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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胄阐秘(玄幻灵异)——置信区间

时间:2023-12-11 09:54:16  作者:置信区间
  话落,倾盆大雨忽地消失不见,连同身上湿润的雨水与冰冷的触感都与周围一道消失在了山川之中,等到西边照来一丝亮光,他才在这片金光中抬起眼来。
  眼前是一条绿顶红柱的回廊,他站在回廊包围着的庭院中,耳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他的环顾四周,在一段回廊的长椅看见一个向内而坐的孩子。
  夕阳从斜侧方照来,孩子穿着玄黑色的华服,胸口和袖口都有浮金暗纹,他靠在回廊的圆柱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专注又认真地看着,而他的左边坐着一个比他年长的孩子,那孩子额间有淡金色的胎记,腿上还躺着一个闭着眼熟睡的小女孩儿。
  “你在看什么书。”年长的孩子侧头看他。
  靠在圆柱上的孩子听到询问从书中抬起头来回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埋下头,轻声道:“四国通鉴。”他看了一会儿,又道,“我更喜欢拜神集和四国氏族志,这是先生让我读的。”
  “我喜欢四州山河录。”年长的孩子看向他手里的书,“还有四国通鉴。”
  夏侯珏站在庭院中,他看着那个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孩子踌躇了片刻,接着坐起来把手中的书朝中央递过去,而那穿着浅金色华服的年长孩子也朝着中间坐了过来,腿上熟睡的小女孩儿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轻声的呢喃。
  四下无声,只有满庭的静谧,夏侯珏站在离他们五步的距离,双眸盯着前方的三人,就在微风吹起时,身旁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是你们兄弟二人第一次交谈,在国子监里。”有人站在了他的身边,“魏喜把这个消息告诉朕的时候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
  此人与夏侯珏的长相完全不同,但唯有那双狭长的双眸一模一样,他看着眼前那个相貌与名号绝心长老的女子七分相似的孩子,语气含着悲伤,“朕对你娘一片真心,但你娘却从未爱过朕。”他道,“你娘以及华氏一族只想得到朕的血脉,那时她带着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太京,直到她死都朕都没有再见过她,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身边的人没有答话,夏侯晟看着眼前凑在一处的兄弟,笑着道:“罢了,这些之于你不过都是前尘往事。”
  夕阳逐渐沉没,有个公公模样的人从回廊的另一头走来,带着坐在长椅上的三个孩子离开了庭院,寂静之中,那个早已死去的人背着手侧过身体,对着面前的人沉声道:“夏侯珏。”
  面前的人弯下腿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叠推至胸前,“臣在。”
  从屋檐上飞离的鸟雀停留在起飞的一瞬,湖面上跃起的游鱼停格在空中,站在庭院中的人在夕阳之中缓缓开口。
  “汝天命已尽,虽手段残酷,德行有瑕,然其让烛龙现世,护佑苍生也可谓功德圆满,而今汝肉身已死,今后将去尘入道,位列仙班,同汝先祖一道庇佑苍生,庇佑夏侯。”
  衣摆在轻风中慢慢摆动,话音落下来了许久,可前方却迟迟没有回答,站着的人垂下眼,淡漠地问道:“你可还有遗憾。”
  跪在地上的人盯着前方交叠的双手,在上方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只有一人,此生亏欠太多。”
  夏侯晟看着他道:“你若成仙,前尘的记忆都会被洗去,七情六欲也会重塑,永生永世不会再到凡间,你所牵挂的、担忧的、痛苦的都不会存在于你的意识中,从此逍遥无忧。”
  “我想记住他。”夏侯珏抬起头与上方的人四目相对,“我想带着和他,和这世间的记忆就此死去。”
  惊讶只浮现于一瞬,夏侯晟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叹息一声,“你可想清楚了。”
  “是。”
  听着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夏侯晟深呼一口气,背着手转过身,不愿去看跪在地上的人,突然他浑身僵硬了一瞬,接着猛地抬头看向头顶的苍穹,屋檐上的鸟重新飞了起来,湖中的游鱼也落入了水中,他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无奈,又开口说道:“你的死不在命定之内,但生死在法则之中,你的死已成事实,你若要生,便要付出代价。”
  夏侯珏淡淡道:“我不需要活着。”
  夏侯晟侧过脸,对着他轻声一笑,“已经有人为你付出了这个代价。”
  “什……”
  梦境在此戛然而止。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身处龙栖宫,他在清醒的那一刻便知道付出代价的人是谁,除了李焕,这世间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有这个力量付出与生命等同的代价,他摸上左边跳动着的心脏,它的每一次震动都是为了李焕而存在。
  那感觉剧烈而又清晰,曾经平静的湖面已被烧得沸腾。
  而此刻,这个人就坐在他的对面,他穿着玄白色的衣裳,散乱的发丝半扎在头上,英气的脸上是一贯的懒惰与散漫,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汤药,漫不经心地问道:“夏侯珏,你对李祭是不是就像对曾经的我一样?”
