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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被人拿捏在手,任意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对傅言归的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是被谁标记过吧,然后洗掉了。”傅言归低下头,嘴唇靠在任意耳边,声色平稳地做着猜测,“是你那个养父?”
  养父这两个字刺痛了任意,他剧烈挣扎了一下,试图解释:“我是受过伤,但没有被谁标记,我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我现在……”
  他想说他现在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和别人有染,也没心怀叵测。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傅言归也不会信。
  果然,傅言归嗤笑一声,说:“对他来说没价值,那对我就有吗?”
  “有。”
  “愿闻其详。”
  “你恨我。”任意咬着牙,艰难吐出那些不堪的话,“我可以让你泄愤,可以……操·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花园四周亮起了几盏地灯,周边安静得有些异常,任意的侧脸还被压在坐垫上。他说完这句话,对峙的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傅言归松了手,站到了吊篮边上,看着任意慢慢起身坐起来。
  傅言归不发话,任意不敢穿衣服,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做什么。夜风有些硬,吹在身上很冷。任意两只手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傅言归没什么兴致操他了,便小声问道:“我可以穿衣服吗?”
  傅言归的半张脸藏在斑驳树影里,神色莫辨,只看得见眼底浓重的黑。他突然转过身往外走,跨过花园边缘的一圈矮栅栏,又停下来。再回头时脸上还是暴露了一些情绪。
  “任意,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承受我的恨吧。”
  直到傅言归的身影不见了,任意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躲过一劫。他弯下腰,将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上。
  经过方才一场耗费精力的对峙,任意全身发冷,脚底很软。他独自坐在花园里好一会儿,才沿着小径走出去。一路经过走廊、客厅,进了电梯,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都没见到一个人。不知道是傅言归清了场还是佣人们主动回避了。
  任意走得很慢,尽量挺直了身体,就算没有人看到,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已经过了饭点,机器人立在走廊尽头充电,看到任意走近,圆圆的脑袋转过来,像人类一样,触屏上的电子眼闪了闪,算是打招呼。
  门前地板上放着一个饭盒,任意拿起来,又走回机器人跟前,微微弯下腰,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来:“维克多,谢谢。”
  维克多的电子眼又闪了闪,质感的金属音轻轻响起:“不客气,任意。”
  “晚安,任意。”
  任意靠着墙微仰着头站了一会儿,等鼻腔和眼眶中涌上来的酸涩消下去,然后也学着维克多的声音,轻轻说:“晚安,维克多。”
  “晚安,言哥。”
  **
  新联盟国三年一次的军事委员会换届选举在来年三月举行,因此从今年十月到年底,成为各方派系争权夺势最活跃的时段。军委会是新联盟国职权最大的部门,成员由五人组成,主席由总统兼任,设副主席一名。因为总统的特殊性,基本由副主席主持军委会全面工作。原副主席明年三月任期届满正式退休,因此新一任副主席的竞选成为今年下半年最大的政治热点。
  五名军委会成员里面,实力相当、竞争最烈的便是傅言归和陆未晞。
  傅家是新联盟国成立以来的老牌财阀集团之一,背后有天新会做支持,产业涉及能源和矿产等,资产雄厚,在政商两界人脉盘根错节。傅言归掌权傅家之后,理所当然入职军委会,成为五大成员之一。
  而陆未晞是陆家长子,也是3S级alpha,陆家和傅家实力相当,家族企业涉军工和信息产业。陆未晞本人比傅言归年长几岁,做人更圆滑周到,入职军委会的时间比傅言归早一届。
  正因为此,坊间对于此次副主席人选,原本更看好的是陆未晞。
  但最近这段时间,先是傅言归成功平息了北部边境暴乱,接着五大成员其中之一宣布弃选改由支持傅言归,新联盟国高层之间一度出现了白热化的政治博弈。
  傅言归的支持率开始稳步上升,几乎接近陆未晞,得票率相差只剩百分之零点几。一时之间,政治走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电视台每天都在播放时政新闻,关于选举内幕、财阀之间的倾轧、政党之间的博弈,大众只是看热闹,但政权交替背后的血腥和罪恶却隐藏在看似平常的新闻之下。
  任意不出房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守在电视跟前。手机是没有的,因此关于傅言归的信息,他都是从新闻里获得的。
  他这些年都习惯了,哪怕一个人曾被禁锢在那间病房里的时候,靠着傅言归的丁点信息,他就觉得能撑下去。
  自从上次花园事件之后,他有两天没见过傅言归。晚上他坐在门后,侧耳倾听另一头房间的动静,但一直很安静。他猜傅言归应该是忙于最近的竞选,住在办公室里了。
  两人住在同一条走廊里,却像隔着一条星河。
  又过了一天,任意起床没多久,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他最近身体和精神都在高强度透支,又连续几晚在等傅言归,睡得迟了,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他慢慢走到门边,听到门外隐隐有说话声,应该是傅言归带人进了书房谈事情。
