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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戴着客人手环的omega,又被那么多人看到是跟着周千乘进来的,没人敢碰他。
  傅言归说:“去吧。”
  任意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缓了好久,才渐渐回了神。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他得抓紧回去了。
  他原路返回,路过大厅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定住脚步。他循着声音往右前方看去,霎时僵在原地。
  在一个半人高的圆形小舞台上,一个omega正被几个alpha撕扯着。那omega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几下就被撕干净了。omega除了脸,全身都布满骇人的青紫,一看就知道遭受过什么。在那几个alpha手下,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徒劳的挣扎。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alpha大笑着和同伴说:“我赢了,今天我先来!”
  之后场面一度混乱。口哨声、嬉笑声、惨叫声挤满了舞台,飘到大厅上空,再落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omega的惨叫声像一记重锤,砸在任意心脏。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前疾走两步。小舞台四周围了一圈护栏,顶端挂着射灯,以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那omega的身体像一块破布,被挂在护栏上,脸被手指粗的钢管挤得变了形。
  旁边的看客个个摩拳擦掌,一拥而上。
  强烈的反胃感让任意晃了晃。他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痛苦地弯下腰去。
  就在这时,那个omega不知怎么就看到了台下不远处站着的任意。他眼中划过一丝希望,开始拼命拍打护栏。那护栏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手掌拍下去传来清脆的声响。
  任意再次抬头看过来,正对上那omega的视线。
  “求求你,”那omega努力张着嘴,从护栏的一条缝隙里用力把脸往外挤,“杀了我……”
 
 
第32章 是想让我补上那个位置吗
  那omega死死盯住任意,一张泣血的脸在视线中逐渐变形肿胀。
  任意脑子轰的一声,只觉得全身发冷,信息素像密密麻麻的钉子,在他每个神经元上跳动,很痛,很累,很难过。
  毫无预兆的,信息素紊乱症又犯了。
  他不敢再看那个omega,抖着手去掏口袋里的信息素稳定剂。可那粒胶囊还没放进嘴里,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是什么?”傅言归面沉如水,掰开任意的掌心,待看清楚那里面是什么,随即松了手。
  任意将胶囊干吞下去,薄薄的胶衣在咽喉处卡住,很快融化,随后被一股剧烈的酸苦袭击味蕾。他用手掐住脖子,五官皱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咳嗽。
  傅言归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陪侍员,对方立刻走过来,将一杯水递到任意跟前。任意接过来猛灌几口,总算把咳嗽和那股苦味一起压了下去。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周千乘也走了过来,目光在傅言归和任意身上打了个圈。
  “这个omega每天都在这个时间被送上舞台,唯一不同的是,舞台上的alpha会换。”周千乘轻描淡写地说,“是某个富豪的情人,因为背叛了对方,才被送来的。”
  周千乘这句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乎只是随口说说。话一说完,任意突然往后退了半步,继而迅速看向傅言归,只一眼,埋藏在深处的惊恐就无所遁形。
  端着托盘的陪侍员没走远,就站在任意身后,任意这一退,就撞到了对方身上。托盘上的酒杯全掉到地上,叮叮当当一片响。
  陪侍员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道歉,周千乘摆摆手,温和地说没事,让他叫人来收拾。
  任意的袖子被红酒打湿了,他将湿掉的袖口往上挽,露出一截皓白纤细的手腕。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被染红的袖口,用力捏,暗红色酒液从指缝中滴下来。
  他没再往后退,垂着头低声跟傅言归说:“我想回去。”
  眼睛不敢再抬起来,声音绷得很紧,态度和语气带着很明显的乞求。
  舞台上那个omega的惨叫声、求饶声淹没在肉体拍打声中,已经渐渐弱下去。
  大厅里的客人们或坐或站,恍若无人地谈论着事情,悠闲地喝着酒,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小舞台上正上演着荒唐残忍的一幕。偶尔有人兴趣盎然看过去,也有人意味深长看过来,盯着在场唯一一个作为客人身份的omega。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烧红的热碳,裹挟着赤裸裸的玩味,盯在任意每一块肌肤上。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来这种地方的omega,就算戴着客人的手环,也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同样,带他来这里的人,也不会真正把他当回事。以前也有omega像他这样,跟着自己的alpha来过,临走就被随意交换给别的什么人,换取了什么不知道,不过就是等价交换罢了。
  omega在这种地方,更像是一种商品。不过有主人的商品还有点价值,像是小舞台上的omega,顶多算是个乐子,死活都没人在意。
