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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第十年(古代架空)——加九

时间:2023-12-15 10:18:06  作者:加九

   《坠崖第十年》

  作者:加九
  简介:下一本《你不该是我的选择》
  ————————
  下午6点更新
  本文文案:
  五岁那年的冬天,桑惊秋被时遇带回家,自此再不用忍冻挨饿。
  他对时遇说:“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时遇所言,他一定去做,并且,做到最好,只要时遇需要。
  长大后,时遇意图在江湖有一番作为,他随伴左右,出生入死。
  无论是听从时遇的吩咐孤身犯险以致受伤,抑或为了得到消息接近敌人,他都觉得是他该做的。
  可当他突然发现时遇以他为诱饵,意图让他与敌人同归于尽,同时与旁人有了婚约,他忽然觉得累了。
  那次,他和时遇被设下陷阱,追至悬崖旁。
  他对时遇说:“当日你救我一命,如今,都还你。”
  他擒住敌人,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偕老。”而后拽着敌人一跃而下。
  这是他对自己的道别,恩情已报,他终于解脱了。
 
 
第1章 
  暴雨过后,酷暑暂歇,总算凉爽了些。
  客来酒楼的柜台里,东家唉声叹气。
  今年时气不好,雨水不断,眼瞅收成寥寥,吃饭的人少了许多,他这馆子已三日未曾开张,如此下去,离关门不远。
  “上酒!”
  东家看清来人,来不及绽开的笑意僵在面上,心中叫苦不迭。
  进门的是两名男子,貌不惊人,只有身上相同的黑色衣裤显出些许不同。
  以及袖口的盘云图样……
  略瘦的那一位很不满:“看什么看?还不快些拿酒来!”
  另一个道:“小声些罢。”
  前者嗤笑,并不放在心上。
  整个东谷县谁不知他们四平帮,实力雄厚家大业大,三年前帮主闺女嫁给县太爷的公子后,更是底气大增。
  并非他吹牛托大,在东谷县,哪怕伤人放火,只要不搞出大事来,便无人敢把他们如何。
  所以,有何可怕?
  东家飞快跑去准备酒菜,二人落座。
  “小小东谷县,藏龙卧虎啊。”
  角落处传来说话声,二人下意识望去,皆是一愣。
  方才进来,屋内分明只东家一人,眼前这年轻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那人仿佛看出他们疑虑,微微一笑:“狗眼看人低,自是看不见比他们高的人。”
  这么“巧”,四平帮二人皆不足五尺,而冒出来的神秘人足足高他们一头不止,若起身,二人很难平视对方。
  一句话,讽刺了身高,还骂了他们狗仗人势。
  横行惯了的人,如何受得了这气?
  瘦子蹭一下跳起来:“哪来的乡巴佬,活腻了是不是?”
  同伴伸手要抓他,却慢了一步。
  东家正端着托盘出来,见状,当即吓住:“小……”
  “心”字转了个弯,同四平帮的人一道飞向屋外。
  门口处响起哀嚎,年轻人缓缓起身,朝东家一笑:“惊扰了。”
  东家这才从惊吓之中堪堪回神,转头朝那人望去。
  身形高挑而不瘦弱,右手持一把横笛,墨一般的长发高高束起,肤色洁净清透,眸色浅淡,在这夏日,犹如一汪冰凉的潭水。
  放眼整个东谷县,无一人比得上这位的容貌风姿。
  只是——
  “小兄弟,你方才得罪了四平帮的人……”东家没有说下去,但暗示明显。
  年轻人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雨停不久,大街之上空空荡荡,他拿着横笛,不急不慢地走着,闲庭信步,自得随意。
  许是对此地不熟悉,他绕来绕去,原地转了好几次,才拐进一条小巷。
  “站住!”
  年轻人抬眼望向前方突然出现的人。
  与酒楼那二人同样的黑色衣裤,袖口盘着云朵。
  他微笑起来。
  对方指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道:“桑惊秋。”
  对方没料到他真会回答,怔了一怔,桑惊秋忽然冲向他,待反应过来,脖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桑惊秋用横笛抵住他的脖子,问:“秦峰现下何处?”
  对方:“我……”
  桑惊秋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点在其穴位上。
  对方剧痛难忍,连呼救命,很快将知道的吐了个一清二楚。
  片刻之后,桑惊秋步出小巷,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家客栈,上到二楼,敲了敲其中一间房门。
  “进来。”
  桑惊秋推门而入,里头的人恰好从窗边转身,二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桑惊秋微微抿唇,下一刻已笑了起来:“在瞧什么?”
