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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侣和离以后(穿越重生)——望十五

时间:2023-12-15 10:38:06  作者:望十五
利刃穿胸而过,林如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低头看着那被改动过的剑,剑身有缺口,细看那些缺口处打起卷。若是刺入再抽出人体,这些卷起的剑刃便能够带出人的血肉。
 
现下,那些卷起的地方就勾着些微红肉,那是方才穿过文娘身体带出来的。
 
 
 
“噗。”利刃抽出。
 
文娘身形一晃,林如鉴上前搂住她。
 
 
 
“咳,夫人好狠的心呀。”林如鉴咽下喉中涌上的鲜血,背靠神像,把文娘放到地上。
 
 
 
白伞没有了魂力支撑,落在了地面上,光芒渐渐暗淡,此时瞧着和普通的伞一般无二。
 
 
 
文娘道:“果然,你是林家被驱逐的子弟,你是林家主家的人。”
 
 
 
林如鉴低眉含笑点头,指着胸前伤口道:“原来你想看这个,你早说我一定大大方方给你看,何必这么伤人伤己,怪疼的。”
 
 
 
林如鉴胸前衣衫被剑气破了个大洞,在那被洞穿的伤口处,除了翻卷的血肉,还有一朵云纹烙印,云里绘着三条水波浪纹,两条锁链交叉盖在这朵水云纹上。这是道域林家的刑罚,一旦被打上这个烙印,则受刑之人永生不会被林家承认。
 
 
 
不过,能受此刑罚,受刑之人必定是位受林家重视的子弟。
 
 
 
林如鉴探身,抽出手帕为文娘擦净脸上沾染的血,更为她把颊边散乱的发丝挽至耳后,动作轻柔,“太聪明的女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文娘侧脸避开他的动作,喘息道:“太聪明的男人也不遑多让,你何必惺惺作态。”
 
 
 
林如鉴收回帕子,脸色并没有比文娘好上多少,他轻声道:“可能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林如鉴却没再说。他收好折扇,站起朝文娘拱手施礼,然后离开。
 
 
 
文娘看他身形不稳,但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走时林如鉴唱起了云水常常能听见的小曲儿:
 
 
 
“膏粱地呀,是非乡,今宵我一枕黄粱,酒入愁肠,梦里愁更长。”
 
 
 
咿咿呀呀的声音远去,文娘的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模糊的视线里,两人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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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一个身穿白衣、矮小的身影凑近她,拉起她的手,缓缓地输送灵力,只一个举动,文娘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那灵力如清浅小泉,又带着股暖意,让文娘想起小时候她娘抱着她的情形,那怀抱也是这么温暖的。文娘的意识渐渐回笼,她拉开白衣姑娘的手,抬眸看清眼前的两人。
 
 
 
朱不辞被白衣姑娘放出,此时蹲在文娘面前,面容枯槁,眼神空洞,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文娘废力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朱不辞,见朱不辞不接,强硬地塞到朱不辞手上,“那些话,你都听见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是你的杀母仇人。我死了,可他还在。往林家去吧,你的仇在林家呢。”
 
 
 
文娘摸摸朱不辞的头,“若想安稳度日,那就做朱氏的家主,朱延会帮你的。若没有活下去的念头,那便报仇去吧。”
 
 
 
文娘收回手,又去牵那白衣姑娘的手,那双手很粗糙,一点都不像是小姑娘的手,文娘摩挲着那些粗茧,眼里噙满了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真的对不起。”
 
 
 
白衣姑娘伸手为她擦泪,不知所措地“嗬嗬”几下,又奈何说不出话来。
 
 
 
“我是为龙隐村好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文娘的脸掩在那双粗糙的手里,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是这样的。”
 
 
 
文娘心有所感抬起头,眼眶通红,那皎洁的脸变得透明几分,哽咽着:“人性贪欲始,你要成神的,千万不要学做人。”
 
 
 
文娘的魂力如骤燃起的灯火,刹那便熄灭了,在魂魄飞散之际,她伸手去拉朱不辞,仅仅碰到指尖就消失了。
 
 
 
她最后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心中不要有恨。”
 
 
 
朱不辞神情麻木,反倒是白衣女子瞧着比他还难过,她收起文娘散落在地上的衣着、服饰裹成包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去捡起那把白伞交给朱不辞。
 
 
 
“嗬嗬。”
 
走吧。
 
 
 
她牵起朱不辞的手往外走。朱不辞一只脚踏过门槛,半边身子迎着阳光,那一刻,他心中生出无限的恐惧,他回头,哭着喊了一声:“娘。”
 
 
 
白衣姑娘牵紧他的手,两人一齐消失在朝晖下。
 
 
 
走出去,祁凤渊来到正西神君高州的庙宇。
 
正西神君庙正常许多,庙内的香炉昭示着过往香火鼎盛,在这里没有奇怪的壁画,也没有不该出现的残魂,但也多了些别的东西。
 
 
 
祁凤渊踏上粘稠、泛着腥味的地面,庙堂高挂的灯火摇曳,照得整个庙亮堂堂的,也让人看清地面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每迈一步,尚未干透的血液黏着鞋底,在鞋底和地面间抽起长长的细丝,绷紧,绷细,然后被拉断。有的地面血量少,血迹干透了,被风吹起翘起一层边来。
 
