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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成长记(生子)——左小斤

时间:2023-12-15 10:32:09  作者:左小斤
 
第45章 
  木色皮袋一散,整整占了半个床边,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排布整齐。
  陈太医从其中抽出一根,娴熟的捻起一根落在空茗雪的虎口处,紧接着是小臂,陈太医微微拱手,“请吕大人把殿下的里衣解开。”
  吕长青注意着他的针法,娴熟刺位,每一针都是恰到好处,他这才微微放下心,皇帝还没有对他这弟弟太过赶尽杀绝。
  不是他顾虑太多,而是人心难测,更不要说圣心,自古伴君如伴虎,圣心猜忌,而且空茗雪自小便是人人口中的聪敏之人,这次局势也是他一手掌控,从头到尾,皇帝都是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这个弟弟究竟有多大能耐,空茗雪与他一致对外是一把利剑,若是有一天反水对他,那他怕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换做是谁,都是要顾及半分。
  空茗雪的小腹依旧有些鼓胀,产后时间太短还未彻底消去,陈太医的银针在那腹上排列开来,却是落在那腹中的一针刚落,空茗雪的汗水就落下来了。
  那苍白的脸上眉心微皱,显得哪怕未醒也是担着苦楚。
  那眼睫浓密,在那脸上如同用了重墨精心勾勒出的一副墨画,那额头滚烫微微贴在吕长青的脖颈一侧,那人发着微微的挣动。
  “殿下,殿下。”吕长青轻唤,那人却还是紧蹙这眉头,向后微扬着脖颈,还是未醒。
  已是一刻钟过去,参汤又来了一碗,瓷勺压着那唇送进,空茗雪喉头滑过一道,吕长青大喜,“殿下肯咽了。”
  那参汤混了药材,青绿的瓷碗里承着浓黑的药汁,只在鼻间轻嗅都让人忍不住犯呕,更何况咽下去。
  仅有两月卧床,空茗雪却是眼见着消瘦,额头上的青筋显得愈发明显,前喉滑过一道,却是显得艰难,果然没咽几勺,空茗雪的前胸就剧烈的起伏,双唇微分,整个人向前伏去,入口的药物尽数呕去。
  “殿下!”吕长青把人揽住,只觉那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脸色苍白的像是一个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
  太医又挑针而起,在那腕上落下一针,叫下人再去端一碗药来。
  吕长青望着那侧脸,突然心中有想,那两日昼夜,空茗雪靠在床畔,腹部坠在腿根处,双手无处揽放,抓着那衣摆,汗珠从他垂落的发丝滴落,他死死咬住唇,他很轻的说了句疼,但是吕长青听到了。
  那紧绷的神经,他从空茗雪眼中看到的无助,不过只因为他一句,世子见到孩子会开心,空茗雪就真的咬着牙突破自己的锆郅到达极限。
  而此时,一碗浓药与生子之痛相比,空茗雪却是一点也容不下,他心中不免有些忧心,究竟是他咽不下,还是他......根本不想咽?
  “殿下此次元气大伤,日后这身子可真是遭受不得折腾了。”陈太医微微皱眉,伸手把之前落得针都起了,空茗雪的气喘的厉害,手指微动,想要去抓自己的胸口,却被陈太医按住,只见最后一根针起下。
  空茗雪瞬间胸口向前,一口浓黑的鲜血呕出。
  “殿下!”吕长青连忙去扶,却还没等动作,陈太医先伸手稳住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无事。
  空茗雪伏在床边,那脊背之上一对蝴蝶骨愈发明显,整个人真的好像就剩下一身骨头,下颌还坠着血珠,顺着那脖颈蜿蜒而下。
  他呛咳了一阵,眼中含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鲜红的血珠悬在唇边,那苍白的唇上沾血,格外刺眼,双手青色的血管交错鲜明,修长的指尖紧紧扒住床畔,羽睫微颤,露出一双无神的琥珀色的眸底。
  “殿下.....你终于醒了......”吕长青忍不住笑意,他本想着提防,却没想到陈太医的针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心中隐隐有些敬佩,这样的医术怕是真能使出杀人于无形的力道来。
  吕长青伸手去扶,空茗雪却是微微偏过头,那墨色长发垂落在肩颈一侧,眉心微皱,脸上是遮不住的虚弱,那双眸子像是沁过血一般眸底生寒,沾血的唇微分,声音无力虚弱,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把.....把久赢叫来.....”
  作者有话说:
 
