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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古代架空)——一纸行云

时间:2023-12-08 13:17:45  作者:一纸行云
  说着扬声朝外唤了一声。
  足足一盏茶时间过后,才终于有人过来,而此次却不是方才的小二,进入房间的是一个略微木讷,神情冰冷的男子。
  男子目光如鹰一般自众人身上扫过,低声道:“几位此行来衡州辛苦,百姓皆是感激不已,不知还有何吩咐?”
  楚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隐隐觉得不对,不等反应,一道寒光骤然自男子袖口处闪过,紧接着,五六个身影健硕的男子自门外闪了进来。
  “小心!”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只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从侧旁划过,笔直朝坐在主位的二皇子而去。
  楚颐眼前被刀光晃过,电光火石间, 几乎是下意识将桌子狠狠一抬, 整个掀翻,随着“咣咚”一声重响,杯碟碗筷瞬间落满一地,挡住了男子的去势, 男子踉跄几步, 再次举起短刀, 调转方向朝他而来。
  “楚颐!”
  白光几乎碰上他的面门,在他侧身避开时, 男子手臂被顾期年死死扣住,反手一折推向身后涌进的刺客们,撞得他们一连后退好几步。
  顾期年胸膛微微起伏着,醉意顿消, “你有没有事。”
  “没事。”楚颐皱眉道。
  那些人来势汹汹,一句废话都没有, 摆明了不打算留活口,可看样子却又不像是刺客或寻仇, 动手时目光依旧不时朝他们腰间手上的玉佩扳指打量, 凶狠却又贪婪。
  楚颐随手捡起男子掉落的短刀,却后知后觉发现,方才不过是稍微动作, 手脚却绵软得厉害, 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矮几上的熏香炉上, 脸色骤冷。
  看来是在熏香中动了手脚, 还真是早有准备。
  楚颐一脚将矮几踢翻在地,熏香炉落在地上滚了滚就熄了。
  二皇子满脸戒备道:“你们究竟是何人?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闻言对视一眼,却依旧没有开口,执着短刀再次一拥而上。
  顾期年眉头微皱,随手从地上捡起几根筷子,挥袖掷了出去,竹筷轻飘飘的,被宽大的黑袍衣袖遮挡,几乎连影子多未曾看清楚,此时却如同硬铁暗器一般,疾如旋踵,狠狠刺入最前方两名刺客的手臂身体。
  刺客痛得大叫一声,顿时被激怒,忍着伤瞬间一拥而上。
  他们所在的包厢在最角落处,屋内动静不小,却丝毫未能引起外人注意,若不及时通知江恕他们,四人只怕是要吃亏。
  楚颐下意识看向距离他最近的唐知衡,唐知衡正好朝他看来,瞬间心领神会,夺过横扫而来的短刀率先迎了上去,而楚颐则是趁机退到窗口处,捞起地上的青瓷花瓶狠狠砸了出去。
  楼下说书正说到精彩处,就听“哗啦”一声脆响,一个青瓷花瓶从天而降,险些砸到人群,大堂中闹闹哄哄,皆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朝楼上窗口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楼上是起了争执吗?”
  “险些砸到了人,何人敢如此放肆……”
  “嘘,能坐雅间的非富即贵,大家说话还是注意点吧……”
  留守在外的仇云和江恕脸色微变,瞬间意识到不对,立刻推开欲上楼查看的掌柜,率先冲了上去。
  屋内打斗激烈,刺客下手愈发狠戾,几乎招招冲着要害,二皇子因迷香体力渐渐不支,刺客见状,立刻朝他下了死手。
  “小心!”楚颐紧张唤了一声。
  他堪堪躲过挥到耳旁的短刀,再抬头,对面的顾期年已挡在二皇子身前。
  楚颐和阿衡与二皇子自幼就相识,一向亲近如知己,萧成宴是皇子,处境虽不太好,却也是前途无量,尤其此次来衡州差事做得很是圆满,而大陈皇室祖训,凡容貌有毁、身有恶疾与残疾者皆不可继任大统。
  顾家支持三皇子多年,顾期年又一向与二皇子没有往来,他那副高傲清冷的性子,能护君主保家国,却没道理护着一个看不上眼的皇子。
  更何况,若二皇子死了残了,顾家人何尝不是少了个对手。
  身前的刺客纠缠不止,短刀再次直直砍下来,楚颐浑身虚弱地提不起力气,拼力抵挡住,锐利的刀刃相触,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期年脱不开身,一时难掩怒火,冷声喝道:“他本就活不了多久,若想杀人越货的尽管冲着我来,我们顾家有的是银子。”
  他勉强缓着气,因熏香的作用,渐渐站不稳身体,却强撑着一字一句道:“我身边的是大陈二皇子,若你们是因为衡州近来事情不满,杀了他就是了,别冲着无辜的人……”
  楚颐皱了皱眉,顾期年还真是会说话,居然光明正大地拿阿宴给他挡刀。
  也不怕有朝一日被有心人得知,以此大做文章。
  冷风自打开的窗口吹进,寒意扑了满身,楚颐忍不住低低咳了起来,胸腔熟悉的痛意传来,殷红的血自唇角一滴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他将刀横在眼前拼力抵挡着,眼看那刺客攻势愈加狠厉,唐知衡顾不上与门口的两名刺客纠缠,狠狠踢开身前的男子,后退几步挡在他的身前。
  “阿颐,还难受吗?”唐知衡焦急道。
