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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祁知序生在暗潮汹涌的大家族,尔虞我诈的事情也见得不少,待人处事,沉敛冷漠才是他该有的姿态。
  但是在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少年时期,他却和众多莽撞青涩的少年一样,毅然决然捧着自己的真心,给予他人伤害自己的权利。
  无关利益,只遵本心。
  *
  “是他们吗?”
  “是是是,回来了回来了。”
  “对对对,回来了!”
  为了不耽误上课,庭仰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回教室了。
  刚上楼,班里的“探子”就一排排开始往回传消息。
  活像臣子觐见时,那一溜烟小跑传消息的小太监们。
  看到这阵仗,庭仰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不至于吧?这么隆重,我还以为一中的校长变成我了呢,我寻思着也没人通知我呀?”
  虽然庭仰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但是林子轩他们还是满脸担忧,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庭仰,上午怎么回事?”
  林子轩难得叫他全名,庭仰不太习惯,老老实实回答:“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度劳累,休息了一下就好。”
  林子轩严肃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确认庭仰没有撒谎,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别人见你都害怕啊!”
  一群人乌泱泱围着庭仰嘘寒问暖,顺带着教导他下次别再那么学起来不要命了。
  半晌,终于有人想起来一件事,“啊,祁知序好像和庭仰一起走的。”
  “呸呸呸。”林子轩说,“什么一起走的,多难听啊,是祁知序把庭宝送走的……”
  林子轩突然噤声。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可算是想起我来了?”
  祁知序站在门口,因为进去的路被其他人堵得严严实实,他只能在门口站了老半天。
  林子轩正准备象征性安抚一下祁知序的情绪,刚和祁知序对上视线,“嚯”一声叫了出来。
  “我去,祁知序你被人打了吗?”
  眼圈红彤彤的,看起来还有些肿,祁知序这个大少爷哭是不可能哭的,那只能是被人打了。
  林子轩默默肯定自己的猜想。
  眼见祁知序的处境变得窘迫,庭仰连忙出来解围。
  “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下节老万的课,到时候又得被教育了。”
  林子轩最先应和庭仰,“走走走,回座位。”
  乌泱泱一片人又乌泱泱回去了。
  万家鹏来上课的时候,没有特意问庭仰上午是怎么回事,只是说如果还难受可以请假回家。
  庭仰说自己没关系。
  讲题时,在解完自己会的题目后,庭仰握着笔垂下头发呆。
  在晕倒前,他想过自己会不会也生病了,如果能死掉也挺好,一了百了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却在脑海里突兀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祁知序。
  这算喜欢吗?
  庭仰不知道,也许算,也许不算。
  ——但他一定是特殊的那个人。
  庭仰放下笔,抬头看着黑板上的公式。
  密密麻麻的符号扭曲成了一条条白色的细线,绕在人的心头,千思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
  放学的时候林子轩照例宣传了一下自己新改装的电摩,试图拐带庭仰,送他回家。
  林子轩兴冲冲,“庭宝!翻墙!上车!”
  庭仰拒绝,“不,处分。”
  庭仰迅速告别,飞快地走了。
  林子轩没有纠缠,望着庭仰的背影,好一会才收回视线,目光略微沉下,看向祁知序。
  “阿序,你待会有事吗?我有点事想问你,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吧。”
  祁知序猜到林子轩想聊什么,当场应下。
  “好。”
  晚修结束,少数走读生早就跑出去赶车了。
  大多数住宿生要么往宿舍楼走,要么去小卖铺,很少有人逗留在教室。
  两人磨蹭了一会,很快人就都走完了。
  林子轩这才挑起话头,“祁知序,今天上午是你跟着庭仰去的医务室,他真的就是休息不足的原因吗?”
  祁知序明白林子轩心里还有忧虑,直白道:“对,听阿仰说,他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睡眠质量很差,加上他那个学习劲头你也是知道的……两个负面效应一叠,人就扛不住了。”
  乐天派是林子轩的代名词,很那想象这种人一旦不外向开朗是什么样子。
  所以此时他敛眉沉思,表情严肃的样子让祁知序感觉有点新奇,又有点怪异。
  总不至于班里有两个影帝吧?
