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高兴,你愿意前来……”
那种病态的,眷恋的目光,又来了。羽沉在心底已经当他是有心疾,此刻看起来竟又是发作了一般。他微微后撤一步,躬身。
“殿下有旨,草民不敢不来。”
“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愿意来吗?”李琊又问,有些凄凉。
“……”
羽沉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不是太子,说不定他早就把这登徒子骂个狗血喷头了。
李琊于是知道了,原来无论如何,他都没有一点机会,只因他出现在那个凡人后面。
玉尘,等到历劫归来,看到自己曾为一凡人百转千回,你会如何作想?
毕竟你从来高不可攀,也无情无欲。
李琊又笑起来,轻松道:
“我的诗集看了吗,觉得如何?”
羽沉不想再打击他,想了想,勉为其难道:“有诗仙遗风。”
这恐怕是他说过最艰难的谎话了。
李琊便看起来很高兴,对他作出请的手势:
“来用膳吧,菜已经热好了。”
作者有话说:
诗自己写的,还有前面找不到出处的都是自己写的,平仄什么的别在意,就是剧情需要。
另外,堕胎算是常见的毒点了,但是有时候为了真实合理,不得不写……还望理解
下一章攻二上桌~
第二十一章 业火绮梦
【攻二上桌】
羽沉不算贪图享乐之人。太子的筵席,自然丰盛无比,可他坐在那里,却想这美食不能与李峙分享,也有些寂寥。
李琊则是细嚼慢咽,虽然平时浪荡,举止之间还是有皇家气度。只是那双眼睛,不盯着餐食,总也落在一旁的人身上。
“你跟他,真是很不一样。”李琊叹道。
“我曾以为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哪里都不一样。”
那个玉尘,就连用餐也是优雅如画,那一场筵席,自己就一直盯着他看。
而羽沉,想着心事,坐姿也并未拘束。
羽沉就好像他的另一面,补足了玉尘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即使面色冷淡如常,也能看出属于凡人的生动。
“我说过,你认错了。”羽沉松了口气,以为对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可他低估了另一人上百年如一的坚持。
他爱的是玉尘的全部,转世身也不能例外。
李琊没有解释,对凡人的转世身来说,那些都是天方夜谭。
“羽沉。”李琊呼唤他的名字,羽沉抬头,忽而整个视线中,都是铺天盖地的紫色火焰。
“对不起,我的耐心到了尽头……不过,你醒来后不会记得什么。”
他妖冶地笑着,身形一闪便托住陷入沉睡的身体。
“阿尘……你根本不知道,魔界有多少种合欢秘术。”
…
魔界秘法无数,其中有一广为流传的,称“业火绮梦。”
借用火行之力与念力交织,可将人拉入自己缔造的梦境,醒来后也无影无踪。
作为神魂层面的秘法,唯有魔君以上方能施展此术。被拉入梦境之人,神魂强度只要低于主人,便任人摆布。
原是一魔君为交战所创,后来却成了魔界道侣床笫之间的趣味。
羽沉的整个世界都被紫色铺满。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锁链,这锁链连接的另一端,深深陷在臀缝之间,又绕到身前,同胸口穿孔的圆环相连。
一根手指探来,轻轻拽动,便教他细白皮肉战栗,一声又酥又媚的呻吟脱口而出。
“嗯~”
羽沉抬起他美艳的双目,有些委屈地看着主人。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古铜肤色,高眉深目,一头卷曲长发的男子,是他的主人,他此生最爱的人。
至于自己是谁,没有思考过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想要吗?”男子眼底散发着幽幽紫光,如同地狱修罗。那硕大的肌肉衬托地身躯如同雕塑,让羽沉情不自禁又湿了一些。
“想……”
小奴隶努力爬进他膝间,每一次挪动,被牵扯的乳环和摩擦的外阴,都让他穴中酥麻,空虚难耐。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爬上那人身体,坐在非人的巨物前,下腹小心翼翼地摩擦,试图唤醒主人对自己的兴趣。
男子皱眉看着这一幕,忽然道:
“罢了……如此主动,也不像他。”
猝然挥手,小奴隶顿时变成一养在深闺的孱弱少年,见赤裸身躯覆盖过来,惊恐地向帐中爬。
“别,别过来,求你……”
“啧。”
男子再次挥手,如此变幻万千,最终,四周定格在一次盛大的宴会。
如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样,一袭白衣的清冷身影,在望月宫主之后信步走来。
他高不可攀,眼角却微微下垂,并不凌厉。
而这次,身影停在他面前。
“我认识你吗?”羽沉皱着眉,短时间梦境改变数次,对此人有些模糊的印象,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见那男子忽然笑中带泪,上前一步,完成了百年前没有完成的那一步。
“道君,我是法性宗的大弟子,迦罗。”
“原来如此,总觉得有些熟悉。”羽沉面色缓和,微微一笑。“这朝阳之会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可愿帮我介绍介绍?”
