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副手,梁都不应该妄自揣测上司的想法,但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就难免有些担忧。
“缓解剂有效果吗?”梁都立刻往信息素失控方面想。
他知道天新会高层秘密给傅言归找了缓解剂,其实这在上层圈子里不算什么,就当养个情人了。但傅言归这几年行事愈发深藏不露,梁都拿不准,心想可别弄巧成拙。而且他听说,帮傅言归办这事的人被突然调岗了。
傅言归面色如常,说:“还可以。”
那就是有用了。
梁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傅言归自从回新联盟国之后一直忙于明争暗斗,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清心寡欲得很。如今有个合适的缓解剂能控制一下他的信息素失控症状,算个好办法。可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可以,为什么办这事的人会调岗?
他随口就问了一句,傅言归也没瞒他,说送来的缓解剂不对。
梁都一惊:“哪里不对?”
傅言归手里夹着的烟没再抽,燃成一长段灰烬,掉落在手边。
“哪里都不对。”
过了几天,直到梁都在得月台傅言归的书房里,亲眼见到那个留下来的缓解剂,他才明白傅言归“哪里都不对”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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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很恨受的,所以前期虐起受来毫不手软,部分行为可能会引起不适。自行避雷哈另外,傅给任戴眼罩,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情绪不稳(孩子心里也难受,孩子不说)
…
第4章 物尽其用
任意上午没去小花园散步,中午也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午饭是机器人送上来的。
米粥、白灼蔬菜和几块很软的面包。饭盒旁边还有一管药膏。
…
任意挺喜欢这种生活模式的,不与人接触,就没人看见他的尴尬。想必也没人在意,得月台的人只把他当成傅言归的一个私人物件,和一支钢笔、一株绿植、花园里那只短毛猫没什么区别。
可能那只短毛猫都比他贵。
他嗓子有点吞咽困难,一点点喝粥,依然被呛了好几次。
任意心想,傅言归大概是恨狠了,没有当场杀了他算不错了,留着慢慢折磨这种心态不难猜,也符合对方一贯有仇必报的风格。
他被折磨了一夜,最后被按跪在地上给傅言归口,眼睛都睁不开,在濒临窒息的状态中打了几个来回,昏死过去又被弄醒,循环反复。
一整晚过去,傅言归只是单纯地操·他,没有标记。
但任意后颈上那层薄薄的腺体依然不停跳痛,像被啃咬过一样的疼,对傅言归的信息素产生了本能反应。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痛到极点的时候,想要一点傅言归的信息素安慰,但对方的信息素一点都没露出来。倒是任意,信息素已经跌到S级,无法自由控制,在alpha的强势攻击下溃散得一塌糊涂,淡淡的桂花香泻了满屋,连走廊里都能闻得到。
任意上了药,下午睡了很长的一觉。他梦里不太安稳,杂七杂八的,海浪、火光、冲天的浓烟,有人在哭喊,有人在狞笑……他满身大汗地坐起来,缓了很久才回过神。
…
他慢吞吞爬起来,走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打开门让机器人给冯泽打电话。他问冯泽,可不可以把上午的半个小时散步时间挪到下午,这样他就能在小花园里待久一点。
冯泽说可以,但是晚饭前要回自己房间,因为傅言归那时候要回来。现在谁也拿不准傅言归对这个缓解剂的态度,回避一下总比在人眼前晃稳妥一点。
小花园建在主楼后面和副楼的一片夹角中,跟得月台一进大门的那片绿植葳蕤的大片园林式花园没法比,但胜在隐蔽安静,景致也算巧妙,况且这里还有一只短毛猫。
任意第一天下来散步的时候就见过这只猫。园丁原本不敢和他多说话,但架不住任意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便悄悄告诉他,这只猫应该是周边富贵人家遗弃的宠物,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里,然后就不走了。
园丁在花园一角搭了一个猫窝,定期投喂。它平时很乖,从没闯过祸。甚至有一次傅言归在小花园里还逗过它。
那只猫看到任意便偎过来,喵喵叫着,露出软肚皮让他挠。
任意脸上露出个浅笑,雾蒙蒙的表情鲜活了些,轻声叫着猫咪的名字。猫还不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吃了些任意喂的猫粮,一人一猫便坐在吊篮里晒太阳。
大片夕阳染红了天空,花园里有很淡的花草香,猫睡了,把脑袋往任意臂弯里拱了拱。任意眼皮开始发沉,闭上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睁开。
