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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眉眼(近代现代)——贰两肉

时间:2023-12-18 10:51:00  作者:贰两肉
  傅荣卿看他哥一眼,“挑重点。”
  “她是你未婚妻。”
  傅荣卿这会儿正琢磨把商昀秀诓去哪个饭店好,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倏地惊得手抖,一口气没呼出来,呛得脸色都变了。
  “你好好开车啊,不行就我来。”傅荣城默默抓紧安全带。
  傅荣卿直接熄了火,蹙眉问:“你说林什么的,她是我什么?”
  “未婚妻啊。”
  “放屁!”
  傅荣城摇头又点头,说:“你大可去问爹有没有这回事儿。林家破产后,二老双双去了,留林小姐一人在这世上,你可别没良心啊...”
  傅荣卿越听越糊涂:“真事儿?”
  “骗你我能捞着什么好?”傅荣城不放心他开车,下车和他调换了位置,系上安全带,斯斯文文地说:“你别觉得委屈,林小姐是个好姑娘。”
  傅荣卿狐疑:“她不会就是你见义勇为的那个玫瑰?”
  “什么玫瑰紫瑰,她叫林婉君。”
  “哥,你不对劲。”
  书呆子不围着书转,冷不丁关心别的事儿,肯定有问题。
  “什么不对劲?”傅荣城抬手扶眼镜,清澈的眸子里,那股正义之气都快溢出来了,他追问:“荣卿,我快说说,我哪里不对劲?”
  多虑了……他哥确实只知道读书。
  傅荣卿摆摆手,“抓紧回家,我问问爹未婚妻是怎么个事儿。”
  十分钟左右,轿车驶入三景园。
  车窗外的倒影一闪而过。精雕的入户石桥、门楼,庭院的参天绿林,磅礴的飞檐戗角和假山潺潺的水流。
  傅瀚林就在前庭的花园逗鸟玩儿,听到‘未婚妻’,不紧不慢地道:“有啊,我没和你说过吗?”
  傅荣卿:“……”
  “你大哥都记得清楚,偏你一点都不知道?”傅瀚林扔了逗鸟的木棍子,吩咐人送茶来,他道:“你姥爷当年定的亲,现在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选个日子把婚结了正好。”
  “我不同意。”傅荣卿不假思索,一口回绝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傅瀚林吹了两口热茶,“你娘已经找到林小姐了,说是过段时间接来咱家住下。”
  傅荣卿:“住就住,你们就当多了个女儿。我反正不想结婚,不娶。”
  傅瀚林就知道会这样,幽幽地叹道:“别嫌人家在祥乐汇当歌女,人有骨气啊,不白拿别人分毫,你把她娶回家,没感情就慢慢培养,儿女情长不就.....”
  傅荣卿听得耳根子疼,揉着眉心装昏。实在蒙混不过去了,半是认真半严肃道:“爹,儿女恐怕不能情长了,你儿我喝了两年的洋墨水,对姑娘提不起劲儿。”
  “提不起?那...”傅瀚林忽而一顿,咂摸出了别的味儿。
  他先是皱眉,再是一言难尽地看着傅荣卿,实在替他臊得慌,压低声问:“浑小子,你该不会对那商昀秀起劲儿吧?”
  难怪唐轶说在打商昀秀的主意了……
  “挺好,明儿我就去试试,”傅荣卿看着不像开玩笑,手肘搁在石桌上,撑着下巴,认真地琢磨:“穿什么去见他好?他喜欢长衫,要不我也去弄一件?”
  傅瀚林眉头紧皱头,欲言又止。
  “爹,我要是明天和他好上了,下午就能给他带回家里来。”傅荣卿瞄他爹一眼,慢条斯理地添油加醋,“商老板年轻有为,脑子还好使,我要是把他哄来给您当儿媳,咱们傅家可就赚翻了!”
 
 
第4章 不像说谎
  平阳城入夜,除开遍地花场的东兴街,处处都熄了灯。
  傅二爷今晚在芙蓉楼潇洒,清客包场。房门一关,丢进来一个鼻青脸肿的车夫。
  帽子摔掉了,汗津津的头发贴着头皮,双手反绑,半边脸杵地,拖出一道棕红的纹路。
  所谓‘车夫’,就是戏耍傅荣卿快半个月的傅家船员,严武。那艘货船被查出假黄金的当晚,严武跑路了。这之后,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他玩得明明白白。
  唐轶一脚结结实实踩在严武背上,锋利的匕首倏地杵到脸前,惊得他瞪眼挣扎,连声求饶。
  “不是很会跑吗?”唐轶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问:“还跑不跑了?”
