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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与病秧子(GL百合)——二月面包

时间:2023-12-13 11:13:47  作者:二月面包
  大梁朝本是轻文尚武,金吾卫里却恰恰相反。原先还分了派系,汴京的看不上外地的,望族的看不上寒门的,寒门的又看不上靠拳脚功夫进来的军户。直到肖赋被圣人从北边儿调到汴京,这金吾卫才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像样。
  宋伯元除了太学,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樊楼与兰熹坊,也就顺带着练了一身的好手艺,投壶斗蛐蛐儿打马球投丸等样样不在话下,除了蹴鞠后半场就跑不动以外,世家子弟那些个无伤大雅的小乐趣,她是样样精通。所以小卫衙内时常跟在她屁.股后头混,不光包了所有的花销,与她更是同仇敌忾。
  小卫衙内他父亲建朝之后捐了大半家产用以建设新朝,圣人就给了这兄弟俩一个衙内的虚衔儿。卫衙内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经商奇才,小卫衙内就是个清澈的蠢蛋。
  宋伯元不喜欢肖赋,小卫衙内也不喜欢。宋伯元喜欢胭脂水粉,小卫衙内特意找他哥从外邦走了一条商线供她玩。所以临到了金吾卫的老巢,宋伯元有点儿心生胆怯,就想着叫上小卫衙内壮胆。
  好巧不巧的,小卫衙内正提着鸟笼子满大街的寻她。见到小黑的时候,他是乐得见牙不见眼。“小黑,阿元呢?我去过你们府上,小叶说她出门了。”
  小黑抬手一指蹲在大树下面画叉叉的宋伯元,小卫衙内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手里拎的小鸟笼往宋伯元鼻尖儿前一横,“瞧!我寻到的新鲜玩意儿,满身粉红的鹦鹉,你见过吗?”
  宋伯元扔了手里的树杈子,抬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鹦鹉,“这翅膀子不是灰的吗?先别说鸟儿了,我求你个事。”
  “什么事?”卫冲将手里的鸟笼搁在地上,学宋伯元的样子蹲在她身边继续道:“抄书还是写自劾书?”
  “丢人丢人丢人丢人。”连着几声沙哑的嗓音传来,直把宋伯元吓了一大跳。
  她斜着眉毛看向声音发源地,手指着那鸟笼子哆嗦道:“刚,它,它说的?”
  卫冲欠欠儿的凑过来,“是它,它会的可多了,还会叫你的名字,我刚教的就会了。”
  “阿元,丢人!阿元,丢人!”那鹦鹉吼了几嗓子,又莫名安静了下去。
  丢人的宋伯元适时接上:“这事儿确实有点儿丢人,你能陪我进去找肖赋吗?我有点儿怵的慌。”
  卫冲一听,撅着屁.股抻着脖子瞧了眼金吾卫森严的大门。看到守门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后,又泄气般的蹲回到她身边。
  “这可是肖崽子的老巢儿,你真要进去?不如等天儿再暗些,咱们找几个人套上麻袋揍他一顿。”卫冲也才刚束发,声音正处在变声期,沙哑难听的活像个公鸭子。他说完了话,又往宋伯元那儿蹭了蹭,“但你要是非要进去寻他的话,刀山火海我也陪你去。”
  宋伯元又捡起那根树杈子,往那鸟笼子里捅了捅。
  那鹦鹉立刻跳起脚,骂骂咧咧的嘟囔:“阿元阿元,丢人丢人。”
  不知是被那鹦鹉刺激到,还是自己想通了,她扔了树杈子揪起小卫衙内的衣领道:“走,咱怕他干什么?”
  卫冲顺手把鸟笼子塞到小黑手里后,立刻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看了宋伯元一眼后,大步流星的就往金吾卫大门那儿去。
  只是出师未捷,两个看门兵两戟相交实实的把他拦在了门外。
  宋伯元晚到一步,看到这一出,立刻挡在小卫衙内跟前,“我找肖赋。”
  “肖左将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国舅爷请回吧。”
  “嘿,阿元,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卫衙内狠推了一下那小兵手里的戟,“知道是国舅爷,还不让路?”
  宋伯元冲着卫冲摇了摇头,又问那小兵:“肖左将什么时候能忙完?”
  那小兵不耐烦的收了戟答:“肖左将说了,只要是国舅爷来见,就永远没空。”
  卫冲听了,气得瞪着双眼就要和人动手,还是宋伯元眼疾手快的把他拉了回来。
  “你急什么?咱们两个加一起也打不过肖赋一个。”
  卫冲憋起嘴,气得脸通红。
  在金吾卫门口的树底下想了半天,最后他说:“我现在就去找人,我就不信了,满汴京城就没人打得过他了?”
