现在正在校门口。
电话挂了以后,陶乐见余晓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提议:“要不去一下吧?”毕竟他觉得余晓的妈妈并不是不爱他,不希望余晓像自己一样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才后悔。
余晓“嗯”了一声,问他:“你跟我一起吗?”
“好啊。”
两人拿着课本走到校门口,看到穿着米色风衣的宋清然,一旁放着个18寸的小箱包。
宋清然看到余晓,表情一亮朝他挥了挥手,在风中揽了下发梢将它别在耳后,笑得柔和:“这里!”
余晓朝她走去,行至身旁看到宋清然眼下的乌青,问她:“最近还是睡眠不好吗?”
“好很多啦,”宋清然看着一旁的陶乐面露疑惑,“诶?这位是?”
陶乐笑了笑,回答:“阿姨你好,我是陶乐,是余晓的同学。”
宋清然“噢”了一声,点头嫣然一笑,回了句“你好”,心底对余晓有亲近的朋友这件事感到意外。
但下一刻,余晓平静地纠正道:“他不是我同学,而是我男朋友。”
陶乐看向余晓,一脸“你疯了?”的惊慌表情,又转头观察宋清然的反应。
宋清然的讶异转瞬即逝,释然地说:“余晓,眼光不错嘛。”
余晓弯弯唇没说话,在这个氛围中,陶乐也尴尬得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最终只能朝着宋清然笑了笑。
宋清然眼含笑意,说道:“喜欢不是一件可以控制的事,原谅我这么晚才开始理解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希望你过得幸福,余晓。”
“我这一辈子想追求的梦该碎的不该碎的都碎完了,但是余晓,你那么年轻,一切都来得及。妈妈最近有好好治疗,毕竟还想看到你拿普利兹克呢。”
“抱歉,错过了那么多你童年的日子。”说这一句的时宋清然抚摸了一下余晓的脸,仰着头望着他,继续说:“虽然现在我已经无法弥补,但……我真的很希望你得到幸福。”
余晓觉得过去已不再重要,从陶乐向他伸来手的那刻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他,他说:“我已经得到幸福了,反而是你。”
宋清然垂眸笑笑:“没关系,我已经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了。”
“那就行,总之,在灾区照顾好自己,别给别的志愿者添麻烦。”
余晓难得和宋清然开了次玩笑,这让宋清然有些晃神,上一次和余晓这样聊天是什么时候她早就记不清了。
她的世界闹了太久,从舞台摔下去后好像就再也没能静下来,她用酒精麻痹着自己,只活在虚妄与现实的间隙,她从别人身上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实与存在。
一朝酒醒,发现梦的尽头什么也没有,爱自己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这件事她最近才懂得。
好在一切都不算晚,她就要踏上四川那片土地,从爱自己开始去寻找生活的真实,她还想着病好了就给那里的孩子建一个舞蹈学校,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天鹅就算是摔伤了也不会垂下颅颈。
宋清然回到活泼的一面,跟余晓说:“没大没小,我怎么可能给别人添麻烦?”说完看向陶乐:“小乐,你怎么想到跟余晓恋爱的,他应该挺招人讨厌的吧?”
“倒也没有很讨厌……”陶乐支吾着说了句,又立刻补充:“我的意思是,有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宋清然哈哈一笑,拢拢头发问余晓:“你到底上哪儿找的这么可爱的男朋友?”
陶乐的脸成一个“囧”字,余晓看看他低低笑了一声没回答,反而催促宋清然:“要登机就快点,我们学校打车到机场都要一个半小时,路上再堵会儿,你值机手续可能就办不了了。”
“想八卦一下都不行,算了,不逗你了。”宋清然眨着眼笑道,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余晓:“这就当我给你准备的恋爱基金吧,密码是你生日,我可没余澜有钱啊,所以没多少,当个心意。”
余晓接过卡,“嗯”了一声。
宋清然又问起余晓下个学期出国留学的事,余晓说差不多7月底就出发,学费余澜已经汇到了卡上。
宋清然听着,嘲弄一笑:“给钱还是那么爽快,行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然后戴上墨镜对陶乐说:“小乐,同志这条路虽然不好走,但异性恋也不见得会幸福,两个人相爱本来就是件难事,所以我祝福你们,我相信余晓,也相信他的选择,祝你们能走得长远。”
“阿姨,谢谢你……能理解我们。”
宋清然笑笑说:“如果亲生父母都不尝试着理解你们,又有谁能真的接纳你们?快去吃饭吧,我打车去机场了。”
宋清然说完拉着箱包朝路边招了招手,车停稳后,把箱包放在后备箱里,合上后备箱又对余晓说:“余晓,回学校吧,这一次,妈妈已经能往前看了。”
余晓站在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宋清然走进他,垫起脚摸了摸余晓的头顶,转身坐进了副驾驶后随着车消失在余晓的视线。
余晓在原地站了会儿,低头释怀地笑笑,然后把陶乐拉进怀里抱着。
陶乐只任他抱了几秒钟就挣脱开,笑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收敛点。”
余晓笑笑:“遇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了吧。”
陶乐抖抖肩,一脸嫌弃:“受不了,你怎么这么肉麻。快走,吃饭去,饿死了。”说完就朝前走去。
余晓跟上去很自然地揽过陶乐的肩,靠近他耳边说:“今晚吃点别的。”
“什么别的?”陶乐以为余晓要动用刚刚的恋爱资金带自己去吃顿大餐,眼睛都亮了。
“你。”余晓看着陶乐好笑地说。
陶乐笑骂着用手肘顶了下余晓的肚子:“不耍流氓会死啊你。”
余晓大笑着吃痛揉了揉痛处,当晚吃完晚饭画完图后对陶乐耍了个大流氓。
季节轮转,一个学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七月初陶乐和余晓期末考试结束后,踏上计划了一整个学期的旅行,但在路线上做了一些改动,把一个月自驾游完整个北疆改成从西宁出发经过一个环线游完青海和甘肃。
临行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陶乐将neko送去程一住处的那天早上,程一开门见到狗就扶额无奈,问陶乐是不是把自己这当成宠物收容站了,不过看到neko坐在地上双眼水汪汪地盯着他看还是把neko留了下来。
然而等晚上陶乐和余晓收拾着行李时,又在门口听到了neko的叫声,两人打开房门,只见戴着黑色口罩牵着狗的乔轩站在门口。
陶乐意外的“啊?”了一声,问乔轩:“怎么回事?neko怎么在你这?”
乔轩把牵狗绳递到陶乐手中:“我狗毛过敏,养不了。”
陶乐捏着狗绳,偏头想了想,问:“哦,程一现在跟你住一起啊?”
“嗯。”
余晓依着门框边看了眼乔轩的口罩觉得好笑:“我怎么不记得你狗毛过敏?”
“今天刚确诊的。”
余晓弯着唇:“是么?不至于吧,还特地戴个口罩。”言外之意是乔轩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乔轩一脸淡漠:“你们不是自驾吗?他那里这么小,不想neko把他乱放的料当营养膏吃就自己带走。”
余晓笑笑,从陶乐手里拿过牵绳,俯身把neko脖子上的扣子松了,揉了揉neko的头,对neko说:“neko,人家嫌你瓦数太亮。”
陶乐听着余晓阴阳怪气,笑得很大声:“好了,我知道我家狗耽误你们二人生活了。乔轩,口罩你戴着闷就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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