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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穿越重生)——炸毛的红眼兔

时间:2023-12-05 14:00:59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元问渠身体一僵:“小霜,你敢?”
  “……你乖一点。”
  时重霜轻声说:“先生,你要知道,我长大了。”
  时重霜拇指摩挲着元问渠脚踝,另一只手握住元问渠两只手腕摁在床头,灼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元问渠脖颈边,他眼神漆黑,沉沉地看着身下的元问渠:“先生,在你面前,我一向很乖。但是很多时候,先生总是不自觉地招惹我,让我不得不忍耐,我耐心有限,最近不打算装了。”
  “……我恨不得将你永远锁在身边,再也不要受伤才好。”
  说完,时重霜双腿控制住元问渠的腿将它们分开,另一只空着的手挖出一块药膏,动作看着重其实轻柔地涂在元问渠伤口上。
  药膏刺激伤口,元问渠腿无力地反抗,见挣扎无效,才认命般地闭上眼,抬头一口咬上时重霜肩膀。
  一刻钟后,时重霜肩膀牙印深深印在上面冒着点点血丝,他没在意,直到看着药膏一点点被吸收进去,才松了力道,吹了吹伤口打算起身。
  这时,元问渠被药疼地已经无力挣扎,又被吹风,简直是又一重折磨,某些不可名状的感觉一点点在下腹爬升。
  见时重霜正要从自己身上下去,元问渠气得直接抬起自己已经被压得发麻的腿,蓄力一脚要把时重霜踢下床。
  结果没踢动。
  时重霜看着踢在自己大臂上的白皙而又青筋隐现的脚,捧在手心细细摸了摸,才塞回被子里。
  元问渠心里恼怒,摊在床上是半分睡意也没有了,面无表情看向时重霜下床换衣,看着是要出门的架势。
  “你要去哪?”
  时重霜转身,抚了下元问渠凌乱地发丝:“先生,我去找章道,那些私兵还有水利上的事情都要和他共同商议,你睡吧,晚上我便回来陪你。”
  元问渠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时重霜一眼,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何玉锦交给他的钥匙和地图一块扔给时重霜,随后往里侧身蒙上被子将脑袋盖得严严实实。
  闷声道:“正事要紧,去去。”
  时重霜接过东西塞进袖中后,上前将被子拉了拉,见拉不动,这才依依不舍地关门离开。
  听到关门声,元问渠这才缓缓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转了转,叹息一声,闭眼认命地等那股无名之火降下去。
  不知不觉间,元问渠又睡了过去。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天气慢慢转凉。元问渠在浃州度过了大半个夏季。
  这大半个月以来,着实发生了不少事。
  头等的要事,便是浃州知府章道上报前招抚使邱狄春借职位之便收编匪盗,联合商贾,私养亲兵一事,皇帝震怒,下旨将一众主犯押送回京,不日问斩,其家人流放,家产充公。
  至于那些被俘的士兵,经调查,这些人大多是流民,迫于生计才无奈投靠邱狄春,章道将这些一并呈给皇帝。皇帝开恩,免了他们的牢狱之灾。
  恰好时重霜调查浃州水利一事取得进展,明面上只说浃州原有水道老旧,已经不适宜百姓耕种灌溉,需要开挖新的河道。
  而要挖哪里,时重霜一并写了详细的奏折呈给皇帝,其中着重写了白尘栖柳轻意的功劳,说他们再三勘探,发现了浃州以北的一条水道,与阴浪江的落差仅仅只有一米,虽然距离远些,但胜在平稳宽阔,若是两条河道相同,受益的就不仅仅是浃州,沿岸的几个州之间有了水路,是互相受益的事情。
  这需要大量的劳力,正好这些流民便有了去处,一方面是戴罪立功,另一方面去挖河道还有工钱,也算有了温饱的伙计,是最好不过的了。
  能顺利做成这些,还要多亏了何玉锦给的私库的钥匙,让他们有大量的钱款去做这些事情,而不必去和朝廷的那些官员去扯皮,也避免了中间官员私自吞吃欠款。
  至于兵部尚书张善荃在浃州做巡抚时的功过,时重霜将调查到的东西私下一并呈给了皇帝,至于要怎么惩处,便是皇帝要考量的事情了。
  事情基本结束的时候,八月份已经过半,早已经立秋,过几天便是处暑,但还有许多驳杂的事情要安排。
  一来是河道开挖的事情,皇帝下令交给白尘栖和柳轻意主管,他们自然是留在这里的,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了睢阳了,但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事成了之后,他们必定是要封官进位的,元问渠对他俩原本的期待便是做一个知百姓苦的父母官,这次能亲身在百姓间磨炼,对他们也是好事。
  二来是望林山庄如何处置一事,这里虽是何玉锦的私产,但等调来官府文书之后才发现这里地契上写的是邱狄春的名字。而在荔枝林大火之后,何玉锦便消失了,这里自然也成了无主之地。
  毁了可惜,原本章道的意思是直接送给时重霜,不过时重霜拒绝了,以免落人把柄还是直接充了官府的好。不过元问渠对这里倒是有些新的想法,一封信给赵正堂送过去,让他过来买了这里,连带着周围的一片空地。
  目的便是打算以后在这里做生意,并且等两三年之后河道竣工,这里必定会有很多百姓前来安居,做生意是最好不过的了,这件事元问渠虽然不出面,但还是要亲自把关的,故而便又在这里多待了些时间。
  不过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元问渠毒发了。
  这次毒发来势汹汹,彻骨的疼爬满了元问渠全身,虽然有时重霜的血压制,但深入骨髓的疼痛还是如阴影一般笼罩元问渠全身,让他久久缓不过来。
  元问渠疼地昏睡过去后,时重霜才关门出来,将元四四叫过来,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怎么才能彻底解开毒?”
