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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娇娇(近代现代)——无尽春

时间:2023-12-11 09:53:38  作者:无尽春
  甚至好像有了和平谈话的机会。
  靳南谦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上面的白泡沫还没消散,暖香从口腔蔓延到了胃里。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跟平时没区别。”
  显然这样平常的问题不能满足靳南谦的好奇心,忍着酸不拉几的心思忍不住问道:“那……你那小男朋友是哪儿的人?家里怎么样?你们发展情况如何了?”
  这如同查户口一样的话语噼里啪啦甩了谢礁个措手不及,他往后退了一点,坐到了靳南谦的床上。
  说实在的,其实好多事情连他都不了解,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是我学校的学弟,家里情况不知道,发展……就,只有牵手。”
  但其实只有牵手这一条就已经让靳南谦神经错乱了,他低头就能看到那双拿手机的手是多么白皙好看,可是已经牵过别人了。
  “哦,好。”
  又是一阵寂静。
  “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
  “有。”
  靳南谦浅笑了一下:“去给我放洗澡水,要加牛奶,搅匀了叫我。”
  谢礁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靳南谦今天抽了什么风,只能默默去放水,可能是那把老骨头连腰都弯不下去开水龙头了吧。
  他认命地走进浴室,放好洗澡水之后在里面加牛奶,把手伸进去搅匀,拿出来的时候手指垂落着往下滴水,乳白色的液体从微微绯红的指尖落下,别样旖旎。
  靳南谦穿着睡袍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有点骚包,垂眸看到谢礁的手,很满意,路过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心跳都快了许多。
  公司最近焦头烂额的事情很多,跟对接的合作方交谈这件事更甚,据说对方是个归国华人,在国外深造多年,学历很能拿得出手,能力也是上乘的,关键是还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儿,是个美人儿。
  不过这些对靳南谦并没有吸引力,他只想处理完对接合作事宜就赶快回家,其实老板也不想上班。
  秘书打点好见面地点之后就去忙了,按照惯例,公司还要准备点送给合作方的小礼品,秘书挑了几种让靳南谦选,他瞟了一眼,觉得送丝巾太轻浮了,送手表又怕女士不喜欢,最后挑了一支签名钢笔送出去,也不贵,用来交际也不心疼。
  “老板,今晚六点在沁雅居的饭局,对方也约好了。”
  “好。”
  饶是今晚又要喝酒了,靳南谦提前给谢礁发了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回去,有个饭局。
  沁雅居环境优美,不吵闹,谈工作最合适不过了,之前好几次都约在这里,可今天的合作方好像有点不太守时。
  比约定时间晚了15分钟门口才有动静,靳南谦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相迎,虽然他现在对这个合作伙伴的不守时表示非常不满。
  来人是一位卷发女士,身材高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后面跟着她的秘书和工作人员,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呢。
  女士取下墨镜伸出手,深蓝色的指甲特别显眼:“靳总?你好。”
  “你好——”
  ?
  这栗色的卷发,不耐烦的语调,还有她手上那副夸张的墨镜,这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碰上的那个女人吗?
  虽然她好像并没有认出来。
  “我姓谢。”
  “嗯,谢总你好,请坐。”
  “不好意思啊,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堵车,所以迟了点,还望靳总海涵。”
  靳南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稍微弯了一下眉眼,道:“没事。”
  “那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这场谈话到了快十点才结束,这个女人伶牙俐齿不好对付,虽然靳南谦每句话都在给她挖坑,但是都被她不露声色地绕回去了,不亏是海归回来的经管系高材生。
  临走之前靳南谦把钢笔送给了谢女士,刚才还得知这位女士只比他小一岁,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夸她年轻保养得很好,不料谢纯甩了甩头发,温声说她孩子都生了。
  啧,比他小的连孩子都生了,他还寡着。
  只不过谢纯好像打错了算盘,来之前觉得靳南谦是某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回礼是送了一盒鹿茸。
  靳南谦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这场是谢礁在等他,屋子里的灯都开着,亮堂极了。
  谢礁皱着眉走到靳南谦的身边,嗅了几下道:“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顿时靳南谦的脑子就宕机了。
  “不是……我……”
  “你约会就去,没必要骗我。”
  说罢谢礁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靳南谦眼前一黑闭目了两秒,转头看见了餐桌上了蜂蜜水,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这是谢礁特意给他留的。
 
 
第12章 举手之劳
  题没做几道笔头却快被咬烂了,谢礁耳机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可心静不下来,看靳南谦今天这架势,他是要有婶婶了吗?
