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心中困惑已久,可他却从不敢去探究。无论是理智上、道德上还是血缘上那个房间都在将他拒之门外,他知道一旦冲破这道枷锁事情便会向着失控的悬崖奔去。而他想将喻澋洐以及一切的一切带回到正轨上来。
每次他到这里来都是一次煎熬。喻霖只会在喻澋洐有排班的时候才会到别里居来。有时在吧台的角落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他在看他,他却不知道他在看他。
喻霖亲眼看着无数嫖客摸过喻澋洐滑嫩纤长的手,看着喻澋洐对他们露出诱惑谄媚的笑,刺眼,太刺眼了。
刚刚在吧台静坐的那两个小时里喻霖一共喝了五杯伏特加,他的酒量极好,这不至于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他在四周观望,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终于等来今晚想见的人,却从他嘴里听到“patpat入边仲有上一个老板射入去啲精”。
粤语是喻霖教给喻澋洐的,却没想到会被他用在了这种地方。喻霖恨极了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也恨极了自己。如果当初没有打开那扇门,没有让喻澋洐走进来,或许那天他没有回去,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小虞光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天花板上透亮的水晶灯光打在他身上,白皙清纯的胴体,像是一块可口的乳色果冻。
喻霖被一把推倒,陷入红色柔软大床,小虞抬脚跨坐在喻霖身上,底下不断前后磨蹭着喻霖尚未勃起的蛰伏。
小虞俯下身去想要亲吻喻霖的唇,却被他用手抵开,嘴上说着甜腻撒娇的话,“喻霖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我?”
喻霖脸上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漠,“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喻老板,或是喻先生。”
见身下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小虞滑下身去跪在地毯上,解开皮带拉下拉链,伸出小巧柔软的红舌去舔弄喻霖的阳物,空气中一时啧啧水声四起。
口交是每一位在别里居工作的小鸭子都要会的技能,技术好的甚至能让顾客在口中就缴械。
小虞吞下喻霖坚挺胀大的柱身,顺着茎身青筋凸起的纹理舔弄,吞进又吐出,小巧的手托着两颗卵蛋大的阴囊揉捏,顺着阴茎根部往上捋,又红着眼睛含住流出咸腥前列腺液的龟头,将水渍一点一点舔掉。
小虞被顶得红了眼,吞不下的巨物顺着口腔内壁挤入喉腔,抽出时又划过敏感的上颚,盛放不住的前列腺液混合着津液顺着嘴角滑落,恰好滴在粉嫩的乳尖上。
小虞将下巴搭在喻霖的膝盖上,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涎液,喘息着请求喻霖:“今晚能不能不带套?”
小鸭子每次在做之前都要问这个问题,明知道喻霖每次都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他还是不厌其烦地问。
因为喻霖每次到别里居都只会点名小虞陪床,所以他以为自己在喻霖这里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才会一次次地得寸进尺。
喻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羞红的脸,明明已经在他身下浪叫过那么多次还是这副纯情模样,看着眼前人紧咬着鲜嫩欲滴的唇静默无言。
良久,喻霖才开口说:“不带套恐怕不合规矩,被你老板知道了你会被解雇吧。”
小虞松开紧咬的唇,贝齿压过的地方微微泛着白,嘴里小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喻霖冷笑一声,嘴上残忍地说出事实,“不要妄想自己在我这里是特别的,在这里,你永远都是小鸭子。”
小虞以为喻霖喜欢后入,所以每次都会跪着高抬屁股等着他的进入,高潮来临之际喻霖会抱着他的腰亲密地喊他“虞虞”弹跳着射精,这让小虞产生了喻霖是喜欢他的错觉。毕竟当初喻霖来这里的第一次就选中了他,在此后将近的三年半里除了他以外都没有点过别人。
喻霖喜欢摸黑做爱,从来不肯答应小虞要开灯的请求。射精过后喻霖立马就从穴里拔了出来,不管不顾媚肉争先恐后紧绞的挽留。
喻霖将射过精的避孕套打了个结随意丢弃在地上,半躺着靠在床头,摸到床头柜放着的香烟和打火机,火光忽明乍灭,香烟被夹在手指间,只吸一口就燃烧了四分之一。
“太晚了,今晚就不要回家了好不好?”小虞问。
喻霖没有回话,任由夹在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那个冰冷的地方能被称之为家吗?喻澋洐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回去过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如果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喻霖今晚也不会到这里来。
小虞带着情事过后的餍足,趴在喻霖的大腿上小声问他,“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喻霖掐掉燃了一半的烟,起身抽了两张纸巾抹去阴茎上残留的润滑液,打开顶上的水晶吊灯,拿过放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就像来时那样。
喻霖回头看他,漆黑的眼眸落入小虞眼中,“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不存在喜欢不喜欢。”
喻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大红色的钞票整整齐齐码在床头柜,用烟灰缸压住。
小虞一路跪行到床边,拿起那沓钞票塞回喻霖手中,嘴上赌气似的说道,“我不收你的钱。”
喻霖松手,粉红的钞票洒落了一地,紧接着他后退一步,挣开了小虞即将抱上来的双手,“交易就是交易,如果你还想我来找你,就乖乖把钱收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情。”
门外,喻澋洐听着门内动静逐渐变小,掐灭了今晚在208门外抽的第十二根烟,他嫉妒小虞可以被喻霖压在身下操得浪叫,他也想喻霖自投罗网心甘情愿陪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听着门内喻霖低声喊“虞虞”的时候,喻澋洐一时间回到了三年半前同样蹲在这个门外的夜晚,他不知道喻霖喊的是“虞虞”还是“鱼鱼”,现在跟过去一样,心脏停跳半拍。
燃尽的烟头在红色地毯上明灭,原本平整光滑的地毯上被烫出一圈圈乌黑的洞,好似这样一个黑洞就能将喻澋洐破破烂烂的心事藏好。
躺在脚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已经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几十个电话了,喻澋洐甚至不用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看也没看就按灭了。
喻澋洐起身拍拍掉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拾起手机往210走去,只有那堆残留在地上的烟头证明这里有人来过。没过多久喻澋洐肯定就又会听到过路的保洁阿姨破口大骂:“边个死衰仔又系哩度乱丢垃圾!”
