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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越轨(近代现代)——浪山

时间:2023-12-13 11:21:28  作者:浪山
  【慕越:对不起,给他抢走了[发怒]】
  几分钟后,陆端宁回复他:
  【小鹿:第几杯都没关系】
  【小鹿:真的很甜,我很喜欢[可爱]】
  慕越放下手机,忍不住将愤怒的眼神再度投向齐临。
  齐临又被他瞪,不解地问:“还在生气?一杯玉米汁而已,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小心眼?”
  这一瞬间,慕越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陆端宁。
  与温驯乖巧善解人意的陆端宁相比,眼前这个人简直可恶至极。
 
 
第30章 
  虽然齐临是个从不看人眼色的笨蛋,但出海冲浪玩的时候慕越还是很需要他的。
  去年暑假他们也出来旅游过几次,冲浪野营去云南看孔雀,那时慕越才发现他居然擅长这么多课本之外的技能。
  “我爸教我的。”齐临那时说,“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出去玩。”
  他的父亲会在齐临年幼的时候按住他的脑袋,教他很多生活技能,教导他如何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有责任心的男子汉;而慕越回想自己的父亲,他言传身教的好像只有与人调情和如何哄女人开心,再不济就是把两只丁点大的小崽子关进酒店房间,让他们自娱自乐,自力更生。
  简直天差地别。
  刻薄点说,他们俩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只有死得都很早了。
  “你转过去。”
  慕越帮齐临在脖颈和后背擦防晒霜,齐临微低下头,仍然对他去年被海浪打翻差点淹死的事心有余悸:“你非玩不可?和云姣一起在船上吹风不好吗?”
  “不好,坐船没意思,而且我会晕。”慕越说。
  云姣也不想坐船,她明显更偏好海里的小动物,一早上都在给慕越看她潜水时拍到的一群长着小触角的萌萌海兔。
  今天是个不热的阴天,日光虽然不毒辣了,但海浪一个接一个往岸上拍打,比来时要凶猛得多。
  一般人有过一次呛水被淹的经历之后都容易留下阴影,但慕越似乎全无影响,不仅不害怕海水,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把担心他安危的齐临衬托成一个琐碎的老妈子。
  “今天的浪很大你看到没?我担心是受台风的影响,明天可能会下大雨——”
  “你不陪我我就去找陆端宁了,他应该也会冲浪。”
  慕越作势要走,齐临扯着胳膊拽他回来,沉下脸问:“当我瞎吗?你一早上都在盯着那小子看,他、他的脸有那么好看吗?”
  慕越差点被他停顿的地方逗笑,在齐临察觉之前,他收敛了笑意,佯装无辜,真诚地点了点头:“很好看。”
  “……”
  齐临的黑眸危险地眯了眯,盯着他不说话。
  慕越扑哧笑了,伸手捏他的脸,像只大着胆子捻虎须的小狐狸:“你也很帅啊齐临哥哥,看两眼说句话的醋也要吃?幼不幼稚。”
  哄他开心对慕越来说从来不算难事,慕越非要出海冲浪玩,齐临也只能陪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和慕越共用一块冲浪板。
  他们冲入大海的怀抱,波光浪影汹涌翻腾,冲得越来越远,变成海浪起伏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点。
  云姣望过去,远远地听到了他们的笑声,抱着手臂说:“真受不了和情侣一起出来玩。”
  “西施小宝贝,还好有你和我一起。”她蹲下身,把西施放在了柔软的白沙滩上。
  小黑猫在沙滩上走来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梅花印,潮水上涌,把她的脚印淹没抹平。
  西施回过头,好奇地嗅了嗅,又一波潮水涌来,盐水粘湿了猫咪的胡须。她打了个喷嚏,连忙后退,却躲闪不及。
  正当此时,一双手把她捞了起来。
  海水照常拍打,浸湿了陆端宁笔直的小腿。
  西施被吓一跳,埋进陆端宁怀里,委屈地喵喵叫。
  “没事了,”陆端宁温柔地抚摸她的脊背,“西施不害怕。”
  云姣循声回头,她第一次见胆大妄为的黑猫怂成这样,好笑地问:“撒娇呢?”
  陆端宁看了眼西施,笑着点了点头:“嗯。”
  云姣又问:“他们俩冲浪去了,你要不要也去玩?”
