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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穿越重生)——炸毛的红眼兔

时间:2023-12-05 14:00:59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元问渠手圈在时重霜腰间,半靠在他背上缓力,刚想闭眼休息一下。
  顿了顿,反应过来什么,元问渠噌地坐直拍了时重霜脊背一巴掌,语气凶巴巴:“怎么,不会骑马了,你当在郊外踏青?”
  时重霜被拍得背后一紧,没说话,默默甩着马鞭,双腿将慢悠悠往前走的马肚夹紧。
  马迅速加快了速度,一路向前方疾驰。
  元问渠拽紧时重霜的腰间的衣物,感受到迎面而来刮来的风,满意地靠在时重霜背上闭上眼感受着身前少年源源不断冒出的体温,心下安然。
  而在元问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地方,他手慢慢握紧了,心底藏着久违的不安和期待。
  ……想起来吧,能想起来吗?
  重霜,朝霜……
  他不信这是巧合。
  *
  关州很快就到了。
  他们来时便是走的官道,是以大路朝天,一路上进了关州后,所见倒是没有赵正堂说得那般顷颓,只是明显比临水州那般江南水乡显得古朴沉重了不少。
  路上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大都风尘仆仆的,很多都是从外面来的商队。
  元问渠已经将帷帽重新戴上,他们停在一家客栈,不算大,外面看着倒是干净,时不时有人进出往来。
  时重霜将马拴在门口,随元问渠一同进去。
  将一进来,店里便有小二迎了上来:“二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
  元问渠:“找件敞亮的房间,再送几道适口的菜上来。”
  小二笑容满面,点头应下,引着他们上楼。
  时重霜关上房门,转身就见扶着窗户向外望去的元问渠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先生,我们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元问渠转身,勾了一下唇,淡淡说:“刚毒发,累了,要歇一会才行。”
  时重霜:“……”
  是这么说没错,以往先生在这一天也都是要好好睡上一天的,今天着实突然,又在马上奔波一路,想来定然累得厉害。
  但时重霜总觉得元问渠还另有深意。
  元问渠看着一旁沉思的时重霜,他心中如何想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在他面前,他总是不懂得多加伪装。
  元问渠眉眼弯弯,笑着拍拍他手臂:“我要睡一觉,想来天黑之前,赵正堂才会到这里,在这之前,还要麻烦小霜替我去办一件事……”
  嘱咐好事情以后,元问渠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任时重霜如何在外奔波也不再关心。
  到底毒发一场,元问渠身上不好受,不过是强撑罢了,松了神,便再也抵挡不住困意。
  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街上零散挂着几盏灯笼,白日里还算热闹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人气,只有附近的酒楼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房内一室寂静,桌上香炉燃着淡淡的香,屏风后元问渠安然侧躺在床上,手肘紧紧抱着被子,睡得正熟。
  时重霜顶着一身酒气,风尘仆仆地从窗边跳进来。
  时重霜在酒楼混迹了大半天,听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心里沉甸甸地,只想赶快回到元问渠身边。
  只是在酒楼这么长时间,也有人前来搭话,这正合时重霜心意,便顺着他们的话茬应下了,中途免不了要跟着人喝酒。
  这是时重霜第一次喝酒,白酒醇厚,入喉辛辣,时重霜不知自己的斤两,只是在别人已经彻底撂杯子醉过去后,他还并未多有醉意,只是头脑有些昏沉,神智还算清醒。
  现在进了房间,闻到和元问渠身上如出一辙的檀香,他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时重霜缓步绕过屏风,蹲在床边,像是一尊石像守护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元问渠熟睡的侧脸良久。
  他想起那夜元问渠满月楼醉酒,众多妖媚男子环绕在元问渠身边,而他的先生看起来并未多加抗拒,并告诉他,他喜欢男人……
  时重霜眼神暗下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猛然抓住他手腕。
  元问渠眼眸被窗外灯笼照亮,似有光亮闪动,他眼神清醒,似并不奇怪时重霜在他身边,说:“回来了。”
  夜色朦胧间,时重霜好像看到元问渠笑了一下,说:“嗯,喝酒了?”
  时重霜身体一紧,手下意识握紧,轻轻“嗯”了一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先生,我……”
  元问渠松开他的手腕,并不在意他身上的酒味,大约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之后就自顾自起身下床了:“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时重霜顿了顿,垂下手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袍披在元问渠身上:“如先生所料,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从外地来的,并不是关州当地人,他们大部分是路过的商人,多在这里停靠短则三日长则半月,并不久留。”
  元问渠喝茶醒了醒神,问:“现在这里的知府是谁?”
