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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娇娇(近代现代)——无尽春

时间:2023-12-11 09:53:38  作者:无尽春
  台灯被摔坏肯定不能用了,做作业的时候只用卧室里的灯肯定不行,会影响视力的,靳南谦眼色一暗,把谢礁叫去了他的书房。
  一路上谢礁都低着头不说话,靳南谦继续坐在老板椅上,而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却板正了身子不经意间用手和衣摆遮住了那块儿颜色深下去的布料。
  男人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因为什么,他继续戴上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佯装无事,心平气和地说:“这是正常的,你没有问题,说明你长大了。”
  谢礁目光闪躲,脸上飞快地起了两朵红晕,看起来很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在他看来,重点不在于这件事是不是正常的,而是在于刚刚就那么短的时间——
  就一分钟……
  太不正常了。
  靳南谦翘起二郎腿摇了摇杯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略显酸溜道:“你…是不是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了?”
  谢礁愕然,抬头看了靳南谦一眼,不过这次倒也没有心虚,大声了些许:“没有。”
  那这下他就放心了,养了这么久的大白菜,怎么能这么快被人拱了呢。
  第二天还是靳南谦送他去学校的,不过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谢礁就更不想理他了,一连好几天,以前好歹打了照面还会多说两句,现在见到他都直接躲开了。
 
 
第4章 情书
  这是谢礁这学期收到的第五封情书,来自隔壁班的一个长得乖巧可爱的姑娘,临近考试,跃跃欲试的人还是很多,想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谈一场校园恋爱。
  【谢礁同学,上次在茶水间看到你的时候就不自觉被你吸引,你还帮我拿了水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起来,其实从那天起我就会经常想起你……所以我想说,我喜欢你。】
  不提到接水谢礁还真不能想起来,那次这姑娘端了两杯烫水,因为都是塑料杯子,所以她差点被烫得把杯子扔出去,还是谢礁帮她拿了一下。
  自从那次被靳南谦发现自己的糗事之后,谢礁老会在看到这些情书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起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人,他也试过想要跟情书那边的人交往,可谢礁好像对女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不过能有这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还得是得利于他那张蛊人的脸蛋儿,长相皮囊这种东西,天生的,再加上他平时冷着一张脸,就更是有人想揭开这层面具了。
  同桌又在往他的桌肚里塞吃的,门口站了一坝子男生,像是要干架一样,来势汹汹地让谢礁出去一下,他们走到了学校天台上,来来回回四五个人最后竟只剩下了他还有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那人递给了谢礁一张小纸条,是一串联系方式,涨红了脸的小男生呆头愣脑地跟他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之后就跑了,留下谢礁一人风中凌乱。
  看起来这是一串QQ,谢礁加了,回去之后也心不在焉的,他能躲但是靳南谦却忍不下去了,今天专门来接人的。
  谢礁在车上还是没跟靳南谦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玩手机,开始的时候靳南谦也没生气,等谢礁回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不太想吃饭,就会直接冲进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但是今儿个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这才发现他的卧室被锁了。
  “靳南谦。”
  “钥匙。”
  谢礁皱眉的时候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过靳南谦就算是把钥匙拿在手上把玩也不肯给他,扣手:“坐下。”
  “一天天的让你没大没小惯了,现在还跟我玩这一套,怎么,翅膀硬了?”
  小孩儿不高兴他肯定也不肯好生说话,话里带刺:“还在因为那事跟我生气呢?”
  “都说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这么躲着我干什么呢?”
  这真的是他能说出来脾气最好的话了,要是他公司里有这么一个脸皮薄还闹脾气的员工,早就被他吼一顿炒鱿鱼了,也只有这从小到大养过来的小孩儿能让他这么低三下四了。
  “我长大了难道不应该有我自己的私生活吗?钥匙还我。”
  谢礁被他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既然不给那就上手去抢,靳南谦往后退手举高,自然谢礁是够不到的,还在长身体的少年当然比不上他岁月流金的大好时候,身高还矮了一个头。
  谢礁用两只手去扒拉,一把就将靳南谦推到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沙发上,谢礁的膝盖插进两只腿之间,他骨架不小,动来动去确实有点弄疼了,靳南谦头一歪,谢礁就扑空了,一只手抓住靳南谦的衬衫领口,一只手摁住了他的小腹以上,锻炼得极好的腹肌块块分明,谢礁一摸就摸到了。
  但更奇怪的是,两人的呼吸急促暧昧了许多,靳南谦的下`腹更是有了不可告人的变化。
  “靳南谦……你皮带顶着我了……”
  谢礁身体僵硬地坐着,脑子里一片混沌有些反应不过来,殊不知有些事情,有些感情,早就变味儿了。
 
 
第5章 谢礁
  “哦。”
  靳南谦不着痕迹地用抱枕遮住了某个部位,钥匙串还在他手上叮当作响,在谢礁看来十分讨打的他现在也把住了命脉,青春期的小孩儿总是不听话。
  “坐。”
  谢礁不情不愿地坐下。
  他颇有些头疼:“别躲着我了行吗?”
