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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玄幻灵异)——置信区间

时间:2023-12-11 09:54:16  作者:置信区间
  “祁连能够发动灭咒,千炼塔能造出活人全是依靠了他的力量。”朝鹤看着夏侯珏,神情严肃,“李焕身上带着的石头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但就是这小小的一块石头,救了李焕的命。”
  朝鹤回想起一炷香之前的事,“这小子本就打算放手一搏,让你陷入假死状态后,他把灭咒引到自己身上用祁连的血脉镇压,压住便活不能便死,可他和我都没想到,灭咒刚上身,瞬间便灰飞烟灭。”
  夏侯珏问道:“你如何知道那是太爻?”
  朝鹤沉默了半响,像是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摇头道:“我不知为何,但却似曾相识。”
  夏侯珏闻言也沉默了下来,秋末的晴天依旧寒冷刺骨,他看着朝鹤,喊了一声:“师父。”
  朝鹤抬头,他看见夏侯珏放下的手慢慢收成了一个拳头。祁连最后的血脉,又拥有秘宝太爻,飞云台一战和太爻盟一道袭击了圣上,造成这样的结果,全都归结于在明月山庄一案中最后放走了李焕,倘若不如此,光凭焰麟阁阁主司青澜一人是刺杀不了圣上的。
  不该放了他,就算不杀,也不应当放走,但他那时确实也不知祁连的余孽竟然会是李焕。
  半响后,他问道:“李焕……该不该杀。”
  朝鹤抬眼看他,笑着道:“当你问出这句话时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李焕是被阳光刺醒的,他从床上坐起来,举起双手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引渡灭咒消耗了太多内力与体力,在碧灵泉引渡完后他直接晕了过去,想来是朝鹤把他送回草屋的。
  夏侯珏应该还在上面的碧灵泉,李焕挠了挠头,站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推开门,门外的光线在他开门时全都照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
  等双眼能适应了以后,眼前的画面从一片白光中逐渐清晰起来,走到草屋的院子里,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穿着青灰色的长衫,黑发披在身后,手中提着一坛酒,阳光倾泻下来,那背影的轮廓泛着一圈柔柔的光晕。
  剑客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微张着嘴盯着眼前的背影,那背影与记忆中的人重叠,接着他看见眼前的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人腰上别着自己的玉佩,淡眉细眸,俊美无双。
  他看见那人对自己勾起嘴角,笑容如沐春风。
  “李兄,好久不见。”
 
 
第76章 
  冬风渐起,树上的残叶纷纷落下,耳边响起树叶的翻飞声,深红的枯叶遮挡住了彼此的视线,纷纷扬扬快要落地之时,一阵劲风吹来,树叶又被刮起朝空中盘旋而去。
  手提酒坛之人看见对面的剑客朝他冲来,他松开了手中的酒坛,看见对方挥来的拳头不闪不躲也不动作,那一拳便结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体翻倒在地。
  “夏侯珏,”李焕撑在他的上方,嘴上带着笑眼里却寒光四溢,“好玩儿吗?”
  夏侯珏躺在落叶里慢慢地转过了头,李焕看见他的表情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直到变成李焕熟悉的模样。
  半响,夏侯珏道:“你对他也不过如此。”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平躺在地上一个双腿和双手分别撑在身下人的两侧,李焕的手撑在地上,手指压着对方散在地上的发丝,有的甚至还缠在手背上,身下人冷漠的眸子明明与方才判若两人,但他就是能听见左胸处不断加快的跳动声。
  “被你伤过一次后,你以为还能骗得了我?”李焕道,“夏侯珏,我不傻。”
  夏侯珏看着他,“那么,你想要什么。”
  李焕闻言愣住了,不知这话是何意,思来想去应该是在说引渡灭咒的事,于是他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慢慢抬起,摸上了对方的脸,“以身相许如何?”
  剑客的指尖温热且轻柔,夏侯珏没有躲避他的触碰,他就这么盯着李焕,眼前这个人虽然笑着,但夏侯珏知道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李焕这个人随性散漫不拘一格,即便眼前的敌人比他强千倍万倍他也会毫不犹豫拔剑而上,他既变通又固执,不惧生死,无所畏惧。
  指尖上传来细腻且冰凉的触感,李焕看见身下的人垂下眼,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再往下便是浅朱色的薄唇和白净的脖颈,他啧了一声,说完后便移开了目光站了起来,一跃跳上旁边的树干,跳的时候还顺手拔了根草,上树后坐在树干上把草尖放进嘴里烦躁地嚼着。
  良久,李焕问道:“灭咒的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周围安静了片刻,树下才传来声音:“在出发前往淮州之前。”
  李焕一怔,“什么?”
  夏侯珏站在树下,回答道:“圣上并未将灭咒一事告知太子与我,秦王只略知一二。”
  李焕又问道:“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夏侯珏望着远处的山峦,缓缓道:“完成天命。”
  “你的天命又是什么?”
