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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古代架空)——惊世柴

时间:2023-12-15 10:35:22  作者:惊世柴
  寒无见张了张嘴,闭上。他感觉已经好些了,药很苦,但不会苦到心里去了。
  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寒无见快速站起来,是景行。他打算过去看看,门口出现了另一人,拦住他,道:“寒将军,陛下有请。”
  “陛下?”寒无见微有些错愕,他想起了白天的事,陛下不想他接近阿暮……至死不行。
  “寒将军,老奴知道您有很多疑惑,我只能告诉您,陛下也很苦,若是他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您……”李高望见了寒无见后面跟出来的林伯,都是李暮老家人的旧相识,相见无不有些动容,念及阿暮,他竟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的,我明白。”寒无见哑着声音点头,“我从来,从未对陛下有过不忠之心。”
 
 
第39章 荒唐
  林伯点点头:“那您现在就进宫吧,陛下如今很需要您。”
  夜已经深了,但寒无见没有多迟疑,点点头。
  林伯在后面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寒小公子老奴会好好照看的。”
  寒无见向他鞠了一躬:“麻烦您老。”
  寒无见本来还想换一身衣服,他穿的的衣服还半干着,头发也没有束好,但李高催他,说是陛下等着他。
  寒无见上了马车。李高等他坐稳,才又开口,而且仿佛是在心中挣扎好一番之后的结果。
  “寒将军,老奴多少也是看着您长大的,知道您心地宽厚,这里于私,老奴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寒无见道:“没事,您说吧,您是阿暮长辈,这些年您在我眼里,也跟我长辈一样。”
  “既然您提到小暮,我也不再绕了。”他沉吟,道,“我身份下等,说不了什么,陛下对小暮情深义重,如今小暮去了,他必然是万分伤心,意志消沉,加之王府的事总是令他不顺心……如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您还能劝慰他。”
  寒无见没有开口,他继续:“你不用自谦,您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都是有目共睹的,当然您也很伤心,我只是希望您在陛下面前不要过多表露了,以免让他总是迁及伤心事……您多念着还生在世上的人,多为陛下着想吧。”
  寒无见目露伤情,缓缓点点头:“您的担心我明白。我会……注意分寸的,多多劝慰他,不致让他总是伤心。”
  李高点头,“对,继续为死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马车自夜色中驶离。屋檐上闪过一个黑影。
  不多时,顾影拂了拂身上雨水,跪下一五一十报告了所见行踪:“……陛下命他进宫了。”
  谢兰因用白布擦着长剑,剑身照出他一双眸中微光,他问:“进宫做什么?为李暮的事?”
  顾影如实道:“不知道。”
  林琅在旁边着急:“快走吧,他总不能一怒之下杀了寒将军,那并不是寒将军的错。我们再不走王爷真的有可能动手的。”
  谢兰因拿上自己佩剑,回头看了一眼顾影:“去弄清楚。”
  “是。”
  临了,说是其他人不必过去。
  寒无见冲李高点点头,下车,提灯宫人与他道:“大人快去吧,陛下心情很坏,喝了好些酒,已经砸了好些东西了,我们害怕惊动太后那边。”
  寒无见担心道:“我这就去。”
  外面凄风冷雨,雨势犹如帘幕,寒无见拿了一把伞,没让人跟着,径直奔向谢余寝宫。
  根本没挡住多少雨,他半个身子淋透了,好些的头又昏然起来,雨声打得殿外梧桐扰人心弦。
  寒无见跑至殿前,不见一个宫人,灯也没有点起。
  谢余坐在殿内地板上,赤脚,面前点着火盆,他正伸手把身边一本本折子丢进去烧了。
  寒无见喘着气跑过去,被雨淋得有些狼狈,头发跑散了,垂下腰,他望着谢余,一时间感到突兀,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无限悲情。他几乎没见过阿余这个样子。
  谢余叫了他一声“阿见”,寒无见应了一声,朝他靠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谢余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朕不想你看到他吗。”
  寒无见摇摇头。谢余道:“他在手上用指甲划了一个王字。”
  “仵作朕已经处理了。”谢余问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寒无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余道:“是荣安王杀了他。我不会放过王府任何一个人。”
  寒无见喃喃:“是这样吗?他们不是没有找到原因,说是意外,误会……”
  谢余怒极:“你真的相信他们的鬼话,相信谢兰因的鬼话?而不是阿暮!”
