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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庭仰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语。
  他自认为也是不慕名利的那种人,但就算是这样,也被祁知序规划的这个理想未来震撼到了。
  “谢谢你,祁哥。”庭仰满脸真挚,“真别说,当红顶流的梦还挺好做的。”
  庭仰感觉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下床,拍了拍身上睡皱的衣服,随手扒拉了一下头发。
  “我觉得我适合当演员,我演技应该还行。”
  热情阳光的小太阳人设,他天衣无缝地装了十几年呢。
  祁知序听出来庭仰的意思,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我也要当演员,到时候和你同行,咱们继续……继续当好朋友好兄弟。”
  “是吗?”
  庭仰校服外套一直没有脱下来,只是因为天气闷热把拉链拉开来了。
  正在拉拉链时,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祁知序。
  “好呀,祁哥,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说完,迅速拉上拉链。
  “唰”一下的拉链声让本就心虚的祁知序吓了一大跳。
  祁知序不知道庭仰为什么要这么看他,心里慌得要死。
  “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手里在寻找能缓解他紧张的东西,最后把桌上的餐巾纸拿过来,捏在手里慢慢往外抽纸叠成豆腐块,不一会就堆了一座小纸山。
  专注抽纸的祁知序全然没注意到,他此时此刻绷紧的脸上有多心虚,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手上的餐巾纸,好像多瞪几眼就能变成金子似的。
  庭仰看了下时间,还没下课,也就不急着走。
  他重新坐回床上,和祁知序是面对面的姿势,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不算大的小方柜。
  祁知序本来双手放在小方柜上捏纸缓解压力,见庭仰面对他坐着了,不自觉放下纸,局促地往后退了一点,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乖宝宝。
  对比起祁知序的紧张,庭仰反倒愈发随意,他双手托起腮,笑眯眯盯着祁知序。
  “祁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可差了……我觉得你不适合当演员。”
  祁知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顺着庭仰的话接下去:“那就算了。”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祁知序依旧有自己的坚持。
  “那我可以当编剧,到时候我们也还是在一个圈里。”
  “祁哥,你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有奇奇怪怪的坚持,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祁知序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终于下定决心,试探性伸出手放在方柜上。
  方柜很小,本来庭仰双手托着脸,支在方柜上时就占了一半地方,此刻祁知序也将手放在方柜上,无可避免的,距离对方的距离只剩下半掌。
  “没有,只对你这么好。”
  “好哦。”
  庭仰露出了属于自己性格里恶劣的那一部分,不伤人不害人,唯独只有他自己觉得很坏。
  “祁哥,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别有企图吧?”
  人无完人,庭仰性格里的确存在一些恶劣因子,他知道祁知序在感情这方面一向保守胆小,在没确定他的心意以前,只敢小心翼翼试探,不敢真的摊牌。
  所以这句话,是在逼祁知序承认自己的喜欢。
  因为曾经失去过庭若玫的爱,失去过张逸泽的友情,所以庭仰面对那些浓厚热烈的情感时,总会下意识抱着审视的态度。
  他会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那些感情的未来,这无可避免,只能靠对方的主动来消解。
  庭仰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失忆了,一定要把自己不完美的那一部分忘得干干净净,成为一个真正的小太阳。
  此刻祁知序离他很近,近得庭仰能看清祁知序的睫毛和瞳孔。
  祁知序的瞳孔颜色乍一看是深棕色,实际上仔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是较深的琥珀色。
  像高度数的烈酒,一杯下去一醉方休。
  这个颜色很奇妙,平常你与他相处时没什么感觉,细看却会让人觉得深情又神秘。
  祁知序慌乱紧张的眼神,在这么近的情况下完全无处遁形。
  根本不需要言语上的确认就能让人看出来,这个人喜欢眼前的少年。
  庭仰笑吟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两个人里的主导者。
  实际上,他已经把选择权全权交给了祁知序。
  祁知序好看的瞳孔此时微微震颤,随着呼吸的频率,慢慢稳定下来。
  庭仰不露声色地看着他,等待祁知序的回答。
  漫长的等待后,庭仰等到了祁知序的回应。
  下一刻,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祁知序往后退离了一点,如同怯懦的回避。
  情窦初开的少年有权利胆小,有权利将喜欢藏在心里,不言不语,守着自己的暗恋永不见天日。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是他的权利。
  可是,庭仰讨厌这种人。
  他想要的是热烈而毫无保留的爱意,真挚大胆的袒露心意才能让他得到安全感。
  既然他走出了第一步,那就不许别人往后退。
  “没事,我就开个玩笑。”庭仰语气显而易见冷了下来,“走吗?回去了。”
  庭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垂在身侧的手臂却骤然被人拉住了。
  回头看,是祁知序拽住了他的手臂,似乎觉得太冒昧,又变成了抓他的衣袖小心翼翼晃了晃。
  “庭仰,我可以追求你吗?”
