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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穿越重生)——汨语九天

时间:2023-12-17 10:32:44  作者:汨语九天
  一大早,林默就和苏景皓分别从不同的殿内起身。
  凤冠华服。耗资千金。
  苏景皓恨不得掏空国库里属于他的所有份额,一口气把林默托上重云之巅。
  望着眼前那一身正红,明眸善睐的人,苏景皓只觉得隔着千万年和不同的时空,能遇上他是何其之幸。
  是苍天垂怜。
  整个皇城已变成了一片红海。喜气洋洋浸润在每一个百姓的眼角眉梢。都说新娶的主君是大富大贵的吉祥之人,大栾国在他的治下风调雨顺,只怕以后景朝有的是福气呢。
  一大早,池笛便带着送亲的队伍出发了。
  按照规矩,林默要和池笛一起,由池笛亲手把他托付给苏景皓。
  皇城的郊外,池笛带着披红挂绿的送亲队伍,一早便守在那里。
  林默穿着正红的凤冠,沉重繁复的华服,仍是没拦得住他策马奔腾。
  火红的身影从皇城内策马而来的时候,池笛惊呆了。
  那马背上的傲然身姿,不仅没有失了主君该有的威严,反而还如谪仙一般,凭空添了几分仙气。
  池笛鼓起勇气向林默伸了手过去,语气恭敬:“恭迎摄政王。贺摄政王大婚之喜。”
  林默大大咧咧拽着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翻身下马,一边毫无仪态的拍了拍屁股,一边扬眉笑道:“池笛,这一路辛苦你了!分别了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池笛肉眼可见的浑身一震,声音颤抖:“属下……属下不敢!”
  林默心中一动,眉眼一松,心里立刻有了判断,关于多日前,他心底的两个猜测。
  其中一个,已经渐渐浮出水面。
  林默继续毫不在意道:“今日规矩繁多,辛苦你了。”
  “属下分内之事!”池笛后退两步,规规矩矩施礼。
  “走吧,别误了时辰。”林默淡然一笑,整了整衣衫,兀自撩了珠帘坐入了仪仗软轿内。
  一路锣鼓喧天礼炮阵阵鲜花遍地,大栾朝摄政王正式入嫁景朝,任王君。
  繁复盛大的仪式之后,便是晚间正宴。
  林默心神不定了半日,此刻终于到了晚宴,他丢下苏景皓,匆匆往武将的酒桌安排方向而去。
  暗卫与眼卫平日里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他单独安排了僻静的所在,避开了人群。
  隔着很远,林默就看到凌酒软软的靠在凌波的怀里,眉眼淡如水,气若游丝的模样。
  林默心头狠狠一痛,招手让内侍送来了酒杯,执着酒就走了过去。
  “凌酒!你怎么样?”林默温声道。
  “参见……参见主君。恭贺主君新婚大喜。”凌酒从凌波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施礼。
  林默也不加阻拦,从心底里,林默不愿再给他任何一点点负累。
  就让这个少年,如同当年一样意气风发,挺立如松吧。
  “快坐。”林默看着他认真施了一礼,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和其他人坐下。
  他端着酒杯走到凌酒身边,低声道:“阿酒,好好活着。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喝酒。”
  凌酒却举起了杯盏,眉眼泛着希冀的光亮,晶透的眸子闪闪看着他:“主君,主上和您的喜酒,属下一定要喝的。”
  林默拿犹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凌波。
  凌波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来,眸光无限依恋的看着凌酒:“喝吧,喝一点,不妨事。”
  凌酒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对着林默道:“恭贺主君与主上新婚大喜,主君,若有来生,属下仍愿效力左右。”
  “莫要浑说!”林默差一点点哭出来,狠狠咽下心头的惊痛,仰头把酒喝干,宽大的云袖掩了神色,深深看了一眼凌酒,匆匆转身离去。
  一杯烈酒扎扎实实入了腹中,凌酒软软跌在凌波的怀里,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阿酒,你怎么样?”凌波将他拥在怀里,惊惶道。
  “波哥,带我回家。我累了。”凌酒如往常一样,对着凌波软软一笑。
  凌波二话不说,双手打横将他抱起,一言不发就往宫外而去。
 
 
第155章 消逝(加更)
  夜色沉沉,对凌波而言却也不是难事。暗卫习惯了夜间行动。
  他抱着怀里的人,脚步飞快,迅速往山水庄而去。
