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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眉眼(近代现代)——贰两肉

时间:2023-12-18 10:51:00  作者:贰两肉
  这个问题商昀秀在刚才就想过了,警署的人刚走,洪家紧接着来了,未免太过巧合和及时。能这么精准知道具体位置,只能是警署里有内应。
  商昀秀一时想入了神,眉头揪到一起。傅荣卿抬眼注意到他在神游,倒是什么也没说,等他自己回神。
  商昀秀脚踝酸痛一下,倏地缩腿。他不习惯这样的触碰,虽傅荣卿手法轻柔,也确实帮他缓解了不少疼痛……
  他不信傅荣卿能有这么好心,奈何又收不回脚来,更猜不准傅荣卿现在想搞什么。
  商昀秀试探问:“二爷在怀疑我?”
  “这倒没有,只是意外。今晚无论是你我的偶遇,还是被两拨人追,都让我倍感意外。”傅荣卿撕开膏贴,仔细帮他贴在发红的脚踝,做好这些捞毛巾过来擦手,重新看着人,语气没了玩世不恭,“秀秀,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很抱歉,我对你没兴趣。”商昀秀收了脚,坐在床上没动,道:“不如说说,你到现在还没走,又想做什么了?”
  “你猜猜?”傅荣卿起身,抬手把灯关了。
  “你想...”商昀秀倒在床上,伸直腿,沉默了好几秒,直到身侧的床垫往下沉了沉,他偏头,借窗子透进来的光,打量傅荣卿。假话谁不会说?他哼笑一声:“你这个眼神,难不成想亲我?”
  傅荣卿凑过来,保持了一定距离,握着他的手:“商老板本身就是尤物,岂止是想亲,恨不能和你睡死在床上。”
  “色令智昏啊傅荣卿。”商昀秀轻轻地挣开他的手,满不在乎道:“我原以为你不过风流蠢货,现在看来,并不全是,你风流也风流,但是满嘴不说人话,不知道披了几层羊皮,二爷,不嫌腥吗?”
  “变着法儿骂我是畜生?”傅荣卿一点没在意,“不腥。你哪儿都香,再腥,盖也盖过了。”
  商昀秀又笑了一声,到这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言不讳道:“二爷,左右没事做,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有趣,说来听听。”
  商昀秀侧身,正对着他道:“三问三答,不能有假话,否则…”他扫一眼傅荣卿身下,心平气和地道:“断子绝孙。”
  闻言,傅荣卿哈哈笑出声,“好狠的人。”
  “来吗,二爷?”商昀秀等他一个回答。
  “我先还是你先?”
  商昀秀不假思索道:“你先。”
  傅荣卿点点头,“在傅家船上放假黄金这件事,到底经没经你的手?”
  “没有。”商昀秀语气温和,脸色平静,不像撒谎。
  傅荣卿点头,仔细端详他的脸,“今晚呢,是你故意安排的?”
  商昀秀迟疑。
  傅荣卿提醒:“不许说谎。”
  “严武是,后面的都不是。”商昀秀面色不改,心脏却震响不断,只因傅荣卿毫不掩饰的眼神,灼灼地盯着他。
  傅荣卿还是点头,“最后一个,你对二爷有没有感觉?”
  不按套路出牌……
  商昀秀没准备好,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心莫名其妙发虚,面颊泛起一道红晕,略微困窘:“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傅荣卿目不转睛瞧着他,慎重其事地说:“你想当我傅荣卿的媳妇儿也不是不行,等哪天你不跟洪锦文了,我就要你。”
  “傅荣卿,你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商昀秀彬彬有礼说:“现在,该我了。”
  “好,你问。”
  “关于假黄金一事,傅家查到了多少?”
  傅荣卿:“什么都没查到。”
  “督军府和傅家沾亲,为什么傅荣城进拘留所,不去托这层关系?”
  傅荣卿喟然:“关系也不那么好。”
  商昀秀轻笑,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耐着性子继续说:“最后一个。你在祥乐汇有没有安排人?”