 
第五章 和三十九章又封了,微博找吧(左小斤zuo_)
  知道这种清水都要封,我就直接写猛车发微博了【狗头保命】
 
 
第46章 
  雨还未停,漆黑的空中一声震耳的响雷,狠狠砸进人的心底。
  空茗雪换上一身素袍,倚在木椅上,细密的汗珠在他额上蒙上一层,唇色浅白,以前的衣带如今已经挂不住,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他心底冰凉,却又觉得自己坠入无尽深渊,这两月他做了好长的一个梦,都是以前的一些往事,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飘转,他听见司瀚玥叫他,却又怎么也抓不见那人的手。
  那双眸子像一对琥珀色的宝石,眼睑微微遮掩,睫毛垂下落在那苍白的脸上一小片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旁边椅手,指骨咔咔作响,眼底的目光冰冷刺骨,哪怕是他如此这番病弱之态,神色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久赢也是未想到夜深之时,空茗雪会让他入府。
  他双膝落地肩背挺直的跪在地上,一抬头与空茗雪的目光相撞。
  声音如同冰刃划过一道。
  “司瀚玥在哪?”空茗雪的声音有些发哑,他脸色实在不好,脸颊还带着发热时不自然的微红,这一句出来却是让吕长青忍不住惊讶。
  他看着空茗雪脸上的笃定,目光又落在久赢脸上,顿时恍然大悟。
  空茗雪独身在皇城斡旋,身边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亲卫也是在久赢手下掌管,他们的身手毋庸置疑,又怎么可能让司瀚玥这么意外殒命?
  如此能让他们瞒天过海的只有久赢。
  久赢刚进来时望着空茗雪,脸上带着的那一点期待消失的一干二净,听见司瀚玥的名字,瞬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殿下好笑,真是病的久了?司瀚玥早就已经.....”
  “放肆!”空茗雪瞬间从榻上站起,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双眼赤红,紧紧扯住久赢的领子。
  他的汗如雨下,腹间才刚施过针,细密的疼痛坠腹,嘴唇苍白的一张一合,“你不敢杀他的。”
  久赢的双眸睁的很大,把空茗雪的怒意承进去,映在瞳孔里。
  婴孩的哭闹声与雨水拍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久赢在刚入府时就听到耳房中婴孩的哭闹声,那声音显得刺耳,他不敢相信空茗雪真的甘愿为司瀚玥拼命诞下一个孩子。
  猛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的回忆,他的三殿下儿时坐在明亮的书房,拂袖而动,在宣纸上落下题书,一举一动皆是如画,不苟言笑,喜怒悲欢皆不在神色,时而微笑,如同微风拂面,一下子落到人心坎里。
  他印象中,那人总是沐浴在阳光里微坐,白衣加身,衣带飘扬,墨发如瀑,回眸间眉峰微扬细长,淡色的双眸以及羽睫微颤,下巴总是微微扬起,一身傲气,如同冰天雪地中独自盛开的一直红梅。
  空茗雪何时这么失态过?
  衣衫不整,发冠未束,眼中的怒气几乎要迸发出来,直击他的心脏。
  空茗雪不是不会笑,他仅仅只对司瀚玥笑,那颗心也并非冷的捂不热,只不过捂得人不该是他。
  确实如空茗雪所说,他不敢杀了司瀚玥,因为如果他真的那般做了,空茗雪会这一辈子与他为敌。
  屋外依旧是大雨磅礴,连下一整天却也没有要停下的架势。
  周围潮湿的环境让人忍不住身上发寒,杂草在墙角薄薄的铺上一层,而贴着墙根处紧缩着一个身影。
  修长的身体缩作一团,墨发垂后散在肩膀上,夹在杂草之中,前额的发丝遮住半边脸,双鬓环住自己,指尖紧紧攥着自己单薄的衣袖,双膝微弯,苍白的足尖搭在一起,被人用一双手拢住。
  小东用毛巾给人擦身,却忍不住红了双眼,双唇紧闭不发出任何哽咽,只是垂着头,任由眼泪落下来没入杂草中。
  司瀚玥额头烧的滚烫,消瘦的侧脸显得苍白,嘴角乌青,脸上的血垢拭去才能看见那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眉心微皱,双唇微分,不知在梦中呓语还是烧的糊涂说的胡话。
  小东微微俯身贴近,只听到一声模模糊糊的阿雪。
  小东不忍心听,擦了一把眼睛揽住人的肩膀把他扶起来,“来,世子爷,喝点水吧。”
  司瀚玥靠在小东的怀里,双眼微微拉开一条缝隙,双眸微红,只静静地垂着目光落在那一扇小窗,小东喂他一点清水,司瀚玥连着好长时间未进水,这时便本能的有些着急起来,喉管烧灼,却是喝的太快整个人呛咳起来,一弓背,一对肩胛骨明显,紧紧硌在小东的胸口。
  司瀚玥身上的伤大大小小的根本数不清楚,右腿上的断骨严重,现在只能用衣带系紧来固定骨头,小东突然想起,上次俩人也是如此狼狈,不过世子当时趴在他的背上喊疼,就连那条伤腿碰一下也不行,可现在为止,司瀚玥却连眉毛也没皱一下,就算醒着,也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那黑蒙蒙的屋顶。
  小东又怎么能不明白,此时他身上的痛怕是不及心伤的丁点。
  司瀚玥手指微动,在小东的手背上轻叩,苍白的唇微分,声音低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如同一颗晶莹的碎钻落在地上。
  小东却看出他想说的是什么,顿时眼眶通红。
  他说,“小东.....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说:
  因为学业原因,改为周更了。(不定时加更)
  【亲们,没点关注的可以点一点嘛】
  【还有微博,(左小斤zuo_)】
 