  祁知序抬起头,眼神里不见刚刚的迟疑胆怯,只剩下牢不可破的坚贞信念。
  “我爱着你的热忱,也会珍惜你的孤僻。你不必觉得自己的负面情绪有多不堪,他们构成了完整的你,而我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一切。”
  一时无声。
  祁知序拽住庭仰衣袖的手已经冒出了汗,一直等不到回答,他的手已经开始细微地发抖。
  心脏跳动得过于剧烈,他甚至有些昏昏沉沉,感觉要在这长久的沉默里发晕。
  如果他再胆小一点,这时候应该已经落荒而逃了。
  “祁知序,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接受真实的我?”庭仰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感动或激动,“你只看到了我性格里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可以用我未来五十年的行动证明,我刚刚的话是真实的……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都可以。”
  庭仰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点,但仍是没恢复平时的状态。
  “为什么是五十年?你可以和我说一辈子、永远,这样听起来更好听。”
  祁知序耳根微红,声音轻了一点。
  “因为,从我见到你开始,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只来得及规划我们未来五十年的计划。”
  庭仰表情微变,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哥,你没在开玩笑吧?”
  祁知序有些不满,但面对庭仰又生不起来气。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雪山,游乐园,古镇水乡,还、还有……”
  和你结婚。
  这是最好的预想。
  最坏的是他看着庭仰结婚。
  “对不起,祁哥。”
  庭仰从善如流地道了歉,没忍住又补了一句。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我有点被吓到了。”
  祁知序闻言身体一僵,“你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是变态吧”
  庭仰实话实说,“有点,但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祁知序默默蹲下,抱膝自闭。
  这下轮到庭仰来安慰祁知序了。
  “祁哥,往好处想,也许真的能实现也说不准呢。”
  祁知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阿仰,你这是在暗示我我有可能追到你吗?”
  庭仰有些担心祁知序家族企业的未来。
  遇上这么个傻憨的继承人,完了。
  他本来不打算打击祁知序的,但逗他实在是太好玩了。
  “其实你那会直接问我能不能在一起,我都是会同意的。”
  祁知序如遭雷劈,颤巍巍问:“我现在重新问还来得及吗?”
  庭仰无情回答:“晚了。”
  祁知序瞬间萎靡不振。
  庭仰见到祁知序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新奇。
  “起来吧,祁哥。”庭仰伸手拉他,“旷课一上午了。”
  祁知序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好一会没理庭仰。
  过了约莫半分钟,这半分钟里他不搭理庭仰,庭仰没什么感觉,他倒是内心煎熬万分。
  于是凭感觉伸出手,想要握住庭仰的掌心。
  同一时间,庭仰见他一直不说话,打算蹲下来安慰一下他。
  于是祁知序的手就落在了庭仰的肩膀处,两人皆是一愣。
  祁知序收回手,正欲道歉,却发现庭仰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刚刚掌心摸到的地方也有奇怪的触感,像缠着什么东西。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包着纱布,受伤了是之前那个傻逼干的吗?”
