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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行(近代现代)——遐依

时间:2023-12-11 09:34:45  作者:遐依
  姚江嗤笑出声,捧着臀让人贴回来,帮他揉两下撞到的腰胯,低低地说,“想要?”
  历教授的脸都丢光了,索性轻轻在他身上蹭磨纾解:“这里,行吗?”
  姚江摸他的脖颈,手指打磨热烫的耳垂:“早就答应过你,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历中行呼吸顿沉,啃人一口,起身跨过姚江大腿下了地,从行李中翻出润滑和套。
  床上的人仰躺过来,意味深长看着准备齐全的东西。
  姚江肤白,赤裸上身,仿佛一段月光横陈,目光却暗如深潭。身段健朗,流畅的沟壑线条由胸膛淌落,汇入腹股沟,被内裤松紧带束出扎实的肉感。裤子里那东西形貌硕伟,大喇喇昂首而立。
  他对象太好说话。历中行火烧火燎,俨然已是大无畏,扑上去把他的长裤往下剥。
  铁架床吱呀一叫,动作便不敢再重,双手从腰侧滑进去,撑开松紧带,连内裤带长裤一并褪到膝弯,没等全脱下来,就倒了一手的润滑探到后面。
  姚江百分百配合,还是被他这番享用最后的晚餐般的架势弄得又好笑又心软,一边放松自己,一边顺着背后的凹谷抚摸,“又不是只给你吃一餐……不用着急,嗯?”
  这话对方听来则纯属火上浇油,砧上鱼肉如此有身为食物的自觉,他的刀俎还兀自硬胀,不断小幅顶撞着腿根,不得其门而入。
  历中行压着他喘了一声,极力忍耐,扩到三指可以弯曲,直起上身一把掀脱自己的T恤,直接将短裤拨下去,性器跳起,撸上套子。
  “不反悔?”哑声问。
  姚江蹬掉堆在膝弯的裤子,鼻息灼灼,面容却平静,双眸真似江流浩淼:“你可以,我有什么不行?”
  历中行的吻便急雨般落下。单手撑在床沿,肩臂发力承重,隆起如山。扶着性器挺进他的后庭。
  姚江痛得屏息片刻,手臂环着历中行的腰,一点点适应他,接纳他,随着轻缓的律动恢复呼吸。
  补了一圈润滑,阴茎带着黏液操到最深处,铁架床也跟着摇晃。
  姚江用手指拂开他垂落的额发,抬颈向上,气息破碎地吻他锋利又柔软的凤目,吻他润泽而燥热的嘴唇。
  历中行忽然眼底潮湿,红了眼眶:“姚江……那天,你可真狠心。”
  姚江知道他说的是哪天。
  自己直接问出来,没给他任何退路。在他心头手掌都划了一刀。
  心里着实疼得紧,手上才会全无所谓。却还顶着疼,在这间办公室坐下,跟他照常说话。
  历中行有天下无双的勇敢。
  狠心的是他,软弱的是他,踯躅不前的是他。
  “中行……”姚江开口想说什么,被撞散了,于是知道历中行其实不需要道歉。
  对方红着眼,红着脸,覆压着他,又重又猛地抽插。
  “没有……嗯……没有谈恋爱……的计划。”历中行咬牙切齿地干他。
  不知撞过哪里,姚江眼前黑了一下,腹下发麻,性器还是不得释放,但快感升了起来。
  历中行在耳边复述他的罪状,却也在字句间隙掉落难以自持的音节。下身快得像打桩,昂长肉棒忘情地操进后穴,将过多的液体打成白沫。
  很爽,越来越爽。姚江在高频的颠簸中,捏着历中行后颈向他偏过头,斜望天花板,克服巨大的阻力,唇角噙笑地贴住耳窝,讲悄悄话:“中行……板房,在抖。”
  “唔?!”历中行又惊又爽,腰胯的大力挺送戛然而止,阴茎抵住他深处的肠壁,小腹抽动,射满了套。
  姚江舒服地哼出一团性感湿沉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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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姚
 
 
第68章 68 抉择
  68
  五个多小时前。
  姚淮放下手机,叹口气,看了看剩下的两盘芋头炖鱼头和豆瓣烧鱼块,蒙上保鲜膜放进冰箱,把清出来的两箱东西拿进轿厢,下楼。穿小西服戴白手套的代驾等在电梯口,帮忙抱起一箱,走在前面,马尾辫轻摆,两人一起上了车。
  她睡了一个小时,然后看明天的日程,提前做准备。
  到家后,给姚江发消息报平安,接着说:留了两盘鱼,明天尝尝,告诉我怎么样。
  她哥没回,估计正值佳人在怀,乐不思蜀。
  吃过山珍海味的人说胭脂鱼不好吃,没吃过山珍海味的不会买它做家常菜。鱼峰乡真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
  姚江舍了左膀右臂,自己还去局子里坐了三天,帮她把唐曲申拉下来,就这么功亏一篑,着实不能甘心。