  “你不必知晓。”
  李焕问完后便自觉闭上了嘴。
  人的天命乃天机,本就不可说。司青澜曾对他说过,夏侯珏这个人此生不会为情所动,他会这样说也是因为夏侯珏拥有天命。
  李焕自认为自己对此早就已经释然,无论是华先生还是夏侯珏,是执念也罢是情深也罢,就算有所回应那又如何,他曾经想过如果他能从岐阳活着回来,便去找华先生与他一道云游山川,踏遍江河,可事到如今在这风谲云诡,疑雾重重的迷局谁又能安生,他自己已身在其中,林疏,迟风还有师父能否保全性命,他既然还苟活于世,唯一能做的便是参破这迷局。
  至于那份执念……
  思及此,李焕看向树下,那人站在悬崖边上,冷清的眸子望着碧蓝的苍穹。
  便忘了罢。
  身旁的树林中似乎飞出一只灰鸟,它震动着翅膀飞向远处的山巅,李焕收回目光,他坐在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双臂抱着落云剑,他看向灰鸟消失的方向,说道:“我会去苍州。”
 
 
第77章 
  明月悄然攀上树梢,几簇梅花映出剪影,树枝上有鸟雀停驻,却见下方人声鼎沸,还未歇息便又张开翅膀飞走了。
  要说在夜里能熙来攘往的地方当属太京城百花院,半年前,百花院曾被查封了半月,再开院以后,这段经历被这院里当成一段与贵客们亲近的谈笑轶事,每个女子说的故事各有不同,但每个故事里,主角必定是自己。
  除了办案,公孙寅德从不主动来百花院,且每回办案都是厉风厉行,这回也不例外。他一进百花院便有女子一左一右的贴上来,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公孙寅德虽不喜青楼,但不代表他不喜欢美人,攀在他身上的女子身材妙曼,肤白貌美,怎么说也不能坏了人家的好意,他轻笑一声,左手揽住手边柔软的腰肢,右手轻轻抬起挑起小巧的下巴,“姑娘说,如何才能放过鄙人?”
  中间的男人面容英俊,身量高大,被挑起下巴的女子忍不住双手攀上他的小臂,那小臂硬实有力,肌肉饱满,仅仅是一触便让她满脸红晕,“那便……亲奴家一下。”
  “这么容易?”公孙寅德双眼盯着女子慢慢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不再过分点?”
  女子轻吟一声,张开双臂准备缠上他时,后者一下亲在了她香气扑鼻的脸颊上。
  同行而来的下属看着眼前这一幕下巴都惊掉了,他看见身着墨绿锦缎长服的人从两个女子中间缓缓地走出来,接着回头对呆愣着他道,“怎么?你也想亲?”
  下属惊恐摇头,两三步便跟了上去。
  公孙寅德的目标是百花院顶层的兰苑,到达之后便见一盏屏风横在眼前,上面有三四个人影伴随着琵琶的琴声舞动着,还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娇笑声。
  公孙寅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走上前去站在屏风前,声音提高了些许,“下官大理寺少卿公孙寅德。”
  琴声和笑声戛然而止,公孙寅德继续道:“奉命前来请上官大人去大理寺一叙。”
  空气安静了下来,良久后屏风后才传来懒洋洋的一声,“公孙大人不必拘礼。”
  公孙寅德闻言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被靠着床沿,他身着暗朱色的华服,胸前的衣襟敞开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腹肌,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些散在胸前,他狭长的凤眸正盯着刚走出屏风的人,笑着道:“大人的名讳在下有所耳闻。”
  公孙寅德道:“哪里哪里,都是秉公办事罢了。”
  上官锦缘一手揽着舞姬,一手放下酒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大人,坐。”
  公孙寅德哪敢坐下,论官职,上官锦缘压他三品,论情分,他们只有几面之缘,且都是办案时为了防止要犯逃出太京城,与城防司署交涉时偶然见过的几次,像今日这般交谈还是头一次。
  公孙寅德闻言立马拱手讪笑道:“大人莫要生气,摄政王将此事交给了下官,下官怎敢怠慢,前几日到您府上参见,可都竹篮打水,辗转打听后便知大人在此,这才冒然前来,还请大人见谅见谅。”
  上官锦缘手臂搭在床沿,小臂抬起手掌撑着脑袋听眼前的人絮絮叨叨半天,掏了掏耳朵,接着便转头朝身旁的两个舞姬使了使眼色,后者便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拉住公孙寅德的手臂。
  公孙寅德心中甚是无语,刚打发两个又来两个,可这提督大人的邀请他可不敢拒绝,他被拉着坐在上官锦缘旁边,两人中间又坐着一个舞姬,上官锦缘长手一伸便往公孙寅德怀里塞了一壶酒,“公孙大人要是能喝过我,我便同你去大理寺如何?”