  凌酒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息,很明显能听到胸腔费劲湿沉的翕动。
  凌波的胳膊微微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了他。抱着怀里的人,如同抱住了整个世界。
  易碎,一碰就破的,整个世界。
  “波哥,波哥。你说有没有来生。”凌酒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问。
  “有的,有的,你说有就有,阿酒,我们就快到家了,你别睡,千万别睡。”凌波一边抱着他狂奔,一边不停说话。
  “我……我不睡。我今天特别……特别高兴。我终于……终于喝到了林默的喜酒……”怀里的少年扑簌簌发抖,声音已经喘息得成不了句。
  “阿酒,我也很高兴。我又能抱你了。我恨不得十二个时辰一直抱着你。阿酒,阿酒我爱你。”凌波忍不住哭出声来。
  “哭什么,别哭。我也爱你。波哥,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吧,如果有来世,你再也不和我争。什么都依我,你还记得吗。这句话……还作数吗……”凌酒忍过心头的一波乱痛,使劲找回自己的声音和气息。
  疼,好疼。
  但不能说。波哥会心疼。
  凌波的步子飞快,是他从未有过的快。
  一路上的树木花草流萤屋宅嗖嗖飞快的后退,只有怀里的人切切实实的心跳,在他的掌心传递着生的气息。
  奔波着向前。
  “波哥,你……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要靠暗号相认呢……”
  “记得,我当然记得,我一直记得。阿酒你别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你……你陪着我……求你陪着我……”
  回家的路怎么这么长啊!为什么这么长啊!
  “阿酒,阿酒,我们就快到家了。求你别睡过去,别睡过去,我们要到家了。我带你回家。波哥带你回家。家里温软,家里舒服,你别睡在路上……”凌波一路狂奔,一路不停的和怀里的人说话。
  那如珠如宝护在怀里的温度,却似乎在渐渐冷去。
  “阿酒!阿酒你醒醒!”
  凌波一脚踏进大门,旋风一般破门而入,用肩膀撞开卧房的门,小心翼翼把怀里的人安放在榻上,双膝跪下来,紧紧捏住凌酒的肩膀。
  “阿酒!阿酒……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那榻上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回应。
  苍白的面容残存了一丝微微的笑,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把那一抹笑牢牢的锁在了年轻的脸庞之上。
  榻上少年纤长的睫毛,从此再不会簇动。那狡黠如流萤的流转善睐,从此永远关于那扇门之后。
  即便要走,也要让所有人,安心呐。
  凌酒我,再见了。
  “阿酒——”
  山水庄宽阔的街道上,深夜里,骤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凄厉的声音划破高高的苍穹,惊起了谁人夜里的相思。
  墨黑的夜,怎会忽然变得血红一片。那颜色,莫不是曼陀罗吗。
  小屋的窗棂未来得及关上。
  四面八方的风吹起凌波的墨发。
  他恍惚看见不知何处吹起的落叶,随着风飘了进来,打着旋落下。
  他伸手拿走了落叶。凌酒爱干净。
  明明不是冬日,可这风怎么如此之冷啊。
  沉沉淹没了他整个人,整颗心。
  是谁夺走了他怀里眉眼如画的少年。
  是谁赶走了时间的马车。
  那并不漫长的年华里,肆意张扬的爱。
  为何如此短暂啊。
  那个刚才还在怀里温润细笑的少年,怎么一瞬间就没了呢。
  从此这天高地远,再不可攀。
  从此这咫尺天涯,再不可见了。
  阿酒啊。我愿意让你了。可从此以后,我该去哪里寻你呢。
  那些细碎的过往,那些长河落日,那些江山如画,我再与谁诉说呢。
  再不会有人在我耳边说,波哥,我要。
  这绵长的相思,要止步于万重天涯。
  凌波小心翼翼拂过眼前的面颊,拂过那一处冰瓷一般雪白清冷的眉眼。
  指尖下的睫毛再也不会簇动,那半点红唇也失了血色。
  那分明是他的阿酒啊。可现在他好冷。阿酒好冷。
  阿酒。你等我啊。别着急。慢慢走。
  永夜宫内。
  苏景皓和林默尚未就寝。
  林默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战栗,他使劲按着心口,右眼皮一阵狂跳。
  林默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尚未来得及喝下,永夜宫的门就被匆匆叩响。
  沉闷的叩门声划破夜的静谧,如同响鼓重锤,惊得林默心头一跳。