  谢礁说话时有些别扭:“……没有。”
  “没有那最好,该出来就出来,不许闷在房间里,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欠收拾呢……”靳南谦挑眉看着他,手欠的时候爱逗人,伸手去挠谢礁毛绒绒的后脑勺,却被人一偏头躲开了,不让摸。
  悬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谢礁抬头正对上靳南谦的眸子,那里面乘着的一汪碎光如同一口老泉,深重地凝视他,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嗤,大了,都不让摸了。”
  他扭动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嘲地说着,此刻不知是下班之后的疲惫多一点还是小孩儿长大了不让摸的烦恼多一点。
  “你还小,听叔的话,别谈恋爱,好好学习,咱们家什么都不缺,乖。”
  提到这个,谢礁不自觉想起了那几封情书,本就是随口问问:“那你不打算结婚吗?或者,找一个女朋友。”
  难得靳南谦被他问住了,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兜,不过烟盒好像被他放在阳台上了,没在身上。
  “我……算了吧,我这么多年不还是过来了,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谢礁不过脑子直言道:“可我能和你过一辈子吗?”
  不知道。
  也不敢知道。
  对话在沉默中结束,靳南谦跑去阳台上找烟,顺便点了一根,低头的时候,发现烟灰缸里已经有半缸烟蒂了。
  十七年前。
  那时的靳南谦才十八岁,他站在医院的女厕所里不知所措,程卿泪流满面地求他,手里还抱着一个男婴,才刚出生,孩子的母亲被送进了ICU。
  彼时他已经和程卿分手一个月了,一个月前程卿告诉他,自己几个月前就劈腿了,对方是个女孩儿,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他要对人家负责。
  那天很冷,靳南谦的手都快被冻僵了,但怀里还揣着一个热乎的烤红薯,就是为了给程卿带过去,没想到到时就听到这如惊雷贯顶的消息,香甜软糯的红薯掉在了地上,至今还不能忘记那天程卿噙着泪一字一句跟他说话的时候的神情。
  他从十六岁开始跟程卿谈恋爱,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此落魄地收场。
  在大雪地里,靳南谦红着双眼跑上去给了程卿几拳,直到他再也起不来,再也动弹不得为止。
  纷扬的大雪掩不住他的绝望,喉咙里像卡了铁锈一般,嗓音都是沙哑的。
  “程卿,老子不欠你什么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从你跟我好上开始,我有没有让你受过委屈,有没有对你不好,你他妈凭什么这么对我?”
  年少时凭一颦一笑就能心动,但到了这考验他们的时候,感情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程卿滚在地上,抱头痛哭:“谦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可她是女生,我对不起你们……”
  口水鼻涕甩了一脸,靳南谦不忍看这张曾经与他谈笑风生的脸如此狼狈,踹了他后背一脚:“你告诉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啊!”
  “你他妈不是同性恋早说啊,何苦跟我耗到现在,我又不会不让你走,现在你只让我感到恶心。”
  冰天雪地里两个男人互殴也没人看到,各人自扫门前雪,程卿鼻子里流血了,沉默了片刻,靳南谦喘着粗气又道:“八个月,那女生多大?”
  “十、十七岁。”
  “你真他妈不是人。”
  脑子充血时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才让靳南谦保持着不让自己有杀人的冲动,前几天还你侬我侬的人,原来背地里早就跟人好上了。
  “你今天话说到这儿,咱们也就到这儿为止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去医院好好看着你的妻儿。”
  最终靳南谦还是没忍心任他冻死,从钱包夹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扔在程卿身上,这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当今天散伙的散伙费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闹剧远没有结束,一个月的时间都还不够靳南谦缓过来,这个早晨他又接到了程卿的电话。
  响了两次,本来他是不打算接的,但是手机旁边的方便面味儿太冲,倒汤的时候顺带接了,里面的程卿说话更急迫了,甚至还有些口齿不清。
  “哥!谦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求求你来救我……我要疯了……靳南谦……我会死的……”
  电话那头喧闹,靳南谦听得心头一紧,抓了钥匙和外套就跑,走的时候还撞到了昨天刚买的几个晚间打折白馒头。
  “你在哪?”
