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荧光笔似乎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季行简红着脸丢到地上,心中暗骂霍骋野不要脸。
霍骋野见状直接将人抱到桌子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去揉他的耳垂。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Alpha开始得寸进尺,“老婆……”
下唇被含住,季行简眼睫颤了下,Alpha的眼神像头觅食的狼,瞳孔映照着淡薄的荧光,不断的对猎物发起攻势。
温热的手掌在季行简后背游走,炽热的气息不断交换,季行简起初还带着点儿恼意,渐渐的情不自禁的回应霍骋野的吻。
从试探性的浅吻演变成带有侵占和掠夺之意的湿吻,喘息换气之际,季行简睁开眼睛,对上Alpha的眼眸。
像是盛满熔岩的火山,危险,令人心悸。
Alpha握住季行简的手掌,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然后紧紧扣住。
毫不留情地夺走季行简口中的所有空气,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他脸颊薄红,眼眶中氤氲着水汽的样子。
这样的季行简最为勾人。
气息不稳,季行简的手不知何时贴上了霍骋野的腰窝,微微仰着脑袋,唇瓣翕张,轻喘着吐出几个字:“手拿出去……”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整个城市都泛着潮气,空气湿润,隐约可以闻到泥土的味道。
Alpha的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从季行简衣摆下方潜入,贴着胸口游走,像是解闷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撩拨着季行简敏感的神经。
“确定不画吗?”
“不。”
“那你署个名?”
“不……”
在霍骋野的蓄意拨弄下,季行简不由自主的轻颤,眼尾泛红的看着他。
霍骋野喉咙发紧,一错也不错的紧盯着怀里的人,拇指和食指揉搓了两下,是挑衅,也是试探。
果然,只见季行简像是被电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缩,几乎是本能的挺胸,像是猎物主动送上门。
不敢太过分,霍骋野低头跟他额头相贴,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老婆,我想……”
想什么?
“不准想!”
Alpha眼神太过直白,季行简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而且他的手还在明目张胆的撩他。
更令季行简羞赧的是,他的身体很不争气的发软,甚至想要更多。和他是Alpha欲望的密码一样,霍骋野也是季行简欲望的密码。
微暗的光线勾勒着季行简柔和沉静的面庞,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半掩了主人的眼睛,霍骋野看到季行简的脸颊染着一层淡淡的绯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想你都不行吗,季大画家这么霸道?”
“……”季行简嘴角一撇,报复性的戳了下霍骋野的腰窝。
果然,霍骋野呼吸一窒,瞬间绷紧了肌肉。“咳,再摸容易出事儿。”
季行简微愣,视线不由自主向下移动,扫了一眼后脸瞬间滚烫,“混蛋……”
快速在他嘴角啄了下,霍骋野的视线也跟着往下,只不过视线的落脚点在季行简的领口处,有意无意的往里面瞟。
“兔子洗掉了吗?”
“没有。”季行简的声音带着点儿怨气,听起来莫名有种撒娇的味道。
霍骋野:“我能看一眼吗?”
“……”
季行简气恼的想他踹他一脚,他都摸了半天了,他没躲,意思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他想看直接看就好了,为什么非要问他!
