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峙十分动容,问他:“放弃那边……不会后悔吗?”
“钱赚多少是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够用就行了,何况,你怎么知道我这早餐铺子不赚钱呢?哈哈……”
店家爽朗豁达的心境,令得二人都是感慨良多,各有思索。
“给,公子拿好。”店家把包好的糖糕递给羽沉。
李峙抬手就是一个银锭过去,转身欲走,却被那店家叫住。
“贵客请稍后,还没找零呢。”
于是,李峙跟羽沉眼睁睁看着对方,拿出一叠银票找着合适的数目……
原来,开早餐店真的这么赚钱吗?
羽沉瞬间心思活络起来,自打他接任羽家,西边很快就发生了战事。现在西域是走不成了,不如就从这里下手……
“快走,可不许打这店的主意,要是味道变了你负责?”李峙一眼就看得出他在想什么,“王府一应需要,可以让羽家来操办,其他的就算了吧,开店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不是他要打击羽沉,只是当年自己开店赔的银两,只怕如今买十个早餐店都够了……
有的人,就是不擅长这些。
羽沉没说话,瞥他一眼,觉得他看不起自己。羽家从前的生意也是自己经手的,只不过现在忙着读书,这事,倒是可以等科举之后再行操办。
吃住一直在王府,自己总得有点家业才行。
作者有话说:
每天最少4-5k的更新,赶超人家收费的文了,但是感觉周内没啥人看。不然周内单更休息日双更吧??
第二十四章 游园惊梦
【游园惊梦】
六月,曲江的荷花都开了。李峙跟羽沉街溜子似的,蹲在路边吃完糖糕,便叫了马车去池边玩耍。
如此佳节,来赏荷的人真是很多,李峙不得不紧紧抓着羽沉的手,方不至于被纷乱的人群冲散开。
“这么多人,什么也看不见。”羽沉有些不悦道,“还不如在家看书呢。”
“就知道看书。”李峙“啪”地拍上他脑袋,“再看下去,好好的人都会变呆了。”
羽沉摸了摸有点疼的脑袋,表情无语。
“别总是教训小孩的语气,小心又被认错。”
正说着,就见一个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挤了过来。
“哟,靖王大人,还有羽公子,你们也来玩啊?”
费寅,那位一看就油水很足的户部侍郎,居然也在这里。李峙因为她女儿脱口而出的那句“缔结婚约”,已是把这位当仇人了,闻言没好气道:
“早知便不来了,景没看成,晦气倒是撞见不少。”
羽沉掐了掐他的掌心,对费侍郎笑道:
“王爷说笑呢,怎么大人今天没有带女儿来?”
“嗨,来是来了……”他有些讨好地对靖王笑了笑,“她母亲给刚说和了一家亲事,正跟那小子在湖边玩呢,这不,把我赶出来了……”
羽沉却是皱眉。
“侍郎大人还是跟去看看吧,女儿家出门在外,得多提防着点。”
他是真的心细,或许,也同自身经历有关。
费侍郎面色微变,正要作揖感谢,忽然,只见得不远处的岸边哗地空开一大片空地,又听得一个熟悉的脆生生的女娃尖声道:
“敢欺负老娘,你活腻啦?”
三人都是一惊,忙挤开众人过去,就见一圈人面带敬意,看向中间那位双手叉腰的娇小少女,而一边的荷花池中,还有一人上下扑腾着……
羽沉跟李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敬畏。同时,也为惹到她的那位男子默哀……
这性格,很难被欺负啊。
费侍郎顾不得这边了,急着带女儿回家,主要是丢不起这人。只是临走之前以极其微弱的声音从靖王耳边掠过。
“有人要杀你。”
李峙瞳孔骤缩,转身拉着还在看荷花的羽沉便走。
“好不容易挤进去,怎么走了?”羽沉有些不满。李峙保持着平静微笑道: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给你叫一台戏听听。”
羽沉愣了一下,似乎瞬间明白过来,点点头。
李峙为了这次游园提前几天就对他软磨硬泡的,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只能是出了什么事。
他在后宅每日安心读书,可并非毫无感觉。李峙越来越多地待在书房,或是趁着夜色低调出门,他还曾见一道黑影从屋顶上一闪而过……
李峙有事瞒着他,这是必然。他只是不确定,靖王都得悄然进行的会是什么大事,又会不会影响到他们。
越想,就越是手足发凉,但羽沉很好地藏住了。
“李峙,我们今天还没吃荷叶包的茯苓糕。”他抬眼灿烂地笑着。
他在问,他们祥和安宁的日子还能持续吗?