  也是,这一把年纪了,再不娶媳妇就要怀疑性取向了。
  剪不断理还乱,谢礁刚想放下作业,卧室门把手就被拧开了,他又不得不再假装学习,攥着书页的手在涔涔冒汗。
  靳南谦刚洗完澡,浑身还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儿,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褪去,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不经意间放在了谢礁的书桌上,里面的液体被人喝光了,还有着淡淡的蜂蜜味,好像是刚刚谢礁给冲的蜂蜜水。
  “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身子僵了一下,总感觉还得解释些什么,慢吞吞道:“没有去约会,真的是见客户的饭局,对方是女客户。”
  谢礁的耳朵尖红了,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是喜形不于色,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
  哪来的婶婶,靳南谦就合该单着。
  至少今天的心情又好回来了,早上还有靳南谦特地煮的皮蛋瘦肉粥,外面又在飘雨,这一次男人有专门提醒他要带伞,伞也挂在了门把手上,还有一张画了微笑的小纸条。
  上学路上泥泞,平时靳南谦不送他的时候都叫他打车去学校,不过今天谢礁出门早,刚好也想步行去学校,便径直往小巷子里窜。
  豆大的雨滴落在钢板上像在弹奏一首古老又神秘的曲子,巷子逼仄狭窄,但可以抄小路,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有男有女,但看起来更像是校园暴力。
  一个孱弱的小女生被堵在巷口,旁边站着的是几个小学高年级的男生,他们指着小女生的头骂她没有爹,有娘生没娘养,甚至嘴巴里还吐出了一些污言秽语,简直无法想象一群小学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礁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对付一群小屁孩儿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一个箭步上去拎起小屁孩的衣领就往后拉扯,那人还想上来打他被他一个反手反扣住手腕,掐着后颈皮动弹不得。
  见势不对其他小屁孩儿腿都软了,只敢往后面躲,这个谢礁手上的“出头鸟”也在求饶,谢礁恶狠狠地对着他们说“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负她”。
  接着就是他们落荒而逃的时候了。
  处理完这些,谢礁才去看这个小女孩儿,长得水灵可爱,眼睛大大的,可惜头发乱了衣服脏了,书包也被扔在一边,在他听到这群孩子们说小女孩“有娘生没娘养”的时候他也感慨,毕竟小时候他也经历过这么一遭,只是被靳南谦处理过去了而已。
  “小朋友,你没事吧——”
  谢礁刚蹲下,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声,几近抓狂:“珍珍!珍珍!你没事吧,妈妈看看你,没事吧宝贝?”
  栗色卷发的女人蹲在小女孩面前,花容失色,一点一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确认没什么的时候才擦擦眼泪问:“刚才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乖。”
  小女孩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了一下巷口的方向,比了一下手语,再指了指谢礁。
  女人擦干眼泪站起来,一手牵着珍珍,边对着谢礁说:“谢谢你,我女儿她语言沟通上有障碍,她也才转过来,那些孩子们总喜欢欺负她,她说是你帮了她,谢谢。”
  谢礁不擅长面对别人的善意感谢,只得僵硬地说道:“……举手之劳。”
  女人掏出一张名片,捡起珍珍的书包,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请你吃饭,你还在上学吧?快去,要迟到了,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不安的。”
  女人的笑容很温柔,可能是因为女儿在身边,感觉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母爱。
  谢礁攥着名片打量了好久,愣是在“谢纯”两个字上要看出窟窿来。
  但是好像快迟到了。
 
 
第13章 赌约
  谢礁跑进班上的时候还没迟到,不过也快了,一进去他就被万众瞩目地看着,他不习惯这样的注视,冷着脸快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却发现他的课桌里塞满了各种进口零食和早点,多出来的书被放在了桌子的左上角,而同桌给他塞的小零食全被拂在了地上。
  这让他感到不适,蹙眉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一个口袋里,这个口袋还是上次买什么东西送的,思来想去能干这种事只有那人了。
  同桌一脸沮丧地趴在课桌上,看得出来他也是被“伤害”到了,周围的同学也看着呢,虽然不敢明说,但是那点八卦的心思还在,今天早上他们可是看着隔壁班的人把东西搬进来的,那阵仗,跟过年似的。
