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渠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轻叹一声:“原来如此,真真是奸佞当道,民不聊生。”
元问渠垂眸,遮住眼中冷漠的杀意。
关州……当真是不虚此行。
作者有话说:
一章剧情……
之后剧情节奏加快,重霜和问渠感情的矛盾也很快会爆发……
ps:
小薄荷问本文大概多少字,在这里说一下吧。就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摊手),争取五十万字之内完结吧,四十来万字大概?毕竟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剧情没有被触发,有几个人物还没有出场……
pps:下次更新在周二哦(快乐的周末又结束啦:-( )
第60章 喜欢喜欢他?
黑沉沉的夜,月亮被遮在厚厚的云层里。
知府官邸外只有两个小门童守着,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困得打哈欠。
一团模糊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攀墙而过,直奔此时还亮着烛火的书房。
知府的行踪并不是秘密,陈微崖今天在酒楼和同僚喝了一天的酒,傍晚才回来,不少人都知道。
此时院内鸦黑一片,看不到一个人,连最常见的值夜的小厮也没有。
不过想了想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知州府邸虽大,但陈微崖自从来了之后私房钱全拿出来救济流民了,怕是也没有什么闲钱去过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
书房外并无人守着,想来已经去旁边的偏房歇息去了。
时重霜一身黑衣,透过窗户,恰好看到伏案在桌前的陈微崖。
他似乎比一般知府都年轻些,大约二十余岁,面容清秀,他一身官服还未褪下,但多处地方都皱皱巴巴的,脚边堆满了酒坛,显得整个人潦草不修边幅。
忽然,陈微崖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文书尽数仍在地上,面容愤怒,像是还不解气般,又上前踩了两脚。
“可恶!欺人太甚!”
“狗杀的,见钱眼开,狼心狗肺!当我陈微崖死了,不把我放在眼里,竟随意驱赶杀死那些流民……”
陈微崖满心愤懑,气愤不已,骂完之后尤不解气,脚在地上的一封信上踩了又踩,最后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地。
时重霜收回目光,看向蹲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柳轻意,无声说:“跟我来。”
咚咚两声,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敲响。
陈微崖恍然回神,平复了下情绪说:“不是说不用管我吗,你们自去歇息就行!”
房门又咚咚两声。
陈微崖皱眉起身,一边开门一边说:“什么事……呃。”
森气逼人的匕首抵在脖间,陈微崖扶着门的手一动不敢动,缓缓瞪大了双眼。他看着眼前高出自己一头的少年人,语调颤颤,话都磕巴了一下:“你、你是谁!谋杀朝廷官员,你可知是大罪!”
“闭嘴。”陈微崖的话对时重霜简直毫无杀伤力,他沉默着,抵着他的脖子缓缓走进书房。
陈微崖脚步一退再退,双手齐齐举着:“你可知我是谁?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时重霜看着他沉默不语。
陈微崖背已经抵在柱子上,退无可退,慌乱了一阵后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你想要什么?钱?权?我长姐是如今的皇贵妃,这些都可以为你安排!”
时重霜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眼下泛青也不掩一身书生气的人,说:“陈知府,多有得罪,今日前来,是为了流民一事,不知知府可愿意听我一番话,让百姓不再受压迫之苦?”
时重霜话说已经尽量平和,但却不知,他这副冷漠带着杀意的样子,不像是来找他帮忙的,像是来寻他仇的。总让陈微崖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时重霜划破脖颈,血洒当场。
陈微崖衣袍下的腿战战,听到“流民”二字才正了神色,转而又化为被人戏耍的恼怒,连害怕都忘了,脱口而出:“让他们不再受压迫之苦?你在说什么笑话!阁下莫不是也喝酒喝傻了,来我这里耍酒疯!来人,救……唔!”
