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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穿越重生)——汨语九天

时间:2023-12-17 10:32:44  作者:汨语九天
  月光笼罩下,卿白手里的瓶子泛出温润的光泽,他小心翼翼把瓶子掩入怀里,声音低沉幽微,如泉水呜咽:
  “池笛,爱而不得的苦,我和你一样经历过。庆幸的是你们现在还未生死相隔。我劝你一句,早日设法离他远些,保全你们之间的从属情义。否则到了那一日若是被皓帝知道,只怕你们也会生死相隔。”
  “真有了那一天,他会不会更伤心?”
  “你可能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是最痛苦的。”卿白的声音低到极处,带着哽咽。
  一坛“桃之夭夭”不知不觉只剩坛底浅浅一层,池笛把它倾覆过来,晃了晃空荡荡的坛子,倒干净了最后一盏。
  一汪玉色的清液在月色下微微泛着涟漪,上弦月映在碗底,被夜里的风吹成一碗破碎的星光。
  池笛盯着这一碗酒,少年的声音带了一丝涩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他说的,这酒好喝,他很喜欢。”
  “是好酒。”卿白喝光碗里的一点,细长的指节掠过坛口残留的红色酒封,忽然扬了声音,“你说得对,死是最容易的,活着才是本事。我们各自心里存着到不了的终点,得不到的人,不如一起好好活着。总要往前看。”
  池笛没有回应,卿白自亮光处回头一看,他已经斜斜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右手松松拢着空荡荡的酒碗,左手垂在身侧,隔着衣物攥着一个有棱角的东西。
  卿白细一看,是那块令牌,出宫的时候,在玄武门,他见池笛出示过。
  卿白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酒量这么差,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没有细想,直接拍了拍池笛的肩膀:“回你的卧房去睡觉。”
  池笛纹丝不动。
  卿白微叹了一口气,只能扶了他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小心扶了他进了主卧房,把池笛囫囵丢进了榻内,才大松一口气,转身关上门离开。
  榻上原本沉沉醉酒的池笛却忽然睁眼,低下头看了看指尖藏着的细针,微微吐出一口气,收了针进去,随即把怀里的令牌藏进了墙壁的暗格内。
  ——
  刘将军府内。
  “冷公子的药熬好了吗?”刘雁书对外唤道。
  门外的侍女应声而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刚熬好,我给送过去。”
  刘雁书从桌案前起身,接过侍女手里的托盘:“我送去吧。”
  将军府刘家和冷家原本便是世交,冷家没落以后,冷月外出游学,刘家也多有资助。冷月从北国接了回来之后便安置在偏院,将军府上下都对他以礼相待。
  只是自从接回以后,冷月便一直缠绵病榻,甚至未能起身。
  大夫看诊,只说是忧思过甚,郁结于内。
  是心病。
  刘雁书端着药盏沿着长廊步履利落走了过去,裙角在廊间带出一阵风。
  在门口轻叩了几下,却没有回应。
  刘雁书招了门口随侍的小厮过来:“冷公子今日出去过吗?”
  “回小姐,冷公子一天都没出过门。”
  刘雁书蹙了眉,挥手把小厮打发走,抬手拍门。
  “冷月?你在休息吗?”
  拍了半晌没动静,刘雁书心觉不好,掌间带了内力破门而入。
  榻上的人奄奄一息,面如白纸,安静的在锦被间毫无声息。
  刘雁书心头一凛,转身放下药盏,从锦被里抽出冷月的胳膊,手指立刻搭上他的脉搏,一边急忙对外唤道:“来人,唤府医!”
