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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风尘(近代现代)——活捉一只马尾

时间:2023-12-04 09:36:36  作者:活捉一只马尾
  “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吗?”陈之航追问,“还是你觉得这个答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也不知道。”陶乐说,“也可能我……的确不需要这个答案了。”
  陈之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了一个陶乐不想回答的问题:“如果林麦……一直好不起来,你和余晓就这么继续下去吗?”
  “我当然也知道三个人太拥挤,但他挺不容易的,我不想再给他压力,也许……等我也累得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跟他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陈之航从没见过陶乐这副整个人都泄了气的模样,听着陶乐的话他不禁感到心脏有些微微刺痛,将面前的酒饮尽后,他转头眯眼看向陶乐:“陶乐,你知道佟婧为什么那么问你吗?”说着陈之航凑到陶乐耳边:“因为她认为我对你有超出友情的部分,只是我在逃避而已。”
  “……我也不懂我怎么了,看到你和余晓在一起时,我有过失落,但那大概是朋友之间会有的占有欲吧,大体上我是为你开心的,然而现在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又很想你回到我身边,只是还没想明白希望你回到我身边是否意味着,我真的对你有超出朋友的部分?”
  陶乐吞了吞喉咙,似乎是第一次知道陈之航内心的想法,他怔怔喊了一声陈之航的名字。
  陈之航应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那应该不会抗拒和你亲吻吧?”陈之航说着凑到陶乐面前,看了看陶乐的唇,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而后说道:“我想知道,我真的会抗拒吗?”
  陶乐朝后退开一些,有些悲伤地蹙起眉,他清楚陈之航是不愿看到自己痛苦,如果一直死缠烂打,那么陈之航最终会真的勉强和自己恋爱。
  他就曾龌龊地想过一直纠缠陈之航,以他对陈之航的了解,最终陈之航会不舍得他难过也不忍心推开他去结束十多年的友情。
  总之,陈之航一定会接受自己。
  但他不敢保证这样的感情能走远,也不能确定自己真的能从中获得幸福。
  后来,他就遇到了余晓。
  他也爱上了余晓。
  “陈之航……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陶乐沉吟道。
  陈之航没有说话,朝陶乐逼近些许。
  陶乐发现陈之航闭上的眼睛,睫毛颤动得很快,一点点笨拙地靠近自己。
  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陈之航。
  陶乐缓缓开口:“陈之航,那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明白了,朋友一定比恋人长久。”
  陈之航停止靠近,睁开了双眼。
  余晓在这时拧开门锁,刚到客厅迎面看到的便是月光下陈之航倾压向陶乐,姿势就像两人在接吻。
  余晓的呼吸有一瞬停滞,登时衔着怒意跨步到陈之航身边扯住他的后衣领大力将他拽了起来,一拳砸向陈之航的脸:“陈之航!”
  陶乐瞪大双眼望向余晓,立即起身查看陈之航的伤势,怒骂道:“余晓!你他妈发什么疯?!”
  陈之航沉默着将陶乐推开,平静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渗出的红。
 
 
第61章 中篇-第六十小
  “我没事。”陈之航看了眼陶乐说。
  挥了一拳撒完怒火后,余晓才对自己的冲动后知后觉,他的胸口起伏着,没有说话。
  他在等陶乐给自己一个解释,告诉自己是误会了。
  但陶乐骂完那一句就没再说话,只是绕过余晓开了客厅灯仔细检查陈之航脸上的伤,患处足以证明刚刚余晓的愤怒,受击那块发红肿胀,嘴角磕到牙齿破了口,血液渗出更多,查看完伤势,陶乐又检查了一下陈之航那只还在裹着纱布烧伤的手臂,见没什么大碍才一言不发蹲下身从矮几里找医疗箱。
  夏日七月,沉默不语的三人似乎使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一些。
  陶乐将医疗箱放桌上,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对余晓说:“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和余晓已经有一周多没见面,这一周里他没接任何余晓的电话,对余晓发来的任何信息视而不见,所以余晓进门看到那一幕难免怒火中烧,陶乐能理解,但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信任余晓,余晓也不信任自己。
  陶乐的话音很平静:“余晓,你怎么能什么都不问,一来就打人呢?”