 
 
在灯火映照下,神像周身泛着金色光芒,微微一笑的正西神君塑像右手执花,看起来温暖又慈悲。可惜,神像躯干上布满了划痕,暗红色如同泼墨似的染了整座塑像。
 
 
 
连瀛和祁凤渊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神明塑像前的屠戮。
 
 
 
有人举起镐头朝着另一人的头狠狠挥去;有人向着另一人的太阳穴挥拳砸去;有人拿着斧头像劈木头似的将另一人劈成好几块……男女老少,老弱病残,约二十来人,无声地在神明面前上演一场屠戮与被屠戮。
 
 
 
这只是一场影像,许是正西神君庙里有着某些记录画面的法宝,恰巧记录下这一场屠戮,被放了出来,又没有人来关掉,于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一段画面。
 
 
 
连瀛道:“不说这是神境,我还会以为这是槐城呢。”
 
 
 
“槐城里经常有这种事?”
 
 
 
“哈,如家常便饭。”连瀛反应过来,“你没去过槐城?”
 
 
 
“去过一次。”祁凤渊仔细回想。
 
 
 
槐城是连瀛从小长大的地方,祁凤渊三百年才去过一次,这人当道侣果然不行,还好和离了,不对,还好他死了。连瀛心想。
 
 
 
祁凤渊看穿连瀛,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不想去,是你一直说没什么好看的,一副很不想我去的样子。”
 
 
 
连瀛点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虽然不好看,但我也不会藏着掖着不让你去,你别趁我失忆诓我。”
 
 
 
连瀛心里只觉坦坦荡荡,没什么好隐瞒的,槐城也就脏点、差点、乱点、血腥了点,没什么见不得人。
 
连瀛想起他这回出槐城,和万水在茶摊喝茶,喝着喝着一根新鲜的断指就掉到了他的杯里,真是倒极了胃口。要是祁凤渊见了,这仙门来的仙君说不定会被这场面吓坏。想着想着,黄水村那张小祁凤渊的脸忽然在连瀛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少年的脸嫩生生的,看起来也是初次下山,没经历什么事。
 
 
 
连瀛突然站直身子,神情严肃地端详祁凤渊。
 
三百年后的祁凤渊会不会被吓坏不好说,但那少年见了约莫是会被吓坏的。
 
 
 
他心里突然不确定起来,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因为怕祁凤渊被吓到,他才不让祁凤渊去槐城的吗?
 
 
 
祁凤渊回忆道:“槐城挺好看的,看起来和人间、道域没什么不同罢。”
 
 
 
连瀛开始收束那些不可说的猜测,冷淡道:“那次去你怕不是在发梦,槐城怎么会和人间、道域没什么不同?”
 
 
 
祁凤渊见连瀛表情这么古怪,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惊慌,一会儿冷淡,料定这人又不知怎么天马行空去了,也不想再费口舌与一个失忆的人谈往事。
 
 
 
他俩沿着墙走,连瀛留意到祁凤渊尽挑些血迹少、较干净的地儿走,说不好这人是不是喜洁成癖,不过连瀛也嫌脏,省事地跟在祁凤渊后头走,踩他踩过的地。
 
 
 
祁凤渊突然回头,对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才、在、发、梦。”
 
 
 
连瀛眼睛轻眨,还没反应过来,祁凤渊已经穿过拱门,去向另一座庙宇。
 
 
 
穿过拱门,来到另一间庙宇——正北神君庙,正北神君庙比起高州的庙要朴素许多。
 
 
 
在这里,他们遇见了万水。
 
万水惊喜道:“殿主,你没事吧?”
 
 
 
连瀛摇摇头,他指着万水的胳膊道,“你看起来比我有事。”
 
 
 
一条伤痕像是虬龙般盘踞了万水的左手,伤口看似不深却受创面积极大,从肩颈一直横亘至手背,但好在血已经止住不流。
 
 
 
“什么人能伤你至此?”
 
 
 
万水正色道:“林如鉴。”
 
 
 
万水与林如鉴甫一碰头,两人就打了起来,原因无他,万水秉着“趁人病,取人命”的精神,见林如鉴身受重伤,决定先发制人。
 
 
 
连瀛似笑非笑,点了点万水的胳膊:“你先发制人,还是他先发制人?”
 
 
 
万水不好意思笑了,想起一事又道:“对了,我与林如鉴过过招,我确定他就是那位假船夫。”
 
 
 
“那他现下在哪里?”
 
 
 
“跑了呀。”
 
 
 
万水挪开视线,他没说谎话,只不过少说了些字。
 
不是林如鉴跑了,是万水跑了才对。哪怕林如鉴身上穿了个洞,那个洞还在止不住似的哗哗流血,万水还是打不过林如鉴。
 
 
 
这人功夫真高啊,不知与连瀛比起来如何?若是恢复了灵力两人比起来又如何?万水琢磨着。
 
 
 
祁凤渊冷不防出声:“有人。”
 
 
 
正北神君神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响,万水疾步上前将那人拎了出来。
 
 
 
那是个中年男子,但身量不高,极为瘦弱。万水一松开手,他就躲入了供桌低下,小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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