  楚颐随意抹去唇上的血痕,甚至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扶着墙撑住身体,头脑也渐渐开始不清醒,耳旁骤然失去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缓慢沉重,一下一下重重击在心头。
  他看着两名刺客再次冲了上来,看着剩余人一起朝顾期年和阿宴扑去,看着顾期年他们如同自己一般,身体越来越虚弱,看着刺客们手里的刀距离二皇子不过三四寸,毫不手软誓要取他们性命。
  楚颐顾不得其他,随手捞起身旁长几上的砚台狠狠砸过去,清脆的落地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楚颐不管不顾执起短刀拼力上前,狠狠刺进其中一个刺客的脖子。
  浓郁的血顺着手指一路滑向手腕,触感温热,还带着甜腥的气息,他的手因失力不停颤抖,与此同时,顾期年制住另一名刺客,狠狠将他的手腕反转,短刀毫不留情刺入胸膛。
  “谁让你过来的。”顾期年不满道。
  他将楚颐护在身后,虚弱地撑着一旁的花架,连抱怨都听着有气无力。
  好心过来帮他们,顾期年不领情不说,居然还敢埋怨他,楚颐一听就不高兴了,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
  “阿宴小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楚颐再抬头已看到一名刺客到了二皇子身后,他下意识想上前,可目光扫到顾期年身旁再次接近的黑影,心里一紧,几乎毫不犹豫抱住他,挡在了他的身前。
  生死不过一瞬间的选择,那把冰寒的刀几乎刺向顾期年的胸口,被楚颐狠狠撞开,却不留神伤到小臂,顿时血流如注。
  “主人!”
  屋内发生的一切时间极短,却像是熬了几个时辰,江恕进了门后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大怒,抽出腰间软剑就朝那个刺客刺去,却不留神被他躲开,扑了个空。
  他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道:“敢伤我主人,我今日让你求死不能!”
  江恕身手虽比不上江植,却也是功夫了得,而仇云更是自幼被选来跟在顾期年身边,连军营那三年,都一起出生入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剩下的四名刺客已全部被制服,五花大绑丢在了地上。
  茶楼中这一番动静终于引起了不小的骚乱,掌柜急急令人去请来了所在区域的郡守,经过两个时辰的审问,刺客将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他们就是最近频频打劫过往客商的销金寨匪徒,”二皇子皱眉道,“沿街拦车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埋伏在酒楼中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
  京城有金吾卫,可衡州也有总督府派出负责巡城的护卫军,虽不如京中那样严防死守,却也不至于让他们大胆到敢在城中动手,匪徒平日多活动在山路、小道,今日这副誓要致他们于死地的模样,倒不像是为了钱财。
  那熏香中掺杂的不过寻常的蒙汗药加了些软筋散,一个多时辰后便自行解了,此时楚颐靠在软塌上,淡淡问:“可审出幕后指使?”
  候在一旁的郡守孙大人满头冷汗,听闻连忙上前道:“听闻……听闻销金寨一向、一向背靠大树,此次衡州肃清贪官,一旦证据带回京城,罪名定下,只怕追回银子时顺藤摸瓜便会查到销金寨头上……”
  如此一来,他们是为了保命了。
  顾期年闻言忍不住冷笑:“背靠大树……如此说来,这些匪徒竟然与朝廷命官相勾结,怪不得打家劫舍这点如出一辙。”
  他目光落在楚颐小臂上包扎着的雪白绷带上,此时虽已上过药,却依旧渗出点点鲜血。
  楚颐手臂的伤口足有三寸长,好在当时闪避及时,伤得不算太深。
  可顾期年却难抑怒火,冷冷道:“那四个匪徒穷凶极恶,待审出销金寨所在位置后,立刻处死,与他们勾结的官员一旦查出是谁,不必等京中定夺,先将刑房中的刑罚过上一遍,然后直接问斩。”
  对于他当面越过自己直接下令一事,二皇子并未表现出不悦,顾期年当时虽为了楚颐故意说出他的身份将他推出去,却始终挡在身前替他抵挡刺客的短刀。
  二皇子笑着看向楚颐道:“今日一事,倒是让你们二人关系缓和不少,今后也是过命的交情了。”
  唐知衡靠在软塌前,闻言目光落在楚颐脸上,又沉默看向坐在桌前的顾期年。
  楚颐对上顾期年的目光,道:“何止。”
  他说得话里有话,二皇子却未多想,见天色越来越晚,干脆起身道:“今日先是赶路,又遭遇刺杀,天色已晚,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审案一事阿年已派人去通知了赵总督,定然不会遗漏任何细节。”
  孙郡守立刻道:“客栈人员嘈杂,二皇子、世子、顾小将军若是不嫌弃,还请留宿在府上,下官立刻令人收拾几间客房出来。”
  “不必了。”楚颐淡淡道,“此行本就不是为了公事,孙大人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孙郡守额上瞬间又冒出一层汗,连连道:“是是……下官遵命……”
  *
  回去的马车上,唐知衡小心查看着楚颐的伤口,叹气道:“你还真不顾忌自身,病得那么严重,又中了迷香,还去为别人挡刀,就不怕刀剑无眼真的出事?”
