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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你好快哦。”庭仰真心实意夸赞。
  祁知序默了默,决定还是不要纠结这句话了。
  祁知序挥了挥手中的东西,“作弊的。”
  庭仰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张摩斯密码对照表。
  “你从哪找来的,祁啦A梦?”
  “在公主的房间找到的,想着说不定会用上,就随身带着了。”
  “行啊,未雨绸缪。”庭仰轻飘飘锤了下他,“祁导,可靠。”
  至于公主房间为什么会有这个对照表,暂时放一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Caesar是关于密码的线索,那就是在明示是凯撒密码了。
  凯撒密码是最容易学习的密码之一,只需要把明文中的所有字母,都按照固定数目在字母表上向后(或向前)偏移就行。
  “解密文的偏移量会是多少?”
  庭仰指尖一下下叩击着窗沿,脑海中将之前的到的线索糅合提炼。
  从最开始的宝箱,到刚刚的八音盒,一条条线索或重要或隐晦,此时都在为得出一个结论而筛选剔除。
  几步之遥的桌子上,八音盒不知道是卡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发出了短促的一个音节。
  庭仰扫了一眼八音盒,突然福至心灵,“偏移量是2。”
  纸条线索是在八音盒播放第二次《水边的阿狄丽娜》时出现的。
  当然,只这一点还不够有力佐证偏移量是2这一想法。
  【如果你在开第二个箱子时就放弃,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这是宝箱里那张纸条上写的话。
  劝他们不要打开宝箱的话在第一个箱子上就已经刻上了,为什么纸条上却说从第二个箱子时开始才是浪费时间?
  也许还有其他没找到的线索,但凯撒密码不难解,密文也不长,一次错误的猜想也不会浪费很多时间。
  试试也没关系。
  庭仰把自己的猜想和祁知序说了,后者同样表示赞同。
  事实上,庭仰好像还没听过祁知序拒绝他的话。
  从认识到现在,他只对他表露过坚定的支持。
  庭仰信心满满。
  庭仰自信解密。
  然而墨菲定律作祟,毒奶体质加成,这串密文解出来的结果果然不是理想答案。
  “不对,解出来还是乱码。”
  庭仰颇有些懊恼。
  虽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是真的被拦在半途还是会有点不上不下的。
  塔外风声依然很轻,但月光似乎更亮了一些。
  庭仰还在皱眉思考自己漏了什么,祁知序却已经盯着庭仰白皙的脸神思不属。
  他比高中那会好像又白了一点,但是还是很瘦,应该多吃一点。
  但凡娱乐圈任何一个人听到祁知序这番话,都要气得骂出星号。
  谁不知道庭仰这小子天天大鱼大肉吃着,脸上却还是长不出什么肉,皮肤也不会长痘。
  “我想到了!”
  庭仰突然抬头,把心里有鬼的祁知序吓了一跳。
  祁知序不着痕迹地撇开目光,“想到什么了?”
  庭仰语速略快,“或许2代表的不仅仅是偏移量,同时还代表着,这串密文需要进行两次解密才能破解。”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庭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第二次解密……难道是维吉尼亚密码?我只知道维吉尼亚密码和凯撒密码有关系。”
  “应该不会。”祁知序语气颇为无奈,“节目组不会让嘉宾凭空猜,应该有什么提示被我们忽略了。”
  范围一缩小,结合之前忽略的线索,庭仰马上就猜到了是什么。
  “第二种解密方法是栅栏密码。”
  栅栏密码是把要加密的明文分成数个组合,然后把每组的第1个字连起来。
  以此类推,最后形成新的密文。
  ——“托夜莺为艾德琳送去一枝窗外的玫瑰。”
  玫瑰在窗外,也在白漆铁栅栏围成的花园里。
  而且不久前,用以充当八音盒音乐开关的发条就是栅栏。
  开锁,然后推动微型栅栏。
  这是找到八音盒里的线索的前提,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之前怎么就忽略了呢。
  “栅栏密码的栏目数估计也是2。”
  庭仰想通后就尝试新一轮的解密,这两种密码不冲突,顺序谁先谁后都可以。
  他把算出答案的废纸叠好放起来……
  纸笔都是祁啦A梦不知道从哪顺来放在口袋里的。
  原密文是:yugv,yncn。
  解密后是:west,wall。
  西面,墙壁。
  多么朴实无华而又直白的答案。
  庭仰在西面的墙壁上找到一块不显眼的机关砖。
  按下以后,极轻的石头挪动声擦响。
  下面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暗格,等凑到暗格面前后,庭仰顿时无语。
  暗格的前面是又一道电子锁。
  “……为什么还有密码。”
  庭仰吐槽:“这样的节目真的不会无聊死吗?编剧扣鸡腿。”
  祁知序不大好评价同行的行为,但看表情显然也无比赞同。
  灵光一现想出这个主意的导演:“……”
  戏份剪光!剪光!