  身披大氅的人坐了起来,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李焕接触到他的目光却又忽地移开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什么,正当他准备站起身时,前方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我的心已经给你了。”他道,“你不明白吗。”
  李焕愣了一下,接着缓缓笑了出来,他抬起手,把背上那把银色的长剑取了下来,啪地一声扔在了桌面上,“还给你。”
  还没等对面说话,李焕便站了起来,逃一般地迈开步子,可是他刚迈开两步,便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李焕绷紧手臂往内用力一转,抓在手腕上的手瞬间松开,李焕顺势便打在那只腾空的手上,就在此刻,另一只手又从身后袭来,李焕转回身,表情冷漠地接下这一招,接着五指成拳朝前挥了过去。
  这上勾拳又快又狠,是李焕一如既往的进攻方式,可是这次,这拳头没有一点阻碍地往前冲去,硬生生地落在了夏侯珏的腹部,他埋着头跌回了座椅,李焕在惊愕之中收回手,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边从怀中掏药一边大骂道:“你怎么不挡下来?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吗,今天脑子抽风了?”
  他把外伤用的瓷瓶放在桌子上,弯下腰伸出手去解夏侯珏身上的封腰想要查看伤势,可是当他碰到衣物时,他的手便被狠狠地抓住,下颚也在说话之际被人捏住,接着鼻尖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随即唇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李焕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下一刻,他用剩下的那只手去推夏侯珏,可他还没有用力,唇上的人却先行一步离去。
  “夏侯珏,你真够阴险……”
  眼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李焕咬牙切齿地看着只离他一指距离的人,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中凝结成水雾,有人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胸膛的某一处,李焕看不见,但掌心下传来的震动和在内城禁地时一模一样。
  他看见那淡红的薄唇微微张开,从里面说出了几近轻柔的话语,“李焕,从此以后它只为你而跳动。”
  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可幽暗的瞳孔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愫,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蛊惑一般钻进李焕的耳朵,“你要杀了我也好,利用我折磨我也罢,我的身体,我的性命还有我的心都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明明是在深冬的季节,可看着近在咫尺的日思夜想的面容,听着这如同发疯一般的话语,空气却是如此的灼热与暧昧,心脏不约而同地与手掌中跳动的频率重合,声音犹如震动的鼓点,李焕咽下嘴中的唾液,慢慢地抬起手,用指尖托起了眼前人的下巴。
  夏侯珏顺从地跟着下巴的力道往上抬起头,他眯起眼,眼眸始终停在李焕的身上,片刻后,李焕轻声道:“嘴张开。”
  薄唇在话落之时便缓缓张开,李焕用拇指摩挲着细腻的下巴,他沉下目光,接着道:“舌头伸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地,那截殷红的舌头便从嘴里伸了出来,白皙的脸颊上点缀着这一抹红色,像是一朵绽放的小花,呼吸在这一刻加重,还未等那舌头完全露出,李焕再也忍受不住,倾身吻了上去。
 
 
第163章 
  ……
  ……
  (略……)
  ……
  ……
  第二日清晨,寝殿外站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小宫女,她抱着一大团衣物,在门口难安地走来走去,屋檐外的阳光照到前方的门上,那个小宫女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但走出来的不是自家殿下,而是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
  这男子高大得不像话,且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膛,小宫女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因为除了散乱的衣服,她还看见这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许多红色的痕迹。
  那人见到这手足无措的小宫女,轻笑了一声,双臂环胸,懒散地靠在了门框上,胸膛上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挤到了一处,散在肩头的发丝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眯起眼,朝着门外道:“小姑娘是来找我的?”
  
 
 
第164章 
  李焕端着糕点和茶水走进寝殿时榻上的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榻中央还放上了矮桌,那人只披了一件玄金黑袍,白皙光裸的前胸敞开着,他一手拿着书册一手撑在案桌上,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读着,屋子里全是沐浴过后的香气。
  李焕走过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跳上矮桌的另一侧,双手托着后脑勺大叉着腿猛地坐了下来,可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后庭却传来一阵疼痛,他颇为无语地闭了闭眼,作为习武之人,尤其是高阶境界的人,身体强度早已突破常人,可即便如此,那种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的。
  如今李焕的武功在境界上属于七重归墟境巅峰,此境以下者,武功如何他一眼便知,而夏侯珏,在死前李焕便已不知他的武功深浅,醒来后的他更是神秘莫测,每当他试图感知这个人的身体时,他的周围就像有一道真气做成的屏障,就连他也无法突破,但想起昨晚这个人和他做了不下十次,从白日到黑夜,从日入到鸡鸣,想必境界和他差不了多少吧。
  思及此,李焕轻轻地挪了挪屁股,把四仰八叉的四肢稍微收敛了一下,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朝对面的人问道:“你在读什么?”
