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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恐怖故事(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3-12-04 10:07:09  作者:好雨知时
  姓孙死不承认,他一把将拦着他的女友推开,指我的脸:“你他妈瞎说什么呢!冤枉谁呢?你有什么证据?”
  我皱眉将他的手打开,正在犹豫怎么处理,就听黄小姐从书房开门出来,举着手机录视频:“我已经报警了!我有你开别人房间门的照片!”
  我看向黄小姐,她摇摇头,示意她没有关系。
  姓孙的一愣,恼羞成怒开始耍赖:“你报警啊,报啊!我进屋了吗?来来来你现在过来开门试试看,是不是还好好锁着的?我开门了吗?我根本没开门!你们这是污蔑!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他换没换锁!我寻思安全起见给我那屋也换一个!怎么了!你这是偷拍!侵犯我肖像权!”
  他女友一脸着急:“你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别闹了……”
  他一把将女友推搡在地,我立马上前握住他手腕,警告他:“你还想打人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不止是“想”打人。
  他直接一拳挥到我脸上——
  黄小姐是真的报了警,警察效率很高,很快上门。
  姓孙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室友,就是生活里一点小摩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但我和黄小姐没有容他抵赖,黄小姐拿出她拍摄的照片,我也指出我门锁上的划痕,并且一五一十还原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警察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所谓的“万能钥匙”。
  他又蠢又坏,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违法,更没意识到他如果成功打开我的门后该如何收场。
  无论是总保持礼貌的我,还是看似好欺负的黄小姐,我们都不是他认为的软柿子。
  正在交涉的过程中,司昊给我打来电话,我这会儿情绪还没平静下来,在司昊说话前就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司老师,我回出租屋了,我室友刚才要强开我的门,我们起冲突……打起来了。”
  司昊一顿,声音瞬间沉了:“强开你的门?你怎么样?受伤了吗?报警了吗?”
  我说:“没怎么受伤……警察已经来了,我们现在要去派出所做笔录。”
  司昊那边环境很安静,就衬得他语气风雨欲来:“哪个派出所?我马上过来。”
  风波渐平,我心里慢慢开始后怕,手也不自觉颤抖,抓着手机就像抓住司昊一样,让我感觉安心。我不由向司昊寻求安全感:“司老师,你来接我一下吧,那个人不正常,我没遇到过这种人……我……我有点吓到了。”
  “好,”司昊安抚我,“你等我,云天,别急,我已经出发了。我路上陪你说会儿话,好不好?”
  我抽抽鼻子,听着司昊的声音,眼眶里就不自觉分泌出液体,越说越小声:“现在、现在要去派出所了,不方便讲电话,司老师,你能快点儿来吗?”
  在派出所处理完这件事,我和黄小姐先行离开。
  一出来,我就看见司昊沉着脸色站在门口等我,我也没管别人,加快脚步就朝司昊走过去。
  司昊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迎我,他很深地皱着眉,原本好像天生就有一点勾起的唇角现在拉得平平的,然后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我感到一阵钝痛,下意识躲开,他才克制地收回手,只是嗓音很低:“他打你了。人在哪儿?”
  我后背顿生凉意。
  司昊……生气了。
  我忙说:“因为是入室未遂,没造成任何实际损失,只拘三天,但他必须一周内从我们那里搬走,如果我们也搬,他赔房租给我们。”
  为了不被报复,黄小姐说她会趁这几天搬家,劝我保险起见也搬走,还在群里知会了廖小姐。
  司昊没有说话,他安静听黄小姐竹筒倒豆子说了许多日常摩擦和矛盾,越听,司昊的脸色就越难看,沉得吓人,令我感到害怕,我一哆嗦,就把姓孙的周五企图跟我借房间的事抖落了出去。
  司昊皱眉看了我一眼,表情更加不好,像是把裹挟着怒火的话强行压下去。
  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司昊,真正见到他这样,才知道陈礼当初提过的那句“雷霆千钧,还是闷雷”一点也不假,我现在光是站在司昊身边,就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我草草和黄小姐道过谢嘱咐了两句,然后不敢耽搁,赶紧拉着司昊手腕,想快点离开这里和他独处。
  司昊仍然没有开口。
  我委屈,又畏缩,直到坐进司昊车里,我才被阴沉了一路的司昊一把拉过去抱进怀里。
  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闻见令人安稳的浅淡木质香,我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仍然在颤抖,或许是后怕,或许是怕司昊。
  司昊沉默地抱了我很久。
  半晌,他终于出声,但他响在我耳边的声音不像情人安慰,更像上司问责:“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谨慎考虑合租,但你说着考虑好了,其实并没有仔细想过我的话,对吗?”