  时重霜道:“关州知府陈微崖,似乎是去年的新科进士,因为犯事被贬来这里的。据说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便每日酗酒,政务也多是交给手下的人。”
  “陈微崖……”元问渠手指敲了敲桌沿,似是沉思了一会儿,“去年的新科进士,怎会无端被贬到这里来?这里面定大有来头。”
  时重霜神情平静,说:“陈微崖此人,乃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何生环的门生,何生环掌大权二十余载,根基颇深,但却饱受非议,陈微崖被贬时,据说正是得罪了何生环。”
  “并且……”时重霜顿了一下,继续说,“先生,一里之外,有一村庄,那里的人世代为农,但个个瘦骨嶙峋,他们似乎欠了债,只能将土地抵押出去,债主姓何。”
  “而这样的村庄,想必不止一处。”时重霜还欲再说,但想了想,总觉得事实匪夷所思,便咽下了剩余的话。
  元问渠冷笑:“不止一处,而是整个关州。怎么不说?还是不敢想这关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何生环的?”
  “此等行为未免太过将皇权视若无物,他怎么敢呢?”时重霜低声道。
  元问渠手摸着手腕上的佛珠,眼中似有机锋闪过,说:“有什么不敢的,多年来把持朝政,当朝皇后是他何家的女儿,太后也姓何,这启正帝登基时就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动土而已,他敢得很。”
  “素闻启正帝每每上朝,必先再三询问何生环安否?食否?饭否?百官站着上朝,他却已经坐着太师椅上朝数十年了,这样的大臣,忠君仁义就是挂在他脸上的一张皮,已经快恨不得马上撕下来踩两脚了!”
  作者有话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呀!233
 
 
第58章 柳轻意
  月色如霜,房内并未点蜡烛,元问渠半边脸掩映在夜色里,让人看不真切。
  时重霜说:“先生,别气。”
  元问渠掀起眼皮看向时重霜,向他招了招手。
  时重霜凑过来,站在元问渠身前,半蹲下来。
  元问渠挑起他下巴,睥睨着看他:“谁说我气了?哪朝哪代都有奸佞,我有什么好气的。我是要告诉你,你是要争权的人,就算你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也要把这大梁当成自己的。启正帝这个人到底如何另说,但你要记住。”
  “你要想名正言顺地继位,就给我先把何生环这一帮外戚修理干净,连根拔除。”元问渠语气平静,彷佛将深扎朝堂数十年的朝臣扳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元问渠语气严肃:“小霜,百姓才是最要紧的,我不想再看到还有地方也出现关州这样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梁的每一寸土地只能你心甘情愿地送,而不是被人野心勃勃地觊觎,然后私自吞吃。”
  时重霜感受着下巴上的力道:“是,我知道了,先生。”
  一番话敲打完,元问渠收回捏着时重霜下巴的手,侧身仰头看着天边挂着的一轮明月,语气微叹:“大梁向来是四国之首,国力强盛,但月有盈亏,盛极必衰,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也开始变了。”
  时重霜愣愣地看着元问渠,月色笼罩在他周身,周身气度令人下意识生出仰望的情愫来,仿佛天生长在朝堂见惯风云莫测的王,不屑一顾又运筹帷幄,让人不敢亵渎。
  时重霜心下无端颤了颤,下巴被人松开后,无端发痒,他仰起脸,深邃的眉眼漆黑如墨,一双凤眸似有明火,牢牢将元问渠映在眼里,他说:“先生教诲,重霜铭记于心。”
  元问渠回头挑眉看向时重霜:“铭记于心就算了,做给我看才是硬道理。我许久没有出来了,大梁也多有变化,物是人非,关州并不在我的计划里,但如今,未免不是个机会,知道你接下来要如何做吗?”
  时重霜垂眸,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看向元问渠,道:“先生是说……陈微崖?”
  一阵冷风吹来,元问渠激了下,拢了拢衣袍,点头道:“陈微崖这个人我不了解,还需要你去接触接触才能定论,不过一般像他这样无故被贬谪过来的读书人,原因嘛,无外乎那么几个。”
  “一朝入士,凌云壮志,却发现自己只是权臣手下一枚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向上尽忠的事一件没做,反而被栽赃嫁祸贬到这鬼地方来,如此怀才不遇,可不得整日里借酒消愁嘛!”