  元四四无奈道:“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招魂毒无药可解。”
  时重霜眼神暗了下来,沉沉地看着紧闭的屋门,像是要将其看穿。
  元四四:“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啦……现在有你的血在,元问渠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疼一阵,但我保证,还是能活好几十年的,不用担心。”
  时重霜冷冷看了元四四一眼。
  “……呃好吧,我不说了,你好好照顾他。”元四四溜。
  刚走两步,元四四一顿,又倒回来,满脸深沉地说:“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就看你信不信了。”
  时重霜抬眸:“什么办法?”
  元四四:“等你当上皇帝的那一天。”
  一旦任务成功,他勉为其难地为元问渠申请一颗解药还是可以的。
  时重霜:“你在逗我吗?”
  元四四:“……”爱信不信。
  ……
  不知道时重霜信没信,反正元四四说完就溜了。
  之后几天,时重霜寸步不离地守着元问渠。
  汗水打湿了元问渠里衣,但额头还是不停冒着冷汗,即使在昏睡中,还是疼得浑身颤抖。
  时重霜面上看不出神情,但一双眼早已经熬红,一眨不眨地盯着元问渠,手臂上更是每天都有新伤口。
  等到后面几天,元问渠缓过来劲,稍微有些意识之后,才强硬制止了时重霜这种自虐的行为。
  “行了!我已经好很多了,过来,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元问渠披着外袍半躺在床头,看向时重霜旧伤添新伤的手臂,伸手勾住时重霜腰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等他蹲下来,抬手就一巴掌拍向他头顶。
  元问渠呵斥:“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全都忘了?只需喂一次血,以后可记住了?”
  时重霜垂眸任由元问渠为自己包扎伤口,末了才轻轻说:“我怎么忍心你在我面前喊疼。”
  “我喊疼的时候多了,怎不见你心疼?”
  时重霜抬眸看向元问渠,认真地说:“不一样。”
  元问渠久久地和时重霜对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转眸,轻叹一声,随后捧过他脸深深吻上去。
  ……
  离开的那天风光和煦,他们回睢阳时并未赶路,而是走走停停,一路沿着大大小小的村落城镇往前走。
  沿途风景有好有差,不为舒心,只为让时重霜更了解大梁百姓究竟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下。
  只有知民心,方可得民意。
  等到他们真正到睢阳的时候,已经快要进入九月份了。
  时徽和郡夫人带着一众家仆早已在城门等待多时,一块前来的,还有时子原。
  此时他正翘首以盼,一边在原地来回蹦跶着,一边絮絮叨叨,脸上还带着兴致盎然的激动以及掩饰不住的好奇。
  “娘你说,在浃州时重霜真的当着那么多俘虏的面,抱了个姑娘回去吗?”
  .
 
 
第108章 是我心爱之人
  抱没抱姑娘不知道,不过风言风语的一路从浃州传到睢阳,兴许是真的呢?
  不止时子原好奇,郡夫人也很想知道。
  郡夫人瞥了儿子一眼,道:“传来传去,也没个准话,这风言风语的,兴许是谣言也说不定。”
  “欸那可不一定。”时子原摆摆手,说,“你说这偌大的睢阳城,除了你儿子我还没婚娶,谁家的不是早已有婚配了?快的连儿子闺女都全了,就是晚的也有几个侍妾了,你看我表弟,都这把年纪了什么苗头也没有才奇怪呢。”
  郡夫人抬脚踢在时子原小腿上:“你也知道这把年纪了什么苗头也没有奇怪呀,你怎么不赶紧相看一个?”