  “斋梦录。”夏侯珏道,“冬竹说了些什么。”
  李焕侧躺着身体,脸上满是戏谑地道:“她问你昨天我俩扔在院子里的衣服还要不要。”
  夏侯珏眼睛没离开书面,淡淡道:“留着吧。”
  李焕见他这个样子笑地更开心了,他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端了盘花糕,一口一个,“她还说午时过后什么御史台的严大人要来找你。”
  “恩。”
  四口吃完一碟糕点,李焕坐起来拿开茶壶的盖子,仰头直接灌了下去,接着把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看你也不喜欢呆在皇宫,读的净是些民俗怪志。”
  说完他便伸手去拿夏侯珏手里的书,夏侯珏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伸手挡下那只袭来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朝李焕看了过来。
  李焕啧了一声,手腕一转继续朝那本斋梦录抓去,夏侯珏移开拿着书的手,李焕撑起身体,一转攻势,两只手都往夏侯珏的咽喉袭去。
  夏侯珏抬起淡漠的眼,两手弯曲挡在胸前,接下进攻后,他手肘猛然弯曲,关节朝李焕的胸口撞去,李焕见他这幅与昨日判若两人的冰冷模样,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昨日在庭院里,你为了接近我故意被我打中。”他一边出拳一边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亢奋,“我怎么就是这么不舒服呢。”
  两人从榻边打到了寝殿中央,衣袍在空中翻飞,敞露在外的肌肉时而压缩时而绷紧,李焕指爪猛出,夏侯珏偏头之际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两人的头便凑到了一处,呼吸停滞之间,夏侯珏在李焕的耳旁轻声道:“因为你喜欢我揍你。”
  脑中紧绷的弦随着这句话而断裂,打到最后,李焕喘着气满脸兴奋地跪坐在榻边的地上,他双腿岔开,两腿之间挺得高高的,而夏侯珏坐在榻上,伸出一只光滑白嫩的脚轻轻地踩在上面,在打斗中被他放在一边的斋梦录又被重新拿了回来,细细地看着。
  两人一直玩到了中午,午膳过后,御史台的严思源大人带着一筐名贵的药材和一捆民间奇书前来龙栖宫拜访,早在三日前,龙栖宫便谢绝登门,但二殿下吩咐过,若是严大人的拜帖送来应了便是。
  当严大人走进正殿时除了坐在上位的二殿下,下方还坐着一个仰头大睡之人,他听见脚步声后,揉着眼睛坐起来,在殿中央看见一个同他挥手打招呼的人,“你怎么有点眼熟。”
  严思源朝着李焕的方向慈爱地笑了笑,“李大人,你忘了,咱们在大理寺狱见过的。”
  李焕抠了抠头,“是吗,我只记得夏侯玙。”
  说完李焕又扔下一句你们聊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离开了大殿,严思源朝上位行过礼后便坐了下来,一阵寒暄过后,他抿了一口茶,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二殿下也会在那日追封亲王。”
  “在太子殿下消失的这一个月内,左非贤毫无吹灰之力地便把兵权集中在了手上,若不是摄政王把濮炀小峰召回,荀嗣大人暗中放出消息让丞相左非贤以为御史台偏向摄政王,在天诛之劫来临前皇城中便会发生政变。”
  “司天监预算的天劫会发生在元首后五日,左非贤原本是打算在天劫过后把此次劫难的根源扣在夏侯一族的头上。”他理了理衣袖,脸上带着淡笑,眼神清明地看向上方坐着的人,“他早就知道先帝身上诅咒的存在,也把太子殿下的涅槃计算在内,但他没想到天劫会提前,更没想到结束这场灾难的会是太子殿下。”
  坐在上方的人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严思源所说确和他养伤这几日了解的基本一致,停顿之后,严思源突然叹道:“你娘生前对荀嗣大人有恩,殿下十岁回宫以后荀嗣大人让微臣多关照殿下,微臣也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
  夏侯珏放下茶杯道:“大人有话请直说。”
  “太子殿下归来后虽立刻得到满朝的拥戴,但左非贤的势力也并非折损了多少,太子殿下登基后恐怕前路崎岖。”严思源看着他道,“而据微臣所闻,洛王府大世子天资过人,多谋善断,师从高人,由他做太京府的副手,为殿下分忧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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