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保镖开口:“得罪了!”
一脚将门踹开,而卫生间里面早已没有了夏溧的身影。
保镖绷紧了神经,立刻将整个洗手间检查了一遍。
“刚才那位做保洁的!”
一个保镖顺着林深的方向追了出去,一个保镖紧急地给队长打电话。
容琛接到队长电话的时候,还在挑选着礼物打算哄小玫瑰高兴。
听到队长的话后,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他瞳孔骤缩,拿起手机一边走,一边快速地拨打几个电话。
张特助很快也接到了通知,他感觉心跳都停了半拍。
他看着容琛从办公室里出来,周身气势骇人可怖。
他从没见过容琛这样的一面,肃杀嗜血,带着沉沉的杀意。
张特助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坐上了总裁专用梯。
秘书部的工作人员原本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两人的脸色,吓得缩了回去,接着她就收到了张特助的信息:有任何事发短信给我,如果我没回就先放着,等我回来再处理。
秘书不敢多言,她有预感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夏荀的私家侦探在早上就给他回了信息,将张雅芳最近的行踪一一汇报给了他。
张雅芳先是让人查了容琛的信息,将它卖给营销号在网上扩散,接着又找上了容姮娥,与她合作,给了她五十万,让她和她的丈夫到夏氏集团门口去闹一出戏。
没想到容姮娥贪心不足,打起了威胁容琛的主意,然而容琛根本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事情迎来转折点之后,所有人都在斥责容姮娥一家的所作所为,容姮娥一对儿女被辞退,丢了工作还要被人唾弃,容姮娥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网上说了一句她只是收钱办事。
逼得张雅芳只好又给了她两百万的封口费。
除此之外,张雅芳那天在巷子里遭遇抢劫,偶遇了她初恋情人——林深。
一个有着案底的罪犯。
获刑二十年,最近两年才被放归。
两人在偶遇之后,又悄悄地联系上了。
夏溧的父亲恨张雅芳,根本不可能和她做二十年的恩爱夫妻。
张雅芳空虚寂寞了二十几年的生活,在与初恋情人偶遇之后,天雷勾地火,两人又好上了。
林深原本就是练家子,这几十年的锻炼从未落下,即使在监狱也一样。
张雅芳虽然已经有四十几岁了,但是她保养得极好,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两人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林深是这条巷子里的老大,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张雅芳渐渐地也就大了胆子起来,经常来这条巷子与他幽会。
尤其是夏荀失踪的这段时间,无人看管着她。
而那天那通电话,林深接起,让回来的夏荀察觉到了不寻常,立刻对张雅芳的最近这段行踪进行排查。
在直到张雅芳和林深好上之后,夏荀就像生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当年爬床夏氏掌权人,如今又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事情来。
夏荀不只是第一次为他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耻辱。
他想要给林深一点教训,或者将他母亲送出国外。
他要两人永远不得再相见。
夏荀还没行动起来,他就看见了林深,即使他换上了保洁的衣服,即使他做了乔装打扮,可夏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模样。
他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上了一辆面包车。
行事谨慎鬼祟。
夏荀的车就停在了不远处,刚好看见了他的全部举动。
那个行李箱给夏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的内心在告诉他,如果不跟上去,他可能会错过一件他一生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而他刚好,也想要找林深谈一谈。
于是他悄悄跟上了林深的车子,林深的反侦探性很强,要不是车流量有点多,刚好替夏荀掩盖一二,说不定就会被林深发现。
夏荀跟着林深的车子进了一处密林,里面是一家废弃的工厂。
夏荀停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脚步,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跟在林深身后,他给家里的保镖发送了一条定位。
他不想再跟了。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要是跟上去,会很危险。
他甚至怀疑,林深已经发现了他。
夏荀迟疑地退后了几步,看着刚才发送成功的短信,干脆利落地将那张电话卡拔出来,丢在了密林深处。
把副卡换了上来。
这张卡里面他只保存了夏溧的手机号码。
就在他把卡号换成功之后,忽然察觉到眼前有一道身影罩住了他。
一把枪顶在他的头上。
林深嚼着口香糖,冷笑一声:“你在跟踪我?”
夏荀强装镇定:“我不认识你,只是走错了路。”
林深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信吗?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是谁,那天我们通过电话,你认得出我的声音,又或者说,你已经查到我的资料了。”
夏荀没出声,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没得反抗。
夏荀:“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张雅芳唯一的儿子,她有多在乎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深扣动扳机,看着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在沉默几秒过后笑了笑:“我猜,张雅芳应该不介意为我生个孩子。”
夏荀不敢大意,盯紧了他的眸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很平静:“她会恨你一辈子。”
林深讥讽一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跟你母亲之间的感情了。”
最后林深还是收回了枪。
“你走吧,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夏荀见他收起了枪,才敢大口喘气,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涌出来。
他刚转身,就听到林深把口香糖吐掉,对着他说了句:“你不是看到我刚才拖着个行李箱吗?你不好奇里面装着谁?”