  他松了口气,傅言归回来了,就表示工作还算顺利。
  他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等那股眩晕劲儿过去,然后简单洗漱完,吃了维克多昨夜带给他的两块巧克力。想了想,既然傅言归回来了,指不定会怎么折腾他,饭是必须得吃的,不然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到了饭点他没下楼,维克多会从厨房拿一份饭上来,放在他门口。他像往常一样悄悄打开门,弯腰从地板上拿起饭盒,站起来的瞬间僵在原地。
  同样僵在原地的,是站在对面书房门口正在往外走的梁都。
 
 
第6章 值当的你大动干戈
  梁都最近忙于收集陆未晞掺和北部动乱的证据,加大将他拉下马的筹码。但是不太顺利,他自己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上午开完会便跟着傅言归一起回了得月台。
  两个人谈了一会儿工作,都有些累。昨夜在办公室熬了一宿,上午又紧急处理了几项事务,梁都有点顶不住了,便想下楼拿瓶酒提神。
  他打开门,半步没迈出去,就看见斜对面开了门,一个人正弯腰从地上拿东西。
  梁都看清楚了那张脸,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冲了出去。
  梁都是2S级alpha,从小就跟着傅言归,后来经历过一些变故,性格比以前沉稳了些,做事开始慢慢学着留余地,帮傅言归处理一些于公于私的事务,都十分稳妥。像此刻这样冲动到想杀人的时候,已经很少了。
  他不计后果甚至堪称失控地一脚将任意踹了出去,随后掏出枪,抵住了任意前额。
  但他在扣动扳机之前寻回了一丝理智,这时候傅言归听到动静也几步走了出来。
  任意捂着胸口靠在墙角,脸色煞白,嘴角吐了一大口血。梁都那一脚不轻,是冲着胸口去的,任意靠着本能躲开了要害部位,但依然被踢得实在,整个人撞到墙上,又滑下来。
  而后额头顶上冰冷的枪口,这次他没躲,也躲不开。
  傅言归走出来,很快地扫了一眼任意,又转头看梁都。他和梁都挨得近,能感受到梁都微颤的身体,但握枪的手很稳。
  傅言归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梁都用余光看到了,缓缓收回了枪。
  ——家是很私人的领域,不管傅言归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都不是梁都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他越界了。
  梁都收了枪,敛了敛神色,冷静了一分钟之久,才开口问傅言归:“言哥,他怎么在这里。”
  他叫的是小时候私下里会叫的称呼,不是人前的“会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希望傅言归不要用所谓的冠冕理由搪塞他。
  傅言归神色不虞,冷冷说了一句:“一个缓解剂,值当的你大动干戈!”
  梁都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了一瞬,但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傅言归提起手下给自己找的缓解剂时,说“哪里都不对”。
  确实是哪里都不对。恐怕傅言归和他一样,从未想到再遇任意是在这样的境遇下,也从未想过这个人竟敢主动送上门来。
  梁都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都堵在喉咙里。对于任意,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恨,中间也是隔着傅言归的,要处置人也得是傅言归动手。这点分寸他是有的。
  所以他很快收了枪,往后站了站。
  三个人在走廊里,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扭曲。饭盒打翻了,蔬菜和粥洒在地上和墙上,很快就凝固了。
  任意垂着头,在死寂一般的对峙中猛地又吐了一口血。他穿着白色棉睡衣,领口和前胸处已经染满血迹。他在两个高阶alpha的注视下很煎熬,期间试图扶着墙站起来,但试了两次没成功。
  立在墙角的维克多操控着圆圆的滚轮滑动过来,在几米远处停下来。他感应到傅言归在,但没接到指令,过了一会儿,又返回了墙角,干脆将自己插进充电基站里。
  傅言归面色平静,并没有打算处置眼前这一幕,有点冷眼旁观的意思。
  任意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胸口越来越疼,渐渐有种窒息感涌上来。他知道梁都不会开枪了,但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傅言归当着他面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缓解剂罢了,确实不值当的动枪。和饭菜一样会弄脏走廊。可是吐血他控制不了,走廊已经脏污一片,耳鸣和眩晕也紧随其后。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候,他听见梁都问了一句什么。
  傅言归质感冷硬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测过了,除了信息素还有点用处,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先留着,他欠的,会让他慢慢还的。”
  很奇怪,梁都说的什么,任意听得磕磕绊绊。但是傅言归的声音一出来,他就能自动捕捉到。
  傅言归在走廊里谈论这些,不在乎任意这个当事人是否听见,话说得直白而残忍。
  “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成全他。”
  “既然人在我们手里,不管华舒光想做什么,留着才能知道对方的目的。”
  “而且,做缓解剂,也没人比他更适合。”
  ……
  又一波耳鸣过去,任意意识到走廊里只剩下他和傅言归。他攒了点力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退回到房间里。
  傅言归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说:“让你走了吗?”