  傅荣卿微眯了眼,顿了半秒:“没有。”
  “傅荣卿!”商昀秀目光虽冷淡,让他惹得藏不住脾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断子绝孙!”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傅荣卿言辞凿凿抬手去摸他的肚皮,“秀秀要是能生,我肯定怕断了香火,可秀秀不能啊,断就断吧,我反正只要你。”
  “鬼话连篇!”商昀秀暗暗黑了脸,拍开小腹上的手,“傅荣卿,我不图谋你,你也不用刻意提防我,就这样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秀秀真会伤人心,”傅荣卿装模作样苦情完,理了理衣裳,换了副表情包,直言正色说:“你把洪锦文买卖假黄金的条子卖给我,都是生意人,价格好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
  “就凭今晚你摆了外边那些人一道,凭我们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傅荣卿冁然一笑,说:“不过我是正人君子,最不会强人所难,你实在不想说也是可以的。”
 
 
第7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夜过去,警署昨夜遭贼被登上了报纸,大街小巷传了个遍。傅荣卿睡醒起来晌午刚过,窗外有雷鸣,乌云低低压过来一整片。估计要来第一场秋雨了。
  他下楼一眼看到茶几上摊开的报纸,以及整装好准备出门的傅荣城。西装领带,一丝不苟。
  傅荣卿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半杯搁在一边,瞄见报纸上‘警署’两个大黑字,伸臂把报纸拖过来看。
  “爹说了,这几天你最好在家待着,看书写字随你便,就是不能出三景圆的门。”傅荣卿虽说着话,眼目十行,把报纸上边的内容大致看完了。
  “爹什么时候说的?”傅荣城专心致志戴上腕表,抽空看他弟一眼,“林小姐不愿来咱们家,所以我去看……”
  他话没说完,顿住了。
  傅荣卿迟迟没等到下文,好奇抬眼看,见他娘白知秋肃着一张脸过来。
  藏青色绣花旗袍,规规矩矩裁到脚踝。入秋了,肩上搭着上好的米色薄披肩,烫过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装饰了两排珍珠夹,里里外外尽显端庄娴雅。
  原以为白知秋是来鞭策他哥的,没承想,径直走到他旁边坐下了,一句话不说,身后两个丫鬟也安安静静低着头。
  傅荣卿的注意力从报纸上移开,给白知秋倒了一杯水,“喝点儿?”
  傅荣城倒是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褶皱,回头说:“娘,我出去一趟。”
  白知秋不急不缓地说:“你坐下。”
  “哦。”傅荣城扫一眼沙发,默默挪到他弟身边坐。
  两兄弟各怀心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傅荣卿把报纸叠了两叠,问:“我爹他惹您生气了?”
  白知秋细声吩咐身后丫鬟把厨房重新做的饭菜拿来,转头对傅荣卿说:“林家姑娘不愿跟我回三景园,你爹不乐意了,怪我没诚心请人。”
  傅荣卿听了连忙拱火道:“这就是我爹的不对,人家不来,和您有什么关系。”
  “是吧。”白知秋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我还把镯子送出去了,这东西只传儿媳妇,可林小姐怎么都不要,都这份上了,还要我怎么诚心?”
  “您别气,我爹的不是,别把您自己气坏了。”傅荣卿哄小姑娘似的安慰人。
  傅荣城说:“娘,你直接把镯子送人家,不是明摆着把人吓跑吗?”
  白知秋脸色一黑,佯装的委屈都气没了。傅荣卿拍拍他哥的腿,示意他不会说话就先闭嘴。
  “总归是答应你林叔叔好好照顾人家,吃了饭,你去趟祥乐汇,见见林小姐,之后的事再说吧。”白知秋说:“没有强嫁强娶的道理,只要有一个不愿,这婚事就是不行,林小姐委屈,你就不委屈了?”
  “见见见,吃了饭就见,您消消气。”傅荣卿伸了个懒腰,往白知秋身边挪,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也不乐意我娶林小姐。”
  白知秋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别让你爹听着了!”
  一旁的傅荣城听着了,皱了眉,“娘,你怎么能这么想,虽然林小姐在祥乐汇当歌女,但她有别的姑娘没有的坚毅...”
  “你别说话,”白知秋白他一眼,“你今天哪也别想去,我就在家守着你。”
  “娘...”傅荣城泄了气,看一眼腕表,“荣卿去祥乐汇,我和他一起去,除此之外哪儿也不去,行吗?”
  “不行。”
  傅荣城用胳膊杵了杵傅荣卿,给了好个 眼神。傅荣卿本想忽略,转念一想,他一个人去见人家姑娘多别扭,于是开口替他哥说好话。
  白知秋再不乐意也答应了,陪哥俩吃了饭,避开傅荣城,悄悄跟傅荣卿去了书房。
  “昨晚去哪了?”白知秋问。
  “芙蓉楼啊。”傅荣卿又在琢磨那张报纸,打了个电话让唐轶来。挂断电话,发现他娘眼巴巴盯着她,明显有话。
  “我一会儿真得忙,娘,您有什么话,大胆地说。只要不是刀山火海的事儿,儿子一定效劳!”