  我一愣,司昊是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我旋即再憋不住眼泪,推拒司昊的怀抱,挣扎起来。
  我实在没处撒火:“关我什么事,是那个神经病的错好不好?!这怪我吗?!遇到神经病也怪我吗?!”
  “云天,我没有说你作为受害者有错,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昊强行按住我后脖颈,他也好像越说越火大,“这么长时间,他那些冒犯行为你对我只字不提,现在已经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你还在怕我知道这些事以后会不许你合租?”
  我被他疾言厉色唬得一抖。
  这瞬间,我几乎觉得司昊是在咬牙切齿,因为我明显看见他下颌绷成了一条凌厉的线。
  他沉沉呼吸两下,直直盯着我:“云天,你自己说,合租是不是你唯一且必须的选择?”
  我不得不噤声,司昊毕竟说得没错。
  我也发觉,我潜意识里就是认为司昊比我优秀太多,他总是保护我,而我总是想努力和他平等。
  我是真心想合租吗?未必,我更想证明,没有他的帮助我也可以靠自己现有的条件去解决一些事情。
  在租房这件事上是我欠考虑、太理想化,可我现在无法理智,因为我委屈坏了,司昊不仅没有宽慰我、安抚我,而且还在怪我意气用事、一意孤行。
  他就不能别挑这个时候教训我吗?
  我不再吭声,眼泪也收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任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司昊叹口气,终于松开对我的钳制。
  他调整好情绪,尽量温柔地吻掉我的泪水:“我太着急,话说得重。你说得对,合租本身并没有问题,也是很多人的选择,但你真的……”
  司昊话收住了,而我知道他是想说我“没有必要”。
  司昊抬手看看表,而后掐着鼻梁道:“对不起,我不该现在讲这些,我先送你回去收拾东西。你脸上……回家你爸妈可能会担心,先搬到我那里去吧。”
  “不用了!”我什么都听不进,也忽略了,司昊和我一样都在气头上。听到他先服软说对不起,我就只顾不得理也不饶人,我猛地推开他,打开车门,“我要回家。”
  司昊无奈拉住我:“听话,你先到我家待一会儿,稍微冷静……”
  他是不是想说早搬去和他住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说不用了!”我的委屈害怕和气愤难过一起冲上脑门,我试图甩开司昊的手,拔高声音说,“你那里也不是我家!”
  司昊哑声注视我片刻。
  然后,他松手,放开了我。
  我一愣,但身体快过脑子,趁机下车在路边拦了一辆刚巧驶过的出租。
  后视镜里,司昊没有驱车离开,也没有追上我,他只是下车,站在街沿点了一支烟。
  直到回家,我才陡然想起司昊要出差的事,他赶来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原本就正开着车准备去高铁站的缘故吗?
  我捂住眼睛。
  糟透了。
  作者有话说:
  出租师傅:情侣吵架play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第54章 “年龄差焦虑”
  到家时,我爸妈都意外,还以为我不会回来。
  我妈一眼看出我情绪不好,而我爸也眼尖看见我脸上红肿,他们几乎异口同声:
  “怎么了?”
  “怎么弄的?”
  我摇摇头,不拒绝他们的关心,但表示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先回屋待会儿,我晚点再给你们讲,好吗。”
  他们并未追问,点头让我休息,这让我感到松心。
  回屋后,我仅剩的力气只够支撑我换一身干净衣服,随即我便神魂离体栽倒在床上,抱紧被子,疲惫闭紧了眼睛。
  人宣泄情绪都有一个过程,我现在发完脾气,又难以克制感到懊悔——可以说是肠子都悔青了,我怎么能对司昊说出那样生分伤人的话呢?
  司昊哑声注视我那瞬间的眼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我无从分辨他眼中的情绪,那一刻他是难过、失落、受伤,还是几者兼备?
  他最终决定松开我的手,代表什么意思呢?他也后悔为我如此耗费心神和时间、感到不值得了吗?
  原本我们的情感关系正在稳步筑基,现在被我一闹,想必修好的地方都被我狠狠敲掉一大块砖瓦吧?