  慕越望着蔚蓝色的海平面,眼睛里的笑意缓缓淡去,变成纯粹的浓黑色:“不了,我对冲浪没兴趣。”
  慕越和齐临玩的时间太长,直到中午才回来,黑发湿润,应该是刚冲过澡。
  午饭在度假村的餐厅里吃,菜是云姣和陆端宁一起点的,大部分是这里的阿姨做的特色菜。
  “我不知道你俩有什么忌口,”云姣说,“爱吃不吃吧。”
  齐临坐下说:“慕越越,这里只有你挑食。”
  陆端宁抬眼,目光与刚进来的慕越不期然撞上,慕越弯起眼睫朝他笑,陆端宁眨眨眼睛,也回了个微笑。
  慕越往桌上扫了一眼,没有茄子南瓜胡萝卜,没有水煮的青菜,也没有河鱼和做法看起来就腻的猪肉,甚至连辣菜都很少。
  随机开盲盒也能开中大部分他爱吃的菜。
  慕越拉开椅子坐到齐临身边,笑眯眯地说:“我今天运气很好诶。”
  话音刚落,身后落地窗划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头顶雷声绵延不绝。
  陆端宁抬眼看过来,像是看慕越,又像单纯看闪电:“要下雨了。”
  等不到明天,今天就要下暴雨了。
  “不会真的来台风吧?”
  “海上的天气说不准的,我一会儿得去码头接筱筱了。”云姣抬头说,“不然这傻妞可能会在船上吓哭。”
  离开餐厅的时候,慕越才注意到陆端宁右手边的椅子多拉开了一个,他玩笑似的问:“这是西施的座位?”
  以陆端宁过分认真的性格,会给西施留座位也不奇怪。
  “哪个?”云姣回头看了一眼,却说,“不是吧,我们来餐厅之前他就把西施送回家里去了。”
  “那为什么要……”
  慕越蓦然反应过来,自己进门后他看过来的那一眼。
  他当时应该是希望自己能过去坐的,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
  这个人好像从小都是这种性格,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从来不会直接说出来,要慕越自己去猜。
  慕越虽然很少猜错陆端宁的想法,但他心大得要命,大多数时候都意识不到要猜,总是让陆端宁的期望平白落空,躲起来生闷气。
  有时候直到他气消了,慕越可能都意识不到他生过气,像平时一样凑过去找他出去玩,陆端宁也不记恨,只会问慕越今天想去哪里玩。
  下午的天气说变就变,黑卷的云层沉甸甸地往下压。
  云姣打电话给筱筱,问清楚她到码头的时间,慕越问需不需要陪她一起,云姣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坐车接啊,有管家陪着我呢。”
  她出门了,齐临的潜水计划也因为雨天而泡汤。
  西施疯跑了一上午,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里抱着尾巴睡懒觉。
  好像只有陆端宁不失望,坐在湿漉漉的落地窗旁边,安安静静的,望着远处被暴雨淋湿的高大棕榈树发呆。
  慕越突然站起来:“我想出去走走。”
  齐临皱眉:“你不怕感冒吗?”
  慕越满不在乎地说:“撑伞就不会了。”
  “台风天是跟你开玩笑的?”齐临有时候真受不了他的想一出是一出,“坐下,不许去。”
  “台风不是还没来吗?是你总小题大做吧。”慕越不耐烦地说,“云姣都出去了,我去看看都不行?”
  “云姣云姣云姣,你这么关心她真以为她稀罕?”
  齐临的质问像是突然戳中慕越的某块逆鳞,他脸上撒娇般的蛮不讲理水洗般褪去,只余冷冰冰的凝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吵架的声音把熟睡的黑猫惊醒,她绕过面色生冷的慕越,靠在陆端宁膝盖上。陆端宁揉了揉她的脊背安抚她,既没有抬头看,也没有识趣地离开。
  齐临的目光从陆端宁身上短暂掠过,他不想在一个外人面前跟慕越吵,主动退让了一步:“等雨停了我陪你去。”
  慕越不想接这块台阶,冷冷地撂下一句:“用不着。”
  “如果是担心云姣的话,”沉默许久的陆端宁蓦然出声,“我可以现在去码头看看。”
  齐临满脸不悦:“和你有关系吗?找什么存在感?”
  陆端宁好像察觉不到他不善的语气,放下猫,站起身说:“云姣也是我妹妹。”
  慕越抓了把黑伞,径直往外走:“我和你一起。”
  齐临追过去:“慕越!”
  慕越才不管他,拉上陆端宁,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伞面,狂风阵阵,吹得小道两旁的凤凰木东摇西晃,灌木的枝叶划过慕越的手臂。
  “走快点,别让他追上来了。”
  “嗯。”
  陆端宁撑着伞,雨势太大,砸在肩上像小石头,他将伞面往慕越的方向倾斜了一点,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去借辆车,但慕越一副正在气头上的模样,他便没有多话。
  走到海滩旁边,慕越再一次看到昨天傍晚见到的、吊在椰子树上的半个白蛋壳。
  “我们到那里去。”
  暴雨把秋千椅淋得湿漉漉的,没法坐人了。
  慕越站在旁边,看它被海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陆端宁终于问:“不是去找云姣吗?”