下一刻,李峙伸手猛然拉过他的身体,反身将自己挡在羽沉的面前。
“叮——”
金属碰撞,一直隐于四周的暗卫与刺客交锋,人群尖叫起来,四散而逃。
而李峙,只是紧紧拥着羽沉,将他按在自己胸膛,堵住他的耳朵,封闭他的视觉。
“别看,什么事也没有。”
他语气轻柔,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刺客一击不中,已经逃走,暗卫去追。
无数百姓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这里算是安全了。可是这次刺杀,说明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哪里暴露了吗?他从头到尾思考着,捋清细节。除了在那魔人的空间提到过一句,走过的地方全都了无痕迹。
那么,只能是皇家,或者周家……想要斩草除根。
又或者,有人在逼着自己动手。
李峙脑中闪过无数人名,冷冷道:
“去追,活捉。”
又有几名暗卫从人群中飞奔离去。
到此时,他才松开双臂,低头看向羽沉。
那澄澈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他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居然有人要杀李峙,居然敢杀靖王。
那句没说出口的回答,已经是不必回答。
“李峙,我不想吃茯苓糕了。”羽沉嘴唇颤抖,十指紧紧抓着对方。
“我们回家。”
不求享乐荣华,这一刻,他方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只要李峙。
…
月上中天,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对着寂寞空荡的院子。唯有月光在听,藏在云中,悄悄探出身影。
羽沉说什么也不撒手,李峙去哪儿都要跟着。他无法,只得解衣相拥,以行动宽慰受惊的小兔。
失去安全感的羽沉径自在他身上坐下,圈住那孽根对准殷红穴口,沉身吞入。甬道极有韧性地,从桂圆大小彻底撑开,每一丝褶皱都被压制填满。
褪去青涩的诱人身形试着吞吐起伏。月光勾出身体的曼妙轮廓,红红的眼角也格外可爱。
皎洁起伏的玉身,悲天悯人的眉眼,如圣女受难,肉身承受和消解一切世间厄。
李峙心中,生出几分亵渎之感。
他不该,在这时将羽沉拖拽进漩涡的。但爱欲交织,早也脱不开身。
这是对他的折磨。羽沉如同之前的数次那样羞涩,动作却格外坚定,等调整角度找到最舒爽的那一点,丁香小口便微张,轻哼出声。
李峙想要挺腰,却被羽沉的目光警告。今晚他是主导。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骑在自己硕大分身上扭动,用这东西抚慰自己。缓慢的节奏勾得他恨不得将人按倒在地,大力征伐。可他只是紧攥着手,紧咬着牙,喘着粗重鼻息,用发红双目盯着这一幕。
羽沉需要疏解今天的压力。他的前半生再不顺遂,只怕也没见过这活生生血淋淋的凶恶。
可李峙,早就心冷如铁。
“阿沉,”李峙嗓音低哑地吓人。
“你骑着本王,可是以下犯上,不如换个姿势。”
羽沉其实也动累了。之前一直躺在下面,没想到自己来这么累。他双腿一酸,体内那根徒然被吞到最深处,顿时惊叫一声,花瓣之间涌出小股水流,整个下半身都瘫软了。
李峙便顺势推倒他,无论羽沉手臂如何使劲,还是被牢牢禁锢在身下,两腿大张,遭男人野兽般的侵占撕咬。
李峙几乎将羽沉身前咬出血印,如饥似渴地吮吸,耸腰,把原本紧致的花穴干成自己形状的肉套,密不透风地吸附其上。
他最是知道,哪里能叫羽沉哭泣,便对着那个方向一直操弄。羽沉瞬间就丢盔弃甲,香汗淋漓,狼狈地在他抽插的间隙喘息。
“呜嗯……”
甘甜的蜜汁不断飞溅而出,前端滴着水,整个下体都湿淋淋地一片狼藉。李峙直接架起他双腿,深深挺进又抽出,饱受摧残的媚红穴肉都被带出来一截,这样数百下,已是高高红肿起来,敏感得吓人。
羽沉陷进厚厚的床褥里,脚趾蜷曲,再也受不了地穴肉痉挛,体内水分几乎被榨干,就连流出来的精水也是稀薄的——早在李峙压着他的时候,前面就不由自主地泄了。
他疑心自己的器官已是坏掉,从此只能靠女穴的献媚才得以射出,那让他委屈地流泪。
云雨初歇。李峙还深埋他体内,只是不动,也依旧未射,只想让这时间留得再久些。
“李峙。”羽沉眼中水光粼粼地看向他。
“你好久都不愿射进来了,是怕我怀孕吗?”