“能看吗,嗯?”Alpha眼中含笑看着季行简愠恼的眼睛,明明可以掀开衣领直接看,他偏要从下面往上撩。
和霍骋野身上的字相比,兔子的光芒微弱,但在昏暗的环境中依旧显眼。
粉色果子和晕开的一圈正好在兔子的鼻子和嘴巴的位置,霍骋野画的时候特地设计的。
如今鼻尖儿挺翘,在空气中颤颤巍巍,有种可怜劲儿。
被盯了十几秒,季行简可耻的有了反应,正要将衣服拽下去,霍骋野俯身凑了过去。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124天(看最后作者的话)
信息素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催化剂,也是关系的粘合剂。
但即使霍骋野没有释放信息素,季行简还是情不自禁的挺胸,霍骋野更不用说,早就想将老婆吃干抹净。
胸口传来一丝刺痛,季行简不由得闷声一声,推了下Alpha的脑袋,闷哼:“疼……”
结果霍骋野这个无赖只转了个头,从有兔子的一边转移到没兔子的一边。
季行简对他无可奈何,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吵醒霍苒,只好抿紧唇瓣。
霍骋野抬起头,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嗓音低沉撩人,“老婆,我饿了……”
季行简被他的眼神烫的心尖一颤,“饿了就去吃饭。”
“不想吃饭。”
Alpha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就跟直接写脸上了似的,季行简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轻喘了口气,佯装镇定自若,“不想吃饭就吃面。”
“也行,你下/面最好吃……”
玩文字游戏,季行简怎么可能玩的过霍骋野,一句话就让他红透全身。
“你、你简直……”季行简面红耳赤的瞪着他,衣服还没放下去,胸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甚至还能看见牙印。
单从这些痕迹就能看出来,霍骋野刚才有多卖力。
“简直怎样?”霍骋野戏谑的笑着,“下流至极还是不要脸至极,又或者是流氓?你似乎只会骂这几个词,能不能来几个新鲜的。”
说着,霍骋野温热的掌心从季行简胸前滑动到腰间,稍作停留后绕到后面,箍着往前带了带,季行简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只有三分之一的屁股还坐在桌面上。
Alpha眼疾手快的捞住他,往前挪动了半步,大腿抵住桌沿,刚好可以防止季行简滑下来。
脚尖与地面将触未处,季行简难受的晃了下腿,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小腹。
“……”
季行简耳尖儿都是红的,又羞于往下看,霍骋野上身写满了字,而且还发着光,哪怕是用余光看一眼都觉得羞耻。
这样坐着太难受,霍骋野又故意挡住,下是下不去了,只能往后坐。
季行简刚往后挪了一点,就被Alpha重新带到怀里。
对上Alpha不怀好意的双眸,季行简羞恼的推了他一下,继续往回挪。
桌子老旧,稍微一动就开始摇晃,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就不怎么安全。
好不容易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霍骋野梅开二度,又环住他的腰将他圈入怀中,这次的力道比上一次要重。
季行简带着点儿气性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你敢再动我一次试试”。
试试就试试。
在一次撞到霍骋野怀里,季行简恨不得咬他一口。
霍骋野垂眸,视线碰撞,耐人寻味的挑起眉梢,“你喜欢玩碰碰车啊,真巧,我也喜欢。”
“……”
什么碰碰车,谁要跟他玩碰碰车!
很快,季行简回过味来,恼的话都说不出来,憋足了劲儿将身体后仰,然后猛地用脑袋撞向霍骋野的胸口。
最好能撞死他!
霍骋野只是稍微晃了下,不仅没被撞死,还笑出了声。
他的肌肉不是白长的,结实的跟石头似的,季行简撞的脑袋疼,鼻子也跟着泛酸,一阵晕乎乎的,要是再使点儿劲儿,怕是要撞成脑震荡。
能将季行简惹到这个地步,霍骋野属实是个人才。
垂眸看到季行简捂着额头一言不发,Alpha一时心疼,一时又觉得好笑,抬起他的下巴一看,果然红了一片,又不敢伸手去碰,怜惜地对着他的额头吹气。
“都红了,你要是再撞的狠点儿就晕过去了,你想当守株待兔里的兔子,我可不想当木头桩子。”
季行简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疼痛渐渐消散,只剩下烫。
霍骋野揉了下他发红的眼尾,建议道:“下回别撞了,就你那点儿力道我又不疼,咬就行,咬哪儿都行。”
“……”
句句不正经!