陈微崖话还没说完,时重霜果断割下他的衣袍,把布条塞进他嘴里,懒得再多说,看了一眼门外,摁住乱扑腾的陈微崖,说:“柳轻意,进来。”
陈微崖听到这个名字一愣,眼睁睁地看着门外一个瘦弱的少年推门进来。
柳轻意身上的衣袍已经换过,不同于之前破烂的麻布衣,是元四四给他找的,一身灰色的衣裳,不贵重,但胜在干净整洁,只是他人太瘦小了,有点撑不起来,显得宽大。
陈微崖是见过柳轻意的。
柳轻意的爹是个穷困但正直的人,写得一手好字,是他们村少有的读书人。他自知将私铸官银的事情告知父老乡亲也没用,因此第一个找上的就是陈微崖。
但他还是过于乐观了,陈微崖即使是一州知府,也对此毫无办法,甚至在刚刚决定要彻查此事之后不久,就被人察觉,险些丧了性命。
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再见柳轻意,陈微崖差点没认出来,他比上次见更瘦了,整个人也更加阴沉。他口中的布条被时重霜解下来,似是不敢相信道:“你是……柳家的那个,柳轻意?”
柳轻意看了一眼时重霜,点头道:“陈知府,是我。”
“啊……是你,是你,还活着……挺好、挺好……”陈微崖愣愣点点头,连连拍手,似叹似喃道。
时重霜将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陈微崖拎起来,目视着他:“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
半圆的月从厚厚的云层露出来,月明星稀。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已经深夜了,元四四破天荒还没有休息,正在为元问渠擦头发。
元问渠刚泡完澡,身上还泛着水汽,许是泡澡泡久了,出了便觉得口渴,正在慢悠悠地喝茶。
元四四将半干的头发放下来,想了想还是坐在元问渠对面,问他:“真不管他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时重霜。
时重霜带着柳轻意出去虽然隐蔽,但其实并未想瞒着元问渠,他一离开,元问渠就知道了。
对此,元四四表示不能理解,觉得这样做还是过于冒险了。
元问渠表现得倒是很平和,他笑了笑,说:“幼虎出山,总是要捕些猎物回来的。小崽子想证明自己呢,放手让他去做吧。”
元四四若有所思,摊手表示认可了:“好吧,你觉得行就行吧,你的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
元问渠挑眉,勾唇微笑不语。
“不过话说,铸官银这件事这么大,就凭我们,应该不可能解决吧?”元四四道。
“当然不能。”
元四四缓缓睁大眼:“那你还对着柳轻意保证?”
“我们做不到,可不代表没人做不到,何生环势力盘根错节,非一朝一夕可以扳倒,但让他自断一臂,自己主动放弃关州还是可以的,小霜很聪明,他和我想法一致,这不,不必我多说,他就已经去做了。”元问渠说。
“哦……”元四四不懂装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撑着脸吐槽:“这家伙,平日里不吭不响的,没想到竟然是闷声干大事的那一类人。”
元问渠听到这话眼睛眨了眨,轻笑:“是这样的……真像。”
后面几个字低到听不清。
元四四却听清楚了,他心下一动,话没过脑子就秃噜了出来:“真像?像谁?”
说完元四四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呸呸呸,他这破嘴,还能像谁?!
元四四哽了一下:“不是,那个我……”
元问渠抬眸看向一时间慌乱无措的元四四,轻笑一声:“看来你也觉得他们像。”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他们连虎口的痣都一样。”元问渠问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心底究竟是期待元四四回答是,还是不是。
时重霜是不是戚月窥?
是的话如何?
不是又如何?
“我,不知道。”元四四缓缓低下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大千世界,太多人长得相似甚至一模一样,元四四不想对元问渠说谎,说是或者不是对元问渠都是一种伤害。
元问渠听到这个答案,并未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有些怅然若失,垂眸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下来。
他长发垂下来,高挺的眉眼打下一片阴影,长睫轻颤,元问渠眸中神色不明。
明明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画面,元四四却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总觉得元问渠这副样子实在令人揪心,恨不得马上上演一幕美人落泪。
关于元问渠和戚月窥的事他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他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从元成青的记忆里得来的,像是冰山一角,却已经窥得深情如海。
元四四挠了挠头,手放哪里都不得劲,呲牙咧嘴地安慰他:“啊这个……也不一定嘛,他们这么像,也有可能……不是,你要不就把你前男友呃,我是说,你要不就把戚月窥忘了吧,重新开始不好吗?时重霜那么粘你,肯定也很喜欢你,你要不,喜欢喜欢他?”