  谢余几乎算是凶狠的抓住了寒无见的手腕,寒无见一惊,眼眶迅速红晕,“不,我没有,莫不是……真的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杀了他的人。”
  谢余把他拽过来,用力抱紧了寒无见的腰,手指碰到他冰冷的发,声音哽咽:“他们从来不会放过我,所有人,包括我所谓的兄弟姊妹,谈什么情谊……阿见,朕什么都没了,朕什么都没有了。”
  寒无见俯身抱紧谢余,心疼得无以复加:“陛下,不会的,您还有大魏的子民,还有大魏江山,还有忠于您的臣子。”
  “阿暮没了。”谢余站起来,抚摸寒无见的脸,“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寒无见望着谢余的面容,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寒无见点头,声音沙哑,“臣,臣永远不会离开陛下。”
  “真的吗。”谢余问他,“你会为我做任何事的,对吗?”
  寒无见不住点头:“臣万死不辞。”
  “别再自称臣了。你知道吗,”谢余凑近他,“其实这些年朕一直很害怕。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陛下……”
  “也不要叫陛下。”
  “阿余,你放心,就像我们儿时说的那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你说你会为我做一切的。”谢余向他逼近,寒无见不自觉后退,靠上板壁,他们呼吸交融,浓重的酒气。
  “……你想的话。”
  谢余按住寒无见的腰,突然就开始亲他,连亲带咬,从额头到嘴唇。
  寒无见身躯感到一阵颤栗,眼神迟缓僵直,抬手阻止推拒:“陛下,别这样,我们不该这样,您根本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谢余望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简直是吓到的寒无见,更用力去压他的身体,寒无见避无可避,想侧开,碰落一只花瓶,清脆一声。
  “臣该死。”
  寒无见想去捡拾,谢余捞住他的腰粗鲁地按进自己怀里,从背后抱住他,手臂有力收紧,低头在他脖颈上流连,咬他的耳垂。
  寒无见呼吸变得急促,手忙脚乱去掰他的手:“陛下,臣该死,臣自去……领罚,陛下,您喝醉了,陛下,呃……”
  谢余咬了他一口,就在脖子上,一排带血牙印,寒无见感到一阵心痛和难堪。谢余这样做其实无异于对他进行羞辱,将他们从小奉为圭臬的教养与礼数全部践踏,将他们往昔所有的相敬如宾踩在脚下。
  “陛下,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自深红眼眶落下,滴在谢余手背,说不清究竟是在为谁流泪。他最后痛苦地妥协,“至少别是现在,别在这种情况下。”
  “阿见,阿见你听我说,”谢余握住寒无见的手,攥在自己手心,勾带了几缕发丝,寒无见感到指尖发麻。
  “朕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谢余勾起他的下颌,半是哄劝半是强迫,“这里的夜太冷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真的不想。我难受得紧,我想你陪我,就今晚,可以吗。”
  寒无见挣扎的力道慢慢松了,他低着头,把习惯握剑的手放到脸上,说不清是想拒绝面对什么。
  还想说什么,再说不出口。谢余将他打横抱起,抱入了垂下的层层帘幔之中。
  谢余将他放在铺了鸭绒锦被的床上,手指顺着他的喉结下滑,勾开他包得严谨的衣领,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翌日初晴,谢余整理一番,已经上朝去了。
  寒无见迷蒙间睁开眼,头晕沉的很,巳时才有宫人进来,发现了狼藉床褥半昏迷的寒无见,叫了一声什么,匆匆跑出去了。
  李高去请示谢余,道:“陛下,寒……寒大人病了。”
  谢余手中笔停了,闭上眼睛。昨夜他是几乎半强迫地要了无见。寒无见在床上既不熟练又足够隐忍,对床第之事就像面对战场一样,被撞得狠了才会抑制不住喘息几口,某些时候真的很叫人没有办法。
  谢余长吁一口气:“这种事别来烦朕。你去给他请个太医。”
  太医隔着帘子给寒无见把脉,但并不是把面遮了太医就真不知道这躺着的是谁了,太医道:“这,汤药是随时可以备的,不过还是提早沐浴得好。”
  风声很快便传出来了,甚至有甚嚣尘上的架势。
  “陛下宠幸了个男人。”皇后遮着扇子与淑妃闲话,把听说二字都省了,“这日头可是烈起来了,陛下真是无处泻火呢。”
  淑妃笑起来,比起皇后对皇帝不满的言溢于表,她规矩得多,“陛下说到底还是看重前朝,不问后宫。”
  “行了,知道陛下喜欢玩起男人了。”皇后道,“寒家不是要走了吗,两日后就是花宴,正好,我可不想看到什么有辱斯文的碍眼事。”
  寒无见喝了药便好些。头脑稍微清醒,有关昨日的细节便争先恐后。他望着帘子发了会儿呆,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李高带了粥水给他,让摆菜宫人下去,与寒无见道:“太医让您短期内吃点清淡的,与及,万事不要过劳了。”
  寒无见蜷手点头,身体疲软着,他喝了一口水,问:“陛下呢?”
