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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任意。”傅言归平静地介绍,”是我的狙击手。“老褚给了个不敢相信的表情:“这oemga看起来病恹恹的,你要实在没人,就认输呗,别把这么可爱的小o吓着了。”
  老褚说话向来无所顾忌,但他从不轻敌,可眼前这个omega,感觉路都走不稳,要说能打中第一枪,他都不信。
  周千乘微微皱了皱眉,在任意走向射击点时出声拦了拦。
  “傅会长,我看任意从昨天就状态不好,是不是病了?不然先让他下去休息。”周千乘试探着给了台阶,又看了眼老褚。
  老褚明白周千乘的意思,他无所谓,如果傅言归现在说不玩了,那就不玩了。他们是要达成合作,又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和傅言归这种人打交道,和气生财最重要,少结仇。
  然而傅言归并未见好就收,他似乎对比赛并不担心,专注地看着任意,用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omega怎么就不会赢,是不是,任意。”
  任意眼睫轻颤,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有数,3S时期未必拿不下第三枪,但现在,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他知道,傅言归自然也知道。既然如此,傅言归仍然执意让他比赛,他想不透对方有什么目的,是昨晚给他的震慑还不够吗?
  还是,又想找个借口将他扔在第九区?
  “如果我输了,你会怎么做?”任意隔着几步距离,握枪的右手微微垂着,问傅言归。
  这个问题和昨天没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重合,如果他帮了那个omega,如果他输了,傅言归会怎么做。这一刻,他突然又想要个答案了。
  傅言归往前迈了一步,看着任意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的双眼——他以前没有过这种表情,自从重遇以来,他总是逆来顺受,委屈了忍着,疼了忍着,害怕了忍着。
  傅言归的表情没再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但说出的话依然不近人情。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所以你必须赢。”
  室内靶场的地面是绿色的,划着黑色的线,本是生机勃勃的颜色,却被挂了四面墙的枪械和黑色的线条切割成冰冷的零碎。
  心脏也被切割成一块一块。
  任意没再迟疑,走到射击点。靶盘移动过来,他抬手开了第一枪,钢珠爆了。
  第二枪,任意低头闭眼很久,他气息不太稳,胸腔有很明显的起伏。沉静少顷,他才举枪扣下扳机,钢珠依然爆了。
  这时候老褚面色已经变了。到了这里,不管第三枪赢不赢,这个叫任意的omega的表现已经比他的狙击手强很多,不管是开枪的速度还是瞄准的时间,任意明显更胜一筹。
  况且这个omega病容明显。
  第三枪,任意已经支撑不住。汗水从额角滚下来,跌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甩甩头发,用手背使劲揉了一把眼角。
  他知道,这一枪,无论如何是打不中的。
  右手抖得很厉害,他耳边甚至能听到咔咔的轻响。远处的靶盘像是有了重影,呈不规则晃动。
  任意左手撑住桌角,身子微躬,汗珠砸在光滑桌面上。他一声不吭,努力调整着呼吸,耳鸣和疼痛同时袭来,痛得他就要站不住。
  咬着牙抬起手,扣下扳机前,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傅言归的方向。但他视线已经花了,看不清傅言归的表情,只是凭着本能,在极度高压之下,下意识寻找那个自己曾经最爱最信任的人。
  山火过境的味道就是这时候突然席卷而来的。
  傅言归的信息素霸道强势,毫无缓冲地突然释放,让在场所有人瞬间感到不适,有几个普通的A级alpha甚至瘫坐下来。
  任意持枪的手一松,像脱了线的木偶,猛地跪到在地。膝盖狠狠撞到地板上,传来咔一声脆响。第三枪到底没有打出去。
  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自己缓缓落下的左手,以及手臂上那一簇安静盛开的吊坠铃兰。
 
 
第34章 他挺能影响你情绪的
  记忆像漂浮在深海里的扁舟,被风浪打得摇摇不安。
  好久好久之前,傅言归曾经来过第九区。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不爱说话,不常板着脸,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抱着任意求安慰。
  他为了一批武器来找周千乘。那时候他和周千乘关系不太好,甚至闹过几次龃龉,任意不放心想跟着一起来,傅言归不同意。下飞机后,傅言归发现了躲在机舱里偷偷跟来的任意。
  傅言归第一次对任意发了很大的脾气,但也没办法,只能把人紧紧带在身边,生怕出一点问题。那次他们成功了,第九区的周老大因此和傅言归握手言和。