  任意说想回去,傅言归当然知道他想回哪里,近处是回房间,远处是回得月台。傅言归没回答他,转头看着周千乘,说:“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
  周千乘没意见,他今天得回家一趟,也有结束的意思,便和傅言归一起往外走。
  任意脸色白得像纸,脚底很沉,但他不敢停下来,亦步亦趋跟着傅言归。
  觥筹交错是虚假的快乐,在每个冠冕堂皇的人脸上镀了一层得体的表象。傅言归和周千乘边走边交谈着,气氛不算严肃,偶尔开个玩笑,早没了当初的剑拔弩张。利益总是能让人成为朋友的,谈得拢最好,谈不拢兵戎相见也不是什么大事。
  回到房间,任意一头扎进卫生间,强压下去的呕吐欲铺天盖地涌上来,抱着马桶狂吐。他一天没吃多少东西,晚上更是喝了一肚子水,根本吐不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进来,就站在他身后。他知道这是谁,可他不想回头,也不想再说求饶或者缓和气氛的话。
  傅言归蹲下来,离得他很近。任意瘫坐在地上,往后躲,后背抵到墙上,珠光色的小块瓷砖凸出来,硌的人生疼。
  傅言归来抓他手臂,应该是试图让他远离那些瓷砖。但他会错了意,以为又是折磨人的新手段,两只手抵在傅言归胸膛上,用力往外推。
  “你帮不了那个omega,”傅言归抓住任意的力气不变,声音在狭小的卫生间内带着一种瓷质的震颤和低沉,“这里的每个陪侍员岗位都有备选人。杀了他,或者救出他,立刻就有别的人补上。”
  “所以呢?”任意抬起头看向傅言归,眼泪糊住了眼睛,让原本澄澈的瞳仁看起来茫然而痛楚,“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补上那个位置吗?”
  他抓住傅言归胸前的衬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风卷起的砂砾。疼痛让他失去理智和包裹在真实情绪之外的壳子。
  他第一次质问,带着溃不成军的情绪反弹,在积压了太久之后终于正面还给傅言归。
  他当然知道自己无力帮那个omega做什么,也不会愚蠢到和整个第九区的规则斗争,他不是圣母,他只是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共情。
  他站在那个小舞台前,看着那个omega备受摧残的脸,唯一的情绪是害怕。但没人管他是否害怕。直到此时,他才终于生出一种是否回来错了的迷茫。
  他知道自己其罪当诛,但还是抱了侥幸回来,只因为傅言归曾经给他的爱实在太真实太让人无法走出来,他明明知道如今的新联盟国对他来说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回来。
  哪怕是死,他也想死在有傅言归的地方。
  可如今,任意看着这样的傅言归,脑海里突然涌出来一个他极不愿相信的念头,那就是傅言归早就不需要他,早就恨他入骨,恨不得拆骨剥皮,让他不能好过。
  在回到傅言归身边的日子,每时每刻,他就像在漫天冰雪里抱着一点余温取暖。可抱着抱着,等到全身凉成一片,才发现怀里那点热度早就已经灭了。
  他第一次质问傅言归,也第一次质问自己:真的能做到为了留在傅言归身边,用什么身份都可以吗?
  他缩在卫生间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不再等傅言归的答案。
  傅言归没离开,依旧半蹲在他跟前,只是距离没再那么近了。过了一会儿,任意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不像之前那么灼热,味道也不呛人——是傅言归在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是安抚他吗?任意浑浑噩噩地想。不会吧,傅言归大概恨不得他去死吧,要不是因为他还有点用处,恐怕傅言归第一个把他扔出去。
  但是那味道太真实,萦绕在他周围,让他胀痛的腺体平息下来,鼓噪的心脏和酸涩的喉头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渐渐沉入黑暗中,最后的意识是,就算随意把他扔在某个地方,也无所谓了。
  **
  服用了一粒稳定剂,再加上傅言归给了他足够的信息素安抚。任意这一觉睡得很沉,紊乱症并没像往常那样来势汹汹。
  傅言归进门的时候,任意正站在窗口眺望远处的雪山。第九区四季分明,山顶积雪皑皑,绵延至天边,和湛蓝到发白的天空融为一体。
  傅言归穿着一件冲锋衣,鬓角和发际有微汗。他有晨跑的习惯,无论在哪里,每天雷打不动十公里。
  任意转过身,已经完全不见昨天崩溃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没精神,和往常一样叫人:“会长。”
  傅言归视线平直地看着他,在他脸上停了停,和往常一样没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有陪侍员送了早餐来,是双人份,摆放在一个小型移动餐车上。傅言归将食盒放到餐桌上,看着还愣在窗边的任意,说:“过来。”
  任意听话地走过来,他动作很轻,走路一点声音没有,气息仿佛也不存在,整个人好像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两份早餐一样,都是按照傅言归的喜好来的,粥、鱼肉沙拉和三明治。任意喝完一份粥,就已经吃不下去了。
  他昨天被突然刺激到引发信息素紊乱症,光靠稳定剂是过不去的,要不是傅言归的信息素将他拉回来,他怕是今天根本爬不起来。可就算勉强爬起来,他也没什么胃口。
  傅言归将沙拉推过去,下着简单的命令:“吃了,一会儿有事要做。”
 
 
第33章 如果我输了,你会怎么做
  经过昨晚那一出,任意好像对要做什么事没什么反应了。反正他反抗不了,也没有发言资格。
  吃过早饭,周千乘便来了,他们一起乘接驳车往山脚处走,很快到了靶场。
  室内靶场早有人在等,看到傅言归和周千乘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alpha迎上来…
  “周老大昨天和我说,傅会长今天要带人过来玩儿。”那络腮胡高声说笑着,脸颊上一道疤也跟着动,满身的杀气压都压不住,让他的笑意显得格外阴森。
  “我可是带着人连夜往这儿赶,这次玩不尽兴谁都不能走。”
  周千乘笑着接话:“老褚,知道你辛苦,谁也不会扫你兴的。说吧,今天玩儿什么?”