  “抱歉,我不该这么冲动。”余晓垂下眼睫,有些歉疚。
  陈之航看着他回道:“没什么,请我吃饭就行。”
  陶乐听着二人对话低头在药箱翻找,但没找到消毒用的碘伏,也没有找到消肿的喷剂。
  陈之航说:“伤得不重,我自己回去喷点药吧,你别找了……和余晓好好聊聊。”没等陶乐说什么他就拧门离开了。
  房间里剩下陶乐和余晓,彼此静默了十来分钟,连neko都很识趣地趴在一旁,不敢凑上前来。
  林麦的事、陈之航的事都需要沟通,只不过陶乐单方面冷战了一周,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聊起问起。
  后来过了好一会儿,陶乐看余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干站着,才开口问道:“站着干嘛?”
  余晓站着,语气有些软:“以后可以接我电话吗?陶乐,别冷着我。”
  陶乐闷着脸,没说话。
  “我听程一说,你……过几天要去支教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余晓挥下那一拳之前就在生气,气自己没告诉他支教的事。
  陶乐刚要开口说,我本打算生日那天早上告诉你的,但不是闹得不愉快吗?可余晓接下来的话一下子把陶乐的怒火点燃了。
  “所以,这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吗?”冷战,还有瞒着自己申请了支教的项目。
  “我处理问题的什么方式?”
  “你做这个决定,不应该和我商量吗?”
  陶乐大为光火,那你整天去照顾林麦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余晓,你别自以为是。我可以参考你的建议,但没必要事事向你报备。你不是想聊处理问题的方式吗?好啊,我跟你聊,我在你跟林麦的事情上处理得还不够好吗?你天天围着他转我有问过你任何一句吗?你们他妈的在我生日那天早上,待在一个房间还牵着手,我怀疑过你吗?我质问过你吗?”
  “……抱歉。”余晓伸手去拉陶乐的手腕:“……陶乐。”
  陶乐甩开余晓的手朝后退了一步:“你离我远一点,你的抱歉我已经听够了!别他妈再跟我说抱歉。”
  余晓垂着头,不再言语。
  陶乐今晚已经不想待在这个公寓里,本来只是想好好谈谈,但为什么会谈成这样,他推开余晓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会儿才意识到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东西都在包里,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他将卧室里拿出的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说:“我回寝室住,这几天暂时别见面了,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余晓“嗯”了一声,便只看着陶乐把包背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将行李箱推到玄关。
  陶乐旋开门锁,余晓望着他的背影,道:“生日快乐……虽然,前几天我给你发了信息,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所以……还是想和你说,生日快乐,陶乐。”
  “嗯。”陶乐把门关上了。
  陶乐走后,余晓一夜没睡,想了很多,先是陶乐那个在家里见到林麦的眼神,然后是和陶乐在傍晚的绵绵细雨中重逢,再然后是陶乐站在夕阳下的台阶上,指着自己手中的字条说:“余晓,看背面。”
  字条的背面是:做我男朋友吧。
  还有建造节那个模型里的吻、和陶乐共度的第一个生日、盐湖中的牵手、德令哈的夜晚、新年的烟花。
  最后他回忆起近半年,他们居然什么美好的回忆都没有。
  因为自己就如同陶乐所说,一直围着林麦忙得团团转,连陶乐开发的第一个游戏的比赛现场都没去。
  他发觉自己只知道嘴上说爱陶乐,但什么都没为陶乐做过。
  陈之航的信息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发来的,余晓拿起来看,陈之航问他:请我吃饭还算数吗?你今早没事的话,我们约9点,学校食堂。
  余晓回:好。
  余晓起床洗漱后,提前了一些时间到食堂找了个空位坐着,等了大约一刻钟,陈之航在饭厅内找到他,坐在了他对面。
  陈之航的脸不肿了,但有小面积淤青,余晓望着他又道了一次歉:“对不住了,兄弟,我不该那么冲动。”
  “没事。”
  “烧伤怎么样了?”余晓看向陈之航包裹着纱布的手臂问。
  “恢复得还行。”
  “会留疤?”