  “她坐车去的,还有司机和管家陪她,用不着我多余操心。”慕越抬眼看浓黑的天空,乌云仿佛要倾覆而下,压在身上,“我们现在才比较危险好吧,台风真来了,我俩就完蛋了。”
  陆端宁不关心完不完蛋的事,又问:“你想坐这个?”
  慕越说:“想。”
  陆端宁将伞递给他拿着,衬衫外套脱下来,折好垫在上面:“坐吧。”
  慕越攥着伞柄愣了愣,忍不住说:“你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
  “你不奇怪吗?”陆端宁反问,“台风天出来荡秋千。”
  慕越不说话了,坐进蛋壳里,被劲风带着轻轻晃动。陆端宁撑着伞,穿了件单薄的白T站在风雨前面。
  慕越仰头问他:“笑什么啊?刮台风你很高兴吗?”
  “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
  陆端宁看着他:“我算不算抢赢了一回?”
  慕越飞快地眨眨眼睛,跟着笑了起来:“算吧。”
  他伸手拽过陆端宁的小臂,让他一起在秋千椅上坐下,黑伞脱手被海风刮跑,带去了很远的地方。
  雨水凉丝丝地落在鼻尖上、脸上,慕越问:“你喜欢下雨天吗?”
  陆端宁摇了摇头。
  “我也是。”慕越晃晃悠悠地往后躺,一向没心没肺的脸上无端显出几分认真,“不过我喜欢今天,就像喜欢浸在水里的鸡蛋一样。”
  永远不会有孵化的那一天。
 
 
第31章 
  就算是负气跑出来的,慕越还是顾及了齐临的想法,没有和陆端宁同进同出,他自己先一步回到别墅,陆端宁则等云姣她们一起回来。
  因为淋雨,他的短袖湿了大半,打理整齐的黑发也被雨水浸润得彻底。让他穿着湿衣服接人慕越过意不去,陆端宁倒不在意这个,拾起秋千椅上自己湿透的衬衫说:“我去大堂里等她们。”
  “你冷吗?”慕越问。
  “不冷。”陆端宁很熟悉慕越此刻的神情,语气弱弱的,眼瞳里有惴惴不安的微光在闪烁。
  每次闯下自己解决不了的祸,幼年时的慕越都会忽闪着眼睛,露出这种“不要问了再问我就会哭呜呜呜对不起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的委屈表情。
  陆端宁唇角稍弯,难得多说了几句:“其实,比起怕你麻烦我,其实我更怕你会这么想,所以不来麻烦我了。”
  慕越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手指忽然覆盖过来,轻轻抹去了从额发滑落到他眼皮上的水珠。
  眼前模糊了一瞬,他听到簌簌风声里传来陆端宁凉浸浸的嗓音。
  “慕越,如果是你的话,你可以随便麻烦我。”
  依照慕越对自己的了解,不管信与不信,听到这种承诺,他多半会回一句“那怎么好意思”或者“做好准备啊,我不客气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回走,只朝陆端宁挥了一下手。
  一楼客厅没有人,只有西施趴在楼梯口伸懒腰,金黄色的瞳孔望向慕越,为他此刻湿漉漉的模样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随后,她站起身,示范性地教他如何抖一抖毛。
  “谢谢你,你真是一只善良的小猫咪,”慕越从她身上跨过去,真心诚意地说,“可惜人类身上不长毛的。”
  齐临在房间,慕越推开一道门缝往里瞧,他从沙发上瞥过来,目光冷得像把尖刀,显然正在气头上,谁靠近都没好果子吃。
  尤其是自己。
  慕越思量一瞬,不想触这个霉头。
  半掩的房门悄悄合拢,一道声音蓦然响起:“你还想去哪?”
  慕越又默默走了进去。
  漉湿的裤腿在地板留下模糊的水痕,慕越看着他,一脸无辜地问:“干嘛这么凶,你不会气到揍我吧?”
  揍多少顿也拦不住你要作死。齐临心想。
  慕越带着海水的咸腥味缓缓靠近,掌心残留的风雨都蹭在了他冷冰冰的脸上。他不动,慕越就俯身主动靠近,鼻尖旖旎地磨蹭一下,与他干燥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舌尖尚来不及深入,齐临皱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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