  楚颐道:“当时哪里来得及想那些。”
  “是啊,来不及,”唐知衡替他将衣袖放下,靠在软枕上笑吟吟问,“若当时是我,你也会如此奋不顾身吗?”
  “自然。”楚颐看向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换做是你,我也会拼力护着你,换成二叔也是一样,我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人再出事。”
  楚颐笑道:“你不是也一样吗?”
  唐知衡静静看着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啊,我也一样。”
  郡守府衙距离客栈并不远,马车很快到了,下了车后,几人浑身疲惫,令人备了热水沐浴,直接回了房中。
  此时已接近亥时末,江恕亲自煎了药送来,就被楚颐打发去休息了。
  简单沐浴完后,楚颐换了干净的寝衣,将桌上的药一饮而尽后,浑身疲累地躺到了床上,却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发生事情过多,反而没了睡意。
  他懒懒翻了个身,又坐了起来,伸手勾住脚腕上的链子细细打量着。
  正在此时,房门自外轻轻被人扣响。
  “客官,有人吩咐小的为您送了宵夜来。”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小心道。
  在宣怡茶楼时,他们身边并未带护卫,可客栈四周暗处却被随行护卫手持兵刃层层把守,就连客栈内,也早已被挨个巡查个遍。
  楚颐不做他想,起身将房门打开,小二进了门小心将托盘放在桌上,就恭敬退下了。
  不等房门关上,一道黑衣身影自外走进房中,随手将门在身后合上,顾期年站在门前静静看着楚颐,不等反应,倾身将他抱在了怀中。
  “手臂还疼吗?”顾期年低声问。
  他的身上有沐浴后清新的淡香,带着冬日的微微寒气,沁人心脾,楚颐靠在他的身上,笑道:“小伤而已,若非平日用的伤药好,不曾留过疤,真想让你看看我十三岁前在军营中曾流过的血。”
  顾期年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就知道吓我。”
  他放开手,拉着楚颐走到桌前坐下,随手端起桌上的粥轻轻搅了搅道:“今日在茶楼就未吃好,又在郡守府上忙了那么久,阿眠肯定饿了,我喂你。”
  顾期年盛起一勺粥小心吹了吹,送到了楚颐唇边。
  楚颐静静看着他,低头吃下,忍不住道:“你真的很爱喂人吃东西,以前是不是在别人那里学的?”
  “除了你我哪有别人,”顾期年淡淡道,“不过是当初尺玉初来身边时,整日怏怏的,府上人都说它养不活,可我怎么舍得它就那么死了,只好将它抱在怀里亲自一点点喂,后来终于将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顾期年平日又傲气又倔强,没想到对一只猫竟会如此上心,没由来的,楚颐再开口语气就带了丝怪异。
  “看来你很喜欢那只猫哈,谁送你的?”
  顾期年忍不住一笑,慢悠悠道:“看来阿眠一点都不记得它了,可怜他被你抛弃后,不吃不喝一心求死,阿眠你真的好狠心。”
  楚颐眉头皱了起来,蓦地就想起曾经捡到过的那只小白猫,迟疑问:“你是说……尺玉是我从前捡的那只?”
  可那只他明明是送给了三皇子。
  顾期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将它随手送给阿旭,他平日哪里像是喜欢猫的人,骗你说喜欢,不过是见我时常盯着你会错意罢了。”
  所以三皇子看他对那只猫腻了,干脆就想到了借花献佛?
  为什么幼时那么多事,他都从未知情过,那时候的顾期年那么喜欢他,即便三皇子会错意将那只被他抛弃的猫送去了顾府,可顾期年却依旧耐心地将它养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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