  任意在睡梦中仍然记得傅言归手心的温度,因为他全程握住任意的手,从未放开过。
  等再次醒来,轻微的发动机轰鸣声传进耳朵,任意适应了几秒钟,发现自己躺在机舱里。旁边坐着睡着的傅言归。
  任意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像被定在当场——手背上的温度如此真实,他的手正被傅言归握着。
  不是梦。
  **
  三个小时前。
  傅言归将任意抱起来,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并让两个保镖守在门口。他重新走回射击点,将掉在地上的格洛克捡起来,跟老褚说:“最后一枪我来。”
  飞珠盘并不在意是几个人完成这三枪,因为第二个人既然能赢第三枪,代表另外两枪毫无悬念。
  老褚说:“行啊。”
  靶盘重新调整,傅言归将子弹上膛,瞄准、射击,砰一声枪响,整个射击室内倏忽一静,随后传来惊叹声——极速旋转的钢珠被打爆了。
  老褚愿赌服输,痛痛快快答应了傅言归的条件。他现在心态已变。
  他之前对傅言归只有个初步印象,一直游移在傅言归和陆未晞之间。他就是个搞投机的军火商,谁对他更有利,他就和谁合作。尽管有周千乘从中斡旋,他对傅言归依然持观望态度。
  可如今这一出下来,连傅言归身边的一个omega都要比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射击手高明,遑论傅言归自己了。等到傅言归的信息素一放出来,又毫无压力地赢了第三枪,他已经彻底做好了决定。
  感情归感情,合约还是要签的。
  他们在靶场内拟了合作协议,当场签了字。事情办完,老褚带着人去俱乐部逍遥快活了。傅言归没有多留的意思,直接去了停机坪。
  周千乘看着傅言归将任意抱在怀里,上了飞机。
  任意被一条很厚的毯子裹着,头倚在傅言归臂弯,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和鼻尖。他的信息素已经无法控制,周边都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
  傅言归没给他贴抑制贴,因为腺体肿胀到快要透明,再贴上无纺布会更难受。他也不在乎在场的alpha会因为任意的信息素失态,只要他在,没人敢失态。
  他将任意安置好,转身下了飞机,还有些话要和周千乘说清楚。两人站在舷梯下点了烟,各自抽了半支,该说的差不多说完了。傅言归将剩下的烟捻灭,从怀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周千乘,说“新婚快乐”。
  周千乘接过来,在手心里转了一圈,打开一看,是颗不低于八克拉的血钻,能买得下第九区最大的俱乐部了。他将东西放进兜里,淡笑着说:“谢谢。”
  “婚礼不方便来,礼物就当是一点心意。”
  “这点心意,可太有诚意了。”周千乘笑着接话,“这么大手笔都出了,傅会长应该不介意再帮我盯一下我那个便宜弟弟吧。”
  “你婚都结了,还怕你弟弟杀回来?”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怕他回来了,扰乱军心。”周千乘脸上挂着惯常的和煦,不紧不慢地说,“毕竟抢了他老婆,生个气是能理解的。”
  傅言归有点无语,但这是周千乘的私事,这人再怎么无耻,也不妨碍他们的合作。
  “你悠着点吧,祝你好运。”傅言归说完,转身登上舷梯。
  “等等,”周千乘说,“没说完呢。”
  傅言归停下来,将后背靠在舷梯扶手上,做了个倾听的姿态。
  “还记得你们上次来吗?任意那时候十几岁吧,明明很紧张,还要拼命护着你。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孩儿挺绝的,有那劲儿。看咱俩动手,他朝天放了一枪,说的那话,到现在我还记着。”
  周千乘啧了一声,脸上带着好笑,重复了任意当时说的那句话:“你敢打他,我能把整个第九区狙了。”
  末了周千乘下了结论:“真够生猛的。”
  这次再见,周千乘不知道昔日恩爱情侣为何变成如此,他才懒得管。但他看出点儿别的来。
  “傅言归,我可是把宝都押你身上了,你要是赢了,第九区将来就按照我的想法办,你要是输了,我就只能和姓陆的动枪了。”
  “还有任意,你别不承认,他挺能影响你情绪的。你爱不爱的我管不着,但这么好的狙击手,还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得好好用。”
  成年人的话点到即止。周千乘这么一提,傅言归也就明白了,他这是怕任意影响自己判断。他们这种经历过太多杀戮争斗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感情牵绊。
  傅言归安静听完,站直身体,拍了拍周千乘的肩,说:“行,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他大步迈上舷梯,进舱门前冲周千乘挥挥手,“走了。”
  发动机轰鸣,卷起的气流灼热。周千乘往后退了几步,冲着已经离地的飞机竖了个大拇指。
  **
  任意一醒,傅言归跟着醒了。他若无其事松开任意的手,把座椅调整好,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瓶水,拧开,放到任意跟前。