  “人民医院4楼厕所……”
  “撑着,马上到。”
  他一路狂奔淋着雪雨找到医院,跑上四楼厕所的男厕所里没有人,程卿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但隔壁的婴孩啼哭声引来了好多人的注意,可没人敢进去,因为刚从里面运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居然生在了厕所里。
  靳南谦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到了满脸沧桑的程卿,他胡子拉碴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剃过了,衣服又脏又湿还沾了血,怀里有个皱巴巴的婴儿,只是用普通布料包裹着的,看起来是个男婴。
  “谦哥……!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我爸妈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他们不要我了,也不会认这个孩子的,你能不能……借我们暂住一下?”
  才生下来的小孩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医生护士想要抱走,但是程卿不肯,一是没有钱维持治疗,二是怕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心乱如麻的靳南谦看着这糟透了的一切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胡乱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五十块钱,让程卿把孩子交给他,然后让他去外面买点用的。
  精神恍惚的程卿只听靳南谦的话,乖乖点头之后就接钱出去了,靳南谦才放心把孩子交给了医生。
  白色天花板和医院消毒水味道营造出一种很压抑的氛围,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听外面的人说,那女孩刚好点后就连轴转转到市里面的医院去了,说是家里不让接触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靳南谦等了他好多个小时都没等到,直到外面热闹了他才惊觉不对劲,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有人被车撞死了。
  那人是程卿。
  眼前一黑靳南谦差点没站稳,扶着墙看来回的医护人员跑来跑去,担架抬进来满脸是血的男人,路过的时候眼睛就盯着他看,那目光,是不舍和悔恨,还有那么一刻的解脱。
  至今靳南谦都忘不了程卿看他的最后一眼。
  这个孩子彻底是个孤儿了,是个娘不要爹死了的孤儿了,医生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是个理智的人都不会选择接下这个烂摊子的,没人会觉得靳南谦做得不对,甚至会为他不优柔寡断而高兴,再不济这个婴儿送到孤儿院就行了,没必要一个人担着。
  来去匆匆,靳南谦恍惚得只在纸上签字画押,也只看到了一眼,那女生姓谢,他默默收起资料,回忆种种,半晌后对医生说:“我给他办领养,我养。”
  那年程卿在雪地里给了他一份温暖,如今用养子来偿还。
  礁,海中岩石边缘地带,指人生险途。
 
 
第6章 男朋友
  十八岁就白当爹的靳南谦家里堆满了婴儿用品,因为有孩子,所以连工作都不好找,常常碰壁,为了带小谢礁去上班,他甚至连家政都干过。
  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一边带娃,本来该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好日子却被生活中的琐事给拌住了手脚,不过那时候的小谢礁还算听话,说一不二。
  就这么过了很多年,直到靳南谦接手家族企业日子才好起来。
  想到这里一盒烟已经见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就这么多愁善感了的,可能是从小养到大的崽子跟自己生疏了,心里不舒服吧。
  不过他那点心思应该就只能烂在肚子里了,谢礁不是程卿,他正常长大生活,应该不会想要有一段战战兢兢的感情……而且还是和他的朝夕相处的人。
  第二天果然谢礁不跟他闹了,仿佛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但又不一样了,“父慈子孝”的戏码绷不住的。
  谢礁还在教室里转笔,前两天那个男同学又跑到他的教室门口了,矮矮的戴着一副圆眼镜,手里抱着一摞书,他红着脸对座位最靠墙的一个同学说:“同学你好,可以帮忙叫谢礁出来一下吗?”
  冷脸惯了的少年平时没什么人敢跟他说话, 此刻谢礁的耳朵里还戴着耳机,突然被人这么一叫愣了一下,一双腿挪两步就到了门口。
  “是你?什么事?”
  男孩儿磨蹭了一下,叫他出来,小声说:“谢礁同学……我给你QQ发了消息,你一直没回,所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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