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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灵泉回村种药(GL百合)——村里的一枝花儿

时间:2023-12-16 08:54:50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乌兰苍哥俩小时候上山砍柴,也到过一些较远的地方,那边已经不属于乌家庄,但记忆里好像是有几棵很高很大的漆树,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要不过去看看?”
  本地人喜欢用杉木来做两地的分界线,乌桃家的山林跟隔壁的也有一排这样的杉木,长得张牙舞爪的,把原来的山道都给堵死了,只能用柴刀砍出一条缝隙钻过去,杉木的尖叶扎得乌桃生疼。
  乌兰水也被扎得直骂:“我叼……”
  杉木是很好的建筑木材,砍下来剥了树皮,再将它们沉在池塘里浸泡一两年,不仅坚固耐用,还能防虫蚁啃咬。乌桃家的屋顶就是用杉木做的框架,从晚清到现在也没有腐坏。
  早十几年前,本地的杉木也值钱,后来建房子用不上它了,价格自然也就下来了。
  往里再走一个小时,终于在海拔较高的山顶找到了一棵长茶的大漆树。
  树高约有十几米,枝丫粗壮,树皮灰白色,有小疙瘩、粗糙,顶芽茂盛,中间有成串、细小的果实。
  听说漆树有公母之分,只有母树才会结果,成熟期是每年的9~10月,成熟的种子外皮为黄褐色,长期不脱落。
  漆树可以说是毒树,也可以说是宝树,前者是因为漆树的汁液有毒性,对生漆过敏的人接触漆树的浆会引起红肿、痒痛,误食还会引起强烈刺激,如呕吐、腹泻,严重者可发生中毒性肾病;后者是因为漆浆是天然树脂涂料,有‘涂料之王’的美誉,种子还可以榨油,用来制油墨、肥皂;果皮可取蜡,作蜡烛、蜡纸;叶、根可作土农药,树干用以建筑。
  《草本纲目》中记载,漆树还可入药,只不过本地人不清楚,就知道碰到它会浑身发痒起红点,平时要是遇见,能离多远就多远。
  少部分老村民有见过长茶的漆树,也知道漆树茶是药材,就是太稀缺,起码有20年以上的健壮母树才有可能长茶,且不易采摘。
  即便采了,遇不上识货的药商,再好的东西也是白瞎,卖不出好价钱,就是砸手里了。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树底下,鞋底踩着腐叶,从里溜出一两条蜈蚣臭虫。
  乌桃一柴刀剁下去,大拇指那么粗的百足虫就断成两截,半死不活的在地上扭动,又被乌兰水补了两脚,彻底歇菜。
  “我们小时候来过这砍柴,也没见有这棵树,看着怎么也得有个十几二十年。”
  乌桃绕着树干转了一圈,“这片山林是谁的,怎么从来没有见人来看过。”
  “不是我们村的,”乌兰苍说,“以前听你爷爷讲是羊篱村一户姓黄的人,不过他家八几年那会搬到外地去了,也没再回来过。”
  这片山林属于乌家庄和羊篱村的交界,本地流传广泛的鬼故事有一大半都是以这片为背景。
  比如这里有大虫,专吃不听话的小孩;还有改革开放之前老地主把家里的金银珠宝都藏在了这里,以及抗战时期有一批村民进去躲难就没再出来,是被山怪给吃了……诸如此类。
  比起鬼神,乌桃更相信那是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大哥,桃桃,你们在底下等着,我上去摘。”乌兰水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抱住树干就要往上爬。
  “小叔你行吗?”乌桃有点担心,同时觉得她小叔这个啤酒肚多少有点妨碍攀爬。
  乌兰水已经嗖嗖上去了四五米,“嗬!别小看你叔,我当年可是村里的爬树高手,别说漆树,就是再高点的松树我也能爬到顶,以前你爷爷养的那只鹰就是我从松树上掏的。”
  乌桃还记得那只鹰,也亏得是以前,搁现在她爷爷多半是要被抓去坐牢。
  后来她爷爷去世,停灵的那七天,老鹰一直站在棺材上,直到她爷爷下葬,它才飞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就算会爬树,没有防护工具也很危险,乌兰苍和乌桃还是担心。
  乌桃本来是想记个路,等明天自己再来,用灵泉水作为交换,让山里的小生灵们帮她上树采摘。
  “小叔,你小心点,别踩小树杈,选勾得着的随便折两枝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明天扛竹钩来弄。”
  竹钩是老一辈人做出来钩松树枝用的,在十几米的长竹竿上绑一把锋利的弯刀,刀子和绑法都有讲究,用的时候举起来将刀扣在树枝的中段靠尾部的地方,然后人在下面以倾斜的角度用力拉,就能借力将树枝弄断。
  乌兰水已经爬到长茶的地方,一手抓住树杈,一手去折茶枝,“放心吧,没事!”