  “就你嘴贫!”白知秋剜他一眼,压低声儿,说:“我去见林小姐不假,也是诚心诚意想给人带回来,你说她为什么不来?”
  傅荣卿接话问:“为什么?”
  “她说她有心上人了。”白知秋皱眉,“卿儿,人家明摆了瞧不上你。”
  “那挺好。”傅荣卿挑眉,“她心上人谁啊,咱们家能促成一桩婚,也算好事了。”
  “我看就是祥乐汇的商老板,她挺关心的。”白知秋回忆起那天的事,简单地说话罢了,那位商老板给林小姐解围,姑娘眼里的光啊,不是情窦初开是什么?
  她不会看错的。
  “商昀秀?”傅荣卿狐疑:“您说她的心上人是商昀秀?”
  “我哪里知道叫什么名字,婚事就这么算了,你爹那边我再去说说。”白知秋转言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少出去鬼混,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知道了。”
  白知秋叹气:“你光嘴上知道,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谁说没行动,”傅荣城拉开身前的柜子,摸出一个红丝绒的首饰盒,打开推到他娘面前,“我在回国前定的钻石项链,做工设计都特别符合您的气质,昨儿才到,试试?”
  白知秋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不等答话,傅荣卿打开项链的金扣子,绕到他娘身后,“我跟您说,那洋人设计师看了您的相片,都不相信您是我娘,说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嫁人了?不可能。”
  “胡说八道。”白知秋含着笑,被儿子推到镜子前,眼里的笑意堆得更多了,打了他一下,“你就会哄我。”
  “这哪是哄?”傅荣卿拦着她的肩,“您看我,样貌堂堂可都随了您。”
  白知秋:“你爹一点没占?”
  傅荣卿一本正经说:“气就气在这里,臭脾气都随了他。”
  白知秋被他哄得合不拢嘴,下午的茶会决定就戴这条项链去,走前祝福他记得给林小姐送一笔钱,好事不成,也不能落了坏名声。
  唐轶从药铺来,带了两包清热的药,没别的意思,昨天他去芙蓉楼接人,亲眼看见自家二爷和商老板躺在床上,商老板衣衫不整,实在让人不得不胡思乱想。
  他总结,最近天干物燥,二爷火气可能有点重...
  “来了正好,”傅荣卿把报纸抛给他,“警属丢什么机密文件,正在全城逮人,你带几个人去留意一下。”
  “昨晚不是您进去了吗?他们逮的人是您啊?”报纸上的事儿他在药铺帮忙抓药就听说了,警署丢东西还登了报,证明不是小事儿。
  “我可什么都没拿。”傅荣卿说:“我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也就发出来钓鱼用的,什么机密文件啊能让人轻易拿到。”
  “也对。”唐轶又看了几眼内容:“要真是机密,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登出来了。”
  傅荣卿说:“我得去趟祥乐汇,看看秀秀知不知道是什么机密文件。”
  唐轶咳嗽几声,“爷,您不是瞧不上人家商老板吗?怎么一日不见就...”
  “就怎么啊?”傅荣卿警告地斜他一眼。
  唐轶哪敢说啊,干笑两声,“我这就逮人去警署看看怎么个事儿。”
  “别猜,我对秀秀,除了感情,什么都有。”傅荣卿满不在乎摆摆手,起身和他一起下了楼。
  傅荣城一直在楼下等着,抱着本书,就是前几天傅荣卿搁在桌上的《六十风流》,心不在焉地,隔几分钟就看眼楼梯,终于把人盼下来了。
  祥乐汇白天就是普通饭店,晌午没过多久,还有三两桌吃饭的客人。傅荣卿就像来自己家似的,把招呼上来的服务生全丢给哥哥,自己溜上了楼。
  他记得唐轶说,商昀秀的房间是门上挂油画的。
  踩着软绵绵的地毯一路往里走,也没见到个窗子,不开灯整个通道陷在黑暗中,又闷又压抑,贴墙衣的白墙隔几米就有一幅外国油画,阴森森的。
  傅荣卿漫不经心擦着火机,没几秒熄了又擦亮,来来回回点了五次火,停在挂有复古山水的油画门前。
  犹豫一秒,决定礼貌些,先敲门。
  敲第二下才听见有响动。开门的人着实令傅荣卿意外。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林婉君,他上回来楼里,在台上看了几眼她的演出,艺名叫什么玫瑰的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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