  任意还有些恍惚,一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样子。他将盖在身上的毯子往外扒拉一下,伸手拿过水瓶,仰头喝了几口。
  思绪渐渐回笼,他看向傅言归:“第三枪……”
  他刚睡醒,面色带点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水润透了,之前干燥起皮的地方软下去。他晕倒之前还记得第三枪没开,不知道傅言归怎么收的场,赌局有没有受影响。
  “我开的。”傅言归淡声说,“赢了。”
  任意几乎是本能地松了一口气。
  他手背上热度还在,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第九区的这两天经历,让他疲惫不堪。有些情绪鼓胀到一定程度,总会爆掉,他的爱也好,失望也好,总归是没人在意。但只要傅言归顺利,他的日子就不会太难熬。
  有人过来汇报事情,傅言归回复了两句。任意认出来是跟过来的其中一个保镖。期间大概有一两分钟的时间,那人来了又走,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在机舱前面的空间,和后面的人是分开的,很私密。任意将头靠在舷窗,外面海天一色,夕阳即将落尽。
  “腺体还疼吗?”傅言归合上手边的笔电,似是很随意地问。
  任意愣了一瞬,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颈后面的那块凸起,然后老老实实回答:“不疼了,就还有点麻和胀。”
  傅言归默了默,说:“不会输。”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任意听懂了。
  “输了也不会怎么样。”傅言归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一口。他话说得很平常,是有解释的意思,但又偏偏透出一种“我就随口一说”的态度。
  “嗯。”任意回应。
  他在最痛苦的时候没要到答案,现在要到了,却只剩下疲惫。
  两人很快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地步。往常这种时候,都是任意拼命找话题的。可他现在不想说,傅言归也不可能主动说话——刚才他先开口提起任意的腺体,已经是史无前例了——任意干脆往座位里躺了躺,又闭上眼。
  好在又有工作找上傅言归。电脑开了视频,傅言归接通了,开始和对面通话,任意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视频挂断后,傅言归按了呼叫铃,后面舱室的随行人员走了进来。傅言归简单说着下飞机之后的安排,没有避着任意。
  很多话落进耳朵里。当任意听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睁开眼,发现眼前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生面孔——其实也不生,几个小时前,在第九区靶场里,他刚刚见过,是老褚带来的那个狙击手。
  等到人散了,任意睡意全无。
  “他怎么在这里?”任意忍不住问。
  “老褚要把他留在第九区,这人就废了。”傅言归说。
  “所以你把他要来了?”
  “嗯。”傅言归点点头。
  “……用了什么交换?”任意有点惊讶。老褚不是那种随便吃亏的人,一定会提要求。
  傅言归不答反问:“你知道成坤吗?”
  任意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因为成坤是这次随行的五个alpha中的其中一个。任意听见傅言归叫过他的名字,便记住了。
  “他给陆未晞提供了一些外围情报。”傅言归轻描淡写地说,没提叛徒这两个字,“虽然没有直抵核心,但不能不处理。”
  “……”任意一时有些语塞。
  “五个人去,五个人回。表面上看不出异样。”傅言归说,“带回来这个狙击手不错,可以顶替他的位置,我已经给他取了新名字,就叫成坤。”
  带回来的狙击手将会死心塌地跟着傅言归,被带出第九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亲眼见证了傅言归处理叛徒的手段,绝不敢有二心。真正的叛徒留在第九区,也必然不会有活路了。
  任意不得不感叹,傅言归办完大事之余,还能顺手把小事断了,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他确实是把每件事做到了极致,也把身边每个人都发挥出了最大价值。
  见任意低着头不说话,傅言归也不说了。叛徒这个词在两人中间是过不去的一道坎,谁也没法更改。
  半晌,傅言归突然按下呼叫铃,说:“送两份晚餐过来。”然后转头问任意,“吃什么?”
  任意回过神来,立刻答:“蔬菜卷就可以。”
  傅言归冲着呼叫铃说:“两份蔬菜卷,两份牛排。”
  “……我吃不下的。”
  傅言归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吃不下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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