“毕竟,咱也不能为着一个人守一辈子活寡不是……”
元问渠皱着眉看他:“你说什么胡话,我守活寡?谁敢让我守寡?守也是别人为我守寡。”
“是是是,谁敢让陛下您守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守寡也是别人守,您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元问渠不满意:“没有万花,我手里的花从来都只有一枝。”
“……”开个玩笑嘛。
元四四叹气:“我说你啊,这么对他念念不忘,你们该干的也都干了,为什么从来就不想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呢,看着人对你患得患失,你也不好受吧。”
“唔……”元问渠一时间沉默下来。
临到元四四受不了要回去睡觉,元问渠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元四四刚踏出门槛,就听到后面元问渠轻声问他。
“四四,你说如果太想念一个人的话,他会出现在梦里吗?”
“不会吧。”
元四四又强调一句:“早晚会没有的。”
“嗯,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说:
该把戚·坏坏·将军拉出来遛一遛了,该做的梦还是要做一做的 ?? ?
第61章 小霜,摸摸我
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元问渠睡前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之后也并不安稳,他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缓,眉头却紧皱。
元问渠做梦了。
也不知这到底算不算是个好梦。
“真打算留他了?元成青那小子,心眼多的很。”清晨耳边传来喑哑又略微有些憋闷的声音。
元问渠侧身抱着被子正半睡半醒,被骤然打扰了安睡,皱了皱眉,转过身重新贴在戚月窥怀里,往下埋了埋脑袋,模模糊糊道:“闭嘴。”
今日休沐,不上早朝,昨日两人又不知怎么搞的,被戚月窥三言两语纠缠着就不知不觉滚上了床,一下子没忍住,一番折腾,半夜才睡下。
此时元问渠还困着,根本没听清戚月窥在耳边说了什么,只想让他赶紧闭嘴,不要打扰他睡觉。
殿内静悄悄地,宫人太监俱都在门外守着,无人敢随意进来,提醒陛下起床的活更是没人敢干。
如此便只能将热水、洗漱的东西都先准备好,随时等着被传唤。
突然,门外小太监听到殿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小太监看了一眼在一旁神情淡定的总管太监,看着他似乎并不惊讶,也不让人进去后,就默默低下了头,看着脚尖,继续等待。
殿内。
戚月窥裸露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看着主动贴上来的人,默默把不满排在了后面,当下赶紧抱住怀里的人儿,手掌在细腻的腰肢缓缓摩挲揉弄,下巴在元问渠头顶蹭了蹭。
元问渠紧闭着眼,感觉腰间有点热,下意识动了动。
他此时赤身裸体,整个人被拢在宽阔的怀里,肩背靠着胸膛,圆润挺翘的屁股正好贴在戚月窥下腹。
这一动,戚月窥便感觉到一阵紧实,滑腻、软,然而这人好不知好歹,还在蹭着,试图寻找着更合适的位置。
戚月窥深吸一口气,手臂微微箍紧了,握着元问渠的腰将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恨不得融为一体。
戚月窥手掌宽大,有薄薄的一层茧子,划过元问渠肌肤总会让他下意识颤栗,又痒又麻。
元问渠在睡梦中自然也感受到了,大方地做出反应。
戚月窥舔了舔唇,呼吸喷薄在元问渠脖颈间,手掌渐渐上移。
……(已删减)
红色的花蕊冒出了头,戚月窥恰逢其时地捉住了,赶紧采摘。
元问渠呼吸急促了,闭眼张开嘴喘着:“唔……”
(删减)
“还没完。”戚月窥看到元问渠醒了,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删减)
元问渠手抓住戚月窥头发,腰往上拱起:“唔快点……”
“快不了,忍着。”
(已删减)
元问渠眼中泛起泪花,声音都哽咽了一下,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你,爱舔不舔。”
戚月窥忙凑到他脸前,亲了又亲:“好好好,问渠这么美,我哪里舍得离开。”
元问渠恼羞成怒:“闭嘴。”
(已删减)
“问渠,好美……”
“问渠,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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