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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Omega前女友协议上娃综后(GL百合)——见绥

时间:2023-12-16 08:53:05  作者:见绥
  可在此刻被祁颂抱入怀中,如珍似宝地对待、小心翼翼地关心里,强烈的被爱感填充心间。
  因此忽然清醒地意识到一点——
  爱是不需要寻找的。
  如果足够被爱,笃定会自由生长,将不安消解得无影无踪。
  她好像正式知道了纠结已久的问题的答案。
  分不清是难过还是释怀,郁落继续牵着祁颂往家那边走,努力挑拣记忆里稍微明快一些的内容说给祁颂听。
  她指着巷子拐角处:“就是这里,我在傍晚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然后第一次生出拥有小狗的想法。”
  “那么,姐姐觉得是那只可爱,还是我可爱?”祁颂说。
  知道她是故意吃醋哄自己开心,郁落唇角微动。
  正要开口好好回答,忽然听一旁有道声音响起:“小落?”
  郁落心跳一顿,回头看去。
  是以前住在对门的邻居林姨。她曾经很羡慕林姨的女儿,因为林姨总是一边唠叨、一边溺爱地替女儿收拾烂摊子。
  “林姨。”她有些踌躇地喊了一声。
  出行在外,郁落一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没想到被一眼认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
  林姨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大明星而拘束,反而带了点责怪的语气:
  “知道来给你妈扫墓了?”
  “......您说什么?”
  短暂的滞涩过后,四个字哽塞着冲出口,声调不知不觉间变了形。
  -
  郁落的手苍白得如毫无生气的雕塑,只在颤抖间溢出一点生命气息。
  指尖将几张泛黄的信纸捏得发皱。
  那是一封四年前寄到S市,但是被退回的信。
  信纸长而厚重,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虚弱而凌乱。
  一场被拒收的自述与坦白。
  林姨看着荧幕上总是风光无限的年轻女人,此刻在自己面前病容羸弱、一副如遭重击的失魂落魄模样,也有些心软起来。
  “你妈妈让我把这封信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寄给你,结果信件被拒签退回。我还以为你在有钱人家过得滋润,已经不愿再沾染过去,便将信封存起来。”
  “她走前给了我大笔钱,我帮她简单办理后事,每年会过去扫墓。”
  “要去墓地看看么?”
  ......
  天又下起了雨。
  墓园肃穆阴郁,郁落感觉晕沉的脑袋里似有重物撞击,坠坠地疼。
  墓碑上女人的面容被雨水淋得格外冰冷,她俯身,指尖拭去上面的湿润。
  “说实话,我本来并没有期待你的出生。当时太年轻,我在信息素的吸引下冲昏头脑,选择和你父亲私奔。他在我怀孕期间出轨,我执迷不悟,只想用孩子绑住他。”
  “直到有天被他打到差点流产,我从病床上醒来,后怕得流泪。那是我第一次害怕失去你,只是单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我从那天起想逃跑,可是孤立无援,也懦弱无能。明知你注定拥有不幸的童年,我还是舍不得,选择生下你,在他的暴力中苟活。”
  “我真正决定带你离开,是在你两岁的时候。他酗酒回家,打我也就罢了,那天竟然还失手打了你。我终于忍受不了,第二天带你逃离,身无分文地漂泊,很长一段时间居无定所,后来进了厂才勉强稳定。”
  “小落,你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可爱,独立,懂事,善良。有什么东西都想留给我,从不抱怨或索取,只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依赖地注视我。”
  “我太自私,根本舍不得你。所以在你六岁的时候,你奶奶找上门说要接走你培养为继承人,我拒绝了。我剥夺了你金枝玉叶的人生,带你住在漆黑寒冷的破旧房子,过上为温饱发愁、到处受人欺负的生活。”
  “我越来越爱你,也因此越来越恨自己。我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于是每当你被欺负时,你恐惧地向我求助时,你毫不计较地全心全意对我好时,我都感到痛苦,觉得自己应当下地狱。你该有更美好的人生,而我是你的牢笼。”
  “现在想来,我或许压根不配说爱你。因为每次在该抱一抱你的时候,我都总是屈服于自己的痛苦,只顾着后悔和自我唾弃。而即便如此,我仍旧不曾放手。是不是很恶劣?”