  傅荣卿指尖缭绕的烟差不多结束了,掐灭后抛进烟灰缸里,目光落在火气上头的唐轶身上,说:“别把人吓着了,我们请人来喝酒的,又不是土匪流氓,把刀收了吧。”
  傅荣卿起身过来,在车夫面前蹲下,啧了啧,唏嘘道:“怎么把我的客人打成这样了。”
  车夫死死瞪着眼看傅荣卿,牙齿都要咬碎了。唐轶脚下用力:“瞪谁呢?”
  傅荣卿则抬手示意唐轶把脚收了,从兜里摸出一块白手帕,慢条斯理给严武擦脸上的污血。
  动作轻柔,看着真像一个大好人。
  傅荣卿责怪说:“你说你,这几天怎么见我就跑,不跑能遭这些罪吗?”
  “你们想怎么样!”严武牙齿掉了几颗,说话漏风,吐字也不清。
  “我想怎么样?”傅荣卿抿唇笑了一声,丢了沾血的帕子,“船上那箱假黄金是谁放的?你不说,今天我就要你半条腿,你要说了,我给你一百大洋。”
  严武转转眼珠子,选择闭口不答。
  “说话!”唐轶不惯人,一脚踹在严武肚子上。
  严武哀嚎缩成一团,傅荣卿拦了拦,“唐轶,别这么暴力,做个文明人。”他轻轻掐着严武的脖子,笑着说:“有钱都不要,让我猜猜是为什么。”
  傅荣卿敛了笑,语气转凉:“你背后有人,他给的钱比我多,或者你比较怕他。是不是?”
  严武眸光一动,傅荣卿捕捉到这片刻异常,继续说:“不管你在为谁保守秘密,只要你肯说出来,他们怎么威胁你,我就怎么保护你,怎么样?”
  “我不信!”严武咬牙道:“你们都一样,早晚会要了我的命!”
  傅荣卿有点烦了,手指一点点收紧,“我的耐心不太好,脾气也不怎么样。”
  窒息感袭来,严武脖颈上冒起了青筋,豆大的汗珠往下滑,他蹬了蹬腿,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我’字。
  “真是不聪明,”傅荣卿松了手,把人丢开,起身接过唐轶递来的湿巾擦手,“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非得吃点苦头才肯罢休。”
  严武只顾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唐轶则弯腰割断绳子,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严武这才趴在地上磕头,“黄金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赵六的忙,把箱子搬上船,之后怕事情闹大才辞工不干...”
  赵六?傅荣卿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了,问道:“既然和你没关系,为什么见我就跑?”
  “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不想死,只有跑...”严武颤抖说:“我真的不知道赵六是受谁的致使,搬箱子的总共三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赵六在警署关着,剩下我...也怕活不了多久了...”
  傅荣卿蹙眉,“警署?”
  警署抓到了人,为什么没知会傅家一声?
  严武连连点头:“除了二爷的人,还有另一批人在抓我,要不是跑得快,我早就没命了...二爷饶命啊!”
  傅荣卿若有所思,看了严武好几眼,“那批人是谁,知道吗?”
  “洪家养的打手。”
  ...
  月光照树影,深浅错落有致。
  车轮混着脚步的踏声由远及近,黄包车停在民安路警察署后门。
  穿着随意的傅荣卿下了车,眼睛作为尺,估摸了围墙的高度。
  扮做黄包车师傅的唐轶满额大汗,一边擦,一边气喘吁吁说:“爷,我一会儿去正门给您放哨,一旦有情况,我就学两声猫叫,您听着点儿啊。”
  “不用放哨,你把你的黄包车拉回芙蓉楼,顺便去祥乐汇转一圈,瞧瞧商昀秀在做什么。”
  “可您一个人...”唐轶忧心道:“这是警署,人人都配得有枪,万一...”
  “嘘。”
  傅二爷借道边的树,三两下攀上高墙。听得一声落地的响,人已经进去了。
  平阳警署总共四栋楼,傅荣卿要去的是入门靠左第二栋,审讯资料以及犯人信息都在这一处存放。
  半夜了,值守的警员靠在岗亭打盹儿。傅荣卿贴着围墙,沿着树的阴影一路摸到资料室楼下,徒手翻了进去。
  而在他之前,已经先进去了一个。听见窗边传来的细小响动,商昀秀心中一紧,一目十行快速看完,接着把桌上翻乱的文件归于原位,拿上自己要的东西,从另一个门出去。
  五分钟不到,商昀秀折回来了,靠窗走,生怕保安看不见。
  “什么人!”
  巡逻的保安终于瞅到人影,电筒直接扫射过来,高声道:“有贼,楼上有贼!”
