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是永昌帝许了她可干政,才将自己亲弟弟推出的?
可这干政的权利,等下一个皇帝继任,若是不愿了,不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收回……
等等!
要想把这权利真正牢抓入手,岂不是……
“左珏霜干政是想在朝堂发展自己的势力,让众官员支持她……她想要的是帝王之位!”代文修自问自答。
这样一来,所有不合理的就都解释的清了……
左珏霜无差别对待,只要是皇子,在她眼里都是眼中钉,当初想要拉拢代文修,也绝不是为了左璃,而是为了她自己。
左观棋说:“你都猜到了,就是这样,所以她哪怕是对我也非常没有耐心,因为大璟即便扶持一个傻子继位,也不会让一个女子继位。”
大璟女子的地位并没有前朝那么低,尤其是左珏霜出生以来,是嫡生的大公主,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女儿,女子的地位甚至因为她而水涨船高。
所以在民间,左珏霜是很多女子从心里敬仰的公主,她的声名威望并不比任何一个皇子低……
“哥哥公务这么多,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劳,我派人在她府里搜查,还没有有力的证据,只能想办法先让哥哥对她有所提防。”
左观棋离京太远,没有好的办法提醒左峥,这事就落在了代文修身上。
袁恩身上的伤好了又复发,在这里打不了仗,代文修便交代了他事宜,让他回京相助左峥,即日启程。
第182章 勇于学习
等袁恩回到京城的时候,正好碰上靖王妃郑氏生产,也算是回去的及时,分担了大部分琐碎的事务。
但这消息一直到十月底,代文修和左观棋才收到。
期间蛮人并没有发出大规模的袭击,小范围的战役都是身边几个侍卫轮番作战,可京中却又发生了大事。
其实也不算太大,是永昌帝又发了病,养了一年的身体,再度前功尽弃,遂在宫里大发雷霆,传旨又将华景叫了回去。
夜里,华景拿着一堆瓶瓶罐罐交代好用处,便上了马,这次皇帝急召,一日也不得耽误,连夜就要走。
代文修送走人后,同左观棋一起看华景留下的瓶瓶罐罐,好在华景有写名称的习惯,否则他们还真不一定分的清。
代文修见左观棋一个个看那瓶瓶罐罐的说明,像是都要记在心里,遂提醒道:“歇息吧,外头孙隐和袁泽守着,能有觉睡就赶紧睡,别做那无用的事情浪费精力。”
左观棋找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趁着说话的功夫藏入袖中。
而这时,代文修多点了两盏灯,坐在桌案上,打算回梁小小的信件。
左观棋轻手轻脚走过去,趁着代文修不设防,亲昵搂住他的侧腰,“这个信刚来,也没有重要信息,明日回也无妨。”
“今日公务不往明日拖,你先就寝吧,不必等我。”代文修笔杆子写的要冒火星。
左观棋抿了抿唇角,想开口也不知如何说起,干脆用行动表达,抱着代文修的脖颈就是一阵啃……
“别动。”代文修不想理他,手里依旧放不下自己的公务。
左观棋是个犟种,巴掌没打到脸上就不知道收敛,那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劲儿的往代文修身上挤。
写完最后那一笔,代文修啪的一声将笔搁在桌案中,一手捂着左观棋的嘴推离自己,颇感无奈的说:“想干嘛?亲够了没?”
左观棋也不恼,转头躲开自家王妃的手,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拱,手也没闲着,紧紧扒着代文修的衣襟,甩都甩不掉。
代文修按下左观棋乱动的爪子,已经意识到他想干嘛了,小声不满道:“不行……现在哪儿有时间啊……你不要折腾我……”
“很长时间了,真的一次都不行?”左观棋可怜巴巴的恳求道。
左观棋板着一只手,就能将两人那可怜的一点交融时刻算清。
他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家王妃对他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哪怕见他光着,都平静的像是出家了一般……
“你觉得呢……”代文修一记眼刀过去,左观棋立马蔫吧的耷拉下脑袋。
心想,我觉得可行……
左观棋郁闷的靠在代文修肩膀上,代文修身心清净,再度投入公务当中。
左观棋想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总不能等打完蛮人回京,才能做这种事吧……
又仔细想了想,突然左观棋脑中冒出一个场景,是自家王妃恼羞成怒,骂他不懂怜惜的样子……
“我去守夜,你一会儿好好睡。”左观棋猝不及防撂下一句话,瞬间离开代文修肩膀,在代文修一脸茫然的时候,奔向帐帘。
从代文修角度看,左观棋就像是没要到糖的孩子,负气出走一般。
“你不用去,守夜的人……”代文修话没说完,左观棋掀开帐帘就出去了,留下一句:“我守夜你睡的安心。”
代文修:“……”
这是生气了……?