  杯盏都没来得及放下,林默着急踉跄着过去开门。
  只见到凌波空洞如无物的眼神,沉静如冰,毫无生机的声音在永夜宫上空回响。
  “林默,主上,凌酒,走了。”
  “砰”的一声,白玉杯盏从掌心落下,溅了一地碎片。
  清水泼了林默半幅衣襟,他禁不住抬手狠狠摁住了胸口。半身的狼藉比不上他心头一片荒芜的痛,一瞬间血液如同凝滞了一般,呼吸停滞,疼痛翻山越海而来,眼前瞬间模糊。
  长夜漫漫,永夜宫的红烛高燃,整个皇宫依然陷在一片火红的张灯结彩之中。
  没人知道在这样一个喜气弥漫的夜里,一个少年的灵魂就这样远去。
  【作者说:好了,刀完了。这一整部剧里最刀的一部分结束了。辛苦我的小可爱们跟着掉眼泪了。这两章给我写的,泪雨滂沱。看哭了的来排队报数吧。另外~别弃坑!别弃坑!别弃坑!下一章,有惊喜!!!】
 
 
第156章 千刀万剐
  风冽山上,草木青翠,松柏萧然。呼啸的山风带着林间的清冽,飞旋到此处,穿过松柏的枝桠,发出幽幽然呜咽之音。
  凌酒葬在这里。这是他想要长眠的地方。
  一抔小小的土坯,从此天上人间,再无可见了。
  少年英气的面庞依旧鲜活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那温润的眉眼,狡黠的笑容依稀就在眼前。
  却从此再也无法触碰。
  桐远,桐舟,桐霖,桐寒四个眼卫,桐卓和凌海,齐齐站在那一方孤寂的坟前。
  林默一身黑衣,和凌波并肩而立。
  山风吹起他们的长发,纠缠如同山河牵引的潮汐,青丝在肩头翻涌成重重涟漪。是谁的相思,膏肓入疾。
  所有人都在哭。
  只凌波一脸木然。眉眼无波,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里,进不了他的心里。
  直到暮色四合,人已离开,凌波才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林默,我要那个人。”
  林默点点头,声音嘶哑:“主上吩咐,这个人的命给你留着。人在暗牢,随你处置。”
  夜幕低垂,星子蒙尘。
  皇宫暗牢之外,一袭黑衣步履轻如鬼魅,快如疾风。
  门口的守卫见了来人手里的令牌,立刻恭敬让路,送上了钥匙。
  暗牢设在地下,终年不见天日。守卫殷勤递上了灯笼。凌波沿着台阶拾级而下,手底的匕首在摇晃的灯火下泛出寒凉的白光。
  张蒙的儿子,被独自关在那里,已经八日。
  暗无天日不见光,吃住拉撒都在一处,已经几近疯癫。
  凌波一步一步走过去,钥匙拧开沉重的铁锁,发出激越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回荡出一圈一圈波纹。
  牢里的人忽然亢奋的尖叫出声:“是要提审了吗!快!快带我出去!”
  凌波发出一声冷笑,灯笼缓缓提起,照亮眼前半疯癫的面孔。
  “是要你偿命。”
  寒光掠起,眼前的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尚未来得及挣扎,一声惨叫便破空而出。
  “啊——”
  又一刀落下,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死寂的牢里清晰可闻,伴随着迭起的凄厉叫声。
  “啊——你——啊——你动用私——私刑!”
  “阿酒疼了八日。一日十二时辰。我没工夫将你千刀万剐,便以一刀代他一时辰的痛楚,便宜你了。”
  “九十六刀。不受完,你不会死。”
  冰冷的话从凌波的口中一字一顿落下,掷地有声。
  眼前的人惊惧至极,须发皆张。满面不可置信。
  鲜血汩汩而出。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浓重的血腥气渐渐弥漫了整个暗牢。
  九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
  直至最后一刀,凌波在满是血污的人脖颈之上狠狠一划。
  利刃隔开跃动的脖颈血管,鲜血喷薄而出。
  罪恶的身躯终于软软落下。
  凌波丢下匕首,寒铁落地发出锃然之音。
  从怀里掏出帕子,一根一根擦干净了手指,轻飘丢在地上。
  暗黑的身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迅速离开了血腥浓重的暗牢。
  出来的时候阴霾已散,圆月如同碧溪里洗过的玉珏,明晃晃悬在半空。
  今日月半。
  凌波大步流星穿过皇宫的暗道,回了山水庄,走到后院牵了马匹出来,翻身上马。
  静谧的夜里泛出马蹄翻飞的声音,猎猎回响在长街之上。
  快马疾驰到风冽山下,长鞭一甩,大步向着山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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