  漆树茶跟松茶不同,它的叶子表面是嫩绿色,但透光再看就是红色,质地娇嫩,触感柔软、温热,像冬日的阳光晒在皮肤上的感觉,非常奇特;枝条上的皮是青灰色,有白色的筋状纹理,枝、叶皆可入药、制茶。
  乌桃把茶叶捡起来放进空的那个背篓,一棵漆树只能长一丛茶,生茶的分量看着还可以,就不知道烘干之后能剩多少了。
  如果能知道这些野生茶是怎么长出来的,倒是可以培育种植,它们可比草药值钱。
  “要不要再在附近找找啊,”茶枝都被折完了,乌兰水一边往下一边说,“我估摸着可能还有,难得进山一趟,还走了这么远,别摘这么点就回去啊。”
  “时间不早了,回去还要请族老来家吃饭,还是赶紧回去吧,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来。”乌兰苍说道。
  捡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一点漆树的浆,乌桃挠了挠发红的手臂,大伯和小叔都没事,怎么就只有她过敏呢。
  在回去的路上还摘了不少鸡枞菌,就算吃不完也可以拿回去送人。
  今天没看见金猫,估计是知道有生人,它们躲到了别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李水琴已经把鸡鸭都杀好了,还说:“夏林打电话说他跟族老一块来,就不用我们再开车下去接了。”
  “他来干嘛,就知道和稀泥,今天上午吵起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吭声,还村主任呢,我看他这个位置也差不多要到头了,”进山弄了一身脏,乌兰水现在就想洗个澡换身衣服,“二嫂,你找两套二哥的衣服给我跟大哥换换。”
  李水琴答应着去找衣服,嘴上又唠唠叨叨:“之前就让你们换了衣服再去,你们又嫌麻烦,进山哪能穿你们自己的衣服去啊,刮破了怎么办,不是钱的啊,真是的。”
  他们三兄弟的身高都差不多,就是乌兰水胖了点,李水琴给他找了身最宽松的,穿上去倒也合适,没有特别紧。
  乌桃也去洗澡换了衣服,手臂的红疙瘩已经蔓延到脖子,痒得她难受。
  李水琴看见了又免不了要说她几句,叨叨完了才告诉她,下午有好些人给她打了语音电话。
  “谁的?”
  “就昨天那个女干部啊,叫张清让对吧?问你去了哪里,怎么没回消息,我说你进山采茶了,山里信号不好,就没带手机,她说晚上再给你打。”
  “哦……”
  “还有一个男的,声音挺老的,说跟你定好了时间过来收石斛。”
  “嗯。”
  “另外有好几个没有备注的电话,他们没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回头你自己给人家回电话。”
  “知道了。”
  乌桃把那筐灵芝拎上二楼,李水琴一开始没注意看,等发现那是灵芝的时候嘴巴都忘了合上。
  “山里有这么多灵芝?!”
  “二嫂,那是桃桃自己种的,一大片呢。”
  李水琴一跺脚,“哎呀,你这个丫头,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实在受不了她这样一惊一乍的,乌桃就提醒。
  “菜我都备好了,一会儿就炒,”李水琴把灵芝拿过来一朵朵的看,就跟看宝贝疙瘩似的,生怕弄坏了,“这么大呢,这得卖多少钱。”
  “等药商来看过才知道。”
  李水琴又惊又喜,看完之后就让乌桃拿上去好好藏起来,别让外人看见。
 
 
第7章 宗族
  二楼有个专门用来放草药和干货的房间,乌桃将灵芝搁架子上,打算等客人走了再拿下去烘干,要不被人看见又是一桩麻烦事。
  她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微信上全是未读消息,北京的好友问她还有没有花茶。
  “你去年给我寄的那几罐花茶,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每天都泡水喝,上周去医院体检,医生都说四个老人的身体比去年好了很多,还有我女儿,你知道的,她之前眼睛出了点问题,前阵子复查,已经好转了不少,我问过这边的老中医,他说喝石斛花茶对眼睛特别好,所以想问问你那里还有吗?我想买点儿。”
  乌桃半躺在那张老式的拔步床上,“有,回头我给你寄过去。”
  今年三四月也有不少石斛开了花,她收了不少,放在底下让李水琴当普通花茶喝,还经常拿去分给老姐妹。
  她又去翻了其他人的消息,有重要的就回,没有就略过。
  药材商姓方,叫方图,是一个精瘦的小老头,打十几岁起就干这行,在圈内很有名。原定的行程有变,他提前到了这边,还带了三个徒弟,问乌桃明天有没有时间。
  “可以,你们大概几点过来?”她还要提前跟大伯说,要不明天该接不着人了。
  方图很快回复:“早上八点开车从省城出发,十一点左右应该到了。”
  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内,一身绸褂的小老头又忍不住把罐子里的铁皮枫斗拿出来。