  “陛下在御书房。”李高亲为他捧菜,道,“他昨日喝了太多酒。王府那边把骨灰坛送过来了。您要去看看他吗?”
 
 
第40章 留下
  谢庭进来时看见了门口的顾影,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影抱拳:“回王爷话,父亲让我跟着世子。”
  谢庭点点头,没再问什么,进去了。
  谢兰因正和几位大人谈笑,手指间玩弄着一块玉佩,公事谈得七七八八,话题扯到寒家身上来了,大都贬低寒祁之不识时务,言语间对着王世子尽是奉承。谢兰因挑挑眉。
  王爷进来了,其他人起身退出去。谢庭问他:“顾影怎么外面站着,你有什么事分派了他么?”
  谢兰因起身让座:“小事罢了。”
  谢兰因心里清楚,谢庭是看不惯林琅行事,想让他回塞北当将领,把顾影塞过来给自己当副手。
  “小事?说到小事,那些人私吞税金的事你别查了,”谢庭顾自倒茶,“皇后办了宫宴,那几个王爷估计都要回来闹事,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
  “闹事也是难免的,谢余大刀阔斧推行新政,踩痛了谁的脚,届时也都知道了。”谢兰因知道父王藐视皇帝威信,包括皇后母族在内,都是不值一提的。谢兰因过去看个热闹也就是。
  “说起来,老师一家平反的旨意也下来了。谢余真是孜孜不倦呢。”谢庭笑,“他们要离开京城了。”
  谢兰因脸色微变:“他要离开京城?”
  谢庭停下了喝茶,瞥了自己儿子一眼,把茶杯放下了,道:“寒无见到不一定会走。虽说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遣他去地方是个不错的决定。”
  谢兰因以为他说的风口浪尖指的是李暮的事。“父王何以见得,他就会留下来?”
  “猜的。”谢庭反问了一句,“最近他的事情不是闹得快人尽皆知了么。”他笑了一声。
  寒无见简单吃完,换了一身衣服,到了御书房前,廊下还积着水,阳光轻如薄翼,耀眼,但没泛起什么温度。
  寒无见立了片刻,央了宫人进去通报,回来说是陛下正忙,无暇得见。
  侍从道:“寒大人,您先回去吧。”
  寒无见踌躇道:“没事,我等一会儿。”
  这一会儿过去就是两个钟头,日头歪斜,但确实热起来了,寒无见站湿了鬓发。
  侍从在廊下逡巡一会儿,与刚出来换班的人交接耳语,瞄向寒无见的眼神带着些嘲弄不堪。
  “寒大人,”新出来那位侍从道,“陛下让您别等了,他今天怕是见不了你,陛下让奴才告诉您,昨夜的事情纯属他酒后荒唐胡闹,如有失言,请您担待。他让您回去休息。”
  寒无见闻言,脑中像出现一片白光,头有点晕,怕是这几日太过疏于练习了。他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心里也明白几分谢余的意思了。
  回了他休息的侧殿,寒无见又独坐了些时候,脑海里部分是李暮,部分是谢余。他们说李暮的骨灰送过来了。寒无见闭上眼睛,刻意不去思考这一点。阿余恐怕不会让他靠近。
  他们是对的。有时候他独处时候,也经不住要问自己,为什么会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没有找到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这一切,发展至今都是荒谬和可笑。谢余借昨夜之事,究竟是惩处,还是羞辱于他?
  有人递消息进来,是父亲寒祁之的书信。父亲以家书形式,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不过尔尔。他听说了李暮的事情,稍微安慰了儿子,篇幅没有长过悼念他的大儿子。接二连三的事情的发生让彼此都麻木了许多,父亲总是比他看的透的。
  “我与陛下有过交涉,此事毕,我与你母亲决定迁往南地沧州,远离是非纷乱。”父亲写道,“你最好收拾过后,与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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