  3S级alpha的压迫感与生俱来,傅言归沉下脸说话的时候,没几个人敢正视他。遑论已是强弩之末的任意。
  任意扶着墙的手指抽搐了几下,他脸上很脏,混杂着冷汗和血迹,眼底没有波澜,目光有些呆呆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任意,”傅言归死死盯住着他的脸,问,“疼吗?”
  那点疼变成一股一股的剧痛,从胸口往身体四周蔓延,口腔里的腥甜还在不断往上涌,被任意强压了下去。只一会儿工夫,他的头发就被冷汗湿透了,打湿了前额。
  沉默半晌,任意很慢很慢地摇头,用气音说了两个字:“……不疼。”
  傅言归很低地嗤笑一声,没再管他,转身往走廊电梯口走去。
  **
  地下一层是个下沉式酒吧,不大,傅言归下来的时候,梁都已经开了一瓶烈酒在喝。
  他仰躺在沙发上,神色复杂地看着采光井天窗。傅言归坐在他不远处,接过他递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两个人都长久地没说话。
  梁都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见惯了生死之后,恨和爱一样,都不会产生太激烈的情绪了。可当真正面对,发现也未必。
  他在那一瞬间都想要失控,更何况傅言归呢!
  傅言归自从五年前腺体受伤之后,已经不怎么沾酒了。应酬上有人敬酒,他也是象征性喝一点,并不贪杯。
  现在心里都不痛快,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酒很快干出来。
  喝得差不多了,傅言归捏一捏有点跳痛的太阳穴,跟梁都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们想的一样。”
  …
  梁都坐直了身体,认真听着。傅言归没必要向他解释,既然开口了,那他现在的身份就不是下属,而是一起在刀尖上舔过血的兄弟了。
  “他是从缅独立州入的境,用了一些手段进了黑市,通过中介找到天新会,最后通过层层筛选,被送来这里。”傅言归说。
  他在去北边境处理暴乱当天,就安排人去查了。任意的信息被刻意抹去了一些,只查到入境的蛛丝马迹。至于为什么由3S级omega变成S级,又是怎么混进了缓解剂备选名单里面,这些都没有答案。所以天新会办这件事的人立马被转了岗。
  转岗的那人挺冤的。梁都心想,以任意的本事,做些假动作骗过对方并不难。
  不愧是他们几个一手带出来的人。就算没有高阶信息素加持,依然可以游刃有余。
  可那又如何?他一闭上眼,就是小五惨烈的死状,身体被炸碎了,一条腿都飞出去,就挂在船帆上。他自己也差点死在海里,花了大半年才从那个吃人的第四区逃出来,和傅言归汇合。
  十年心血付之一炬,没人能全身而退。
  梁都不信傅言归能忘了。
  “这样也好,先留着吧,静观其变。”傅言归说。
  梁都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赞同傅言归的想法。毕竟现在不知道任意和第四区有什么意图,而大选在即,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付陆未晞。再加上傅言归刚刚掌权傅家不久,内忧外患不少,现在不是扳倒第四区的好时机。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不像是……”梁都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傅言归知道什么意思。
  不像是华舒光的风格。倒像是任意自己的行为。
  “他说现在和第四区没有关系,是自由人,来是为了赎罪。”傅言归说。
  梁都便没说话。
  他们心里都明白,傅言归如今是天新会会长,又是新联盟国军委会成员,将来就任军委会副主席的机会也很大,早不是当年在第四区每天过着刀口舔血艰难求生的帮派头子了。也不是一个华舒光能撼动得了的。相反,华舒光如果想明哲保身的话,应该老老实实龟缩在第四区,不闹幺蛾子,尽量降低存在感才是正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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