  一道嬉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向窗外看去。
  只见窗外颤颤巍巍爬上来一个人,露出来一个毛躁的头顶。
  元问渠挑眉。
  元四四双手颇有些狼狈第扒着窗棂,气喘吁吁:“呼……快,快拉我一把,我撑不住了!”
  时重霜走过去将元四四给捞进来。
  元四四进来后拍了拍衣摆,转头幽怨地看向元问渠:“好啊,你们来这里竟然丢下我!”
  元问渠轻咳一声,不回他的话,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小净悬呢?”
  “这当然难不住我,赵正堂带我们来这里后就在另一处酒楼停下了,我们偷偷溜出来的……算了先不说这件事,这地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路上阴森森的,一个人也没有,和临水州差远了……”
  元四四懒得解释他是怎么通过系统自动定位到元问渠的位置的,说完,还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表示外面真的很吓人。
  元问渠听他胡扯,敲了敲茶杯壁:“快说,你把小净悬丢哪里去了?”
  “哦哦。”元四四忽然想起来小净悬还没上来,忙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赶紧跑到窗户边,探头往下看去。
  这里是客栈的三楼,窗户距离下面一楼的房檐其实很近,只有一人高,此时小净悬正蹲在屋檐边,蜷缩成一团,靠着墙等待元四四来找他。
  元四四用气声向小净悬招了招手:“唉!”
  果不其然,小净悬抬头,脸都被冻红了:“四四,找到方丈了吗,我冷死了!”
  元问渠走过去,就见小净悬贴着墙根,站着的屋顶就还不到一步宽,瞬间半黑下脸,赶紧指使着时重霜两人把人给拉上来。
  把人给弄进来后,元问渠将小净悬抱在怀里,倒杯热茶递给他。
  小净悬拍拍脸,接过来说:“谢谢方丈。”
  元问渠垂眼微笑着看小净悬,把他放下来,问元四四:“怎么这么晚要来找我?”
  元四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撑着脸无所谓道:“我当然要跟着你了!这里晚上可不安全,万一你不小心嘎了怎么办?”
  时重霜皱着眉看元四四,对他咒先生的话很不满意:“胡说。”
  尽管外面没有多少人,但有些地方还是有人的,比如说时重霜来时的那个酒楼,依然有商人行队前去喝酒住宿,并没有像元四四说得那样不安全。
  元四四“切”了一声:“你知道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里,是周围的那些村庄。”
  元问渠凝眸,心下一动,看了时重霜一眼,问:“村庄怎么了?”
  “我们来的时候吧,经过一个村庄,恰好赶上里面的村民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所以今天夜里外面才会这么安静,少数的你说的那几个酒楼,可是有官府罩着的,他们可不敢打劫。”
  元四四摊手叹气,似乎为他们感到悲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太难了,今年心心念念的粮食遇上连日的雨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麦子发霉,烂在地里,简直穷上加穷,只能靠打劫来往的商队过活了,陈微崖来了之后,会定期施粥放粮,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但这些根本不够这些百姓填饱肚子的……总之,乱得很。”
  元问渠听得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响动。
  紧接着就见外面街道上一阵兵荒马乱,有人大喊:“快来人,有人打劫!我们的货被抢了!”
  附近街道并不宽阔,大多数商人的货物都是在外面放着,让人连夜值守,如果真有人硬抢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一瞬间火光四射,下面人点了灯笼,又顷刻间被人抢走踩灭。
  哀嚎声,痛呼声不绝于耳,但街道上那么多客栈和人家却没有一家点灯出来查看的。
  不远处,方才还看着亮着灯、喧哗的酒楼也吹了灯,不见人影。
  似乎已经习惯了……
  元问渠透过半关的窗户,看着外面街上人影闪动,忽然,元问渠看向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狭窄的巷子,大约只有两米来宽,在夜里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但此时,那地方却似乎站着一个人。
  火光一闪,恰好照在那人身上一瞬。
  一双阴郁的眼映在火光里,像是高山深林里静待撕咬猎物的幼狼。
  元问渠眸光微动,忙唤来时重霜,附耳交代他一件事。
  说完,元问渠拍拍时重霜的肩,轻声道:“去吧,一有不对就回来,不必强求。”
  时重霜点点头,跳出窗户,不一会儿,身影掩盖在黑暗中看不清了。
  元四四和小净悬一起趴在窗户边看得一愣一愣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人烧杀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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