  那人没答,反而问:“如何?”
  桑惊秋:“秦峰不在东谷,四平帮众亦不知他在何处,此人谨慎,即便有什么安排,除了心腹,怕也难以得知。”
  对方面无表情。
  桑惊秋:“时间有限,眼下只能探知这些,我已有计划,只是……”
  对方:“说。”
  “这次之事虽说同鱼莲山有所关联,实则并没有那样重的影响。”桑惊秋说道,“你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早在时遇提出前来东谷,桑惊秋就有此疑问。
  鱼莲山立派不足五年,在江湖之上声名不显,创教人——即眼前男子名时遇,素日专注自家门派中事,极少掺和旁的,这回被四平帮抓了两个弟子,人早已平安救出,时遇冷静了一段时日,突然带着他来到此处,似是有所想法。
  时遇听完沉默片刻,道:“我自有打算,你专心手头之事,其余不必过问。”
  桑惊秋无奈,也习惯了:“明白。”
  他要走,时遇又喊住他,道:“我明日启程。”
  桑惊秋点头,关门走了。
  他不懂时遇所想,但接了任务,便不会敷衍了事。
  时间一日日过去,树叶泛黄凋零,透着萧瑟之美。
  桑惊秋赶在中秋前回了鱼莲山,得知时遇未曾回来。
  明月堂堂主施天桐道:“掌门与你一同下山,至今未归。”
  桑惊秋:“可有传信?”
  施天桐摇头,很是不解。
  掌门为人“周到”,走一步看三步,极少临时变卦,从那日在东谷县分别距今已足足一月有余,足够时遇两地之间来回十次。
  当然,以掌门的本领武功,不大可能出事。
  施天桐道:“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惊秋不必担心,你赶路想必劳累,快去歇着罢。”
  桑惊秋:“我在东谷买了些特色糕点和粮食酒,你让人取来。”
  施天桐笑道:“酒是给我的么?”
  桑惊秋也笑:“自然是给你的,包裹中里头有种药材,想必暮亭用得上,你回头一并交给她。”
  施天桐奇道:“你刚回来,又要做什么去?”
  桑惊秋摆摆手,很快不见了身影。
  如施天桐所说,时遇脑袋清楚性格沉稳,武艺更是高强,但一个多月音讯全无,桑惊秋难以安心。
  他下了山,循着来时路,慢慢打听过去。
  但时遇平日里十分低调,直到再度进入东谷地界,依然一无所获。
  这日天气不佳,乌云压顶,似有大雨来临,桑惊秋选了上回所住客栈,打算先歇上一晚。
  小二见了他很有些惊喜:“您又来了!”
  这位客人先前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出手大方,对谁都十分友善,如今再来,他们再高兴不过。
  不过:“您跟您的朋友分开住吗?”
  桑惊秋一怔:“朋友?”
  小二乐呵呵:“您前些日子离开后,您那位朋友又回来了,我们掌柜的还说您怎么没来,瞧,这不就来了嘛?”
  桑惊秋沉默一瞬:“不必了,有劳。”
  桑惊秋当晚便回了鱼莲山。
  恰逢中秋,山上要办宴席,他跟着参与其中,很快便将其他事抛诸脑后。
  说起来,时遇本人并不爱热闹,对所有宴席场合都无甚兴趣,但桑惊秋觉得,教中人平日生活简单,中秋节这样特殊的日子,不少人会思念亲人,设个宴席,大家一道乐一乐,或许可减轻些思家之情。
  时遇不管这些,桑惊秋同明月、清风两位堂主一拍即合,中秋宴、春节宴、端午宴逐一延续了下来。
  宴会之上,施天桐提及教主,疑惑道:“教主究竟去何处了?半点音讯也无。”
  桑惊秋:“必定有事拖住了脚,过几日就回了,不必担心。”
  施天桐和袁暮亭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十年前,年仅八岁的时遇从一群流民中捡回了五岁的桑惊秋,一直带在身边,桑惊秋的文、武皆是时家所学,时家见其聪慧,让他做了时遇的贴身护卫。
  虽然以时遇的武功,并不需要旁人保护,但直到五年前时遇离家,在鱼莲山上开宗立派,桑惊秋始终都是这样一个身份。
  鱼莲山设立之时,时遇打算让桑惊秋任副掌门一职,桑惊秋却不愿,时遇从不强人所难,桑惊秋便一直以教主“护卫”的身份留在鱼莲山。
  施天桐和袁暮亭和时遇相识久,对这些内情相当门清,知道桑惊秋虽无正式职位,可要论同教主关系,无人比他更为密切。
  时遇平日事忙,许多事都交由桑惊秋,多年下来,施袁二人反而同桑惊秋关系更为融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顶着“护卫”头衔,可桑惊秋在鱼莲山的地位,绝非如此。
  眼下,听桑惊秋说出这样一句话,二人便知桑惊秋心中有数,也就不再追问。
  宴席十分热闹,吃了月饼赏了月亮,直闹到三更半夜才散去。
  桑惊秋和袁暮亭安顿好醉酒的施天桐才返回自己住处,走到门口,忽然顿住。
  他缓了一下才推开门,时遇从桌后抬眼,手中还拿着一本什么东西,看他一眼,又垂首,继续看。
  桑惊秋到旁边泡茶。
  何时回来的?怎么在他屋里?这样晚了,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这时,时遇开口:“传书我收到了。”
  桑惊秋递给他一杯茶。
  时遇头也没抬,顺手接过:“后天,你同我下山一趟。”
  桑惊秋:“去哪里?”