  刚到的傅荣卿暗骂了一句,退身出来,不巧,和保安口中的‘贼’正面撞上。脸上蒙了块黑布,倒是比他专业些。
  虽然意外,倒也能想明白怎么个事儿,傅荣卿二话不说抓着人胳膊往二楼窗台跳下去。
  后者显然没做好准备,扭着脚,疼得直冒泪花。
  警员喝道:“别跑!开枪警告了啊!”
  跑的人不仅没站住,跑地更快了。傅荣卿率先攀上高墙,回身拉底下的人,催促道:“手给我,赶紧!”
  商昀秀别无选择,在他的帮助下顺利爬上墙。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跳了下去,脚更疼了。
  身后一连三生枪鸣,二人谁都没管,冲进居民巷子。拐了三四个弯,入了死胡同。
  傅荣卿带人闪身进了居民院子,惊得院中白狗叫个不停,奈何警察追过来了,傅荣卿又出院子,抱人挤进楼与楼之间的间隔,匿在黑暗里。
  谁都没说话,只有克制后的喘气声。零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的光亮在夹缝里虚晃了几一下。
  一名警员迈步过来,电筒往夹缝中一扫,看到傅荣卿的刹那愣了一下。
  ……是他表弟
  几米远的同事见他不动,问:“延川,你那边有吗?”
  肖庭川眼神警告傅荣卿,转身走了。
  “没有,人应该没往这边跑。”
  四下恢复寂静,傅荣卿掐着商昀秀的胳膊不让他动。
  抬手把他脸上的黑布扯了,故作惊讶地问:“秀秀?秀秀半夜不睡觉,去警署做什么?”
  商昀秀挥开他的手,“你呢?你又去干什么?”
  傅荣卿哪里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捏着商昀秀精巧的薄下巴,抬起来一些,“秀秀拿了什么,让我瞧瞧。”
  “刚进去就被发现了,能拿到什么?”他表情无辜,不像说谎。
  这地方实在太窄,商昀秀被迫贴着傅荣卿,哪儿都不舒服,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傅二爷,我认为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哪里不好,花前月下,就我们两个,正是调情的好地方。”傅荣卿作势搂着他的腰,轻轻地揉,哄道:“秀秀听话,到底拿没拿。”
  “没拿。”商昀秀抬脸和他对视上,“可以放开了吗?”他按住腰上的手,露出难得一见的不悦。
  也正在这时,乱摸的傅荣卿还真摸到了一个东西。撩开他的衣服摸进去,贴着肚皮,拿到一个黄皮信封。
  “秀秀连我也骗,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商昀秀皱眉,抬手抢了几次没抢到。两人拉扯间,一起摔了出来。
  傅荣卿垫在底下,一只手臂按住商昀秀的腰不给起来,笑问:“秀秀原来喜欢刺激的,我还没试过在大路上做,但如果你喜欢,可以试一试。”
  “傅荣卿!”商昀秀一拳打在他耳边的地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以这样的方式实在上不得台面。”
  “不管上不上的了台面,有效果就是好法子。”傅荣卿赏心悦目望着他生气的脸,“商老板,你说呢?”
  “简直无趣!”
  商老板挣扎起身,面上的红晕原来越明显。他忍着踹傅荣卿一脚的冲动,捡起地上的蒙面布。
  傅荣卿也起来,当着他的面拆了信封,意料中的空白信纸。
  “秀秀,哄我好玩吗?”
  商昀秀瞥了一眼,一瘸一拐往巷子外走。傅荣卿跟在他身侧,抱着手臂,听不出情绪地又笑了一声:“警察署悄悄拿了赵六,秀秀知道吗?”
  商昀秀顿了顿,停下脚步,扶墙站直身,反问他:“那你知道为什么警察署不说吗?”不等回答,他直接道:“因为赵六死了,在所里,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被人杀了。”
  “怪不得...”傅荣卿点点头,“秀秀还是没回答我,去资料室做什么?”
  商昀秀轻笑问:“二爷以为呢?”
  “我猜对了,秀秀能让我亲一口吗?”
  话音才落,小东西表情就端不住了。傅荣卿不免想笑,始终年纪小点,城府再深也藏不住情绪。
  商昀秀垂眸,似在考虑答不答应。他整个上半身靠着墙,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啊,二爷先说,说对了就亲。”
  这个回答倒是傅荣卿意料之外的,他不露半点破绽,直接道:“严武是你故意放给我的,你把赵六在警署的消息传给我,让我来,对还是不对?”
  “依据呢?”
  傅荣卿摇头道:“都说是猜了,那能有依据。”
  “嗯,有道理。”
  商昀秀倒也不反驳他的猜测,勾手让傅荣卿自己过来。接着,毫无征兆地在他唇角落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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