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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古代架空)——一纸行云

时间:2023-12-08 13:17:45  作者:一纸行云
  楚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子上的茶盏,抬眸看向少年。
  少年身高与他相仿,连身量都差不多,修长的身形略显单薄,几乎都没多少肉。
  也不知顾将军府上,是如何把他这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养得像楚颐这个病人一样清瘦的。
  此时的他瞳仁清亮,浓密睫毛半垂下来一片朦胧阴影,因情绪起伏微微颤个不停,可怜得要命。
  楚颐神态悠闲,突然想逗逗他:“沈大夫一向知道我不喜旁人拈酸吃醋,你这副模样,是在吃陆文渊的醋吗?”
  少年猛然抬头,一脸被戏侮的羞愤,断然道:“我没有!”
  “最好没有,”楚颐撑着脸看向他,声音懒散道,“既然你进了安国公府,以后就要学会如何取悦我,否则若惹了我不高兴,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他坐直身体,戏谑问:“知道如何取悦吗?”
  他目光赤.裸地看着少年,从光洁的额头移至鼻尖唇角,再一路扫过洁白修长的脖颈,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在了他腰间的玉带上。
  “你……”
  少年下意识后退,双颊因怒气而涨红,双眸氤氲出些许雾气,惶恐而无措地深深吸着气,胸膛起伏个不停。
  楚颐似笑非笑道:“现在知道了吗?”
  见少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楚颐身体微仰靠在了椅背上,声音冰冷得没一丝感情:“出去。”
  等了片刻,却仍不见少年离开,他轻飘飘看过去,道:“怎么,舍不得走?”
  少年手指紧握成拳,转头大步出了屋子。
  江植正好踏进门来,与他迎面撞个正着,不禁微微皱眉。
  他手中拿着一柄精巧的弓.弩,怀里还抱着几个不小的礼盒,恭敬行了礼后,才道:“主人,方才表少爷来了,带了把弓.弩给你,让属下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
  楚颐伸出手,江植立马上前奉上。
  那把弓.弩设计精巧,可藏于袖中,是他的表弟王维昱的心爱之物,平时别人摸一下都得生气半天,这次倒是大方。
  江植平静道:“表少爷担心世子安危,哭得很是伤心,属下劝了很久才将他劝回去。”
  说着,他又将剩下的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几位皇子相赠,主人可要打开看看?”
  楚颐把玩着铜制的弩机,上面雕刻的纹样已经几乎磨平,赤金檀木的弩身也擦拭得红亮光滑,阿昱肯割爱,大概真的是被他遇刺一事给吓到了。
  他将弓.弩递还给了江植道:“派人给他送回去,就说我没事。”
  目光扫到桌子上的盒子时,也只是淡淡道:“这些都收起来吧。”
  江植应了一声,收了礼盒就要出去。
  楚颐想了想道:“今晚的重阳宫宴替我推了,顾期年失踪不见,免得顾将军见了我扎心。”
  江植脚步顿住,有些犹豫道:“主人,方才属下已得到消息,顾家今晨已开始在京中大肆搜查顾家小少主的下落,也另派人去追寻那名巡城卫的去处。”
  “属下认为,顾小少主性格倔强,在主人身边只怕隐患,不如……”
  “陆文渊有消息了吗?”楚颐问。
  江植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
  “金吾卫已加派人手将京中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排查了一遍,并未发现陆公子的下落。”他忧心道,“只怕,他真的回不来了。”
  “那就是了,”楚颐淡淡道,“连金吾卫都找不到陆文渊的行踪,那他又能身在何处?同样,顾期年身在安国公府,单凭顾氏又怎会找到?”