  “或许吧。”陈之航说:“你今早请我喝粥就行。”
  余晓应了一声,起身去橱窗买了两份粥,回到桌前把其中一碗放在陈之航面前,把勺子递给陈之航,再坐回位置低头喝了几口粥。
  陈之航用勺子在粥里搅了几下:“其实,你不用道歉,昨晚我确实越界了,只是陶乐拒绝了而已。”
  闻言,余晓喝粥的动作一滞,抬头注视陈之航,过了好一阵他低头继续喝粥,问道:“你……喜欢他?”
  陈之航摇摇头:“我想象不到和陶乐谈恋爱。”即便我凑过去了,但我不想吻他,只是看他不开心的样子,我想……抱抱他。
  余晓说:“其实,我们之间一直有你存在啊。”
  陈之航道:“你要是这么想,陶乐会难过的。”
  余晓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绪,是啊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陈之航继续道:“他一直分得很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你们是你们。但是你分得清吗?”陈之航看着余晓,“我跟你们,林麦跟你们。”
  “纵使……林麦生病了,但你怎么能舍得他难过,比赛那天,你知不知道陶乐盯着会场入口看了一下午?”
  余晓放下勺,愣愣坐着,他的确不知道。
  余晓又一次想起陶乐那天早上失望的眼神,这半年来除了他看到的这次,陶乐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又失望过多少次呢。
  很多很多次吧,根本数不清吧。
  陈之航说:“如果你做不到爱他,就把他……还给我。”
  谈话结束,陈之航一口粥没喝离开得很干脆,余晓就在食堂里坐到中午。
  陶乐给了自己爱他的机会,但他没有做好。
  只要自己遵守曾经和林麦的诺言,林麦就会像扎在陶乐心头的一颗刺。
  或许,我本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
  所以,自然也不该有去爱的资格。
  我什么都做不到。
  陶乐啊,确实该回到陈之航身边。
  余晓吞了吞喉咙,拿出手机给陶乐拨了一个电话,他想陶乐应该不会接。
  但陶乐接了,问他:“什么事?”
  余晓本想一拨通电话就说陶乐,我们分手吧,但一听到陶乐的声音就有些舍不得:“我以为你不会接。”
  “不是你让我别冷着你?”
  “嗯,”余晓说:“你明天去支教吗?”
  “后天。”
  “你支教期间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有信号我就接。”
  “……嗯。”余晓看着在食堂里排队的人群缓缓开口:“陶乐,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我们不合适。”
  “什么意思?”
  “就是……分手的意思。”
  陶乐笑了几声:“哎,真他妈逗。所以你昨天刚说完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今天就用分手来解决问题?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分手?”
  “不是的,只是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不合适了。”
  “林麦合适?”
  “……陶乐,和他无关,我真的从没喜欢过他。”
  “哦,所以还是我的问题,行,你要分就分吧。”陶乐含着几分讥诮的意味。
  “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余晓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耻,但他没想从此不再和陶乐联系。
  听筒传来一声轻笑,陶乐直接把电话挂了。
  余晓从没觉得生活是黯淡的,以前只觉得生活没劲,但喜欢跑步喜欢骑车喜欢画图搭模型,喜欢建筑的线条,喜欢建筑的沉默。
  但遇见陶乐后,他觉得生活真挺有意思的,想念一个人的感觉让他着迷,那些看着月亮的夜晚总暗自庆幸,原来心里装着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
  沉甸甸的,很充盈。
  但现在怎么变了,他又一次想着:原来心装着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
  沉甸甸的,很……寂寥。
  正值暑假,天气一天比一天还闷热,学校里的学生也越来越少,余晓躺在家里做什么都没精神,像脱了链条的自行车,也像油箱空着的干支着轮子的汽车。
  这期间,余晓接过一次林苏的电话,问他能不能陪林麦去做MECT,可他实在太累了,只想一个人待上几天,第一次回绝了林苏的请求。
  若要说什么事情他做起来不费劲,那大概还是想念。
  只要他静静待着,陶乐现在在干什么?支教顺利吗?住得还习惯吗?这些想法都会不由自主灌进他脑中。
  从看见林麦毫无生气地躺在血红的浴缸里开始,他对陶乐的关注越来越少,陶乐比赛那天盯着会场入口的时候,是不是也不由自主地想着他下一秒就会出现?
  余晓总想念陶乐,这个客观存在的情况使他有时候意识不到他和陶乐分手了。
  寂静的夜里,偶尔晃神余晓才会出现已经分手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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