原来玉尘道君并非高不可攀。他是孤独的,清冷的望月宫,只有一个师父,两个徒弟。
他不知道如何同人相处,也无人敢跟他做朋友。
他跟迦罗渐渐变成了出双入对的一对好友。
直到有一天,借着酒劲,迦罗亲了他。
这个吻,他好像等了太多年。
起初只是惊愕,接着不知为何,羽沉顺其自然起来,身上便开始滚烫。原来,他们误饮了有几分药力的醉仙酿,号称仙人也醉,又兼催情之效。
纯洁如玉的道君,对自己身上的变化感到恐慌。他不明白,为什么迦罗的亲吻,可以让他下腹滚烫,股间秘处更是潺潺出水,湿黏无比。
“别怕,我来就好。”迦罗安慰他,于是羽沉放下心来,任由对方带着自己,顺应情欲。
他的道躯纯净如玉,无一丝杂质。不食五谷,腹腔唯有清气。
迦罗分开那一双修长双腿,目光下落,忽然道:
“这里早被那凡人翻来覆去地享用了吧。”
羽沉自然是不解的。他也不解释,伸出手指,不去管那宛若处子的湿滑女穴,而是下移,在臀缝之间,那个本不该用于交合的地方停下。
“阿尘,疼了就告诉我。”
他说着,探指进去,细细开拓。
羽沉蹙眉,奇怪的异物感让他顿觉不适。可这不算疼痛。他对迦罗向来极有耐心,此刻也依旧配合。女穴里还在空虚着,他有些难受,并拢双腿下意识摩擦。
“啪!”
迦罗一掌拍在他臀肉上,拍出响亮的声响,夹紧的腿顿时分开了。
“乖,别动。”
迦罗笑着,气场却有几分可怖。
后穴里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鼓胀的感觉袭来。不一会儿,又增加到了三根。
羽沉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即使是酒后,也觉得发出声音十分羞耻。
可他渐渐从对方动作中觉察出趣味,在指节偶尔碰过一点时,他前面无人碰触的性器狠狠跳了跳,当即就立起。
怎么会……如此……
羽沉有些失神,不明白这前后有何关键。可他来不及多想了,便见迦罗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撩开衣袍,深褐色的狰狞阳物便直直对着那里。
“慢点,啊……”
羽沉徒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么粗长的东西生生挺进后穴。
醉仙酿作用下,依旧有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羽沉抬手想要抽离那物,却连手腕也被一掌握住,动弹不得。下垂兔眼只能无助地看着迦罗。
这个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为何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迦罗,我……很痛。”
可对方不理会。别说只是一道念头,就是玉尘本人,只怕也拦不住目前的迦罗。
他咬着牙,一边抵御天道加诸住于身的种种痛苦惩戒,一边抵御那口紧窄销魂的肉穴让自己泻身的冲动。
他忍受这么多,便是为了换取一个不一样的可能,修补过去在自己道心上留下的遗憾。
天命难违,可并非完全不能。他将自己深深烙印在玉尘转世身的魂魄之中,这样,堕入魔界的魂魄方有机会再次与之纠缠。
昨日种种,皆成今日。今日之果,深埋未来。
佛家缘起性空之法被他用在此时,从时光长河里捞取一个“空”,以假修真,重塑明日。
他迦罗,原本就是佛门中最杰出的弟子。
这一切,幻梦中的羽沉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只是感到自己身上的身影渐渐虚幻,仿佛不处于这个时空,同时,体内的感官却被无数倍放大。
原本抗拒的手渐渐没了力气,他呆滞着,美目圆张,难以置信般感受那股仿佛深入骨髓的极致欢愉。
不过凡人魂魄,如何挡得住魔君赌上未来的攻伐?以交合为引,迦罗的形象在他心中越来越深刻。
这空荡寂寥的业火世界,只余道君濒死般的喘息,和淫靡的交合声响。
迦罗看着这张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脸,凶蛮的冲撞再也没有章法,只对着那能让仙子也发疯的一点,抱着无瑕道躯抵死缠绵。
直到某一刻。
羽沉双目泛白,还是处子身的元阳伴随重重顶弄,终是再守不住地外泻出来。后穴内壁翻滚痉挛,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在脑海中炸开。已是彻底说不出话。
没有被垂青的女穴,隔着一层内壁摩擦,居然也潮涌喷出水花,前后过量过多的快感让他几近昏厥。
晶莹剔透的玉心上,多了一点尘埃。那是沉沦肉欲的代价。他不再是心外无物,一心求道的半仙人,而是滚滚红尘中无可避免,被现世污浊己身的万千修者之一。
迦罗笑得开怀,哪怕知道,这一切在被玉尘发现之后,自己或许便要死在对方剑下。
“我从来不被天意垂青,就赌一赌,你会如何选?”