  江植皱眉点了点头,低声道:“只是若陆公子真的在顾府,只要活着,难保有一日终会害了主人。”
  楚颐笑了笑,不见一丝慌乱的神色,随口道:“若他真敢,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的。”
  *
  到了傍晚,宫中却突然来了人。
  楚颐遇刺一事,虽没有闹大,可毕竟身份尊贵,父母又不在身旁,论亲疏,皇上还是他的亲舅舅和亲姑丈。
  来人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赵福,与他同行的,还有早上才派人送过东西的三皇子。
  赵福眯眼笑着,脸上褶子挤成了一朵花,恭敬道:“皇上听闻小世子出了意外,很是担心,特意令老奴亲眼来看看,叨扰世子休息了。”
  楚颐坐在桌旁,示意侍女请坐上茶,笑道:“赵公公客气了,我没事。”
  三皇子上下打量着房内的摆设,听闻此处,才摆出关切的表情看向他:“阿颐你看你的脸,都白的没有血色了,还说没事,你就是太要强了。”
  “这两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忧心忡忡道,“先是五弟伤到了手,紧接着是你出事,今晨二哥随父皇登高祈福时,又不慎扭到脚,对了,顾期年你认识吧?听说他一回京就被前去迎他的小将给拐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三皇子萧成旭生母早亡,一直被当今皇后养在膝下,皇后无子,对他倾注了不少心力,也是顾家一直支持的储君人选。
  楚颐笑了笑,沉吟道:“顾期年……”
  “啊对了,我忘了阿颐你跟他不熟,”三皇子敲了敲脑门道,“他入宫伴读时,你和阿衡已随军历练,不过啊,他性子古怪,真的挺讨厌的。”
  “是吗?”楚颐抬眼看向他道,“怎么讨厌了?”
  “他啊……”
  三皇子摇了摇头,好似真的多不待见他似的,“他从小就只知道死读书,整个一小古板,平日功课谁敢胜他一点,立马下去勤奋补上,总之凡事都要赢,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
  “对了。”
  见楚颐沉默,他又忙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牌递了过去。
  “这个是四弟托我带给你的,”三皇子道,“已经开过光了,你贴身带着,能避灾避难的。”
  楚颐的另一个亲表弟四皇子,平日少言寡语,很少主动跟人接触,更别提能想到送他这么一块护身玉牌了。
  他伸手接过扫了一眼,淡淡道:“阿旭费心了。”
  “无妨无妨……”三皇子大气摆着手,却突然反应过来道:“阿颐知道这玉是我的啊?”
  楚颐避开不答,只问:“你方才说二皇子和五皇子受了伤,如今怎么样了?”
  三皇子道:“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他们都没事,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病才重要。”
  两位皇子那边派人问候,而自己这里则是亲自过来,不愧是三皇子。
  赵福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忍不住插嘴道:“三皇子说的是,老奴听闻这次刺客还掳走了世子身边的人,先是陆公子,再是顾家小公子,倒真是赶到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双初恋!坚定的1v1党
 
 
第7章 
  当初因为陆文渊一事,顾家接连上表参了楚颐几本,因此赵福也是大概了解的。
  楚颐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笑了笑道:“公公误会了,若是说陆文渊,他只是暂时回乡探亲,大概最晚七八日便能回来。”
  听他这么说,赵福倒没有过多反应,只顺着话笑道:“既然世子身边的人无碍,那便是误传了。”
  三皇子也点头道:“就是,我就说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先是陆公子,再是顾期年,刺客们掳走那么多人做什么?”
  又说了会儿话后,三皇子和赵福一起离开了。
  等完全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楚颐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江植走上前,低声道:“没想到,三皇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对主人上心。”
  楚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三皇子萧成旭一向聪明机灵,处事圆滑,楚颐七岁那年第一次入宫伴读,便是他头一个上来与自己说话,事事亲近。
  他那时本是作为四皇子伴读进的宫,四皇子萧成暄的生母是他的亲姑姑,两人年龄又相仿,本以为能相处的不错,可是四皇子的性子过于安静,经常一个人静静坐着,凡事独来独往,从不主动与他搭话。
  时日久了,楚颐也很少与他主动说话了。
  他一直都知道三皇子身后是整个顾氏,自幼被皇后和顾氏寄予厚望,导致他早早养出了勃勃野心,连自己这个权臣之子也不忘讨好拉拢。
  只是,他讨好人的方式一如既往地幼稚,都成年了,还只会说东道西。
  楚颐沉默片刻,问:“顾期年真的像三皇子说的那么讨厌吗?”