  老褚看了一圈傅言归带来的人,五个alpha,哪个看着都不像善茬。不过他无所谓,枪法好坏跟长相和气势没关系。他今天一定要赢。
  “那就来点刺激的吧。”老褚看着傅言归说。
  “你说了算。”傅言归说着,走到枪械桌前,挑了一把格洛克34口径9mm手枪,在手里掂了掂。
  “好,咱们就玩飞珠盘。”老褚说。
  飞珠盘的名字听着平平无奇,实则是非常难的一种打法。在一种特制的靶盘上设置钢珠,珠子甚至比子弹小,沿着轨道以靶心为中点转圈,并且轨迹随机。规则很简单,狙击手打中珠子算赢。飞珠盘在战乱区比较盛行,往往用来恶赌,输赢常和生死挂钩。
  老褚并未和傅言归说好输赢的筹码,傅言归也不提。越是这样,反而说明赌得越大。在能力范围之内,赢家可以跟输家提任何要求。
  老褚的人先来,是个alpha,目光锐利如鹰,手上有很厚的枪茧。
  “这是我们西北最厉害的狙击手。”老褚从枪械桌上挑了一把枪,扔给那人,先是和周千乘、傅言归炫耀一番,然后又转头冲着那狙击手四平八稳地说,“输了,你就留在这儿吧。”
  alpha闻言脸色变了变。这里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不少,因此也有alpha做陪侍员,有的下场比那些omega还要惨。
  那狙击手在众人目视中端起枪,第一枪靶盘的距离是25米,弹丸大小的钢珠在轨道上转动。他瞄准、扣下扳机,只听砰一声枪响,钢珠被打爆了。
  接下来是第二枪,射击距离50米,钢珠转动速度加快,轨迹也是毫无规则可言,那狙击手的额角已经有汗落下来。他这次瞄准的时间久了很多,最后在众人快要耐心耗尽时开了枪,钢珠又爆了。
  老褚脸上已经露出笑容,得意洋洋地看着傅言归。要知道很多狙击手面对飞珠盘,在开第一枪时就输了。
  到了第三枪,也是最后一枪,射击距离增加到100米,钢珠飞速转动起来,轨迹忽上忽下,肉眼都难以捕捉,更别说要把珠子打爆。
  那狙击手瞄准很久,脸上的冷静神色没了。他闭上眼,很明显对第三枪没有任何把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又瞄准。砰一声枪响过去,靶盘上的飞珠还在飞速转动着。
  空气沉寂半晌,周千乘最先打破沉默,半开玩笑地解围:“在这个靶场,我还没见过能打完三枪的人。老褚,你的人不赖啊,能打到第二枪,也算少见了。”
  老褚阴沉的脸色稍缓,挥手示意那个狙击手站到旁边。
  他说:“傅会长,该你了。”
  对方狙击手要想赢他,要射中三枪才行。老褚不认为傅言归身边有这种人,或者说,整个新联盟国就没这种人。周千乘说得对,第三枪能打中的人,至今他还没见过。
  任意坐在接驳车上,看到靶场大门时,便知道傅言归口中的“有事要做”,是什么事了。
  傅言归这一趟第九区之行,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该谈妥的都妥了,只剩下老褚。任意还在第四区的时候听说过这人,是西北不毛之地的一个军火头子,手里有大量武器和资源。虽然他不知道傅言归和老褚之间会有什么交易,但他知道这场飞珠盘游戏不能输。
  他明白,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傅言归给他的震慑、警告,也是折磨。当然,在这之外还要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傅言归将早就挑好的格洛克递给任意。任意接了枪,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老褚看到出来应战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omega,愣了愣:“傅会长,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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