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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古代架空)——相荷明玉

时间:2023-12-11 09:57:57  作者:相荷明玉
  要是句羊随便说两句笑话,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但句羊不答,祁听鸿浑身一冷,心一横,伸手把句羊裤带解了。扯下他亵裤一半,埋头慢慢地试探他那物什。
  本来句羊没心思做那档子事,但祁听鸿湿湿暖暖的呼吸,若有若无拂过腿根,那东西也慢慢地抬头。祁听鸿更难过了。楼底下大家正在数钱,声音是一贯,两贯,十贯,二十,厢房里面却只有一点点水声。他嘴角磨破了一个口子,火辣辣地疼。而这间屋窗户始终未修,吹进来的东风是一阵阵冷。
  过了一会,句羊觉得不对,腿根好像湿了一片。他把祁听鸿拉起来,祁听鸿虽然一声未出,眼泪却已经淌了满脸,嘴角还挂有咽不下去的唾液。
  祁听鸿拿袖子胡乱抹干净,哑声道:“我说什么都留不住你,对不对?”
  句羊系好自己裤绳,道:“我宁可你发脾气。”说着把祁听鸿拉来床上,要把他抱进怀里。祁听鸿不肯了,在窄窄的床上拆了几招,反而把句羊压在身下。句羊说:“对嘛,宁可你这么发脾气,不要哭了。”
  祁听鸿又想:“你却还知道哄我。”句羊不哄他的时候,他心里委屈难受,现在句羊晓得哄他了,他心里更是决堤一样委屈。热的眼泪滴到句羊衣领里,滑落到后颈,渐渐变成凉的。句羊又觉得心疼,又有点起坏心思,说:“你累不累?睡一觉。”
  祁听鸿哪里敢合眼,虽然在句羊身侧躺下,但还是死死抓着他袖子。句羊失笑道:“你睡吧,我不走。”祁听鸿说:“你现在不走,还是一直不走?”句羊就不说话了。
  僵持半天,床上实在是暖,而且因为句羊躺了一半,只剩一半地方,足够拥挤,实在令人犯困。祁听鸿抓着这只袖子,浅浅地睡过去。
  时到深夜,祁听鸿手里忽然一空,马上就醒了。他只睁开一线眼睛,看句羊放轻动作,悄然把这只袖子褪下来。
  这件外衣还是借祁听鸿的。句羊身上只剩白色的里衣里裤,想了想,把外衣两襟对齐,叠了一半。剩下一半抓在祁听鸿手里,句羊没有去动它。
  眼看句羊就要翻身下床,祁听鸿一把把他抓回来,按在床上,一字一顿地道:“燕王打你,给你下毒,现在他说他得病了,让你回去?”
  句羊道:“对不起。”祁听鸿说道:“句羊,你到底有没有心?”
  句羊不答。他本就衣衫不整,里衣只有袖子挂着,前襟基本敞开。祁听鸿微微发凉的耳朵贴上他左胸,听了一会,是有心在跳不错。祁听鸿更恨了,转过头,在那块皮肉狠狠咬了下去,一点没留力。
  句羊疼得“嘶”了一声。祁听鸿松开牙齿,说:“你真是个白眼狼。”
  句羊抬手一摸。伤口一阵一阵发热,正往外渗血。有一滴血蹭在他手指上,夜里看不出来,但能闻到甜腥的味道。句羊微笑道:“是你不肯听我说话。”
  祁听鸿按着他道:“好,你说。”
  句羊道:“其实我知道,陛下没有得病,更没有病危。”祁听鸿冷道:“你知道他骗你,还非要回去不可,罪加一等了。”
  句羊又道:“他只是给我面子,给我一个台阶下。意思是原谅我了,而他不愿意明说。”
  祁听鸿哼了一声,句羊正色道:“但我要是不顺他的台阶,下次他来找我,就不是捎一只纸雁,是要来杀我了。”
  祁听鸿道:“你不是那劳什子,片雪卫的指挥使么?没有人的武功比你更高了。”
  句羊摸摸祁听鸿脸颊,道:“黎前辈武功高吧。被人在腰带上放了东西,他也没知觉。在明处的人,不可能一直躲的。”
  祁听鸿默然,句羊又道:“或者陛下着急起来,派人围了醉春意楼。你的薄姊姊,谭先生,武功都不是那么好。”
  搬出武林盟的别人,祁听鸿总算动摇了,说:“那我们还再见得着面吗?”
