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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你(穿越重生)——菁筝

时间:2023-12-18 10:54:41  作者:菁筝
  蝶永宜道:“你是说……他不止活了千年?”
  一旁的赤峰抓了抓脑袋:“不能吧,千年前五洲便已经是百废待兴,因为神魔大战之后休整了千万年,那时候灵气不足,如何能修炼到不死不灭的境界。”
  “不是啊,这不是重点。”黑曼巴道,“重点是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千年前的人?”
  颜离初道:“因为他不是人。”
  几人一怔,随即哗然。
  “难道是神族?”
  “那也太了不得了。”修兰惊叹完, “等会儿,你方才说,你们在墙上发现了什么壁画?”
  “有两张图,一张是……”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横过来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
  修兰脸色一僵,笑意凝结在了嘴边:“……怎么了?”
  颜离初道:“不如你们先说说你们所看到的壁画吧。”
  赤峰打笑:“你说什么呢,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壁画。”
  “……不对啊。”黑曼巴诧异挑眉,“这石室之中我们查看了,除了要紧的那几间画的画不同外,每面墙上都有绘画不同的壁画,你们掉下去了没有一个人看见?”
  修兰道:“我们没注意罢了,掉下去后,我们进入了一条很深的甬道,深不见底,也没光,一时间只顾着找出口,自然就没有留意石室里有什么壁画。”
  黑曼巴“哦”一声,若有所思道:“出口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
  修兰话头一卡,蝶永宜抢话道:“就在甬道尽头。”
  黑曼巴愈发好奇:“甬道尽头不就是石室了吗?”
  ……蝶永宜冷静道:“可能是方向不同吧。”
  “所以你们遇到那么多傀儡,也是在狭小难容身的甬道之中,真是辛苦你们了。”黑曼巴展颜一笑, “那我们现在去看一下是哪里吧,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他一锤定音,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见几人僵在原地,还颇为疑惑反问:“不走吗?”
  蝶永宜:“……”
  修兰:“……”
  “恐怕不用走了吧。”黑曼巴脸色一变,方才的笑容消失不见,反而冷笑一声,“要不是狐狸提醒,我还真被你们骗过去了,怎么了,去看一看都不行吗?”
  原本她们出现的时机就已经足够不凑巧了,还忽然字字句句都在套话,前不搭后语,禁不得半点试探。
  蝶永宜见三人都冷冷望着他们,仿佛在透过皮肉审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原本只是我们遇到了傀儡,然后专门来寻你们罢了,同仇敌忾,何必互相闹起矛盾。”
  “当然是专门,不然怎么这么巧,正好在我们出来的地方,碰到了你们,等很久了吧,不过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你们从未见过我人形,以你们的灵力根本不足以直接看穿我是谁,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为何见到我,你们一点都不曾惊讶呢?”
  黑曼巴瞳孔加深,开始缓缓拉细延长,凌厉的眉眼警惕地盯着几人,“什么傀儡,你们才是傀儡吧,真正的天羽台跟那只蛾子,还有那个人类。”
  ……周满。
  几人脑中嗡嗡作响,仓皇抬头,眼底里写满了惊慌。
  他们居然忘记了这个人。
  颜离初道:“璇玑。”
  一直都冷眼旁观的璇玑点首:“是。”
  一团浓烈粘稠的灵力在他的掌心浮现,散发着格外不详的气息,看得黑曼巴心里不太舒服。
  那边的假蝶永宜她们往后退了一步,黑曼巴见状也站稳了身姿,灵诀即出,准备御敌。
  正当他以为这几人准备动手之际,他们居然齐刷刷跪下了,眸中含泪,好不可惜:“主人,我等办事不力,请赎罪啊……”
  黑曼巴:“!”
  他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颜离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警惕些总是好的,就像是赤月那人,单看宋羽寒的记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赤月其实坏人心术,罄竹难书。
  若是颜离初也是这样……
  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颜离初看了黑曼巴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居高临下地站在这群人面前,看也不看一眼:“我不是你们主人。”
  “主人……”
  璇玑手中那股粘稠的灵光随着法诀而出,像是泼漏的墨汁,搅了清水,黑色的云雾犹如浪涛般挨个拂过便消失。
  模糊间首先听见的是几声“咯吱”的声响,令人牙痛,又毛骨悚然,黑曼巴定睛一看,却是没忍住心中一惊!