  可是我不能让时间重来,我既然把委屈都发泄在司昊身上,就要承担司昊对我态度改观的后果。
  我所担心的、年龄差所带来的障碍,就要逐渐显现出来了吗?我不由感到气馁和无助,同时也担心和不安。
  司昊唯一不顺我心意的地方就只是他没有先安慰我而是先给我讲道理这一点,而仅这一点也是出于焦急和担心。
  出租屋在靠近园区的地段,从他家开过去本就耗时,但他仿佛开了闪现一样,路上吃罚单了吗?他有好好抵达高铁站吗?他的车停在哪里、人有按时坐列车出发吗?
  ……他在街边抽了几支烟?坐在他身边的乘客会误会他是个烟枪、会对他身上的烟味感到不悦吗?
  胡思乱想好一阵,手机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我原本已在自我反省,可没有司昊的联络,我的失落又短暂占了上风,虽然我罪有应得,但我仍矫情委屈。
  我情不自禁去看手机,而这时我其实没意识到,真正应该主动发消息去沟通的人是我才对。
  屏幕没有任何反应,我一愣,才发现慌张出门时完全没充电的手机在坚持付完车费后就电量告罄,而我失魂落魄,一直都没发现。
  我赶紧把手机充上,焦急万分等待它重新开机——
  屏幕先是亮起。
  而后有数条未读信息弹出来,还有未接的、延迟震动的语音通话。
  手机震得我手麻,可我这瞬的感受,却像练习水下憋气的初学泳者,在探出水面那一刻,找回了赖以生存的呼吸,那些心慌意乱顷刻就不复存在了。
  [司老师]:[到家了吗?我到车站了]
  [司老师]:[现在不想跟我说话的话……之后找个时间聊聊可以吗?]
  [司老师]:[我上车了]
  [司老师]:[云天,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司老师]:[脸记得敷一下,明天还上班,早点休息吧]
  ……
  很多很多的消息、夹杂着显示“已拒绝”的通话请求。
  眼泪在眼眶里蓄起来,又在眨眼时溢出,我的情绪回落又迭起,反复无常,可我对司昊的喜欢却节节攀升,没有回头之势。
  我真不对,不该那样对他说话发脾气,也不该在他最大限度克制情绪包容我时,还那样小人之心臆测他,我蠢得站在台阶上,都不知道该怎么下。
  就在我反复措辞时,我的房门被敲响。
  我暂时将手机锁屏反扣在床上,让我妈进屋——我以为只有我妈,没想到我爸妈是一起来的,有几分声势浩大。
  我妈坐在床沿,我爸站在一旁,我向他们完整讲述我遇见的奇葩事,顺带还吐槽了许许多多合租中的小摩擦,那些都是我想对司昊讲,却碍于一点不值钱的颜面而没有讲出口的话。
  我妈第一反应:“妈妈也觉得还是不要合租的好。”
  我爸叹口气:“云天,爸爸知道你一直体谅家里,很节约,但近段时间你爸我生意很有起色,或许我们也可以考虑考虑其他选择。”
  我妈轻轻摸我受伤的脸,忧心:“我都后怕,和那神经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现在冷静下来,也就能明白,司昊对我的担忧是能和我爸妈相比拟的,而最亲近之人的条件反射,大抵都会是这样。
  我爸把那姓孙的骂一通够,最后哼声说:“本来想等到你结婚再考虑买房,现在你要是需要,直接买一个得了!”
  我妈赶紧拉住我爸,提醒:“装什么阔呢……”
  我被他们逗笑。
  或许是我沐浴在爸妈的支持里飘然忘我,我几乎没过脑子,很顺畅就甩出我的底牌王炸:“买房不至于,但结婚应该是不会了。”
  对话戛然而止,我如梦初醒,才意识到我对爸妈脱口而出了什么。
  我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手指蓦地攥紧了。
  时间流速仿佛放缓,每一秒都诡异而漫长,正当我下意识想要去找补什么时,我看见我爸揽住我妈肩膀,他们摇摇头,又长吁短叹——
  “也是,这怎么结嘛。”
  “你想不想,跟爸爸妈妈聊一聊他?”
  我一下就懵了。
  “傻样。”我妈点点我额头,“你那个领导……你平时和我们聊工作,总会提到他,从他上次来探病、特意给你带电脑,到后来你莫名其妙外宿、争分夺秒想从家里搬出去住,你就说吧,是不是十次得有九次都是为了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以为你藏得好,但在爸爸妈妈眼里,那是反常得不得了,从小到大就没听你提过女孩儿的名字。你懵懂了多少年,我和你爸就暗暗担心了多少年……”我妈小声嘀咕一句,又笑笑,“我和你爸谈对象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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