  还没考乡试那会,他同样也问了句羊这个问题。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经历这么多事体,他仍旧要问这句话。句羊笑道:“一定见得着。”
  祁听鸿说:“你回去以后,不许跟别的那些个片雪卫、燕王,讲我们的事体。”
  他伸出一根小指,要和句羊拉钩。句羊也没笑话他是小囡做派,小指相缠,说道:“一言为定。”拉完钩了,句羊说:“除了你以外,还没有人管我叫白眼狼呢。”
  祁听鸿心想:“句羊对待燕王,别说白眼狼了,以怨报德都概括不来。”顿时觉得好酸。
  他枕着句羊手臂,一转头,看见句羊胸膛上一圈牙印,心又稍微定了。祁听鸿凑过去,伸出一点舌尖,舐干净渗出来的血丝。句羊默默任他作为。血丝干净了,祁听鸿看见伤痕往下,颜色稍深的一颗乳尖。他忽然心痒痒,张口含在嘴里,舔了一下。句羊浑身一颤。
  过了四更,句羊起身收拾包袱。他本就只带了一件衣服来,眼下要走,也拣不出什么东西要拿。找了半天,找出来金贵送他的古董杯子。
  这杯子是从刘侍郎家偷来的。刘侍郎此人虽然好色,爱把娈童栓在床上养着,但别的方面品行尚可,姑且算好官。句羊打算把杯子还回去。
  祁听鸿靠在床头,看见他从废纸篓把纸雁翻出来抚平,酸溜溜地想:“句羊嘴上再怎么说,对永乐皇帝肯定还是有一点期待在。”
  这间厢房本就是祁听鸿在住,他和句羊冷战那段时间,搬去别的房间,才把这里让给句羊睡。不晓得句羊住这么久,有没有找到他藏的玩意。
  祁听鸿把手伸进褥子底下,窸窸窣窣翻了一阵,什么也没找到。
  句羊明明背对着他弄那纸雁,却好像背后长眼睛一样,说:“放在抽屉里了。”
  祁听鸿脸上一红,伸手摸到柜子,拉开抽屉。曾经句羊送给他的那个青衣面人静静躺在里面。得亏北方天气干燥,放那么久也不见发霉。祁听鸿拿起来,对它说:“你比句羊好多了,是吧。”
  面人不响。祁听鸿又道:“你跟他简直一模一样,也不喜欢说话。”
  句羊哼笑一声,收好纸雁,把杯子也包好了。临走之前,他正色道:“祁听鸿,接下来说的话,请你一定记好了。”
  祁听鸿收起面人,坐正了问:“什么事体?”
  句羊说:“我走以后,如果发现周围商户搬家,请你们也一定要搬走。”
  祁听鸿皱眉道:“什么道理?”
  句羊道:“陛下一手组建这支片雪卫,归根结底是为了大明,所以尽量不会牵扯太多百姓。如果别人搬走,或许是有人找他们商议,准备下手了。”
  祁听鸿领悟道:“住在闹市,会安全一点。”句羊点点头,最后亲了一下,说:“是我好,还是那个死面人好吧?”
  祁听鸿只得说:“是你好。”
  句羊笑笑,背起包袱,从一直没修好的窗户轻飘飘跳了出去。
 
 
第65章 鸿雁
  回到阔别已久的片雪卫府衙,陈设和句羊记忆中的一般无二:冷冷清清的院落,架子上的白鹰。一众下属不知他处境如何,明哲保身为要,都不出来和他打招呼。因此当他进门,只有白鹰“喳”叫了一声。苗春坐在堂屋中央,见他来了,起身让位,笑眯眯地道:“句大人,好久不见。”
  即便在宫里,在片雪卫这种地方,苗春虚与委蛇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他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句羊也就压下心里的不自在,点点头说:“好久不见。”
  苗春不爱收拾,没看完的案卷到处乱放,把桌子堆满了。句羊向来最讨厌这点,只好动手整理。苗春笑道:“句大人,得亏你回来了。”
  句羊哼了一声,找抹布把桌面擦干净。苗春道:“句大人,我忙得是脚不沾地,头昏眼花,根本没空弄这些东西。”
  回来不过一刻钟,院外传来太监高喊:“恭迎圣上!”苗春忙扶正衣冠,赶出去迎驾。句羊拧干抹布的水,慢慢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大家都等着看他的下场,看他的指挥使还当不当得下去,甚至看他脑袋能不能保住。他自己倒没那么急切,甚至不怎么害怕。
  等句羊走到院里,到处躲他的片雪卫下属已经跪成一片,面向一辇轿子。轿帘掀开,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太监率先跳下,趴在地上。紧接着有只脚伸出来,踏在小太监脊背。
  句羊想了想,和苗春并肩跪下。他熟悉的玄色衣摆出现在视野里,这件是朱棣歇息穿的常服。他前脚才到府衙,朱棣后脚跟来了,肯定没时间换更摆架子的龙袍。
  句羊定定神,说:“句羊拜见陛下。”余下众人跟着拜倒。朱棣走到近前,清清嗓子。众人屏息静听,朱棣说:“唉,天冷了,句大人跪着作甚?”
  句羊余光瞟见之处,苗春嘴角一下由翘转平。
  朱棣伸出右手,把句羊拉起来。朱棣另一边手抓着一个小瓷瓶子,见句羊不大憔悴,他不动声色地把瓶子推回袖中。这是“月中散”的解药。
  句羊道:“多谢陛下。”朱棣讪讪放开他手腕,道:“外面风大,进屋罢。”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堂屋,片雪卫一干人低眉顺眼,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回屋。朱棣四下打量,感慨道:“好久没来了。”
  句羊道:“是苗同知做事不让陛下费心。”
  朱棣摇摇头,笑道:“句大人出去玩一趟,讲话变假了。”句羊道:“句羊不敢。”
  朱棣哈哈一笑,说道:“苗春是你属下,奉承他干嘛?”