  民间有言,城镇是散落的珍珠,铁路将其串为项链。
  如果呼南延长线能襟带洛安,不仅一切迎刃而解,二十几个乡镇有望振翮,还将成为她在洛安任上佩戴的最醒目珠宝,赴下一场舞会时,亦有先声夺人的资本。
  ——只要放弃万汇。
  领队办公室与文物库房相邻,考虑到出土物的安全问题,仓库位于一列新梁队员的宿舍板房后方。
  发掘一线的生活条件虽然上限不高,但仍有很大的改善空间,在经费足够的情况下,往往取决于项目负责人,即领队本人的观念和慷慨程度。
  人社部和财政部最新下发的文件,进一步下调了体制内考古职工的野外工作津贴标准,按地区环境和工作强度分为6×3共18档。俞省地处中原,属第六类地区,每人每天的发掘补贴仅40元,文件一出,刚费劲巴拉捧上碗的年轻人敢怒不敢言——当然,私下言语也不敢让队长听见,有资历的老队员则都在骂娘:门槛高待遇低,还不如进厂——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去富士康。不过,年轻的考古技工着实跑了不少,因业内上层对于栉风沐雨吃苦耐劳优秀传统的普遍执着,一直以来不断有人跳槽去民间的考古公司。
  历中行能做主的,从不亏待大家,宿舍基本两人一间,各种设施尽量配齐,日晒免不了,下雨有雨休。
  没条件,精神拿出来;有条件,物质拿出来。不必要的自苦其实是种自我感动。
  阿旻昨晚多打了两局游戏,第二天一大早的组会发言还没打草稿,定好闹钟,六点半爬起来坐到窗边,拿着书写板借白濛濛的天光整理内容组织语言。
  写了十几分钟,外面有人影走过,他抬头,看见召开组会的boss,一阵心虚。老板身边还有一人,走得很近,背影眼熟。
  好奇地开了一半窗户。
  晨光熹微,起伏凹凸的裸露地块间,绿意紧凑明亮,茵茵绒绒,他们边说话边向前,时不时肩挨到肩,直到道旁一团汹涌的灌木迎面,突然停了下来。
  看清了,另一位西装革履,他见过。
  随后,阿旻睁大眼睛,第一反应,急忙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卧槽,他老板亲了人家!
  姚总,那是姚总吧?人家还嘴了……
  “拿来。”窗框被人敲了敲,两个字乍然响起,纵然很轻,阿旻还是吓得差点摔了手机。
  书写板拍地上“啪”一声,室友翻了个身,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问,“谁啊?”
  窗外的李茹没作声,那室友便又陷入黑甜。
  “师姐?我……老师……”阿旻捡起书写板,压低声音,视线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李茹伸手,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句。
  阿旻只好把手机给她。看着她删了刚刚抓拍的两张照片,清空回收站,没有往后翻相册,还给他。
  “或许你没有恶意,但猎奇也该适度。照片留着,要么给人看,要么被人看,说不定哪天就会给老师惹麻烦。”李茹看着他,“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治学修身不能偏废,你说呢?”
  “我……不会乱说的。”阿旻讪讪道,“师姐你怎么也这么早?”
  李茹瞥一眼他的书写板:“跟你一样啦。咱们老板要求可高了,你这临时抱佛脚……”再次伸手,“拿来看看。”
  阿旻喜上眉梢,从窗口递过去请她指点修改。
 
 
第69章 69 斗室
  69
  一场组会开得风和日丽,向来高标准严要求的历教授竟连一句批评都没有。
  今早阿旻呼呼大睡的室友也是昨夜组排的队友之一,连李茹都听出他摸鱼摸得有点过头,历中行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条条指出问题,最后说,不耽误大家时间,下来再告诉你怎么改。搞得他自己在大伙儿的注目下大感惭愧。
  李茹和阿旻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做师姐的目光里还有三分警示。
  阿旻在桌下偷偷发消息给她:爱情万岁!愿吃素一餐求老板天天热恋。
  李茹笑。一餐,真没诚意。
  当晚姚江回家,开冰箱前,发现门上用冰箱贴挂住了一枚小小的橙色长方块。是他的密钥U盘。一旁便利贴留言:完璧归赵。
  他把便利贴拿下来,收起U盘,端出两盘鱼重新加热。
  配带回来的饭和青菜吃了几口,有些无奈。
  他这个妹妹,根本不会做菜。
  用筷尖一片片把没去净的鱼鳞拨出来,勉强吃完饭。想了想,没回她消息作出评价。