  宋伯元从小黑手里提了鹦鹉,又抓卫冲的衣领子道:“行了,咱不受人待见就不去惹那一身腥了。”又踮起脚尖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的对卫冲说:“你知道景家吗?”
  “知道,卖布的。”卫冲老老实实的回。
  “啧。什么卖布的,说话这么难听。”宋伯元将手臂搭在卫冲肩膀上,接着道:“景家有个姐姐,生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你想不想认识?”
  小卫衙内摇头,“我兄长说,漂亮姑娘都是不好惹的。我劝你,也少去招惹。”
  宋伯元看了一眼还没开窍的卫冲甚是欣慰,除了傻一点儿呆一点儿以外,倒是一丝坏习惯都没有。
  她心痒痒想去见见那神仙姐姐,就想着先哄卫冲回家,她自己去景府。
  “这鸟是送我的?”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卫冲笑着回。
  “嗯,喜欢。我这就回府找人打个新笼子,你且先回去吧。”宋伯元睁着眼睛说谎。
  卫冲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她:“这才什么时辰?再说了,这事儿,你就这么算了?”
  宋伯元嗔他一眼:“他现在不见我,也总有见面的时候。凡事不要急性子,慢慢来嘛。”
  卫冲这时候倒机灵起来了,他突然一脸真诚的看向宋伯元问道:“那位姐姐,比你还漂亮?”
  宋伯元老实点头。
  卫冲也跟着点了点头,又指宋伯元手里的鸟笼子:“那把这鸟送给她吧,粉粉嫩嫩的还会说人话,一定能讨姐姐的欢心。”
  他低下头来脸冲着那鸟笼张了张嘴,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宋伯元:“景家姐姐叫什么?”
  “黛,景黛。”宋伯元莫名其妙的回。
  卫冲复低下头去,“景黛姐姐,漂亮。和我一起说,景黛姐姐,漂亮。”
  “阿元,丢人,阿元丢人。”那粉红的肥鹦鹉叽叽喳喳的回。
  卫冲不好意思的朝宋伯元笑笑,“这傻鸟,要不,你回家训几天再去送?”
  宋伯元莫名觉得这“傻鸟”二字像是在说她的,只能尴尬的应了。
  送卫冲离开以后,宋伯元带着小黑又提着那傻鸟去了一趟成衣铺子。铺子是景家的商号,她进去先指了一件儿铺子里最上头挂着的玄色贴里,店里的小伙计立刻慌张的迎上来:“公子,这件不卖。”
  “这成衣铺子不卖衣裳,那你们卖什么啊?”宋伯元好笑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件贴里是户部侍郎府上张升公子早早订好的,明日就遣人来拿了。”
  宋伯元原还有心退让,一听是张升订好的,立刻用眼神示意小黑去抢。小黑虽算不上什么武功高手,但对付一个店面伙计还是绰绰有余的,几息的功夫,那贴里就顺利落到了宋伯元的手里。
  伙计见情况不对,立刻匆忙的去寻了自家掌柜。
  宋伯元没去管,只单手提着那贴里进去换了,待穿戴整齐后随手拿过一个簪花大帽扣在头上看向小黑:“我看着,像大人吗?”
  “什么?”小黑左看看右瞅瞅,又问了一遍:“公子,什么叫像、大人?”
  “就是,像不像弱冠的人。”宋伯元言简意赅的回,又在铺子里的铜镜前比了比。
  “恩…”小黑死皱着眉头,最后开口道:“弱冠倒是不像,但公子确实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宋伯元一脸嫌弃的看回去:“那你说,怎么打扮才像弱冠的人?我不想让景家姐姐觉得我小,把我看轻了去。”
  小黑还没说话,那头笼子里的鹦鹉道:“漂亮。阿元,漂亮。”
  宋伯元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护腕,好笑的看向那鹦鹉:“嘿,算你有眼光。”又将脸凑近了镜面,掐着腰对着镜里的自己满意道:“行,就这身儿了。小黑,给银子。”
  铺子里的老掌柜匆匆过来,手接了银子,又辗转腾挪的围着宋伯元转了几圈儿:“是国舅爷吧?”
  宋伯元骄傲的提眉:“是我,你们不卖?”
  老掌柜堆笑,“是伙计不懂事,这件就卖您了。”又随手拿了个花鸟纸面折扇,一把塞到她手里。
  宋伯元素有纨绔的名声,眼见着老掌柜退让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再看看别的,这件就先算了。”
  老掌柜笑着令伙计从后院提了件儿苏梅花纱直身,衣裳在店里一摆开,宋伯元惊得眼都直了。
  她的衣裳一直由府里的裁缝量身定制,不想第一次去成衣铺子净被这漂亮衣裳迷住了眼儿。
  “小黑,这件咱们要了,快,给银子。”宋伯元兴冲冲的搓了搓手,恐在半路再杀出个夺人所爱的,提着那直身儿就进去换了。
  从成衣铺子出来的时候,小黑嗫嚅着看她。
  宋伯元“啪”一下的打开手里的赠品折扇,得意洋洋道:“我穿这个好看吧?”