  “谢礁,那人是谁啊?最近一直在往我们班走,还只跟你说话,奇怪。”
  “没什么,一个朋友。”
  元宵做的事情愈发过分,前两天还是私自把他的备用校服拿去干洗,今天就直接摆在明面上了,但谢礁还是给他兜着了:“如果他打扰到你们了,我替他给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谢礁嘴唇都在打寒颤,他不是经常道歉的那种人,没想到还会在这儿收拾烂摊子。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就是他的小同桌有些伤心了,塞了一腮帮子的麦丽素默默在一旁看书。
  谢礁也不会哄人,而且也觉得别扭,只能从刚刚捡起来的零食里挑了一包拆开吃,是同桌给塞的,味道还不错。
  这场乌龙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他从来没觉得谈恋爱有这么累过,好像多了一个人反而是一种累赘,谢礁根本就没觉得开心过。
  语文阎王讲课的时候他打瞌睡,只能找点别的事情干,手机也不能掏出来,反而是兜里的小硬纸片提醒他了,那张小女孩儿妈妈的名片。
  谢纯。
  或许可能是跟他一个姓,所以谢礁看起来就格外亲切,他这十几年没有感受过母爱,虽然靳南谦给他的只多不少,但是一个女人对他表现出来的善意总是让他心头暖洋洋的。
  要去找她吗?吃饭。
  “我会不安的。”
  谢纯说的话莫名冲进了他的脑子里,所以还是要去的吧。
  终于熬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元宵早早在谢礁的门口等着,等谢礁出来的时候就猛地蹦出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吗?”
  “下次别这样了。”
  谢礁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人,但是元宵做的事已经让他身边的人感到不适了,没有人谈恋爱的时候要身边的人做陪衬,元宵这样做只会让谢礁沦为众矢之的。
  “我怎么了嘛!你不开心吗?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
  “谢谢,但是下次不用了。”
  “听话。”
  很显然,哄人这种事他也不会,可能真的被靳南谦养废了,谢礁他讨厌一切社交。
  “哦。”
  “那你去食堂等我,我先去个厕所。”
  元宵耸耸肩把外套挂在谢礁的臂弯上,自己则是飞快地奔向厕所,看样子是快要憋不住了。
  谢礁顺着拐角楼梯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元宵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这人丢三落四的,他又转上去想把外套递给他。
  到了门口发现自己刚才摸扶手的时候弄到灰了,准备出来的时候洗个手,还没推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烟草的味道。
  “元宵,你那男朋友还真信了啊,都谈了小半个月了,看来他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啊。”
  元宵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说:“嗤,信就信呗,玩玩而已,他们班的人说谢礁是什么高岭之花,也不过如此啊,不过我开始还猜是什么别的原因,原来只是同性恋而已。”
  另外一个声音像上次在篮球场的那个高个子:“什么时候分手啊?还没玩腻?咱们打的赌我输了,下次请你吃饭。”
  “成。”
  元宵还有些不过瘾,接着说:“这人也是木讷,什么都不懂,没意思,赌他基本上是给我送钱。”
  谢礁听得一清二楚,脑子充血几近血液倒流,拿着外套的手微微发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元宵的手机看起来就像是快被他捏爆了一般。
  来来回回的人这么多,差一点就要冲进去打人了,但是为了不挨这个处分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周遭一切都被静音,不过这是在愤怒元宵对他的欺骗隐瞒,反而让那种没能全心爱对方的愧疚感烟消云散。
  赌局,他就只值一个赌局?
  过了大概一刻钟,元宵姗姗来迟,谢礁已经在食堂把饭菜点好了,正闷头吃饭,元宵却像跟厕所里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礁听得聒噪了,“啧”了一声,他没有当众戳破是在学校里给元宵留了面子,冷静过后这刻在骨子里的绅士是靳南谦教给他的,找个时间得断干净。
  放学回家到楼下的时候有一只三花围在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脚,谢礁熟练地从书包拉链后面掏出一小包猫粮放在地上,三花甩了甩脑袋去吃猫粮,谢礁蹲下来静静看着它。
  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平时冷脸惯了,软下来的一面不知道该给谁看,那就勉为其难说给小猫听听了。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随便拿点吃的就觉得我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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