左观棋出了营帐就往茅房方向走,看起来像是去如厕的。
他特地拐了两个弯,避开那几个守夜的侍卫,到马棚的角落牵了匹马,也没从正门而出,挑了个偏僻的守卫较松的地方跑了出去。
好巧不巧袁泽正从茅厕出来经过马棚,远远就看见鬼鬼祟祟一人,那身形离近一看竟是自家王爷。
王爷大晚上偷马作甚?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左观棋就消失在夜色里,袁泽吓的一个激灵,顺便上了匹马就追了过去。
这要是把王爷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左观棋骑马跑进了滇州城内,这个时间滇州大小商铺早已落钥,他们远没有京城那样热闹,但该有的都有,各种类型铺子大大小小总能找到。
袁泽跟过来就发现自家王爷绕着整座城跑,像是在找什么,跟着跟着左观棋就进了一条暗巷。
暗巷里没有灯,到处是黑暗一片,袁泽不敢轻易出声,还怕将王爷吓着。
可左观棋走到巷子一处尽头就停了下来,那尽头往里还有个小房子,藏的很深。
左观棋下了马,趁着月光扒着墙头往小院里看。
袁泽疑惑更甚,就在左观棋要翻进去人家院子的时候,袁泽再也忍不了了,开口叫住了他:“睿王爷?!王妃给您派了任务吗?”
袁泽其实想不到王妃能派什么任务给王爷,但若是不这样说,怎么解释王爷出现在这里……
左观棋身子一顿,刚才他找这地方太过专注,后面跟了人都没发现。
“要你管!王妃指定的为何要告知你!”
关键时刻,左观棋完美表现了一个痴傻之人的特点,仗着这个身份在,干什么都不会被怀疑。
左观棋蹭的一下攀上墙头,还不忘对袁泽叮嘱:“你不要跟过来!我马上就走!”
袁泽眼睁睁见左观棋进了院子,往后面的厢房走去,他怎么可能放心,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跟着,保持着能看见左观棋,但不会让他发现的距离。
左观棋最终停留在一较为偏远的厢房门口,只身绕到后方的窗户底下,但似乎又感觉窗户太高,便爬上屋顶,掀开砖瓦往里面看去。
他站的高自然看的远,袁泽被迫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藏在房屋的夹角处。
夜深人静,袁泽提起的精神全放在四周的声响上,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奇怪的叫声……
袁泽蹲下身子,朝屋顶的王爷看去,王爷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袁泽疑惑正甚,伸长脖子竖着耳朵仔细,但那声音太细小,他隔的还是远,听的困难……
就在袁泽腿都蹲麻了时,那厢房旁边的门突然有了动静,袁泽和左观棋都给吓了一跳。
屋里出来的人衣衫不整,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摇摇晃晃往左观棋盯的那屋子里走去。
门砰的一下关上后不久,屋里又跑出个女子,袁泽就算在迟钝,也知道这是干嘛了!
第183章 分崩瓦解的技术
王爷是怎么找到这么刁钻的地方的……
袁泽脑袋空空,肯定不是王妃让王爷来偷窥的,那王爷过来难不成还有旁的事?
哪怕是怀疑自己理解错了,袁泽都不想怀疑左观棋会特地跑到这种地方偷窥……
然而,风中听不到声响的时候,左观棋动了,他从屋顶上下来朝着袁泽的方向走,那正是回去的路。
他还就真的什么也没做,在屋顶看了看回去了……
袁泽愁了好几日,想着要不要把此事告知王妃。
王爷有偷窥这样的倾向,若是王妃知道了,不又得拿着鞭子抽,到时候两人又是吵架……
可若是不告知,这偷窥可是有可能发展成偷人的……
袁泽纠结了许久,最终出于对主子的爱护,找了个王爷不在的日子,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知会了代文修。
“你确定那里是窑子?”代文修有些意外。
滇州这战乱地带,还能有这种地方??