  江植愣了愣,竟然有些犹豫:“这……三皇子是挺爱背地里说人,但却也很少无中生有。”
  这样啊。
  想到顾期年那副倔强又总是气呼呼的样子,楚颐就觉得好笑,若说行事惹人讨厌,倒也不像有假,顾期年毕竟天之骄子,总该有些睥睨凡尘的孤傲。
  入宫时,他也不过八九岁,还只是一个事事要赢的小包子罢了。
  楚颐扫了一眼手里的玉牌,随手将它丢给了江植。
  “赏你了。”他淡淡道。
  江植低头看了一眼,有点不敢收,“这……这不是三皇子特意求人开光过的吗?主人还是留着吧。”
  三皇子对他一向出手大方,用不用心不知道,但是别有用心是真的。
  楚颐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冰冷道:“送便送了,还非要扯上四皇子,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偏偏又能让人一眼戳破。”
  若被有心人传出去,只怕四皇子要被外人议论冷漠寡情,自己的亲表兄出事,却要三皇子事事贴心替他做足体面。
  而这种事,自小到大已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想了想,楚颐皱眉道:“去看看四皇子送了什么补品来,然后请吴太医亲自入药,就说我近来身体不适,正好需要补补。”
  吴太医是太医院副院判,长子又在朝中为官,人缘一向好。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江植应了一声。
  楚颐坐回软塌上,说了半天话,他身体疲乏的厉害,神情稍稍放松,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他眉头紧蹙,伸手想要拿矮桌上的茶水,却没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红的血线沿唇角一滴滴滑下,落在玄色领口很快融为一色。
  江植神色一紧,忙大步上前蹲在踏边,又是替他顺气,又递上茶水,神情满是焦虑。
  “主人,”他轻声道,“属下听绫罗说,沈大夫曾建议您去临城多泡汤泉,对身体会有裨益,主人近来咳血频繁,不如……”
  “改日再说吧。”
  楚颐随手擦掉唇角的血迹,接过茶水小小抿了一口,道:“去替我去探望一下二皇子和小五,顺便让厨房做些小五爱吃的芙蓉糕一同带去。”
  江植满脸愁色地应了一声。
  *
  从午后起,楚颐所服的药已换成了新药方。
  往常每隔几月,沈无絮也会偶尔替他调整方子,因他身体底子实在差,每次调完药方总要三五日才能适应。
  而这次的方子大多出自神医张九重之手,药性似乎较以往霸道了许多,才不过吃了两副,楚颐不但咳得更加厉害,到了第二日早上竟还发起热来。
  沈无絮匆匆来了一趟,把了脉后紧皱的眉头却没有舒展。
  绫罗在一旁焦急问:“沈大夫,究竟怎么回事?”
  “无妨,”沈无絮安抚道,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年寒气入京的早,世子身体一时受不住才会如此。”
  绫罗稍稍松了口气,无奈道:“火龙都提早生上了,奴婢也令人每日照常做了药膳,怎么还会这样。”
  沈无絮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江植扫了他一眼,低声问:“沈大夫上次提过,泡汤对主人的病有所裨益,不知眼下可还适合舟车劳顿?”
  沈无絮点了点头:“世子的身体的确适宜泡汤,尤其天刚转冷,若尽早适应有利于病情,待身体好些了,我会再多劝劝他。”
  一直到了下午,楚颐才终于退了烧。
  他躺在床上睡得昏沉,乌黑的发丝铺了满枕,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衬得整个人单薄得像只白蝶,呼吸极浅,几乎像是没有任何生气一般。
  饶是如此,睡得依旧不安稳,时不时在梦中咳上几声。
  好在,不再咳血了。
  绫罗洗了个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汗,又去擦他的手心,见他的手冰凉,又忙着去准备汤婆子。
  一通折腾下来,楚颐再次睡熟,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
  沈无絮重新为他把了脉,凝重的表情终于松弛,对绫罗交代:“等世子醒来先吃了药再吃东西,稍后我回去为他拟个补身体的方子让人送来。”
  绫罗应了声,知道他是有意避开,忙起身道:“那奴婢送你。”
  屋内逐渐安静下来。
  楚颐睡了许久,整个后背都微微发疼,周围安静地厉害,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他强撑开眼皮,傍晚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投射在屋内,金晃晃一团,看得眼都花了。
  他皱了皱眉,撑起胳膊坐起身,一眼看到床尾处趴着的白猫。
  “尺玉。”
  想了半天,楚颐才忆起他的名字,嗓音干哑地朝他伸了伸手道:“过来。”
  白猫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听话地站起身,踩着松软的锦被朝他走来。
  楚颐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侍女正端了刚煎好的药进屋,见状忙走上前倒了杯茶送过去,恭敬道:“世子醒了就好了,绫罗姐姐方才亲自去厨房给您准备晚膳了,世子可有哪里不适?”
  楚颐接过茶水一口气喝完,嗓子依旧干哑得厉害,他示意侍女重新倒一杯过来。
  等再喝完了一杯茶,楚颐才问:“这猫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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