自从信息素从3S级跌到S级,他身体各方面机能都随之下降,疼痛侵蚀着神经,让他变得行动缓慢迟钝,思维也不复从前敏捷。
他脸色发白,从吊篮里坐直了身子,有些局促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目光冷峭的傅言归。
傅言归应该是刚回来,比正常下班时间要早,身上穿着没换下来的西装,微微低着头看人,瞳仁泛着阴沉的光。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视。
任意很快别开眼,低下头来。
“猫叫什么名字?”傅言归向前一步,距离吊篮不到半米距离。
“……”任意嘴唇动了动,没敢回话。
“被原来的主人扔了,自己跑了来,赖着不走。”傅言归微微探身,大手抓住猫的脖子,提起来,晃了晃。
猫醒了,小小的身子在空中挣扎,爪子胡乱抓挠着,似乎感受到危险,喵喵叫个不停。
傅言归随手将猫扔给身后的冯泽,而后看着任意的脸,说:“既然主动送上门了,那就物尽其用吧。”
他拍拍手上的猫毛,跟冯泽说着话,视线却一直落在任意脸上:“扔到西蒙笼子里,做晚餐吧。”
西蒙是傅言归养的一只藏獒,彪悍凶猛,撕碎这样一只小猎物可能用不了三秒钟。
几乎在傅言归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任意猛地站起来,往猫的方向冲了一步,又生生刹住脚步。他脸上露出惊恐,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只希望把猫救下来。
“别,它…… 我不抱它了。”任意极力撇清自己和猫的关系,希望傅言归不要迁怒。
“你用什么身份替它求情?”傅言归问。
“我、 我只是……”任意在极度惊慌之下,语言功能也跟着紊乱。
傅言归看着他慌成一团,没有一点怜悯,摆摆手,冯泽立刻抱着猫走了。
任意瞳孔骤缩,眼睛里蒙上一点水汽。傅言归挡在他跟前,将他整个人罩住。花园里静悄悄的,大家早就回避了,这会儿那几声哀弱的猫叫声也停了,只剩下任意有些急促的呼吸。
“只是什么,觉得你们同病相怜?任意,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的命没它金贵,也没什么用。”
傅言归方才暴起的情绪松弛下来,又回到不动声色的常态中。他轻轻松松说着话,就像和朋友聊着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说出的每个字都盈满恶意。
“不对,也有用。它能做西蒙的晚餐,而你,还可以用来操。”
任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一手的汗。确实如此。他现在连自己都无法掌控,还要妄想去挽救另一条生命,真是可笑。
垂首沉默半晌,他认命一般,低声说:“我散步的时间到了,要回去了。”
但他没能走出半步,傅言归挡在他身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这些动作并不突然,傅言归做得很随意,但任意没敢躲。
“我还没腾出手来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傅言归看着任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比任意高了十几公分,气势和容貌都是攻击性很强的那种alpha,刻意放开气息的时候平常人很难招架得住。
他盯着任意瞬间苍白的脸,很直白地问:“费尽心思跑到这里来,第四区这次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已经和第四区没关系了。”任意咬着牙,试图跟傅言归做微不足道的解释,“我是自由人。”停顿片刻,他又说:“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可以好好地来赎罪了。”
傅言归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前半生最大的跟头都栽在任意这里,现在说来赎罪,没想到任意也有这么天真的一天。
“所以呢,来做缓解剂赎罪?”傅言归嘴角扯出一个笑,“那可太难了,我现在不恨你,只想弄死你。”
“不过,在你死之前,” 傅言归在无人的小花园里,扯住任意的衣领,就像刚刚抓住那只猫一样,语气轻蔑,“先物尽其用吧!”
吊篮很大,上面铺了一层很软的坐垫,任意被傅言归推到吊篮里面,铁质吊绳发出几声脆响。
他们在花园的夹角处,后面是墙,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外面大半景致,但从外面看过来是有些隐蔽的。傍晚来得很快,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尽管视线、光线、位置都很难暴露什么,但任意在听到傅言归说“脱了”的时候,依然表现出很强的抵触。
“脱了。”傅言归又重复了一遍,看着任意说,“既然来做缓解剂,就该有缓解剂的样子。”
最初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过去,任意用力闭了闭眼。他之前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不是吗?傅言归说得对,既然用这样的方式送上门来,现在这样不情不愿的算什么呢!