  门外的侍从立刻奔去。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
  刘雁书指尖加了力气按下去,探到极细微的脉搏,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掌间凝了内力贴在他的后背缓缓输送进去,小心翼翼护着他的心脉。
  不过片刻,府医拎着药箱匆匆而来。
  “有劳李大夫。”刘雁书缓缓收了内力,把冷月的身体小心放平,一只手臂牵出来递到府医面前。
  李大夫凝眸仔细看去,只见冷月面色苍白泛青,牙关紧咬,唇边依稀残留呕吐痕迹,唇色乌青。
  蹙眉掀开锦被一看,果然指缝间海残留着几缕药草。
  “是乌头碱中毒。”
 
 
第129章 心病心药
  李大夫果断沉声吩咐:“快去准备清水和蜂蜜,绿豆大火煮开速速送来。”
  身边小厮迅速答应着去了。
  “笔墨。”
  即刻便有小厮递了纸笔过来。
  李大夫就着床边的矮几迅速拟了方子交给随身的弟子,恰好小厮送了蜂蜜和清水过来。
  “将他扶起来。”
  李大夫把蜂蜜递到小厮手中:“喂他服下去。”
  “我来。”刘雁书从小厮手中接过蜂蜜,一手掐住冷月的下巴,一手抵进他的唇齿之间,撬开他的牙关,盛着蜂蜜的瓷勺立刻倾泻进去。
  如此喂了五六勺蜂蜜,李大夫又着人递上清水,缓缓往冷月的唇齿间喂了几勺。
  眼看着冷月的喉头缓缓动了几下,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把他放平吧,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待绿豆送来,再喂他吃些绿豆解毒,随后再服用几副药慢慢拔出余毒,也就无碍了。”李大夫稳稳道。
  刘雁书大松一口气,将冷月小心放平,转身向府医拱手道谢:“此次多亏了李大夫。”
  “医者父母心。尽是分内之事。”李大夫抚了抚白须,踌躇道,“乌头碱本是我给他开的药方当中的一味药,原本不该在这里的,看他食用的量不难推测,他定是收集了许久。小姐,恕老朽多嘴,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今日之事只怕还会重演。”
  “是,李大夫叮嘱,晚辈记下了。”刘雁书亲自送了府医出去,转身再回到榻前,双手已在身侧攥成了拳,莹白的手背上青筋顿现。
  小厮送了煮好的绿豆来,刘雁书坐在冷月的榻上,将他安置在自己胸前,环抱着他一口一口把绿豆喂了下去,又送了些水进去,仔细擦干他的唇角,小心将他安置放平。
  夜色缓缓沉了下来,房间内燃起了烛火,微风从窗棂的罅隙间一缕一缕拂过,烛火微晃,葳蕤摇曳。
  冷月还未醒,断断续续呕了几次,刘雁书守在旁边一次一次替他擦干净嘴角,一次一次给他喂水。
  看着他面色从青白转成苍白,渐渐有了血色。
  胸膛微微起伏,神色渐渐安然。
  刘雁书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而脑海深处那个意气风发,肆意裘马的少年,却愈发清晰。
  是什么样的折辱,让一个原本青衫竹马快意江湖的少年郎变成现在这般了无生机的模样。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原本提笔前言,落笔万语的翘楚变得沉默寡言,门都不愿意出。
  忧思过甚,郁结于内。
  冷月,你都经历了什么。你不说。
  刘雁书逐渐把拳头攥紧,莹润的指节根根分明,泛出白色。
  可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放弃性命。
  榻上的人浅浅动了,睫毛微颤,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及的叹息。
  刘雁书瞬间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俯身蹲到榻前,一把捏住冷月的手:“冷月?你感觉怎么样?”
  冷月的神思从涣散缓缓归拢,眼神落在刘雁书的手上——
  莹白的手指因紧张和焦灼掐出数道指痕。指尖发红,还泛着水渍。
  “雁书。辛苦你照顾我了。”冷月张了张嘴,酝酿了许久,终是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只这一句话,刘雁书的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你既然醒了,我们便算算账。”刘雁书从榻前直起身来,双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侧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带了肃寒冰冷:“冷月,这些年我费尽心思天南海北打探你的消息。
  得知你身陷北国皇宫,我又耗费心力人力打通宫内的关系,托人想办法与你保持联系。
  主君率兵出征,我特意求了恩典,把你救回。
  我千辛万苦到如今,好不容易把你迎了回来,并不是打算守着你一具冰冷的尸体。”
  刘雁书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逼近他一步,下巴微微扬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字字铿锵:“冷月,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寻死?是这世上没你留恋之人,还是这世上再无你值得之事?”
  冷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闪烁躲避,不敢看她。
  刘雁书又缓缓迫近一步,声音沉了几分:“抬起头来。”
  冷月微微一个哆嗦,缓缓抬了抬下巴。
  “看着我。死都有勇气,难道没勇气看着我吗。”刘雁书声音凛冽。
  冷月咬着嘴唇,面色雪白,闪烁犹疑的眼神缓缓上移,落入刘雁书巨浪滔天的眸子里。
  “冷月,你少年英才,名冠皇城,即便家道中落,离开皇城之时你也是快意风华的。圣贤书你读了这么多,有哪一条是告诉你,死是一种出路的?”