…
这一刹,身在洞天望月的徐天昀猝然站起,将一团迷雾的太极镜击个粉碎。
“混蛋!”
他做了那么多,眼看着就要到收割之时,却有人敢来摘桃子?!
到底是谁在惦记他望月仙尊的炉鼎?!
作者有话说:
前面改完恢复更新啦!增添了很多内容,也删了一些,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一章解释了迦罗跟玉尘是怎么认识的
第二十二章 风云骤起
【返校后发现期末考试提前了:】
业火绮梦下所发生的一切,羽沉毫无察觉。
神魂强度差异太大,他不能勘破梦境,更不能想起分毫。
只是有些意外,用膳之后太子就面色苍白,苦笑着说自己旧疾发作,不送了。
羽沉想起老内侍说过,太子之前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由地起了几分怜惜。
回到王府,李峙依然没有回来。羽沉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一切告知于他,太子终究是没有用身份胁迫自己,结仇多为不智。
他也不问李峙去做了什么,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远在边关发生了一件大事。
…
这几日,放在整个大秦历史上来看,都是至关重要。后人称这个五月为变化之始。
先是西凉铁骑突然大举进攻。
从前的几次佯攻,与过去骚扰式的行为并无任何不同。边军将领放松了警惕,以为这次也只是简单的骚扰。
驻守玉门关的将领,是周太后兄长家的一名子侄。原本是想过去历练,谁料就碰到这等大事。
更惨的是,西凉人来的时候,他刚刚犒劳了这些天反击西凉的功臣,一群边军高层呼呼大睡,等到声威震天的铁蹄声近到足以惊醒士兵,才惊恐地发觉来犯的军马竟多出他们五万。
玉门关自始祖时期,就一直是倨守天下的险关,从未被攻破,直到这次。
与之遥遥相对的阳关,原本还想派兵救援,谁料西凉竟同时进攻此处,一时抽身不得,后退不得,陷入战争泥潭。
玉门关将破,若再失阳地,东进之路便再无阻碍。即使大将军已经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调集精锐过来,这次西凉举国之力投入的数十万骑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击退。只要有一股精兵先行赶路,绕到他们后方,在国境内大肆屠戮,那他们就是天下的罪人。
所以大将军援军,也只会前往玉门关,阳关之人,唯有死战不退。
这些天,李峙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不断穿梭于前朝和书房之间。
边关告急,所有官员结束休沐,连他这无官职的闲散人员也被要求待命。
西凉投入的兵力,也让他感到意外……虽然,这符合自己的利益,可对方的野心还是超出他的想象。
不光联络前朝,他还要暗中与前线联系,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可那边的军阀只捎回一条口信:
大皇子,你想推翻如今的皇庭,必要让这偌大帝国觉察出疼痛来才行。
一点不疼不痒的动乱,如何收拢兵权?
李峙面色冰寒。早知自己是与虎谋皮,便不意外会被背叛,只是眼下,这比背叛还可恶,竟然打着他的名号敲竹杠。李峙毫不怀疑自己一旦中止合作,对面就会撤军,暴露自己。
西凉人确实给了和平数百年的皇朝偌大压力。大将军司鹄,收拢中原并陇西40万大军全部兵权,挥师西进,将敌人拦在玉门关后的峡谷之间。
朝堂上,有文官提出将次年的科举提前。正是用人之际,察觉到危机感的皇帝大手一挥,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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