保洁阿姨应该是一个地道的广东人,就凭她说得一口流畅又动听的粤语,喻澋洐已经习惯了。
喻澋洐前脚刚关上门,喻霖后脚就从208走了出来,低头望见地毯上的黑色烟圈一怔,刚刚好像还不是这样的。
喻霖抬头向四周望去,结果是什么都没发现。
喻澋洐带上门心烦地挠了挠头,手机那头的人还在喋喋不休,[为什么挂我电话?那天都是我一时意气用事说了胡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喻澋洐将手机随意丢在杂乱的被窝里,从衣柜随手拿了件浴袍就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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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高考结束来贴一贴
存稿还不多(苦恼)
谁能想到隔壁我卡车了呢呜呜🥹
崽崽叫喻澋洐(yù jǐng xíng)
第03章
喻澋洐披着浴袍往楼下走去,经过208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此刻喻霖可能怀里拥着香肩美人做着好梦。
喻澋洐有些心酸,自怜自嘲地想着,那又怎样呢,喻霖的怀里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自己。
临近十二点店里的人都几乎走光了,喻澋洐拉上闸门落了锁后又到更衣室去取了那件染上酒味的风衣。
先泡一个晚上吧,明天过来的时候再帮左池洗掉,今天他是真的身心俱疲了,急需睡一个续命的觉。
临近入睡界点手机又不合时宜震动起来,[洐洐,不要不理我,不要跟我分手,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喻澋洐有点后悔没有把手机的震动关掉,只看了一眼就陷在柔软的枕头上睡了过去。
整体偏暗沉的装修风格,垒了几层厚厚的窗帘,让房间像是陷入了极夜。闹钟没有响,喻澋洐睁眼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天还这么暗,再睡一会儿好了。
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在乱得跟狗窝一样的床上开始寻找他的手机,摸了好久才在枕头套里找到。
开屏一看,已经八点了。八点半还要上早课,喻澋洐走到浴室看了一眼顶着鸡窝头的自己,懊恼地搓了一下头。
手机上有很多未读的信息,有左池叮嘱喻澋洐记得锁门的,有赵襄炀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的,就是没有一条是来自喻霖的。
喻澋洐盯着镜中的自己,扪心自问:我有什么立场去妄图得到喻霖的关心?答案是没有。
喻澋洐歪过头去看在盆子里浸泡了一夜的风衣,想到即将要迟到的早课,最终选择拿起牙刷准备洗漱。
喻澋洐以光速从别里居飞奔回学校,踏着点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这节是专业课,室友纪梵早早替他占好了位置,甫一落座纪梵就抓着喻澋洐的手问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占座又不来了呢。哎,你知道吗,我们换专业课老师了。”
喻澋洐低着头从背包里拿出专业书和文具,开口说道,“不知道不知道。”一抬头就对上了讲台上的那双眼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喻澋洐局促地咽了一下口水,缓缓开口道,“看见了,现在知道了。”
纪梵无视讲台上扫过来的眼神,还拉着喻澋洐的手臂叭叭讲着,“你说巧不巧,老师跟你一样都姓喻,这个姓可不常见。”
“嗯,”喻澋洐不置可否,“姓喻的全国大概就81万人,确实很巧。”
喻霖盯着坐在后排窃窃私语的两人感到一丝不耐,敲了敲黑板强调道,“希望以后我的课上同学们不要交头接耳,还有,不要迟到,踏点也不行。”
喻澋洐看到喻霖这副高高在上清冷自持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呛他,举高手状似发言,特地拖长了声音道:“喻老师——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早退吗——”
喻霖似乎是没有想到喻澋洐会来这么一出,愣了一瞬反问道:“你的学生手册看到哪里去了?学生手册考试是白考的吗?”