  “公子,您是不是忘了,咱们要去景府,要当大人来着?”小黑说完就尴尬的仰头望天儿。
  宋伯元又“啪”一下的收了手里的折扇,“诶哟,瞧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第18章 
  金吾卫内的地下大牢,肖赋正靠在石墙边休息,有站岗的兵隔着石门过来传信:“肖左将,方才国舅爷来过了。小的按您的吩咐,把她打发了。”
  肖赋抬眉,问了一句:“这李保破案这么快?”
  小兵懵懂的往下瞧了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肖赋又问了一嘴:“她什么也没说,就老实的走了?”
  “是。”小兵回答。
  肖赋一拍石墙,“看见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东市那边。”
  肖赋将自己手上的血随手蹭在了身上,随后提了前襟儿就快速往上走。
  地牢最中央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费劲的抬起头看向他:“你们说的,可是宋家嫡子?”
  肖赋迅速转身,石墙上的火把隐晦不明的倒影在他的眼里。
  他手柱在石墙上,脚下的石阶因常年沤着血,早已是洗不清的猪肝色。
  “愿意说了?”他拾阶而下,嘴角微微翘着,像是那无常在悲悯的看向待死的羔羊。
  “咱们做个交易吧,肖赋。”那人轻轻晃了晃头,粘在嘴角的发丝终是随着惯力落下。
  “愿闻其详。”肖赋走到那人面前,将手搭在那人的后颈上拍了拍,修长的手指跟着沾上那黏腻的血,手拿下来时那血丝拉的老长才断。
  “你放我走,我尽力辅佐你的主君,只求公子一生无虞。”
  肖赋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不如你听我说。只要你交出‘宋家军’的具体名单,我们主君可保宋家一脉余生平稳。”
  那人只摇头,“一样的,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们。”
  肖赋又把手上那点子血蹭回到那人身上:“那你就等着吧,千万熬住了别死,等着看你们宋家嫡子像个傻子似的心甘情愿落入我们主君的手里。”
  那人突然狠狠咳了咳,直到咳出一摊发了黑的血。
  “说来,肖左将在为哪位做事?是老三还是太子?”
  肖赋但笑不语,只轻叹了口气,快速离开了那潮湿阴暗又不透气的地牢。
  成衣铺子外面的宋伯元正纠结着还要不要去景家,肖赋迎面就过来揪住了她的衣领子。
  宋伯元叽叽喳喳的骂他:“你有病吧?肖赋。这是我新买的衣裳,你爪子干不干净啊?”
  肖赋将她径直扔向路边,小黑立刻伸出手兜住她。
  宋伯元站直身体,眼里那气愤的小火苗像是要烧了肖赋似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见我,这个时候跑来发什么疯?”
  肖赋也不听她说话,一个擒拿又把她死死禁锢在自己手里,“我说不见你,你就走了?还以为国舅爷是有多自视甚高,原来就是一个软脚虾嘛。”
  宋伯元听明白了,手虽被人禁锢着,嘴上却不肯服软:“原来肖左将如此看得起我,竟用上兵法了呀,以为说不见我我就要敲锣打鼓的闯进去,你好理所当然的揍我是吧?”
  肖赋却不恼,一脸你猜对了又能如何的看向她:“别说,近着看国舅爷,还真是仪表堂堂,貌比潘安。”
  宋伯元忍住要吐他口水的冲动,趁着他犯贱的功夫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顺带着踢了他一脚:“你真是有毛病。”
  肖赋捂着自己被踢的腹部,又快速走近她:“听说你们镇国公府要参加今年端午的龙舟赛?”
  宋伯元眼神儿上下一扫,“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怎么没有?你求我,我就借你几个得力的,保你在圣人面前露回大脸。”
  宋伯元警惕的看向他:“圣人今年端午出宫观赛?”
  “恩。”
  宋伯元信不着他,又问:“那你想从我这换什么好处?”
  “好处嘛,肯定是要的,只是不是现在。”
  “我不信你。”宋伯元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特别痛快的回他。
  肖赋无奈的笑了一下,殿下要这小鬼在龙舟赛上赢,他虽看不上这小鬼,却还要上赶着的去帮人家。
  “一百两,保你龙舟赛前三甲,你好好想一想,有圣人在,赏赐绝少不了。”小鬼虽不领情,但这戏份还是要做实了演。
  “一百两?肖左将这酬劳要的属实是不贵哈。”宋伯元一点儿没信他有好心,索性阴阳怪气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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