李峙张了张嘴,震惊于他的敏锐,发现自己说不出“不是。”
“可是你,你不希望……”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羽沉眼睛骤然收缩,惨淡笑起来。
“你果然是知道的。为何不阻止我?”
李峙沉默。
“你如果阻止我,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做,也不会那么痛了。”
羽沉笑中带泪,那是李峙见过最悲伤的笑意。
“你知道吗,我后悔了。我想给你生孩子,因为我怕,怕哪一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峙依然是沉默。过了会儿,才叹息道:
“对不起,唯有这个我不能给你。”
说着,不见疲软的茎身却抽身而去。李峙披起外衣,不忍见羽沉失望神色,只背对他系好衣襟。
“夜已深,夫人安睡吧。”
不是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像负心汉。
李峙也怕了。今天那人的刀是冲着羽沉来的,羽沉成了自己公开的弱点。那如果不是弱点,是不是就无人在意他,也无人再伤害他?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向羽沉解释,甚至不能提起,知道了都是杀头的罪名。
李峙合上门,将无声的哭泣也关在身后。只望着那被乌云挡住的月亮,猜想它独自会是多么美丽。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 收尾阶段了
第二十五章 小别重逢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羽沉已经很久没见过李峙了。
堂堂靖王,自然不止有一座府邸。他搬出去住,几乎成了京城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这院子成了他的冷宫,唯有清风,明月作伴。
羽沉寄希望于书本,这是他自小的老师,可缓解一切孤寂。只是偶尔,看得脖子酸痛不得不起来伸懒腰休息,或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难过的情绪还是会再度蔓延。
思念如野火,燃之不尽,断之不绝。
羽沉可以容忍李峙有秘密,可当这秘密影响到自己,影响到李峙同他的关系的时候,他便生怨怼:究竟是怎样的事,让他可以抛下自己,不顾一切?
究竟为什么,前一刻还温情脉脉的情人,可以断情绝意如此?
羽沉不知道。
他想离开王府,行李收拾好了,青空却突然来劝:现在外面不安全,王府多少还有几队护卫。
青空,不忍见情人因误会分离,自小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从未见过李峙如现在这样开心。
“王爷的苦衷,终有一日您会知道……虽然王爷不让我说,可小人不忍见公子同王爷离心。”
原本因为告密的事情,这几日羽沉都不见他。皱着眉听完,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李峙多少还是在意他的,只是不知为何,却要表现得同自己分道扬镳。
他想到了义父所说的那番话:他这个人,对自己人向来是重情重义……人的本性最是难以改变,义父待自己如子,也没必要骗自己。
又想到那天的游园,刺杀那人,刀似乎对准的是自己。
羽沉想,自己当然没什么重要的,可他对靖王重要,那便有用了。他向来聪慧,很快想通了前后关联。
于是,羽沉便不许自己再难过。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时间宝贵,忧思无用。
他日复一日只专注读书,最近的很多事,让他深感自己还不够分量,连知道的资格也没有。
也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帮到李峙——那仇家敢当街行刺王爷,来头得有多大?他不敢想。
如果说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李峙瞒着他,似乎也说得过去了。因为李峙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成功。
…
专注于一件事,日子平淡且充实,时间也像是加快了脚步。
红莲开遍的六月,便在这样平淡如流水的日子中一点点过去。
对羽沉来说,这是沉淀的一个月,对所有大秦的子民来说,这个六月同样值得铭记——
大将军司鹄率军击退了西凉骑兵,将他们赶出国境,并生生追出去三十里,国旗都插在了西凉边境的城池上,划下新的国境线。举国轰动。
天子下令犒赏三军,并命大将军回京述职,言语之间,有封赏之意。
15/37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