一个用两根棒棒糖当嫖资的Alpha,能正经到哪儿去。
季行简气的咬牙,“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都可以拿来当防弹衣了。
霍骋野忍着笑意凑近,故意将呼吸喷洒在他的面部:“你又不知第一天知道我脸皮厚,我要是脸皮薄的话怎么把你娶到手,再说了,你不就喜欢我这种随时随地跟你撩骚的吗。”
“……才不是!”季行简小声反驳。
霍骋野舌尖顶了下腮,想了想说:“确实,要是换做别人跟你撩骚你肯定理都不理,直接扭头走人,甚至有可能报警告他性骚扰,但是对我容忍度就特别高,就算生气也只是不理我,不会像别的Omega一样闹着说分手,你肯定特别喜欢我……”
“嗯。”
霍骋野话音一顿,没想到季行简会应声。
“嗯是什么意思?”Alpha明知故问。
季行简避开他炽热的视线,音量还不如蚊鸣:“喜欢你,特别喜欢。”
很少表达爱意,蓦然听到,霍骋野的心悸动不已。
他轻咳一声,手动压下翘起的嘴角,得意地开始蹬鼻子上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他热切又期待的目光中,季行简微抿了下唇,“我说你耳背,得去医院。”
“……”
霍骋野不满的将他的下巴抬高,鼻尖儿贴着鼻尖儿,唇瓣相隔只有几毫米,然后挺了下腰,“欠/草了是吧?”
季行简睁圆了眼睛,脸跟被火烤了似的发烫,抬手猛地推了Alpha一把。可他越是羞恼,Alpha越来劲。
老旧的桌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季行简气急,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好提高了音量,带有警告意味的低声呵斥:“霍骋野!”
霍骋野挑眉:“怎么了?”
咯吱声中,似乎夹杂着木头断裂的脆响。
老旧的桌子不堪重负,其中一条腿开始倾斜,季行简开始往一边倒。
察觉到情况不对,霍骋野赶紧将季行简从桌子上抱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桌子腿就折了,但还没完全倒下去。
季行简回头看了一眼,心情极其复杂。
霍骋野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尴尬:“……这桌子质量不行。”
“你、你得赔……”
“你坐坏的,你赔。”
季行简表情错愕,“明明是你……”太用力撞坏的!
后半句季行简憋着没说,微拧着眉斜眼看霍骋野。
“你说是我就是我吧,我赔。”霍骋野得了便宜还卖乖,托着季行简屁股的手正在揩油。
季行简晃了下腿,“放开,我要下去。”
“不放。”霍骋野挑衅般大力揉搓着,“桌子坏了还能坐窗台,窗台坏了还可以站着扶墙,就算墙塌了还有我抱着你。”
“你敢!”
“嗯,我敢。”霍骋野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小树林他都敢,这里他有什么不敢的。
故意往上颠了下,因为突然下坠,季行简反射性的搂住了霍骋野的肩,心有余悸的同时看到霍骋野露出得逞的笑。
清咳一声,霍骋野凑到季行简耳边,嗓音低缓:“这样可以更深,尤其是身体坠下去的那一刻,知道这姿势叫什么吗?”
不给季行简捂耳朵的机会,霍骋野沙哑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那两个字如同大摆锤直接砸在季行简身上,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脊背攀升,如过电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电压太大,不在承受范围之内。
季行简睫毛簌簌,几乎抬不起头,耳朵整个烧起来,腰后能明显感觉到潺潺之意。
红润的唇近在咫尺,Alpha有些急切的吻了上去。
唇瓣吃痛,季行简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眼含水汽,“回家……”
“现在?”
“嗯。”
“只要回家怎样都可以吗?”
季行简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霍骋野压下身体内的躁动,想着好不容易把人哄高兴了,应该顺着他,而且家里隔音效果好,季行简能放开声儿。
打定主意,霍骋野将季行简放下来。
季行简被吻到腿软,强撑着站稳,看了眼霍骋野又迅速别开视线,他身上的字实在太显眼,看一眼都觉得羞耻。
霍骋野把上衣穿上,又戴好信息素净化器,迫不及待地拉着季行简往外走,季行简被拽的踉跄了下,“你等等……”
“腿软了?要不要抱你。”霍骋野说着朝季行简伸出手。
季行简毫不留情的甩开,蹲在地上喘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霍骋野作思考状,余光看到断裂的桌子腿,笑着说:“放心,桌子我会赔。”
“不是桌子。”
顿了下,霍骋野又说:“饭盒不要了,买新的。”
“……”季行简攥紧手指,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女儿,不要了吗?”
霍骋野视线移到小折叠床上,霍苒还在熟睡中,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笑一下。
“……咳,差点儿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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