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有所期待,从踏入得月台大门之后,就被一层层剥落。
即便如此,他依然想留在傅言归身边。
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能留下就可以了。
心一横,他抓住衣服下摆,往上一伸胳膊,原本厚实的卫衣就脱了下来。折腾一夜留在身上的印记此时已经有些吓人,红紫交错的,没一块能下眼的好肉。
任意很白,印子更显得突兀。可能这些年过得不怎么样,比以前更瘦了,薄薄的一层肌肤贴在身上,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卫衣脱下来,扔到了草坪上,他抬眼自下而上仰视着傅言归,一双微微上挑的眼角洇着红,挺翘的鼻尖下是线条柔软的嘴唇。
这样愿意奉献一切、任你对他做什么都十足依赖你的一张脸,曾叫人毫无防备地坦露内心,将最柔软的心脏抵在他的刀尖上。
傅言归打量着他,和暗夜里单纯发泄时不同,日光下的任意更清晰,也更真实。仿佛经年的爱意没有变,那些背叛和杀戮也从没发生过。
你看,他顶着这张脸,又来骗人了。
只可惜三十岁的傅言归,踩着尸山血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早已经不记得爱情这种没用又只会拖后腿的东西。
遑论当年赠与他玫瑰的人,同样也把刀尖插在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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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没事
第5章 是被谁标记过吧
傅言归冷眼看着,没喊停。
任意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抖抖索索地又去脱裤子。
他的衣服是之前那个形象顾问挑的,多是宽松款的卫衣和休闲裤,也有几件衬衣牛仔。但任意更喜欢前者,再加上一个缓解剂并不需要出门,因此他在得月台这段时间的着装以舒适为主。
浅灰色休闲裤只有一根抽绳,很随意地打了个活结。如今要脱下来,也是轻松得很。
裤子堆在脚边,任意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平角内裤。他就算再怎么任打任骂任人索取,羞耻心也没法让他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但傅言归不可能放过他。任意两只手抓着身下的坐垫,方才因为激动起伏过大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他在极力调整情绪,也适应身份。
任意把整个身子缩在吊篮里面,从旁处只能看得到露在外面的小腿,连着伶仃脚踝。
他又抬头看向傅言归,等候发落。
傅言归的视线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不带丝毫情欲的,是纯粹的审量,仿佛在给一个物件称重、评估,然后给出相应的价钱。
最后两人视线相交。
在短暂的对视中任意先败下阵来,企图最后求一求。
“能不能别在这里?”他问。
傅言归等的就是这句话。完全听话的宠物不能泄愤,傅言归也没耐心玩一些花样,他很忙,杀戮已经离他远去,如今虽然端着一派道貌岸然的外表,但嗜血本性没变。
他需要发泄,需要出口。
任意被傅言归掐着脖子按进吊篮最里面,蛋状吊篮被这股大力推到后面的墙上,没反弹回来,被傅言归一抬脚稳住了。
那脖子很细,傅言归一只手就可以环握,稍一用力,指下便传来咔咔轻响。直到任意脸色涨红,额上青筋暴起,傅言归才松了手。
任意整个人伏在吊篮里,额头抵在手臂上,无法控制地大声咳嗽和喘息。他胸腔极速倒气,后背两片蝴蝶骨高高耸起来,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破皮肉冲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任意后颈上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尽收眼底。
他们昨天那场情事并未发生标记行为。傅言归似乎连他的腺体都懒得看。要知道一个alpha在性·爱中对标记伴侣这件事是种本能。
除非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泄欲。
傅言归一抬手就将抑制贴撕了下来,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任意的腺体和之前不太一样——像纸一样薄薄一层附着在皮肤上,因为方才的过度刺激有些发红,甚至露出了细微的血管,似乎用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剜下来。
傅言归一条腿跪在吊篮里,是一个桎梏住对方的姿势。他一只手按住任意的肩,指腹突然按在他腺体上。任意猛地抖了抖,整个人像被刀劈过一样,僵在原地。
随后他扭动着脖子要躲,腺体上传来的危机感让他心跳失速。然而傅言归不给他这个机会,仿佛发现了新事物一般,指腹更用力地在脆弱的腺体上碾了碾。
“别碰……”任意的嗓子咳哑了,低喘着求饶。
指腹下的腺体有很轻微颗粒感,没有之前那么平滑。傅言归敢打赌,任意现在的腺体经不住一个alpha咬一口。
“受过伤?”傅言归带着一丝玩味地开口,“所以变成了S?”
他不紧不慢说着,已经不着急在这里就地把任意办了,而是对任意信息素跌到S级这件事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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