  片雪卫个个都是人精,大家都听懂了。朱棣指指堂屋的桌椅、柜子,又说:“看吧,句大人在的时候,角角落落一点儿灰都没有。现在都结蜘蛛网了。”
  苗春赶紧拿了笤帚扫地。朱棣大马金刀地坐下,对白鹰一招手。白鹰扑棱棱飞到他手臂上,就和当年打猎时一样。
  朱棣捏捏白鹰的喙,捏捏爪子,白鹰毫不反抗,倚偎在朱棣手中。朱棣比刚才放松得多,开起玩笑,意有所指地对那白鹰道:“这些天乖不乖?”
  句羊不响。朱棣如果直接问他,他是非答不可。但朱棣借逗鹰的名义逗他,他就不用讲话了。
  朱棣又道:“飞来飞去,还是这里好吧?”
  句羊仍旧不响。朱棣自娱自乐半天,大笑道:“句大人还是这副模样。”
  句羊这才开口道:“是。”
  朱棣往椅背上一靠,道:“句大人,有啥新鲜事,讲给朕听听?”
  句羊回忆道:“有个卖糕饼的店主,有天提菜刀来杀句羊。”
  朱棣奇道:“你怎么惹了他了?”
  句羊道:“句羊把御膳方子拿出去卖了,生意比较好。”
  朱棣笑得直打跌:“真想不到,句大人还干这种事情。”抹着眼泪又道:“一个卖饼的,跟句大人交手,是十死无生吧?”
  句羊道:“不是。句羊那时有伤在身,用不了内力。”
  朱棣收敛笑容,说:“噢。”句羊又道:“真要打起来的话,句羊大概只有九成胜算。”
  朱棣松了口气,又笑道:“句大人还是厉害的。”
  他们一来一去聊天,其他人全然插不进话,站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朱棣玩儿够了,把白鹰放回架上,问:“句大人,有没有给朕带礼物?”
  句羊心念微转,悄悄抬眼,看见朱棣正用一种审视的眼光冷冷看着他。
  他的确给朱棣带过一样东西。一排纸雁。看神情,朱棣应当是收到了。
  句羊心底一寒,道:“句羊身无分文,实在买不起什么贵重东西。”
  朱棣面色稍微缓和:“堂堂一个指挥使,怎么做得那么可怜?”解下玉佩,丢到句羊手里,说道:“拿去吧,这是……这是……朕也不记得叫啥玉了,反正是好东西。”句羊磕头谢赏。
  很明显,朱棣对他纸雁求情之事颇有芥蒂。含沙射影几句话,朱棣兴致已经大失。苗春总算得了机会,凑近问:“陛下,句指挥使既然回来了,属下能歇几天了吧?”
  这话暗地是在问,让不让句羊当回这个指挥使。大家看朱棣态度,其实都已经有计较了。想不到朱棣瞥他一眼,说:“句大人奔波这么久,再歇几天。”
  苗春喜出望外,句羊却早就料到了,同样谢陛下体谅,脸上没太多表情。
  准备摆驾回宫了,朱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啊,句大人,你的腰刀。”
  句羊恭敬道:“是。”朱棣已经上了轿子,探头出来说:“刀在朕那里,忘了带来了。”
  其实忘带是不可能的。朱棣又道:“你先歇几日,朕找人把刀磨磨亮,到时候还你。”
  住回府衙,句羊暂且不用值夜,当然也出不去院门。一日三餐是属下送来,他每天坐在桌子前,替苗春看几张不紧要的公文,喂鹰,乐得无事可干。
  歇了小半个月,有天夜里,朱棣如约而至。苗春陪在后面,垂着脑袋,一直悄悄看朱棣手上的刀。
  朱棣进来府衙,道:“句大人过得怎样?”
  句羊道:“没什么事做。”朱棣道:“苗春?”
  苗春赶紧答说:“句大人闲的时候,要么练练武功,练完了拿四书五经下来看。”
  朱棣笑道:“那东西无聊死了,看来句大人是真闲。歇够了吧?”
  句羊低声道:“句羊歇够了。”
  朱棣把手里的“赤心会合”递过去,说:“刀磨好了,出鞘看看吧。”
  句羊拔出一半,莹莹烛火下,赤心会合果然焕然一新。刀身雪亮,犹如铜镜,照得清他自己眉眼。苗春的目光如影随形,就和抹了浆糊似的,牢牢黏在这把刀上。句羊谢恩道:“陛下费心了。”
  赤心会合是陨铁打的,比寻常兵刃硬得多,磨起来也很费事。
  朱棣摆摆手,说道:“收好了。”自己拿了另一把小银匕首。苗春很有眼力见,问:“陛下要喂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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