  庭仰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没什么大事。”
  这段时间天气不算很热,但有些闷,穿着外套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有了怀疑,祁知序很快联想到,庭仰最近一直没有脱下过外套,关于庭仰受伤的猜测愈发坚定。
  “阿仰,校服外套一直穿着不热吗?”
  见躲不过了,庭仰抿了抿唇,不再找借口。
  在祁知序的注视下,他随手脱下校服外套放在一边,里面穿着配套的校服短袖。
  庭仰白皙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祁知序却没有其他任何念头,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数十秒。
  大脑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他的眼眶骤然红了,颤抖着双手缓缓掀起庭仰短袖的袖口。
  那里包着一圈圈洁白的纱布,伤口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触碰裂开流血。
  这个事实并没有让祁知序的心情好受多少,因为他看见庭仰外套之下的胳膊上满是伤痕。
  陈伤新伤纵横交错,在雪白的胳膊上尤为刺目。
  “怎么回事”
  祁知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可颤抖得不成调子的话语,并没有因此生出几分从容。
  “我心理变态,自残呗。”
  “不是。”祁知序眼神脆弱,但字字句句又很坚定,“这不是你自己划伤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模拟刀锋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
  “如果这是你……自残,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你应该用最顺手的方式发泄情绪,那刀锋划过的痕迹应该是这样的。”
  祁知序放下笔,单手握住庭仰的胳膊,在触摸到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时像被火燎了一下,烫伤般迅速松开了手。
  “你的这些伤口,有些只有在曲起手臂,做出防御姿势时才能划得出来,庭仰,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的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
  祁知序质问完庭仰,对方还没表示,他自己却最先承受不住了。
  心脏被刀绞一般疼痛,心里的难过让他开不了口了。
  眼前模糊一片,低下头,眼泪就这么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庭仰始终站在原地,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冷静,仿佛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不过是油墨绘成的涂鸦,水一洗,往日的不堪全都随水而逝。
  “祁哥,我早就不痛了。”
  祁知序声音哽咽,低声说:“我疼。”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那么好,凭什么被别人那么伤害。”
  庭仰抱了抱祁知序,“因为伤害我的那个人不够好。”
  庭仰初中第一次被庭若玫划伤时,想过会不会是自己不够好,庭若玫才会不再爱他。
  这个想法是不对的。
  他体谅庭若玫受过的苦,感恩庭若玫曾经给予的爱,所以愿意照顾庭若玫。
  可是他也排斥庭若玫莫名其妙的迁怒与恨意,所以他不再原谅她。
  别人将她逼成了刽子手,她却将屠刀砍向另一个爱她的人。
  “是之前那个人干的吗”
  “怎么,祁哥你要为我报仇”庭仰笑了笑,漫不经心说,“别想啦,是你丈母娘。”
  祁知序从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听出了绝望,不是他的绝望,是庭仰的绝望。
  血脉相连的母亲却成为苦难的源头,这何其悲哀。
  祁知序没有说更多的安慰,因为没有用。
  血脉永远是这世上唯一割不断的东西,除非死亡,否则苦难永不止息。
  祁知序抬手,同样抱住庭仰,眼泪还在往下掉。
  为了不洇湿庭仰的衣服,他很努力忍住落泪的欲望,可是太难过了。
  他真的太难过了 。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
  庭仰笑吟吟推开祁知序,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不能耍赖啊祁哥,我们都没在一起呢,你就想着以后啦?”
  祁知序被推开也不纠缠,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倔强道:“我今天回家,就把我们未来五十年计划里关于你妈的那部分删掉,我讨厌她。”
  庭仰捏了捏祁知序的脸,又抽了张纸在他眼睛上胡乱揉了揉,带了点戏弄意味地把他眼泪擦干。
  “你好幼稚哦,祁哥。”
  祁知序抿了抿唇,嗓音沙哑地问:“你讨厌吗?讨厌我就改。”
  “不讨厌。”庭仰再次拉上拉链,不过这次动作轻了很多,“我喜欢你因为我幼稚。”
  祁知序扯起嘴角笑了笑,红着的眼眶让他看起来就像考试没考好的小孩,而不是贵不可言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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