  “阿序。”林子轩叫了他一声,“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庭宝的关系,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祁知序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没说话。
  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喜欢见不得人,而是怕给庭仰带来困扰。
  给别人带来困扰的感情,用再多辞藻修饰得光鲜亮丽,也是一团无用的垃圾。
  林子轩一眼就看出来他在犹豫什么,颇为嫌弃地看着他。
  “谁管你是不是对庭宝心怀不轨啊,正常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吗?很显然我是正常人,我是问你庭宝的想法。”
  祁知序自我怀疑,“有这么明显吗?”
  林子轩浅翻了一个白眼,“祁知序,你以前没喜欢过人吧?”
  “如果现在庭宝在这儿,我让你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并且配上一句‘我爱死你了庭仰’,你敢吗?”
  祁知序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不敢。”
  “那不就好了。”林子轩就近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我不仅敢这么做,我还敢反问庭宝他爱不爱我,不爱我我就闹。”
  祁知序不明白林子轩为什么要问这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林子轩开了个玩笑,“你放心,问你这个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看看你们现在什么进度了……要真的在一起了,哥们我也得避避嫌啊。”
  “没有在一起,我今天刚和阿仰摊牌,正在追。阿仰的话……可能,也有点喜欢我吧。”
  林子轩吹了个短促的口哨,露出一点平时没见过的痞气。
  “可以啊祁知序,你主动说的?我还以为你要藏到毕业呢。”
  被庭仰不断暗示才敢说出口的祁知序脸不红气不喘,淡然一笑,深藏功与名。
  “当然是我主动说的。”
  林子轩十有八九没信,但也没拆穿祁知序这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既然庭宝还没同意,那我就先问问你的想法,你是真心的吗?要是你就是一时兴起……我可不顾兄弟情义啊。”
  见祁知序要开口,林子轩补充道:“哎哎哎,你别和我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的,嘴上的保证还换不到一块杂粮煎饼,没用。”
  祁知序正了色,仔细想了想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他其实有想过无偿赠送自己手上英景集团的股份,可是这种事情太遥远也太不切实际,就算他本人愿意,还有很多外界因素的干扰。
  更别说庭仰本人也不会同意。
  按照他本人的意愿,他愿意将自己持有的英景集团11%的股份全部无偿赠送给庭仰,市值大概四百亿美金吧,他没怎么关注过。
  直接赠予不太现实,如果可以当成婚后共同财产,应该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祁知序在心里打得算盘哐哐响,如果有实体,算盘珠子都要崩出来崩林子轩一脸了。
  “阿仰成绩好,他想考人大。”祁知序眼神坚定,缓缓道,“我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我也想去人大。”
  林子轩:“……你认真的??”
  在祁知序开口前,林子轩本来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回答。
  事实上,他不觉得祁知序能说出多让他惊骇的话。
  大少爷嘛,要么钱要么权。
  再深情一点的,说不定还会拽两句小酸话,比如什么,红眼掐腰,叫老公,命给他。
  可是祁知序的话却出乎意料,让他震惊的无法言喻。
  “……祁知序,我承认你很爱庭宝了。”
  林子轩做梦一样,喃喃道:“你知道你离去年的人大录取分数线还差多少分吗?”
  祁知序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萎靡不振道:“是朋友就别提。”
  林子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进步是很快,但是要考上人大,挺难的。”
  因为国内外的教育差别,祁知序几乎可以说基础极为不扎实,就算他本人勤学不辍,也才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从年级倒数进步到第二考场末几位而已。
  江渎一中还算人性化,晚修结束的时间会比其他高中稍微早一点,晚修结束之后的时间也会稍微富裕一点。
  林子轩看了看手表,确认离熄灯时间还有好一会。
  “长话短说吧,祁知序,你知道庭宝的家庭情况吗?”