  “你初一那年,我检查出癌症中期,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是逐渐枯萎的藤蔓,即使有心,也终于再无力束缚你的未来。我想,我要在人生最后阶段好好爱你。然后在彻底倒下前把你送到奶奶手上,让你领取迟来的光明。”
  “可是......没有钱和精力去治疗。在边承受病痛边工作的时候,我好像身不由己地变得病理性冷漠。我暴躁,残忍,这些全部都由一无所知的你承受,而那时你才十三四岁啊......”
  “......很抱歉,从始至终没有让你感受过被爱。临终之际,我也仍然没有脸说自己爱你。写下这封信,是觉得你本该拥有事情原委知情权。也想告诉你,你一直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希望你以后能拥有不需要索取、不需要小心翼翼确认就能感到笃定的幸福。”
  信纸的末尾,字迹越来越沉重扭曲,燃烧着最后一点点生命,献出悔恨而笨拙的祝福。
  ......
  近一年没有被拜访的墓地,草木有种苍冷的葳蕤。
  郁落抿唇,垂眸安静地凝视着那里。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哭过,显出一种有些冷漠的从容。
  墓园地处边郊,四周荒芜开阔。烈风在平地之上裹着雨水放肆刮来,她身形晃了一下,软软往前栽倒。
  “姐姐?!”有人慌乱地喊道。
  作者有话说:
  晚上摸鱼码字给自己码哭了,师姐问我为什么在工位上对着代码痛哭流涕,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捂脸)
  感谢在2023-10-14 21:54:04-2023-10-16 23:3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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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你只需对我说声想要我,我便会是你的。
  祁颂后来想起,那是她十几年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一个月。
  她曾沮丧于被成年的界线阻拦,和郁落说:“人分明不是在18岁生日那天突然成熟的。”
  可是一语成谶。
  通往十八岁的凌晨,她失魂落魄地坐在icu外,在漫长焦灼、揪痛不堪的等待中,在猝不及防地第一次直面生死残酷里,青涩便如脓包,破裂之后淌出沧桑。
  祁颂总是不太愿意回忆那段日子。可是即便再刻意地遗忘,她也记得郁落连续两天高烧不醒,半夜被拉进icu,住了五天才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从Y市转至B市最好的医院,一直沉沉昏迷。
  而她便在女人毫无血色、几乎失去生机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胸口若有似无的、几不可见的起伏里,感觉心脏被反复碾磨出血。
  “她平时应该有严重过量注射抑制剂。虽然没产生某种特定的病症,但身体被损耗太过,很多指标都不在健康范围内。就算勉强维持正常的表象,实际不堪一折。”医生说,“如果恰好遇上较大情绪波动,心病趁虚而入,更加难捱。”
  “但按理来说,不该这么久都昏迷不醒。”
  “另外,检测报告上还有一些异常结果,我们从未见过......”医生脸上显出郁闷,“可能是检测有误,目前已经上报进一步鉴定了。”
  经纪人陈姐也赶来陪祁颂照看郁落。
  她看见以前总是明媚活力、眸光晶亮地叫郁落「姐姐」的小孩儿,现在每天都一副郁郁寡欢的蔫败模样,就像一只担心随时会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姐姐是不是平时也经常生病,只是从来没告诉我?”
  那天坐在病床边,沉默已久的祁颂兀地开口。
  陈姐唇瓣翕合,最终没能回答。
  而这便已是答案。
  她有时不忍,开口劝道:“不管怎样,你要好好吃饭睡觉。郁落可能明天就醒了,你需要健康的身心来照看她。”
  祁颂每回都点头应下,但仍是身不由己地寝食难安,眼里的光芒也日渐黯淡,奄奄一息。
  直到有一天,陈姐发现祁颂突然振作。
  那是一个阴天的清晨,郁落昏迷不醒已经快一个月。
  陈姐从豪华病房套间的次卧出来,看到祁颂恰好进病房,朝她笑着打招呼:“陈姐早上好。”
  只一眼,便知道祁颂精气神不一样。
  陈姐的心情也不由跟着昂扬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医生说什么好消息了么?”
  “......没有。”祁颂的眼神不变,恬淡而从容。
  “只是我想通了,所以彻底放松下来。”
  陈姐微怔:“嗯?”
  “陈姐有看过忠犬八公的故事么?”