夏荀用力拉开了车门,心跳个不停,但是他还是回了林深的话:“我对你做的一切并不好奇,与我无关。”
林深笑道:“真的?”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里面装着的人,是你最爱的哥哥。”
“夏溧。”
夏荀猛地摔在了驾驶位上,他迅速地爬起来,朝林深看去。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惶恐。
他的嗓子哑到听不出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型。
“你说什么?!”
第54章
“你说什么?!”
夏荀吓得瘫软在地, 勉强扶着车门站起身来。
捏着车门的指尖泛白,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林深微微一笑:“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要是跟了过来, 我可是不会再放你走了。”
说完, 林深就转身走了。
夏荀知道, 他说的是真的,也知道, 林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林深早就想好了不放他走了,所以才会告诉他这个消息。
夏荀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刚走了一步, 脚软到摔在地上, 他又迅速地爬了起来。
想到夏溧还在林深的手里,夏荀心里猛然一颤,快步追上他, 跟着他走进了那家废弃的工厂。
行李箱就这么丢在了空旷的水泥地里。
夏荀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快步走到行李箱面前,颤抖着手打开那行李箱的拉链。
不对劲。
太轻了。
果然,夏荀打开行李箱,里面空无一物。
夏荀心里的惶恐更甚, 未知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微微战栗。
哥哥千万不能有事!
林深见状大笑起来:“你一早就开始跟踪我的位置了, 我怎么还会给你通风报讯的机会。”
夏荀第一次感觉到挫败和惊恐, 原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林深发现了。
林深从他身上搜出了手机, 然后砸在墙上。
接着用绳子绑住他的手,给他戴上眼罩, 架着他离开了这间废弃厂房。
他被塞上了车,车子里满满都是麻醉剂的味道。
刺鼻难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车上被拉扯下来,带到一个未知的区域。
四周围很安静,但是可以听到水流声和风声。
他的眼罩被摘下来,许久没有视物,眼前一片模糊晕眩,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努力恢复视线。
林深把夏溧抱起来,粗鲁地将他扔在了夏荀隔壁。
他下的麻醉剂很重,一路上又将他塞在了后备箱。
麻醉剂加上紧密的空间,让夏溧有点缺氧,脑袋晕涨涨的。
他浑身都痛,麻绳将他的手腕磨破了皮,长时间屈膝的动作也让他的膝盖旧伤复发,他依稀记得,他是被人绑架了。
夏荀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扶他起来,紧张地喊着:“哥,醒醒!”
夏溧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他现在头很晕,那道声音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反而让他觉得吵闹,更头疼了。
“闭嘴,我头晕,你别说话了。”
夏荀噎了下,只好讪讪地闭上嘴。
夏溧靠在他身边,把他当成了肉垫躺着。
夏荀默默地盯着他看,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他哥哥了。
自从容琛来了之后,他好像更没机会与哥哥亲近。
如今这样被哥哥靠着的感觉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四面墙幽暗封闭,林深坐在椅子上抽烟。
夏荀挪了挪身子让夏溧能挨着他的腿睡得舒服一点。
他悄悄地打量着夏溧的五官,顺着视线往下看,看到夏溧脖子上的印子,他原本以为那是过敏,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吻痕。
夏荀:“……”
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他低垂着眼眸,自嘲地笑了笑。
哥哥喜欢容琛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相爱的人做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林深瞥了他一眼,啧声:“你喜欢他?”
夏荀不想说话,也不想回应。
林深又说了句:“你妈说你很喜欢你哥哥,喜欢到经常不听她的话,忤逆她的意思,还因为你哥哥跟她怄气。”
夏荀还是不说话,林深走过来,抓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让你妈很难过。”
夏荀被迫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深。
看着这张与张雅芳有几分熟悉的脸,林深还是松开了他。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为什么要跟过来?我那时说放你走就是放你走,你要是走了,我把你哥哥杀了,集团不就落在你手里了?区区一个外姓人,还真能抢走你家的财产不成?”
夏荀下意识地想否认,但还是闭上了嘴,他不想刺激眼前这个疯子。
-
张雅芳跟林深商量过后,她匆忙回家收拾了护照和行李,打算先飞到国外避避风头。
她给夏荀打了电话,一直显示“对方已关机”。
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做的事情一旦败露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夏荀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她给夏荀发了好几条留言信息,就带着行李匆忙坐车离开。
容琛带着张特助来到她的公寓时,已经人去楼空。
保姆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刚才收拾行李出去了。”
张特助:“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保姆摇摇头:“夫人没说,只是神色匆忙,好像很急,给二少爷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容琛:“夏荀呢?”
保姆:“二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容琛快速地回到车上,吩咐张特助:“去查一下夏荀回来之后接触过什么人,派人拦截张雅芳出境,还有林深,保镖那边找着了没有。”
张特助一边操控着平板,一边拿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
容琛的车子在高速上飞,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显示“未知号码”的来电显示。
容琛:“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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