  霍山铁皮枫斗是公认最好的,有肉中实、表面光滑无杂毛,他手上的这个跟霍山铁皮相差不大,颜色也金黄,不同的是泡出来的味道。
  三个徒弟就在旁边,两女一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们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老爷子动不动就把这点枫斗拿出来研究了,之前有熟人想买,出价很高,老爷子都没舍得卖,说是要留着自己用。
  他们从小就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四处收药,见过不少好东西,石斛之所以被称为九大仙草之首,自然有它的奇处。老爷子也始终认为,现在的石斛功效不如以往,是因为环境污染,土质、水源都不行了的缘故。
  在收到从G省寄来的那一小罐枫斗后,老爷子就一直惦念着要亲自过来看,还把他们三个从云南叫回北京。
  原定是明天晚上从北京飞G省,但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听说有几个同行也准备赶往乌家庄,他着急,就把手头的事情一推,赶今天的飞机过来了。
  小老头一边看一边轻叹:“这样的石斛,才不负仙草的盛名呐。”
  同一时间,北京。
  自从乌桃辞职回老家后,宋淑就一直担心农村的生活会把乌桃给磋磨了,去年听乌桃说圈山种药,她也没当回事,直到八月底乌桃给她寄了五罐石斛花茶,她家里人自从喝了这个茶,身体就一天好过一天。
  尤其是她爸,因为早年创业的时候应酬喝酒把身体都给喝坏了,这些年一直在喝中药调理,可也没什么起色。喝过一段时间的石斛花茶之后,再去医院检查,肠胃、肝功能各方面都在慢慢恢复了。
  后来把乌桃送的五罐花茶差不多喝完了,她自己也去中药铺买了些,但总感觉不一样,味道不对,颜色也不对,以为买到的是假货,就去找药铺的人理论,也给对方看了乌桃家的。
  那人又看又闻,还跟她讨了两朵当场泡水,喝过之后就一脸激动地问她这些花茶是在哪儿买的。
  “桃桃回消息了吗?”乌桃在北京的这些年经常来宋家玩,跟宋家人都很熟,宋妈妈就忍不住问了句。
  吃了能让身体变健康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要是赶不上趟,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所以她着急。
  宋淑听到叮咚一声,赶忙打开微信,果然是乌桃,“回了,说是回头给寄过来。”
  宋家人集体松了一口气。
  宋爸爸说:“我跟人打听了,好的石斛花都不便宜,桃桃之前给我们寄了那么多,我们不能白拿,你问问价格,回头把钱补上。”
  “替你大姨也买几罐,她今天早上还跟我说来着。”宋妈妈补充道。
  宋淑皱了皱眉,很不爽,“她之前还说我们喝石斛花茶是交智商税,怎么现在又来要了,桃桃那里也没有多少的,大姨要喝就自己去外面买吧。”
  宋妈妈有些尴尬,她那个大姐平时是挺讨人嫌,“之前剩下的那点就是让你大姨给喝了……”
  给宋淑寄花茶,乌桃没想过要收钱,不过对方既然问了,她也没瞒着,报了价。
  “好的2000,次一点的1500。”
  她跟宋淑是大学室友,后来还在北京合开过一家工作室,如果没有那件事,她现在应该还在北京,做着一个小有成就、光鲜亮丽的都市女性。
  有失有得吧,她现在不也过得挺好。
  她点开张清让的聊天,也给对方回了一句:“刚回来,找我有事?”
  几秒之后。
  “也没什么事,听阿姨说你进山采茶,松茶?”
  “不是。”她听到一只耳在外面汪汪叫,应该是族老们来了。
  “?”
  “漆树茶,长法跟松茶一样,”想了想,她还是跟张清让解释了下,“我家来客人了,先不跟你说,晚上再聊。”
  乌家庄一共有七位族老,最大的那位今年八十七岁,最小的也有七十三了,现在全部坐在正堂,由乌夏林、乌兰苍和乌兰水在旁边陪着。
  来之前,乌夏林怕李水琴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自己媳妇一并带了来,现在厨房帮忙。
  家里仅剩的那点松茶也被李水琴拿出来待客了,知道价格的乌兰苍三人一边喝一边想着自己这一口少说也几千块了吧,不知情的七位老人只觉得这个茶很香。
  乌桃下楼跟七位长辈问了好,她本来也想去厨房帮忙的,但被长辈们叫着问了不少事,从‘有对象了没、什么时候结婚?’到‘听你大伯说你在后山种石斛了?’。
  对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的回答很敷衍,就重点说了说石斛,以及明天药商要过来收货了。
  “不是后天才来的吗?”乌兰苍很舍不得地放下茶杯。
  “他们提前到了,大概明天中午就到县城,大伯你方便接吗?要是不方便我明天就自己开车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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