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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侣和离以后(穿越重生)——望十五

时间:2023-12-15 10:38:06  作者:望十五
 
 
“那问些我心里没数的。”连瀛道,“你来横水镇做什么?请张顺开船去什么地方?”
 
 
 
祁凤渊抿唇,思索了会儿,最终答道:“去龙隐村。横水镇是前往龙隐村的必经之处,受人所托,查看异象。”
 
 
 
“龙隐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神境有这么好进?你能去,朱氏也能去,迟早人人都能进罢。我看这神境得改名才行。”
 
 
 
“你说得是。”祁凤渊笑了一阵,点头称道,“至于龙隐村,我也不清楚。”
 
 
 
“说回正题,张顺会是寄生灵附身之人吗?”
 
 
 
“或许。”祁凤渊大胆猜测,“他与朱氏一道同行,在龙隐村被寄生灵附身回到此处,昨夜兴许就在此间屋子才会这么及时得知李欣生产的消息,不,或许他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剖腹取子?”
 
 
 
连瀛道:“他又怎知李欣怀的就是男婴?”
 
 
 
“江湖郎中有法子断男女,街坊邻居有所耳闻?”
 
 
 
连瀛泼了一道冷水道:“全是无凭猜测。”
 
“是。”祁凤渊承认道,“不过,这其中有许多古怪,我猜也猜不透。”
 
 
 
连瀛先他一步说出:“寄生灵附身之人,一次只能杀一人,昨夜死了两人,且张婆的死法完全不符合男童被割颈放血的特点,她是谁杀的?这是其一。”
 
 
 
“其二,李欣家看起来很久没人住,那李欣平日里怎么过活?是孕妇不方便打理家事,抑或是李欣平日里不在家住?”
 
 
 
“其三,朱氏哪怕再窝囊也不至于十几天里连张顺踪迹都找不到,这其中有古怪。”
 
 
 
连瀛一通话讲下来,祁凤渊听得毫无反应。
 
 
 
连瀛斜睨一眼,不满意道:“你不认同?”
 
 
 
“不是。”祁凤渊微笑道,“你分析得很对。”
 
 
 
屋内灰尘时时飞起又落下,连瀛皱眉捂住口鼻,祁凤渊从袖袋抽出一方绣有天玉白兰的手帕递给他,连瀛仍是不快,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径自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小巷,来到大街,这街上不似往日,摊主们都不出来摆摊了,但人却比往日多上许多。人人身上负着细软,牵着一家老小,挤挤攘攘地往镇外走去。
 
 
 
祁凤渊叫住一位妇人,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老妇人叹道:“县官说那妖怪今夜要屠镇杀人,这横水镇是待不下去了,县官都跑啦,你们也赶紧的吧。”
 
 
 
话罢,老妇人牵着小儿孙急匆匆赶上人潮。
 
 
 
连瀛哼笑一声道:“讲正事时县官连个人影都没,跑倒是挺快。”
 
 
 
“朱氏怕是不会让百姓们出镇。”祁凤渊若有所思,说道,“我们回县衙吧。”
 
 
 
“谁和你变成我们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县衙?”连瀛问道。
 
 
 
“那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我……”连瀛张口,思绪急转却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
 
 
 
“你刚才说的那几点,你就不好奇吗?”祁凤渊声音低缓,哄人道,“一同回去看看吧,这时朱氏一定将男童们聚集在一起了。”
 
 
 
县衙外,百姓聚集在甬道,呼声震天,更有百姓企图冲进大门,但都被守在大门的八位朱家修士挡了回去。这八位朱家修士右手执剑,左手手腕被绘着符文的黄色长条幡布绑着,若修士中有一人妄动,则符文索命。
 
 
 
县衙内,西边院落里。
 
鸦雀点点飞过低空,远远望去,一轮夕阳像是卡在树枝丫,仿佛时间就此停滞了一般。
 
 
 
院落中央有着一个用朱砂绘制的法阵,十八个男童横七竖八躺倒在阵法里,十八个朱氏修士围守在法阵外,人人手上拿着一面黑白两色小旗,白色的一面绘着白鹤与祥云,黑色的一面绘着乌鸦与枯树。
 
 
 
在阵法不远处,有两位朱氏修士双手背在身后,手缚绳索,单膝跪在地上,朱延执剑站在这两人身后,面容严肃。
 
 
 
“替命旗。真亏朱延想得出。”连瀛道。
 
 
 
替命旗,又称替死命,白为生,黑为死,黑白两面,反转生死。
 
 
 
这是玄门祖宗早先为保贵人安危所绘制的旗帜,而在今日,已没多少人会选择使用这种旗帜了,毕竟一命换一命的损人做法如今为玄门所不耻。
 
 
 
祁凤渊道:“若是阵中男童被杀、受伤,这些伤害都会悉数转移到阵外的朱氏修士上,保住男童的命,那寄生灵也就容易擒下了。”
 
 
 
找不到寄生灵附身之人,那从男童着手也可,这是朱氏的法子。
 
 
 
朱氏近些年虽声望大涨,但风评不佳,跋扈声名在外,兼之有朱氏是靠女子兴道的说法,在道域中不被其他宗门看好。
 
 
 
朱氏既知祁凤渊从仙门中来,迄今为止并未向祁凤渊寻求过什么帮助。朱氏,自有其傲骨。
 
 
 