“奴才特地回去打听过,不会错的。”袁泽眼神坚定不似作假,继续解释道:“正是战乱,没了家人的女子逃不出去又无以为业,才会做这种生意,无非想活下去罢了。”
代文修没吭声,神色阴晦不明,袁泽以为他不信,把早就备好的地图拿出来,圈出了那地方。
“好,我知道了,等王爷回来我会去问,你不必犯愁了。”代文修说完,便摆了手让袁泽退下。
袁泽还拿着那地图,试探问道:“那这个……”
“……留这儿吧。”
地图是袁泽手画的,画的标志物清晰,哪怕不熟悉滇州的也能看懂。
代文修细想着上面的建筑,在自己不曾接触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黑暗不曾被发现……
左观棋回到营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特地外出取了经,想着自己学的东西多点王妃就能好受点。
谁承想碰见袁泽不说,就连这几日王妃都不着床,就白日的时候会休息,夜里精神的很,都是为了那些成山的公务。
进了营帐,代文修一如既往的坐在桌案前,文书摆了一桌子,连放盏茶的地儿都没有。
“回来了,信可传出去了?”代文修头也没抬,柔声询问道。
他让左观棋往京城传信,着重调查左珏霜身边的侍卫方鹤。
方鹤身份成迷,而且还能让左珏霜那么信任可不一般,这人要是没了,那不就相当于断了左珏霜一只臂膀。
“传了……”左观棋闷闷不乐,垂着头看自己脚尖。
代文修把手边公文翻的哗哗作响,左观棋光听这翻公文的声音都郁闷,烦的他只想往地上打滚,就是怕被代文修打才收了这念头。
突然,公文与桌案的碰撞声响起,代文修拿过旁边照明的灯盏,说:“这么提不起精神?”
代文修搁下公文的那一刻,左观棋感觉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抬眉露出无辜纯净的神色,在灯盏的映衬下,甚至显得有些孤寂……
“没有……”左观棋语调拖长,貌似是在撒娇,“我没有因为你忙于公务不理我而伤心……”
代文修:“……”
“我怎么就不理你了,你哪句话我没回应过?”代文修往床边走去,这时左观棋才发现床已经铺好了。
往常这床都是他铺的,军营里只有将士没有侍从,侍奉代文修的侍卫不接手内务,左观棋要是不铺,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床才能睡人。
“你铺床了……”左观棋明知故问,觉得两人今日有望睡一张床。
正这样想着,代文修已经先一步坐在了床边,说:“过来吧,我理理你,可别每日耷拉个脸,好似我亏待压榨你一般。”
那围绕在左观棋脑袋顶上的阴霾瞬间散去,他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脚步都看着轻松了许多。
“王妃~”左观棋眼睛眯成一条缝,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碰到代文修那坚实的胸膛时,心里莫名冒出一股酸楚,“咱们二人都是各忙各的,谁家夫妻整日分开睡啊。”
“我这不来陪你了。”代文修说完,往左观棋唇角落下一吻。
两人成亲都好几年了,左观棋碰上这事还是会脸红,更别提这会儿的王妃看他有多深情,是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
左观棋也不做缩头乌龟,将人抱了个满怀,再度吻了回去。
令他惊喜的是,王妃并没有同以前那样,以嘴唇会肿为由,而暂停亲吻,左观棋可算是放肆了一把,差不多有些麻了才松口。
代文修微喘着气,两手放在左观棋腰带上,两指轻拽,绳结松散,腰带滑落在地……
左观棋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懵愣,反应过来后不敢相信自家王妃能愿意主动邀请。
“夜里跑滇州城学什么了?”代文修眉眼带笑,眼角氤氲着桃瓣般的红,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气氛一时旖旎。
左观棋内火中烧,口干舌燥,登时忘了该说的话。
“给你一次机会,看看…学的如何……”代文修抽去了自己腰带,外衣随着腰带一起被褪去。
左观棋不敢在与代文修对视,垂下眼帘后,视线里只有王妃被捂的白皙的脖颈。
熊熊火焰燃烧了左观棋的心智,得了允许的老虎怎么还会装猫,代文修染了一身暴风雨般的袭击。
有所改进的技术,在过于长时间的体力下分崩瓦解……
亏得代文修坚不可摧的精神,才得以不耽误第二日的公务,只不过经此一夜,那现出原形的老虎再度变成温顺的猫咪,等着下一次的馈赠……
这个年关,西南边塞的战火终于有所控制,蛮人的打法终于有所改进,不再盯着一个人死命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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