  时遇:“天门山。”
  天门山坐落于大梁西北角,与鱼莲山相隔上千里路。
  桑惊秋奇道:“去那边做什么?”
  时遇:“新掌门继任。”
  桑惊秋指着自己鼻子:“我?”难道不该施天桐和袁暮亭去?
  时遇再次抬头,微微皱眉。
  桑惊秋知道时遇已经开始不耐烦,只得点头:“好。”
  时遇继续看手中的东西,不再开口。
  桑惊秋喝完杯中茶水,进到屋里,关门前,再次看向书桌。
  明亮灯火照打下来,英俊眉眼微微隆起,似乎在心烦什么。
  他轻轻合上门。
  不知时遇出于何种考虑,临出发前,又喊上了施天桐。
  天门山和鱼莲山素无往来,且时遇为人自我,不想做的事从不勉强自己,按理来说,天门山的新掌门继任大典,他没有亲自前往的必要。
  出发当日,夜晚住宿时,施天桐便问了出来。
  时遇:“新掌门与我母亲有所渊源。”
  时遇出生江南富户,家族情况复杂,他十来岁搬出家中独自生活,除了自己娘亲,其余亲缘平淡。
  这位新掌门既与时遇母亲有关,他亲自前往,也是情理之中了。
  三人皆怀有轻功,配上良驹,脚程极快。
  这日,路过一片山林,暮色降临,最近的城镇尚有上百里,三人皆不愿漏夜赶路,便到山腰寻得一处山洞,就地歇下。
  施天桐有些着凉,躺下后很快进入梦乡。
  桑惊秋将火苗拨烈,抬臂碰了碰他的额头。
  外出查看地形的时遇正好进来,见状,道:“你并非他的小厮,不必操心太多。”
  桑惊秋看了眼施天桐,见他没醒,才低声道:“他有些发烧。”
  时遇:“长途跋涉,这是常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桑惊秋瞧柴火不够,起身往外走。
  时遇为人薄情,待人待事都是如此,哪怕对施天桐这样认识多年的朋友,也没有多少耐心。
  桑惊秋不评判这种性子,但他无法对朋友置之不理,也便不想跟时遇争执。
  他找到一棵枯树,一甩手,横笛打着转飞出,树枝落如飞雨。
  横笛回到手里,他随手插在腰后,俯身捡拾树枝。
  “上次与你说过的事,考虑好了么?”时遇在他身后问。
  桑惊秋摇了摇头,想起他现在身处黑暗,时遇看不见,便开口回道:“多谢教主好意,我能力有限,怕难以胜任。”
  这便是明晃晃的拒绝。
  鱼莲山日后要扩大规模,势必需要能干之人,施天桐和袁暮亭自不必说,要再找一个能力出众值得信赖的,桑惊秋是最为合适人选。
  可从开立门派至今,他多次提及让桑惊秋任副掌教,皆被回绝。
  十分奇怪,桑惊秋跟在他身边多年,不说言听计从,也是非常配合听话,怎地到了此事之上,却如此执拗?
  时遇神情微冷:“你有其他打算?”
  桑惊秋:“没有。”
  时遇:“做我鱼莲山的副掌教,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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