  半晌,庭仰叹息一声后还是认命了。
  屏幕上没有密码位数提示,只有一行水波似的的字迹在电子屏上显示。
  【你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绝对正确,一条相对错误。正确的路引你走向正确的人间,错误的路引你找到神明的羽毛。】
  都到这临门一脚了,节目组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让他们回去继续找线索。
  庭仰沉吟:“神明的羽毛……”
  在西娅出现之前,祁知序在屋外火把上找到过一张布条,上面就提到了神明的羽毛。
  【神明的羽毛遗落在了你们之中,它是属于一个人的破局之道】
  “正确的人间是指找到暗格的这条路,神明的羽毛应该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庭仰分析,“带我们找到暗格的,是用凯撒密码和栅栏密码正确破解出来的密文,这是‘绝对正确’的路。”
  冬天后半夜尤为冷,庭仰在手心哈了一口气,语速也变得快了一些。
  “而另一条路的‘相对错误’也意味着,它的错误在某些时刻是正确的。一串拥有固定答案的密文,有什么时候,错误能被算是‘正确’呢?”
  祁知序接了话,跟上庭仰的思路。
  “当它从需要被解密的密文变成答案时,就从错误变成了正确。”
  “对。”
  庭仰习惯性打了个响指,又觉得这样有些吊儿郎当,轻咳一声。
  “一串密文只拥有唯一的正确答案,可当它从问题变成答案,从密文变成明文,就拥有了新的可能。”
  所以凯撒密码和栅栏密码这时就不是解密的桥梁,而是加密的密码。
  说到这,他也差不多把那串密码加密完了。
  祁知序让开位置,等庭仰输入答案。
  庭仰的指尖在荧光屏上点了几下。
  【aiwx,aepp】
  暗格前的电子锁开了。
  拉开小格门,里面是一本特意做旧的精装本,白色封面上是烫黑的山羊图徽。
  加上许多繁复诡异的图案,整本本子就像是中世纪邪恶教会的宣传册,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庭仰把本子拿出来,略微诧异:“黑山羊?关于恶魔的线索吗?”
  也是,现在他们召唤恶魔的任务不仅没影,甚至还越跑越远,像脱缰的野马,往着不知名的方向狂奔。
  没点其他线索,第二个任务肯定玩完。
  庭仰回想起之前的线索,不解地喃喃:“……这是神明的羽毛?”
  他把本子翻开到衬纸,看清署名后又“啪”一下把本子合了起来。
  祁知序没来得及看,“怎么了?”
  庭仰顿了顿,把本子重新摊开了。
  祁知序看向衬纸上的署名。
  Luode.
  洛那德。
  祁知序无奈地一摊手,自觉离远了庭仰一步。
  “好吧,我嫌疑突然大了起来。”
  庭仰不解。
  “你干嘛?”
  祁知序茶颜观色,故作可怜。
  “我知道我现在嫌疑很大,你怀疑我是应该的,没关系的,我虽然有点伤心,但是可以理解你。”
  “什么啊。”庭仰撇撇嘴,“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都想到哪了?”