 
 
第78章 
  却说霜降那日,年满三岁的四皇子夏侯璎登基,秦王夏侯玥封为摄政王,代天子行政务。
  南胤朝堂在几日里风云大变,南胤天子突发恶疾驾崩病逝,当朝太子为了剿灭叛党身受重伤至今昏迷未醒,三皇子夏侯璟身在苍州短时间内无法取得联系,而一向文不成武不就的二皇子在歼灭叛军时失踪,有人说是他已被叛党杀害,但此事真正的内幕只有手握实权的一品大臣,太京府以及参与那日飞云台之变的人知晓 。
  南胤百姓得此消息后只为太子殿下感到痛惜。太子出生那日云边紫气东来,天降霞光,一出生便是帝王之相,天佑十五年太子征战北召,为南胤打下了崇越,狠狠地为出了当年割让离阳的恶气,凯旋以后不仅勤于政务,还为国为民,百姓们都说太子将来一定是位造福百姓的明君。
  秦王是个游手好闲,只顾玩乐的人,早在飞云台之变前他就踏上了回荆州的路,但人还未出雍州便被一道圣旨叫了回来。摄政王上位以后便把最棘手的姬尧一案交给了公孙寅德。
  话说姬尧在太京城门口败给了上官锦缘后便被捉拿回刑部,焰麟阁副阁主百里思君在交战中率一队人马逃走,追逐的人马至今还未传回消息,公孙寅德在领命以后便去了刑部,可姬尧对太爻盟,和对苍州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无论怎样严刑逼供,依旧只字不提,思来想去,这案子想要突破还得从与姬尧交战的提督大人入手。
  上官锦缘这个人位高权重,府中有一妻一妾,嫡子年满十岁,传闻他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这两日他并不在官署和府中,问了太京府才知道上官大人这些日都呆在百花院中。
  面前四个舞姬起舞翩翩,脚边倒着一地的酒壶和酒坛,公孙寅德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身旁的舞姬上,他两颊酡红,呼吸繁重,脑袋昏昏沉沉,“大……大人,下官真的……不行了。”
  身边坐着的人也靠着舞姬,公孙寅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那人手中拿着酒坛还在喝,这位提督大人叱咤风云,身姿英武,但肤色却不似其他久经沙场的人那样黄黑,回京提拔为九门提督以后,常年在京皮肤被雍州水土养了回来,白得不像话,此时喝多了酒,露出来的脖颈与胸膛白中透着红,他举起酒坛朝公孙寅德看去,嘴上笑着道:“公孙大人说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对方的语气比方才含糊了不少,显然也是醉了,公孙寅德甩了甩头不再去看上官锦缘,他从舞姬身上挣扎着起来,“天色已晚,下官家中尚有……妻女,夜久未归恐会担忧……”他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脚步十分不稳,“上官大人……改日下官定会登门谢罪……”
  公孙寅德说完,还未迈开步子,有人便扯住他的衣角往后拉,公孙寅德又跌回原位,舞姬见状又缠了上来。
  上官锦缘一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人莫急,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
  公孙寅德下意识答道:“下官不急……下官不急……”
  上官锦缘见他已经喝醉但还要恭维的样子笑了一声,接着便把身体翻了过去背后靠在舞姬柔软的怀里,拿起酒坛喝了一口,接着缓缓道:“我与姬尧出自同门,他是我师兄。”他道,“说是师兄其实我只比他晚来一天,我和他从来都看不对眼,碰上便会吵架,吵架必会打架,每回都惹师父生气。”
  公孙寅德趴在舞姬肩上,似乎是睡着了,但他依旧断断续续地讲着,不管是否有人在听,语气透着怀念与惋惜,“出师那年正逢战事,师门又靠近苍州,北召人想要从离阳踏进襄陵,我和他一怒之下便都从了军,从此踏上了征途,如今已过去二十载。”他抬眼望着上方红艳艳的灯笼,眯着眼道,“后来,我回京做了提督,娶妻生子,他留在苍州做了将军,至今未娶。”
  说到这,他的声音放轻了几分,“我从未想过姬尧会背叛朝廷,背叛从军那日我们……立下的誓言。”
  上官锦缘说完,身边突然传来一声:“他可有向大人提起过太爻盟?”
  上官锦缘往旁边看去,公孙寅德又追问道:“或者千炼塔?”
  见对面的人没有答话,公孙寅德急了起来,他踉跄着又站了起来,朝上官锦缘走过去,哪知中途踢到了一个醉倒在地上的舞姬,一下子便朝前方倒了下去。
  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柔软还带着些许坚硬的怀抱,公孙寅德睁开眼,看见那人盯着他,眼里带笑。
  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鼻间,他还未来得及把不应冒犯的话说出口,下巴便被人托了起来,灼热的气息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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