 
第47章 
  马蹄溅起水花,携带着泥土奋力前行,缰绳被拉得死紧,马腹被人狠狠夹住,马儿低低的鸣叫与震耳的雷声融为一体直刺人的心房。
  马上的人,一袭白衣胜雪,衣带随着风飘荡,墨发被雨水浸湿,脸色苍白如纸,唇间轻抿,丝毫不见血色,犹如苍白脆弱的瓷器,随着马儿的脚步,起起伏伏。
  缰绳拉紧,吕长青从马上下来,却见空茗雪未动,只见那人瘦弱的脊背微弯,双手撑在马鞍上,眉心紧蹙,显然是整个人脱力了。
  他指尖微颤的去抓吕长青的胳膊,从喉间哽咽出一声,“扶我一下……”
  半边天黑压压的一片,雨水磅礴,乌云密布,空茗雪觉得浑身发冷,双脚好像被定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寒意从脚底一直穿透到整个身体,心口疼的发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几乎要穿破胸膛把整个人彻底撕裂。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空茗雪双眼已经通红,他脑海里浮现过许多画面,却还是在那扇门缓缓推开之时被刺的心脏一紧。
  那间牢房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台,蜡油泼泼洒洒在地上凝成一滴又一滴,仿佛热蜡滴在心尖渗入骨髓深处,屋内昏黄的灯光落在那人脸上依旧照不出丝毫血色,脏污的头发雨干涸的血黏腻的贴在脸侧,却是模糊的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那微掀的眼皮下露出的双眸映着不停晃动的门,一人而立映在磅礴的大雨之中,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抓住他的心脏,他发白的指尖攥的充血,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喉咙里的甜腥味儿不断上涌,整个喉管像是被烈火灼烧,在昏暗的灯光遮掩下让那滴眼泪流的悄无声息。
  空茗雪的双眸几乎瞬间蒙上一层水汽,胸腔剧痛上下起伏,他的鞋袜早已被雨水打湿,脚尖往前挪步却又好像根本无力抬起,他苍白的双唇微分,却觉得在这一方天地所有的空气都被吸走,肩膀不自觉的剧烈颤抖,双膝一软,整个人险些跌在地上。
  “殿下!”吕长青握住他的手,把人堪堪揽住。
  牢房里的司瀚玥紧紧靠在墙角缩在小东身后,发丝把半边脸遮住,衣袖残破泥垢,浑身瘦的只剩骨架,从裸露的脖颈看向胸口,是一条条狰狞交错的伤疤,一条腿无力的垂在一边被人用衣带紧紧绑住,若不是见了小东,怕是就算打开这扇门他也根本不会把眼前人与司瀚玥联想在一起。
  “阿玥......”空茗雪的声音微弱,他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整个人往前扑去,双膝落在地上,一身白衣被泥沙迸溅,他嘴唇轻抿,眼泪却是不自主的夺眶而出,心脏剧烈的跳动,把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减轻,地上尖锐的沙砾瞬间在那细长苍白的手指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口,那人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从地上一步一步的爬过去,指尖堪堪够到司瀚玥身下的一小片杂草。
  司瀚玥眼眸静静地垂着,落在那人苍白的指尖上,那鲜红的血刺人眼,可那双眸子就好像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草,指甲几乎扣在单薄的杂草下的泥地缝隙之中,整个指甲都好像要被掀翻,他双腿微缩,整个人又往前后面退了一步,脊背紧紧抵住冰凉的墙面,他退无可退。
  却只是这一步,几乎是把空茗雪的整颗心从胸膛中生生剥出,又狠狠扔在地上摔得鲜血直流。
  “阿玥.....”空茗雪又低低叫了一声,可那人还是垂着头,丝毫没有回应。
  空茗雪还发着烧,浑身又湿透,现在觉得自己几乎像是落在冰窖里,他目光落在司瀚玥的脸上,却还想在往前凑一步,却发现那人已经抬了头。
  一双眼睛只堪堪拉开一点缝隙,却是像是一把冰刃直直的扎过来,目光冰冷如雪,里面充满恐惧和抵触,空茗雪心头一紧,满心都是司瀚玥以往围在他身边时,一双大眼睛闪着光,那人天生就是一双笑眼,好像永远都是带着笑意,如今这种眼神是他从未在司瀚玥的脸上见到过的。
  空茗雪垂着头眼泪落在指尖,他头疼的像是有人在里面绞弄,他在想他现在应该说什么,是道歉吗,司瀚玥不会接受的,整整一年半,他每一天都是勾心斗角的算计,没有人会因为一句道歉而选择原谅,那应该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曾想过会有这一天,不过儿女私情总是被他排在最末尾,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报仇雪恨,而司瀚玥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个过客,自己曾经还可笑的安慰自己,用一个孩子来给司瀚玥补偿,补偿他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护。
  可是感情又有谁真的能参透说清?若是迫于局势和所谓的补偿他当真能做到为一个男人孕子?抛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大腹便便的神态自若?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根本做不到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司瀚玥而已,他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爱上了司瀚玥。
  “阿玥......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他这几日哭闹的厉害吵得,吵得整个府中都不得安宁,我想他这个性子肯定是随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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