  墨色的雾散去之后,那群傀儡依旧跪在原地,却不再是蝶永宜与天羽台的长相,又或者,根本不是个人的长相——
  他们的皮肉早已干涸腐烂,紧巴巴跟着一张青筋遍布的皮皱着贴紧在森森白骨之上。
  面部更是可怖,眼睛,鼻子,嘴巴只剩下几个黑漆漆的窟窿,没有血流出,因为早已放干了血,只剩下一张老枯干瘦的肉皮跟骨架子了。
  虽说他早已知道傀儡的存在,但不曾想这些傀儡居然是由活人放干了血活活制成傀儡的,灵魂被迫折腰宥困于中,生不如死。
  但最让人头皮发麻的不是他们的样子,而是他们即便是这幅模样了,那张大张的“嘴”,依旧在不停地发出声音:
  “主人,我们都是听命于你啊……”
  “主人,你要抛弃我们吗……”
  “主人……”
  “主人……”
  主人主人个没完,声音又干哑又凄厉,吵得黑曼巴头痛,想要一刀了结了这群不人不鬼的家伙。
  但一想到这些不人不鬼的家伙曾经也是人,变成这样也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便又停住了手,站在一旁不说话。
  颜离初很明显地也开始不耐烦,脸上的厌恶清晰可见,但不知是不是跟黑曼巴一样的顾虑,也是没有一刀将其全部诛杀。
  颜离初道:“我与他不是一路人,若在这么叫我,杀——”
  只可惜这群傀儡就跟每日定点的大公鸡似的,也不是你说一句“再叫就杀了你”,明日就会不叫了,依旧喋喋不休着。
  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听不懂人话。
  颜离初:“……”
  他沉默半晌,走到为首的一名干尸面前,食指隔着半指的距离,遥空点了点他的额头,只见一缕灵光略过,飞速顺着颜离初的手腕钻入眉心,颜离初骤然睁开眼!
  这边的傀儡还在张个嘴呜呜咽咽叫着“主人”。
  沉默良久,平地卷起一阵风刃,风刃的凌厉程度比刀刃快十几倍不止,只在瞬间就连连削断了傀儡的头颅。
  那几段此起彼伏的叫声终于停止。
  微风忽然拂过,卷起了颜离初的衣袖与发梢,他淡淡道:“解脱也好。”
  他转身道:“你们去救他们,就在这座石室出去之后往左转第九个石室。”
  黑曼巴道:“那你呢?”
  “我去皇宫。”颜离初转身,传送阵符亮起,“有璇玑在,你们不会有事。”
  黑曼巴心忽然有些慌。
  那真正的周满跟蝶永宜去哪里了?
 
 
第94章 信
  宫殿内的光线晦暗,淅淅沥沥的雨声从窗外响起,雨落垂帘, 床边坐着一白衣宽袍之人,这人眼尾勾勒得温柔到极致,靛青的琉璃眸中满是温情,垂眸凝视床上一语不发之人,远处一看,宛若是深情厚谊,情深意浓。
  只可惜这情深义重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假象,而昔日能对坐相酌的两人,如今也只能形同陌路。
  宋羽寒被禁锢不得脱身,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封住,但是毕竟早已这么久不见,赤月即便是手眼通天也不会知道他的灵力深浅,虽然十年前他曾与他交手,当时情况紧急,虽觉得熟悉,但也并未多想,如今细细想来,才得以明白其中蹊跷,但赤月却低估了他对幻术这方面的造诣与钻研。
  于是他正用好不容易恢复来的一缕灵力奋力冲破禁锢之事,自然也不会让赤月有所察觉,现在他说什么,宋羽寒虽没心思听,但也道:“赤月仙尊不妨直说。”
  赤月又重新捏了一枚黑棋在手指间扭转着,长睫垂眸:“你倒是不叫我师尊了?”
  宋羽寒“哦”一声:“仙尊想让我叫师尊,那我就叫师尊就好了。”
  赤月身体一僵,敛去了笑意:“你还是怪我,我知道,你若不想叫,就不叫了吧。”
  宋羽寒打量着他,打量着这个他从没有认识过的人。
  分明是阴寒狠毒的毒蛇,到了这个地步了,却还要掩耳盗铃,一叶障目,披着羊皮混入,让人想忍住不恶心也是个难事。
  他老是不接话,赤月倒也逐渐习惯了,于是道:“我想跟你说的故事,是关于一条蛇,跟一个人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他路过之时,在路边远远瞧见一条长状的物件,不知是何物,走近一看,原来是条濒死的蛇,这条蛇通体呈墨黑色,头顶却是青红混杂的颜色,鳞片的排列很是密集,一看就知是条毒得不能再毒的蛇了,它奄奄一息倒在了雪地之中,信得那人心善,路过便救了它。”
  宋羽寒道:“《农夫与蛇》?”