喻澋洐两手一摊,知道自己说不过喻霖,便讪讪收了声。
纪梵用笔戳戳喻澋洐手臂上的软肉,给他传过来一张纸条——这么猛的吗,新老师来的第一天就呛上了。
他们在喻霖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搞小动作,完全无视讲台上正在说话的喻霖,喻澋洐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纪梵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来他写的是“瞎玩”。
喻霖似乎是不满喻澋洐对他的无视,离他那么远还跟别的男生搞小动作,清了一下嗓子提高音调强调道:“以后我的课希望同学们都能尽量往前排坐,我们是小班教学,坐那么远去教学效果不好。而且我希望,大家都能集中注意力在我身上,不要搞一些无谓的小动作。”
喻霖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说道,“快到考试月才换专业课老师,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有些不习惯,但是刘老师刚怀孕需要在家里卧床休息,你们体谅一下刘老师,也体谅一下我,希望未来的一个多月里我们可以和谐共处,不喜欢我也忍耐一下,说不定大二你们就不会看见我了。”
这时班上一位女生举手大喊,“老师,你那么帅有谁会不喜欢你啊!”
喻霖笑笑,“或许会有同学会。”
喻澋洐撇撇嘴,不满喻霖这种孔雀到处开屏的行为,而且他总觉得喻霖话里有话,他就是喻霖口中的“会有同学”。
纪梵能跟喻澋洐走到一块儿去玩,一是因为纪梵嘴碎,小嘴说话叭叭不停,只有喻澋洐能忍耐他;二是因为喻澋洐的舍友里只有纪梵在知道喻澋洐是同性恋之后没有产生排斥情绪,其他两个虽然面上不说,但喻澋洐心里都懂。
同性恋这个头衔都这么不被别人接受,那喜欢上自己的爸爸呢?是要烈火焚身不得好死吗?
喻澋洐刚一出神就被纪梵唤了回来,他不小心用笔尖在喻澋洐的手臂上戳了两下,喻澋洐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变得黑乎乎的,纪梵慌忙着伸手去擦,却不料墨渍越晕越大。
纪梵凑近了喻澋洐耳边在小声地跟他道歉,喻澋洐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理,下一秒纪梵却跟喻澋洐说,“其实我是想告诉你赵襄炀在门口等你好久了,你待会儿怎么溜啊?”
喻澋洐抄好喻霖板书在黑板上的笔记,又补充了PPT上的内容,歪过头对纪梵说:“光明正大走出去呗,还能怎么溜。”
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在讲台上人看起来就是交头接耳、眉目传情,喻霖刚想走下去以老师的身份接近喻澋洐,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喻澋洐当着喻霖的面直接拿了书包就冲了出去,喻霖心里的火再也压抑不住,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辞掉别里居的工作、到底要怎样才愿意好好跟他交流,但他就是不敢问他到底要怎样做他才能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父子关系。
喻霖深知自己不能将喻澋洐带上这条深渊之路,也只当当时少年人是因为年少无知才说出那番话。看喻澋洐现在与别人谈恋爱还有换对象的速度,喻霖知道自己只是他的父亲,也只能是他的父亲。
当时喻澋洐的一番话只是迫切想要得到心爱之人说出的胡言乱语,随着时间的冲淡过去也就过去了,但是这番话对喻霖的震撼与影响,只有喻霖自己知道。
喻霖脚步刚踏出去就被刚刚大声说话的女生拦住了,她长得很好看,放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个。
这时她正拿着日语习题书,将喻霖堵在讲台那小小一方位置,喻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喻澋洐走出教室,然后被他男朋友拽着刚刚被搓黑了的手臂困侑在阳台栏杆前。
赵襄炀将喻澋洐困在栏杆前,两手将他紧紧圈住。可能是身高压制,此时喻澋洐在赵襄炀怀里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可处在视线中央的人却像感受不到,旁若无人僵持不下地对峙着。
喻澋洐是外院乃至整个校园都出了名的同性恋,入学一年以来换男友就像换衣服,上到体育学院的肌肉男,下到艺术学院的长发美男,更甚者直接从别的学校追过来。
不过喻澋洐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让别人为他倾倒的能力,有着欧式大双眼皮的杏眼炯炯有神,茶棕的眼珠子里透着闪耀的光,不知是遗传了父亲还是母亲,喻澋洐的山根很高,化成小人能在上面滑滑梯。樱桃小嘴总是泛着粉红的光,让人垂涎欲滴,有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美得简直是个瓷娃娃。但喻澋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都与这副乖巧的外貌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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