  “……”时子原:“这不是没遇到喜欢的嘛,娘你可别催我。”
  郡夫人瞪儿子一眼:“我要是像别家的主母一样,你早就娶妻生子了,知足吧。”
  时子原嘿嘿笑了两声,凑上去说:“这不是说表弟吗,别说我了,回来你好好问问他不就行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精神一振,抬眸向远方看去。
  只见时重霜一袭玄衣,在队伍最前方骑着马向着城门而来,秋风落在他发尾一抚而过,繁复而又略显古朴的金坠子闪着细碎的光,映衬得骑马的人脸上平添了一分坚毅。
  马匹高大威猛,一声嘶鸣,时重霜拉了缰绳迅速下马走向时徽一众人。
  时重霜抱拳行礼:“时大人,夫人。”
  时徽上前扶起时重霜:“不必行礼,路途遥远,这些时日辛苦了,我和你舅妈专门为你准备了接风宴,你外祖父也已经盼你许久了,快些回去收拾收拾才好。”
  时重霜眼神微动,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未回答,后面跟着的队伍缓缓行来。
  时徽一顿,跟着众人一起看向被士兵一路护送过来的马车。
  时徽想起最近睢阳城内的风言风语,莫非是真的?他犹豫地看向时重霜,道:“这是……”
  元四四手执马鞭坐在马车前室,淡定地颔首看向众人,随后看向时重霜眼神转了转,手往马车里指了指。
  时重霜想了想,和时徽等人点了点头后,转身走向马车一侧,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
  时子原和郡夫人站的位置离马车近,正好可以看到时重霜的侧脸。
  也不知这马车里是什么人,反正是一掀开帘子郡夫人就发觉时重霜面容瞬间变了,表情也不似一贯的冷硬缄默,虽然也不笑,但却是明显地柔和下来,认认真真听着里面人说话,不时还点点头,听话得要命。
  时子原在郡夫人身边常常地“嘶”了一声,连摇头带拍手的:“完喽,看来不是谣言。”
  郡夫人啧了声踢踢时子原示意他小声点,随后扯了扯时徽,瞅了眼马车后示意他表示表示。
  时徽摸了摸胡子,眼神深思就是不动。
  郡夫人看着时徽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一个巴掌打在他手臂啪地一声响。
  时徽:“咳,咳咳。”
  听到动静,元问渠笑了笑,道:“兴许是等急了,我现在还不宜露面,这几日事多,你且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时重霜在已经垂下的帘子上看了会,才移开目光示意元四四可以走了。
  元四四点头,随后扬起马鞭一路向着城门内而去。
  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逐渐在眼底消失,众人这才回神,齐齐看向时重霜。
  时重霜眼神微动:“怎么了?”
  时子原看了眼在一旁齐齐默不吭声的爹娘,咳了声,上前几步凑到时重霜面前,说:“表弟, 原来这些天睢阳城里传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啊?”
  时重霜眉心微皱,看向时子原:“什么传言?”
  “你当着那么多俘虏的面,抱了个姑娘的事啊!”
  时重霜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
  最后还是时徽稳得住,说:“最近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重霜还要回宫复命,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众人自是不好再说什么。
  说是回宫复命,但在浃州的事情这些天皇帝基本上都已经清楚了,张善荃最终也只是落得个监管不力的罪名,罚了半年的俸禄也算过去了。
  只是从皇帝那里,时重霜意外还得到了个消息。
  说是何生环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巧得是他孙子何玉靖去郊外游猎戏耍时也不慎走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众说纷纭都说何玉靖是被山匪劫走了。
  何生环听说了这件事后,自此便一病不起了。
  时重霜默默听着,并不做评价,直到晚上去国公府,时子原竟说起这件事。
  “就今天晌午吧,表弟还在皇宫,我跟着曹淮序还有陈微崖本打算出去喝点酒来着,在街上就听说何府出事了,人都往那里跑,我们也就跟着去了。”
  时子原:“你们猜,我们见到什么了?”
  时重霜眼底略有一抹暗色转瞬即逝,抬眸道:“何玉靖?”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时子原一个激动,反应过来动了粗口后忙笑了笑,随后道,“这件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何玉靖不知被什么人丢在何府门前,全身被血浸透了,身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双手双脚尽被人挑断,舌头都被割了,模样惨烈得很呢!”
  郡夫人皱眉放下筷:“好好吃饭呢,说那些血腥事干什么?你祖父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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