  “不是。”赤月莞尔,“这条蛇并未以怨报德,而是随着这人回到了一座竹苑之中,静静陪着他,春夏秋冬,暖冬寒暑,这座院子虽然清幽,倒也别致,两人便就这么相依为命地在这渡过十几年。”
  宋羽寒毫无触动:“所以呢。”
  赤月道:“你猜这条蛇是谁?”
  宋羽寒木然道:“你啊,至于所谓的那个人,是神鸟吧。”
  赤月:“?”
  他转圜一想,笑了:“你看了那几副壁画?”
  宋羽寒只管赶紧破除禁制,就不再理他。
  他怎么会不知道赤月想说什么,无非是跟裴钰一个想法,想要告诉宋羽寒他是神鸟转世,随后扯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的就是他神鸟真身,夺取凤凰真火好修炼自己罢了。
  依他之见,与农夫与蛇毫无分别。
  “好吧。”赤月说,“但是我不是要与你讲这两人的故事,而是另一桩事。”
  他并未去反驳宋羽寒的猜测,而是就这样默认了。
  宋羽寒掀了掀眼皮:“哦?”
  “这条蛇得救之后,得益于神鸟的灵气恩泽,不久之后就化形了,可惜它只不过是当年被妖族驱逐出族的蛇。”
  “为何?”
  赤月靠在了床柱旁,除开那身白衣来看,倒还真的有股蛇的那股子慵懒闲适的模样与形态,他道:“因为他的母亲跟着人类私奔了。”
  “没有管你吗。”
  赤月摇首:“没有,母亲原本是王的妃子,即是私通又是与外族,王更是震怒不已,将尚未化形的这条蛇驱逐出了族。”
  “不过侥幸没有死后,蛇便日日惦念着去皇宫寻母亲,宫中大殿何等辉煌,又怎么会容许区区一只小妖在此,前几次总是乱棍打出来的,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因为只要能够见到母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赤月捏着棋子,边捏边说。
  他似乎很喜欢在闲下来的时候手中捏点东西,从前宋羽寒见他的时候,每回他的手上都会执着茶杯无意识地摩挲,只是每回都是有事,从没有这样的功夫能让宋羽寒仔细地去观察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这次倒是让他瞧见了。
  “他心中有这个盼头,便每日每夜都等着,总算有一天,侍卫也没能磨过这小妖,便放他进去了。”赤月平淡道,“他穿着朴素,母亲却是满头珠翠,绫罗绸缎好不风光,母子对视,时间居然相对无言,原本以为母亲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会不会嫌弃他寒酸,但好在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母亲不仅对他事事上心,还每回都会带他见自己的新父王。”
  “小妖见身为人族至尊却待他极为的好,就是那位王后不怎么喜欢他,但也不说,因此日子好得不得了,渐渐的,小妖便忘了竹苑之中的那人。”
  宋羽寒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你母亲既然爱你,又为何当初逃出族中之时,不曾带你走?这么多年,也没说找过你。”
  “没关系,我不怪她。”赤月浅笑,“因为原本我以为她对我好,是因为爱我,但后来却发现,她只是因为人皇要拿她祭祀,正好这孩子撞到了刀口上,险些被拿去替代了。”
  宋羽寒道:“是神鸟救的你?”
  “……”赤月神情有了些许变化,温声道,“是,但毕竟母亲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不怪她。”
  宋羽寒差点学璇玑翻白眼了,那不然该如何,深情款款地执手相看泪眼声情并茂地说:“师尊一路走来,真是艰辛万分。”
  又或者是一脚踩上床榻,仰天怒骂他母亲是个弑子的畜生?
  且不说他现在能不能做到了,他却早已看清了赤月的本质,若他真如他所说这般,能将自己择得如此干净,方才提及师姐他们的死,赤月就不会是那样的一个说词了。
  宋羽寒十分冷淡:“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干,博得我的同情对于仙尊来说,难道也算得上是你缜密计划之中的一环?”
  “倒也不是。”赤月看着他,“只是好不容易见一见,想与你说这些罢了。”
  “那我倒是有一事想要问。”也许是熟能生巧的缘故,他的灵力恢复得愈发快了,原本还能维持个三五天的禁锢也岌岌可危,赤月没有察觉,宋羽寒便不动声色道,“你苦心积虑制作傀儡是想要报复当年之事,迁怒报复人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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