  刘雁书狠狠盯着他的眸子,凛冽的目光仿佛要透过他躲闪的眼神直直钉到他的心里。
  冷月浑身一个战栗,少年时那些快马肆意的回忆,与自己在北国皇宫不堪折辱的遭遇反复在他的脑海里横跳闪现,他狠狠的咬住嘴唇,酝酿了许久,缓缓吐出几个字:
  “雁书,你不懂我的苦。”
  刘雁书的怒意被他这几个苍白无力的字给彻底点燃,她一个阔步向前,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甩在冷月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划破夜间的静谧,高高回荡在空寂的厢房内。
  冷月猝不及防,被这一巴掌扇蒙了,一双眼睛再没了犹疑闪烁,直愣愣看着刘雁书。
  苍白的脸上瞬间浮出一片清晰的掌印。
  “你苦?你不过是在泥淖里打滚了一遭,受了些折辱,性命尚且未伤。
  我领兵上战场之时,见过多少妻离子散,阴阳相隔。
  多少铁血男儿为了家园寸土抛家舍业血战沙场,多少人气宇轩昂出征,马革裹尸还家。多少妻儿哭断了肠,依然要咬着牙站起来把自己的孩子养大。
  和这些人相比,你所谓的苦,都是矫情。
  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学富五车,博冠古今。无论走哪一条路,你都有锦绣荣华的未来。”
  刘雁书又迫近一步,直直站到他的面前,凌厉的眼神丝毫不放过他的每一寸怯懦。
  “我刘雁书看上的人,从来不是懦夫。”
  “雁书——”冷月顿时感觉心头掩藏在最深处的那一方柔软被狠狠戳破,眼泪瞬间涌出。
  刘雁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头从柜子里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匕首,“叮”的一声砸在他的面前。
 
 
第130章 请旨赐婚
  刘雁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头从柜子里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匕首,“叮”的一声砸在他的面前。
  “府医辛辛苦苦替你调理身体,你却偷偷藏起药草意图自尽,你从未想过我会如何自处,府医又要如何自处。
  救人的药在你手里被你利用你的学识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你从未想过我们其他人要如何活着。
  既然如此,你现在便死吧。堂堂正正死在我面前。也好不要拖累旁人。”
  冷月浑身一震,眼泪便夺眶而出。
  “哭什么,方才不是要死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若是不死,过了这个村,想再从我刘雁书手里死过去,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刘雁书一字一顿,目光如剑:“你,还要死吗?”
  夜里的静谧如同湿沉的乌云,厚厚压在穹顶之下,压得面前一站一坐的二人呼吸艰难。
  榻上的人面色惨白,一双星目之内,沉沉的阴匿一丝一丝散去,渐渐露出清明。
  刘雁书目光不错的盯着他,盯着那双少年英气的剑眉星目,盯着那一缕差一点点就远去的灵魂,盯着她闺阁深梦里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身影。
  那双星眸里沉沉压了数年的阴匿终于尽数散开,漫天繁星化成粲然光华,纷纷扬扬散落在柔光似水的清明里。
  冷月拼命摇头,眼泪扑簌落下:“雁书,我明白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刘雁书心头一松,浑身的戒备在这一瞬间尽数散去。
  唯独脊背挺得笔直如松,身姿如兰,在溶溶的月光下俯视着眼前的人:
  “好,既然想好好活着,那明日里,便随我进宫,求旨,赐婚。”
  冷月不可置信的抬头,双目含泪望向眼前的人。
  望向自己弱冠之时便心心念念的向往。
  望向自己身陷北国饱受折辱的时候唯一生的期望。
  声音颤抖:“雁书!”
  刘雁书未回应他,转身向外唤道:“传药。”
  小厮立刻端着温热的药送了进来。
  刘雁书对冷月扬了扬下巴:“自己把药喝了,明日辰时,我在门口等你,收拾利索了出来。一同入宫。”
  ——
  皇宫内。
  已是辰时。
  苏景皓上朝未归,林默百无聊赖,便踱步走到暗卫所里,想着去后院习武场好好松泛松泛拳脚。自从身上带了伤,苏景皓给他看的死死的一动不许动,林默只觉得浑身关节都要生锈了。
  凌海早就成婚搬了出去,凌酒和凌波也住到了自己的宅子里,如今连池笛也搬出去了,暗卫所倒真的成了一所空殿。
  林默走到暗卫所的外院,再没听到往日叽叽喳喳嘈杂的声音。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儿女出嫁后老母亲的凄凉感。他站在院里伤春悲秋了一会儿,随即觉得自己好笑——
  这几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能耐,凌海吃定了桐卓,凌波凌酒更是谁也不让着谁,一个比一个活的肆意逍遥。
  朝内目前也是四海咸平,朝野安宁。没什么刀光剑影暗潮涌动的任务。
  悲凉个der——
  林默勾了勾嘴唇,收起了闲出来的情绪,抬手推开暗卫所的门。
  刚一进门,就听到后院传来清风呼啸,拳脚掀起内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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