  陈姐眉梢轻蹙起来。
  祁颂在病床边坐下,指尖轻柔地触碰女人的脸颊。她抬眸看过来,年轻漂亮的面容上带着温润的浅笑,显出久违的蓬勃朝气。
  她漫不经心地接着道:“我不会是那只可怜的狗。”
  陈姐下意识以为祁颂在说——如果郁落有事,她不会囿在原地,而选择告别过去向前看。
  可是在年轻女人垂眸,浓密睫羽在下眼睑垂落沉郁的阴影,指腹慢条斯理、又格外珍重地摩挲病床上女人苍白的手腕时,陈姐的心头恍然颤了一下。
  她觉得祁颂此刻平静的神情里潜藏着一股偏执的疯狂。
  我不会是那只可怜的秋田犬,不要日复一日地守在火车站,在无望的等待里将自己熬至垂老。如果她离开,我会立即追随她而去,这样永远也不用生活在没有她的日子里。
  陈姐在惊惘里失语。
  她不知道郁落和祁颂各有什么遭遇,只知道两人曾经都很苦,后来彼此治愈和依赖,又互相暗生情愫。这般深入灵魂的眷恋与纠缠,不是外人能轻易体会。
  因此她最终也没能站在制高点说出指责或劝导的话,只能祈祷郁落安然无恙。
  所幸,郁落没有舍得丢下她的小狗。
  那是五天后。
  当时祁颂正在给郁落擦脸,忽然感觉女人的睫毛轻动了一下。
  这些天已经有过无数次类似的幻觉,她也总是一惊一乍地喊医生过来,然后再度被现实击入绝望深渊。但这次祁颂仍是心跳如狂,抬手轻车熟路按铃叫医生,手心紧张得瞬间冒冷汗。
  等她的视线从铃上移回病床时,不小心恰好和女人缓缓睁开的眼眸撞上。
  一瞬脊背钻起一股难捱的麻意。
  祁颂浑身僵愣得一动不敢动,生怕睫毛轻眨时掀起的微小的风,都会吹散这份梦境。
  可这不是幻觉。
  郁落唇瓣微动。这些日子在祁颂细致入微的照顾下,她的唇虽然苍白,但是并不干燥。
  她眼里流淌出恍若隔世的懵懂和温柔,开口嗓音虚弱嘶哑:
  “我很想你。”
  -
  直到郁落出院,医院都没能对报告上的异常结果完成鉴定。
  后来再次体检,结果里不再显示有异常,祁颂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正在厨房熬粥。
  药膳有些苦,即便加了糖也味道不佳,长期吃下来实在折磨。
  有人恃宠而娇,总要被哄一哄、或者喂一喂才肯吃完。
  想到这里,祁颂的唇角不自觉掀起笑意。
  “又是药膳......”身后传来小声嘀咕。
  她回身,看到郁落半倚在厨房门边。女人穿着丝质睡裙,脸颊带了刚睡醒的绯色,有几缕长卷发落在白皙如玉的锁骨间,满身慵懒散漫的风情。
  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郁落的身体好转了不少,至少表面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甚至在长时间的休息下,气色更加红润。
  但祁颂还是担心得紧:“姐姐你多穿点,早上有些凉。”
  “没事的。”郁落知道上次那一遭给祁颂带来阴影,只能尽己所能地安抚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生病之前还好。”
  祁颂一言不发,擦干手上的水分,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没事了。”郁落闭眼,轻柔地抚上祁颂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祁颂低声说,“所以姐姐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熬着粥的瓦罐偶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里汲取心安。
  却也仅限于此。
  她们之前为「成年」而苦苦等待和克制的情愫,如今竟始终不曾提及。
  一方陷在后怕里,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健康;另一方也生出顾虑,因自己似乎注定容易短命的身体而驻足不前。
  可是爱的滋长与盛放从来都不受控制。
  等心境渐渐平复稳定下来,某些心思也不由自主地活络,变得雀跃、变得蠢蠢欲动。
  郁落彻底想通是因为某天和陈姐的谈心。
  “......她当时说自己不会是忠犬八公里的可怜小狗。郁落,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的意思是想放弃你还是奔赴你?”
  郁落喉头滞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眼眸泛起水光,哽咽着叹气:“笨死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就算不在一起,她难道就会不在意你了吗?”陈姐说。
  横竖也不可能不渴望对方,又何必继续为此困苦。
  郁落那天几乎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结束工作。
  从晚宴大厅的门口出来,她的心跳逐渐撞得胸口胀热,有种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想奔向她的笨蛋小狗的冲动。
  脚步却蓦地被绊住。
  面前有玫瑰花瓣铺满,满目盛然。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和粉丝的围观下,有人抱着吉他弹唱,深情款款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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