  祁知序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具体的,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一点。”
  祁知序没有把庭仰身上的伤口列举出来作为证据,既然庭仰希望瞒着他们,那他不会随意拿这件事当做谈资。
  “那事情就好说多了,其实我初中就知道庭仰的事情了。”
  林子轩语气里那些轻松,已经全都消失了。
  “阿仰的母亲是庭若玫,你一直待在国外应该不知道,是曾经很出名的一个女演员,后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丑闻跌落神坛。”
  “庭若玫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在人们的恶意里,被巨大的落差逼疯。”林子轩话是这么说,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怜悯,“她疯了之后,就开始折磨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庭仰。”
  祁知序亲眼见过庭仰身上的伤口,知道林子轩口里“折磨”的具象化。
  只要爱着庭仰的人看到,就不会对那些狰狞的伤口无动于衷。
  “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认识阿仰吧?我初中是他楼上那个班的……他没见过我,我却很早就认识他了。”林子轩说,“那会我们初三,其实初遇一点也不美,是在学校一个偏僻的池瑭边上。”
  “那个池瑭早就无人打理,荒草丛生,池水上漂浮着落叶与浮萍,泥土上凌乱地开着一些花。我待在池瑭对面的破旧亭子里逃课,一开始听见有人经过的声音还以为是老师,躲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我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小学霸。”
  “小学霸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个人坐在池瑭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入神的要命,好半天一动不动。”
  “他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几个知道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他过得苦,再加上初三学习压力也挺大的,我怕小学霸想不开,都准备好随时跳下去救人了,结果几十分钟过去,他就是在发呆。”
  祁知序的思绪随着林子轩的话语缓缓铺开一幅画卷,画卷上身形单薄的少年独自坐在潮湿的泥土上发呆,不显眼的小花成为画卷里第二种色彩。
  最鲜艳的色彩是庭仰。
  “那后来……”
  祁知序追问下去,直觉应该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不然林子轩不会给这场初遇定性为“不美”。
  “后来我看他终于站了起来,以为他要走了,却发现他没有。”林子轩陷入回忆,“他将手伸进水里,要将什么东西捞起来一样,当然,最后也只捞到一片抓不住的流水而已。”
  祁知序听见这话,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却不敢承认。
  “阿仰没把那东西捞起来,站起来的时候神色有些恍惚,目光仍然不死心地停留在池瑭,我离他不算很远,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表情很悲伤。”
  “我听见他问自己,为什么看得见,却抓不住。”
  “明明眼前是一片玫瑰田。”
  祁知序遍体生寒,嘴巴颤了颤,没说出一句话。
  “你也明白了吧,祁知序,阿仰从初中那会就已经把自己逼疯了。”
  “所以我刚升上高中,见到庭仰整天开朗乐观的要死的时候,偶尔会想,他会不会在某个晚上,重新看见那片幻想出来的玫瑰田……他会不会正在逼疯自己,而所有人都觉得他过得很开心。”
  林子轩郑重地说:“祁知序,所以我才问你对庭仰是不是真心的,爱一个心里满是裂痕的人会很累,除非你不知疲倦,否则你的每一声叹息,都会变成一把刀对他进行二次伤害。”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彼此的痛苦是对方带来的。”
  “我不会伤害他的。”祁知序说,“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像个小王子。”
  王子就应该高高在上,喜怒哀乐都被臣民重视,被所有人捧在掌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而我至多只是觊觎他的骑士,在所有爱慕他的人里毫不起眼,大概也就只有一颗真心拿得出手。”
  你敢伤害一个人,是因为在你心里,你拥有了平等于他的权利。
  而我永远对他俯首称臣。
  吵吵闹闹的人群已经随着晚修的结束逐渐远去,属于夜晚的寂静很快降临。
  晚风轻拂树梢,沙沙作响的树叶显得那么温柔。
  人们习惯于将夜晚与未知和恐惧联系在一起,但事实上夜晚只是夜晚,当你为他附加上种种形容词,他才会变得千奇百怪。
  “那我就放心了。”
  林子轩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乐天派模样。
  “我和庭宝在人大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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