  祁知序看了眼衬纸,确认上面的签名的确是洛那德的字迹。
  “看来我们的同盟关系还很牢靠。”
  “那当然,坚不可摧。”
  庭仰把本子往下翻了一页,衬纸后的第一页上没有写任何东西,他没急着往下翻。
  “其实就算你真的是恶魔,是反派BOSS,我也不在乎,因为我会是你最不无辜的共犯。”
  祁知序神色一怔。
  庭仰把手上的本子又往后翻了一页,神色平常。
  “我们共同的罪构成了最坚不可破的联盟,这比任何承诺都要可靠。”
  庭仰指的是他们都是恶人牌,都属于七罪之一。
  祁知序抬眼看着庭仰。
  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高中时的庭仰,笑容开朗却不达眼底。
  明明和他的距离那么近,却又有如千山万水横亘在面前。
  “祁哥?你怎么突然发呆了?”
  庭仰看着突然沉默的祁知序,有些疑惑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疑惑时,微微歪头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表演痕迹。
  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作为拖累,现在的庭仰,的的确确是单纯又乐天的。
  祁知序回过神冲庭仰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很淡。
  “嗯,怎么了?走了个神。”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说话间,庭仰将手里托着的本子递往祁知序那个方向。
  凑巧这时,祁知序也抬手想要拿过本子。
  庭仰的手和祁知序的胳膊撞在一起,一个没拿稳,手里的本子就迅速滑落,重重摔在了地上。
  糟了。
  庭仰呼吸一滞,赶忙蹲下去检查本子摔坏没。
  边角被摔凹下去了……
  “等等。”庭仰突然说,“凹陷处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屈起手指,指关节在硬壳封面上敲了敲,“空心的?里面夹东西了吧。”
  难怪壳面比一般精装本要厚上许多。
  庭仰当机立断,直接将本子的外壳从中间掰成两半,随后从夹层里抽出一页叠起来的纸。
  花纹还挺熟悉,是笔记本的衬纸,上面被割出了几个洞。
  形状不规则,对着光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祁知序拿着笔记本,直接翻到最后一面。
  既然第一页的衬纸还在,那缺的必然是最后一页的了。
  纸页“哗哗”翻动,眨眼便到底,后面的那张衬纸被撕了下来。
  最后一张内页上还写了几句话,语言很怪异。
  ——我无法相信教廷里会有人不去信仰万能的主。
  ——有罪的人都应该下地狱,油煎火烹,刀斧加身。
  ——但是杀戮不是最优解,一昧犯下杀孽只会变成恶魔。
  “这不是骑士的字迹。”祁知序肯定道。
  庭仰也看出来了。
  骑士的字一笔一划都极为清晰,有笔锋却不会显得凌乱。
  而这一页上的字却可以看出,下笔的人尽管已经在极力克制,但一撇一横仍然带了点几近癫狂的意味。
  这代表着写下这几行字的人,精神已经到了疯狂的临界点。
  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引得爆发,迸发出漫天云火。
  这与他写出来的话简直是大相径庭,完全不像是一个虔诚信仰神明、推崇仁慈的教徒。
  庭仰想了想,把从笔记本壳面里找出来的那张纸贴合在了这段话上。
  从不规则的洞中只能看到这段话里的几个字,内容却让人毫不意外。
  庭仰一个个读了出来。
  “教廷,有罪,下地狱,杀戮,恶魔。”
  教皇,圣子,骑士三个教廷的人是恶人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现在看来,不只是这几个人,整个教廷,就没有一个善人啊。
  庭仰却有一个疑惑:“最后的‘杀戮,恶魔’是指谁?教皇?圣子?教廷?”
  祁知序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想了一会。
  “也许这不是指谁犯下了杀孽,罪孽深重如同恶魔。更像是写下这段话的人希望召唤出恶魔,靠恶魔展开杀戮,报复教廷。”
  庭仰顺着他的思路往下分析。
  “那这段话难不成是教皇写的?我们之前不是倾向于是他召唤了恶魔。”
  庭仰感觉自己从一个矛盾掉进了另一个矛盾。
  “可是教皇为什么这么仇恨教廷?”
  教廷是教皇权力的巅峰,教廷消失对教皇没有半点好处。
  祁知序一直低着头,冷不丁说:“恶魔不是教皇召唤出来的。”
  庭仰没想出其他原因,虚心请教。
  “是有其他线索我没想到吗?”
  祁知序拿出一张信纸,坦然道:“没有,不过我作弊了。”
  庭仰:“?”
  这是可以说的吗?
  祁知序一看庭仰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规则允许范围以内的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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