  河梁彻底入了夏。社区绿地栽种的高大合欢蒸出霭霭红云,旅游区和城市道旁各具造型的绿化带解放天性,争先恐后长变了形。市政请的园林工人穿荧光绿的工作服,频频现身,在艳阳下挥动电锯,让参差多态的枝叶束手就擒。蝉鸣已发先声,在高处与电锯的嗓门争亮。
  历中行和姚江没太多时间腻歪。河梁这样的昔日古国发源地,一位领队往往需要同时兼顾两个甚至以上数量的基建遗址。此前近半年,由于新梁面积大、情况复杂,历中行没有接手别的项目,现在新梁的发掘工作常态化,需要他下地的时候少,更多的是做研究和统筹,也就没有再推辞的理由。
  他接了一处商代的小墓葬,年代较晚,也在新梁区,是市监局迁新址做前期文勘时发现的,距离不是特别远,于是两头跑。
  姚江连续几天开车接他下班。没考虑到对象会是这种身份,车比较惹眼,去市监局工地,就开到街道拐角停路边;去新梁遗址,就停在工业园附近。历中行八点左右才下班,宁愿把工作带回去也不住工地了。干到时间差不多,就拎着公文包或者电脑包刷卡出门,出门换小跑,找到那人的车钻进去,唇上啄一口,迎着夜色回家。
  静界略远,在圻河对岸,要过桥,从市东郊过去车程四十分钟左右;长青园近,只需要开十几分钟。历中行带姚江回自己家。
  爷俩卖了北京的老破小,回河梁买的房,原本不在这里。黎永济生病后,住院、化疗、吃靶向药,长期要用钱,历中行就把原本靠近梁大的房子卖了,搬到长青园。
  八十几平,两室两厅。没有单独的书房,客厅卧室都堆着书。其余最占面积的是一张大木桌,十分敦重稳当,摆在客厅与阳台之间。上面铺毛毡,搁笔架,蹲着一方庞然的蕉叶白,还躺了一张“小蕉叶”。
  蕉叶白是黎永济的砚,小蕉叶是历中行的琴。
  姚江第一次进门看到,想听他弹。历中行站在桌边,伸两指抹了一道弦底的落尘,告诉他,琴是十几岁时突发奇想搞来学的,当初就没学多久,又十几年没认真弹过,其实一直空挂着。古琴娱己,前段时间被停职得闲才拿下来拨两下,减字谱已然忘光了。
  又不想拂姚江的兴,试了几个泛音,手到下面拧了拧琴轸,调好音准,原地立着边回忆边慢慢弹了几句。指骨分明,剔挑时力度略大,钢弦长震,待同弦后音追及方止。
  没弹完,很快停下了。
  姚江拉过左手揉一揉他绰弦的大拇指,故意问:“不记得了?”
  历中行按了按后颈:“那倒不是。就是……《阳关三叠》,不太应景。”说罢狡黠一笑,表示想起来个应景的,可以给他唱。
  姚江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果然,一开嗓,唱的是——“白面馍馍掇点点,隔沟瞭见个俊脸脸,有心同去刮野鬼,又怕人家说闲言”。
  普通话和关内方言混杂,前两句清亮,折仰如林鸟跳跃;后两句缱绻,历中行直接送到他耳边。声音质地如暗流打磨钝石,带点低柔的毛糙,刮过鼓膜。
  姚江抓着他的手,挑眉沉吟道:“老乡教你的时候,不是这么唱的吧?”
  居然撩不动,历中行有些不忿:“当然不是。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可不是晒场的谷子,遍地能捡。”
  姚江笑得打跌,倚住他,左右脚重心交替,圈抱着他轻轻摇。其实已经被撩得不行了。
  又问,“哪里的民歌?‘刮野鬼’的意思是?”
  历中行转身去厨房热饭菜,一边做事一边跟他讲。山歌是之前去陕北勘查调研,遇上黄河边赶牲灵的“边客”学的;“刮野鬼”就是讲他们那样在外游荡、没牵挂的人。历中行那时觉得,考古一线跑田野的,也差不多。
  陕北瘠硗之地,十年九旱,困苦饥寒,歌不是唱的,是喊。喊起来,天地为之一亮,精神也向上,便有了继续的勇气,并给枯燥长路解了闷儿。
  “这样的气候熬苦了住在地上的人,反而对保护地下的文物非常有利。我们行内讲,‘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最近陕晋高原新发现了清涧寨沟遗址,跟殷商有关系,挖到九处高级贵族墓,出土不少青铜器。”
  “商的都城在中原,但影响已经辐射到接近长城的地域了?”姚江能接一句,历中行有点意外,点头称是。
  “这就是比较颠覆的地方。新梁,王城岗,包括国家基本定了调的夏朝都城二里头这样的聚落,基本都是独立的城邑,不具备足够成熟的行政体制和极其有力的王权去管辖治理更大疆域。殷商代夏,终究不是大一统的秦。现在看来它影响得比我们猜测的更远。”厨房不过一方狭小的斗室,但他腰肩笔挺,意态悠远,兴味盎然。
  转过眼,姚江抱臂斜靠在门框上,桃花眼微翘,温柔地看着他。
  历中行一手端一盘菜,沐在这眸光里,偏了点头问他:“好看啊?”
  “帅。”姚江颔首。然后眼皮轻搭,上下唇一碰,菱形的两峰向外扩展:“不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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