连瀛漫不经心道:“或许吧,只要别再来个孕妇突然生子。”
 
 
 
在两人交谈间,夕阳不知不觉往下坠落。祁凤渊再抬头时,一轮弯月斜挂天幕,星儿稀稀点点,期间连瀛出去过一趟,回来时身上带了点烟火气息,祁凤渊也没有追问,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斜倚着长廊柱。
 
 
 
戌时刚过,夜风拂过院中一株金钱树,羽似的叶片被拨动着发出婆婆娑娑的声响,靠近金钱树的一位修士听到声音不禁挺直了脊梁,执剑的手微微晃动,而另一只手依旧紧握着替命旗。
 
 
 
朱延眼波一抬,往那边看了一眼后又收回目光。
 
 
 
……
 
 
 
亥初一刻,弯月爬到了众人头顶,变得更大更圆了些。
 
 
 
巧的是,那轮月亮恰在阵法上方正对着,似笼又似罩将这十八个男童收拢在月光之中,玉色光亮如霜雪覆在鲜红的朱砂上,远远看去,血色的河在流淌。
 
 
 
阵中的一位男童于睡梦中发出呓语,在众人的注视下无所知无所觉地翻了个身子,短上衣被拉高了些许,露出了一小片圆滚滚的肚皮。
 
 
 
一位年纪稍长的修士朝身旁人小声道:“这么个睡法,明早不得着凉啊?”
 
 
 
身旁修士张口又止,泼冷水的话语咽下,最后点点头说:“这孩子睡相也太差了。”
 
 
 
那年长修士道:“这孩子的父母夜里估计得给他盖好几次被褥呢,我就是,得常起夜看看我那臭小子有没有盖好被,啧,真是想起来就累得慌。”
 
 
 
男孩儿的一个翻身如尖矛利剑刺穿了众人显于表面的严阵以待,严肃、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七七八八开始小声议论阵中的男童、家中的小儿女。
 
 
 
直至朱延开口说话,朱延道:“亥正了。”
 
 
 
众人闭口,又聚精凝神起来。
 
 
 
……
 
 
 
月躲在了厚重的云层背后,院中顿时暗了许多,只余长廊尽头的几盏灯火摇曳,风一吹,烛火明明又灭灭。
 
 
 
沙漏里的沙流尽最后一点,子初已至。
 
 
 
不一会儿,云层露出几道电光,随之而来雷鸣声。起初沉闷带着热意的风,风向一转,变得凉快舒爽起来,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祁凤渊轻声喃道:“子初一刻了。”
 
 
 
一位朱氏修士的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汗水,滑经眼角,从下颌低落,酸涩感不禁让那位朱氏修士有眨眼的冲动,但又因某种坚持继续仍由酸涩感发酵,直至他的眼眶盈了水光。
 
 
 
在这种坚持中,他听到有人在说,“子初三刻了。”
 
 
 
风声、雨声声声入耳,不知多久,混杂的声响里,又听闻有人低语:“子正初刻了。”
 
 
 
子时,一日之始终。
 
 
 
在电闪雷鸣之际,这一天走到了尽头,也迎来了开始。
 
 
 
但,院落里仍旧无事发生,迷茫的神色开始出现在朱氏修士的脸上。
 
 
 
朱延心中疑惑,觉得不应该,同时又心存侥幸认为本应如此,或许在这么周密的布置下寄生灵没有动手之机?朱延心道。
 
 
 
“子正三刻了。”一名朱氏修士欣喜道,其余人的戒备开始松动,执剑的手想要放下却又不敢放下。
 
 
 
雨下足了一个时辰,劲风卷走了这个夜里的最后一滴雨,云雾散去。
 
 
 
众人脸上的笑意浮现,只不过片刻被院外传来的嘈杂人声打回原样。
 
 
 
朱不辞急急匆匆奔来,不料被地上的老树根绊倒在地,他撑着手,抬起那张尚未擦干净雨水的脸,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师兄,界碑那儿,有人……死了,寄生灵在那儿杀了好多人……”
 
 
 
众修士的脸色变了又变,只余阵中的十八个男童在阵里安然睡着,不受风雨惊扰。
 
 
 
祁凤渊乍然回首,上方烛火映得那张脸明明暗暗,他想起些事:“灵符引路,青烟问道”是寻人术法不错,但倘若寻的人身死魂消,那青烟会如何呢?
 
 
 
错了,他们都想错了!
 
 
 
他问连瀛,咬字慢,声音轻,近乎逐字逐字说着:“李欣,真的是凑巧、突然生子吗?”
 
 
 
连瀛回之一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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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六月廿八,横水县界碑处。
 
界碑内外,是两方世界,入内是民风淳朴的小镇,踏出是一望无尽的黄沙。横水县三面环水,想要离开横水县只能从界碑这一处离开。先前大量百姓收拾细软想要逃离,均被朱不辞等修士悉数拦下。
 
 
 
自朱不辞那一番话后,朱家修士们立即赶到界碑。
 
乌云翻卷,一股腥热的风拂过枯木与荒草。地上横陈尸体,入目尽是分离的头颅与身体,鲜血被雨水冲刷过,稀稀浅淡的红缓缓流淌。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在界碑处的尽是些逃不动的老弱病残,皆被吓得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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