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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折花(古代架空)——糖油年糕

时间:2023-12-20 17:06:00  作者:糖油年糕

   《醉折花》

  作者:糖油年糕
  简介:
  古代带那啥跑,太子x丞相公子
  他在等一个梦中人,殊不知心上人是眼前人
 
 
第1章 
  【初遇?】
  佑德三十七年春夏之际,两朝老臣,丞相惠尹因病在府中与世长辞。佑帝闻讣讯,倍感心痛,特遣派太子蕴携礼前去丧仪祭奠。
  主持丧仪的是惠尹的独生子惠澄,他的夫人因为太过悲痛卧床不起,一应事宜都是惠澄在打理。韩蕴是第五日去的,惠尹的亲眷友人都已来往吊唁过,接到旨意,惠澄特意将这一日空出来,接太子驾。
  到了丞相府,韩蕴踩了小厮放的马凳下车,便见惠府的管家已经领着府中一众下人在门口迎接。他连忙快步上前,道:“不必如此隆重,今日我是替官家来祭奠老大人的,别耽误丧仪才好。”
  “殿下恕罪,我家大公子嘱咐,他为人子,要守灵抽不开身,才让小的来接驾。”李管家对他行礼,伸手道,“请这边来。”身后机灵的小厮已经上前,接过东宫宫人们手中的礼物,引他们去栓马休息了。韩蕴瞧着惠府上下布置,即使已是两朝重臣,国公府邸,也并不逾矩,下人们又都十分规矩,心里对这位惠大公子的治家本事暗暗赞叹。
  韩蕴并非第一回听说惠澄,毕竟他的轶事,在京城权贵之中不是秘密。惠澄是丞相兼钟国公独子,惠尹为人正派,只有身为中庸女子,与他青梅竹马的正妻有所出,两房坤泽妾室反而像是点缀。传闻惠澄生得像母亲,极为美貌,还是个坤泽。按理本因早早结亲,就算是中选入宫做皇妃或王妃,也不是没可能。可惜惠澄还未婚配,身边就有一子,对外说是两年前外出时抱养,但看惠尹从不主动为他说亲,众人都猜测,那孩子是他与哪个乾元的糊涂账。惠尹也不肯因此随意许嫁了儿子,亲子在旁,含饴弄孙,反是另一种安乐。至于那些议论,他们一家人不在意,旁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
  韩蕴被引着走进西厢房的灵堂,就见一青年人正领着幼童,跪在摆了灵牌的案边低泣,烧着纸和元宝等孝物,应该就是惠澄。韩蕴想制止宫人通传,免得扰了惠尹灵前清净,但惠澄已经听到,扭过头遇上他的目光,连忙起身,抱着孩子走过来,在他面前要跪。
  “草民惠澄,恭迎太子殿下……”
  韩蕴赶忙一把扶住他手臂,又牵住那孩子,顾虑乾坤之防又很快收回手,“公子不必多礼,我给老大人敬柱香吧。”
  惠澄起身,含着泪的杏眼望向韩蕴,他生得一张清艳面孔,额上系着白绸孝带,很是简素,但微微蹙颦的模样看得人不由心软。摆手让人送上线香,韩蕴接了,在香炉上点燃,对着灵位恭敬地鞠了三躬,又给盆中添了些宫里制的纸元宝。
  他起身后,惠澄道,已经是午饭时辰,特在正堂设宴,请太子挪步用膳,然后让父亲的姨娘和丫头带走了身边幼子。韩蕴知道自己这回来,也是替父亲体察惠尹是否真的清廉忠正,便没推辞。
  惠澄与韩蕴同桌用饭,他性子安静,甚至有些冷淡疏离,并不积极与韩蕴攀谈,还是他主动问了几句惠夫人身体及丧仪安排。惠澄对答妥当,一把清澈柔和的嗓子也让韩蕴颇为中意。
  饭后惠澄要继续去守灵,请韩蕴到东苑午歇。韩蕴没有午睡的习惯,索性往花园里走了走。惠府的花园里亭台假山齐全,清池边栽着一排湘竹,池内已有早荷,布置得颇为清雅,香气也不冲撞。韩蕴正望着假山上的小亭,研究怎么上去,忽然山洞里跑出一个孩子,没看路,一头扎在了他怀里。韩蕴连忙扶住,见那孩子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也不怕人,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跟着你的乳母丫头呢?”
  这是惠澄的孩子,他认得,长得确实与惠澄颇为相像,说是抱养,实在是骗不过别人的眼。
  “阿爷说,你是太子,”那孩子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看着韩蕴,“什么是太子?”
  “嗯……”韩蕴有些为难,要对两三岁的幼童解释那些宫廷规矩,实在复杂,“就是一个称谓,就像你阿爷是大公子,你就是府里的小公子。”
  “原来如此,”孩子颇为懂事地点点头,又道:“我今年三岁了,太子你几岁了?”
  韩蕴被他的童言稚语逗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二十三岁了,比你大很多呢。”孩子听了,一左一右比起两只手,“这是五,十,那你比我要大上四只手,是太子哥哥。”
  “是,一点儿都没错,”韩蕴笑着问:“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元儿!”孩子道,“阿爷说我是元旦那日来的,新年伊始,是他的惊喜。”
  “元儿真是聪慧。”韩蕴不知为何,心里对这个孩子有天然的亲近,与他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见一个丫头匆匆忙忙跑过来。见到自家小公子在太子怀里,她吓了一跳,赶紧行礼,“奴婢一个没注意,让小公子跑来了这里,没有惊着太子贵驾吧,请殿下恕罪。”
  “无事,你家小公子很是伶俐可爱,”韩蕴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元儿手里,“去吧,下回想见哥哥,就让你阿爷带着这个进宫来找我。”
  “谢谢哥哥!”元儿对他道谢,被丫头抱着走了,还趴在她肩上对韩蕴做了个鬼脸。看着他们走远,韩蕴心底竟莫名有些怅然。
  他自化成乾元已有四年,身边也没个坤泽。他是因为心底那个影子不肯将就,但宫廷里不知何时悄悄传开,是太子年纪轻轻就不能人道,才不肯娶妃。估计也是瑾妃母子放的谣言,韩蕴不以为忤,正好躲了官家指婚,暗地里却没放弃,找寻那回闯进他怀里的身影。
  而今日见到传闻中被乾元骗色还生子的惠澄,不仅生得好,孩子也教养得聪慧,怎么当年被人夺了清白去。他想着竟有些生气,不知朝上哪个臣子没有教养好子嗣,容自家败子做下这种事情。
  惠澄听到碧桐说元儿乱跑,遇见了太子,元儿还献宝似地拿出那个荷包给他看,心中一惊,勉强维持笑意,让孩子跟姑娘去睡午觉。在坐榻上坐下,惠看着那荷包上张牙舞爪的金龙,忍不住回想起三年多前的那场夜宴来。
  那回是皇后生辰,加上官家新封了太子,为表庆贺大行宫宴。惠尹和夫人想着惠澄已化成坤泽,带去宴上见见人,若同僚子女中有良配,也可促成他婚事。
  夜宴上太子韩蕴并未出席,手下宫人禀报说是他身子不适,在东宫歇息,已请了太医去看。官家虽忧心,也不能搁下群臣后妃,就让他退下了。官眷子女们聚在一起,惠澄与那些公子小姐们交谈后,并没有称心的,索性推说酒醉头晕,出去逛逛。惠尹也只嘱咐他小心行事,别冲撞了贵人,没有多问。
  惠澄在宫苑中方走了一阵,就迷了路,怎么也绕不回举行宫宴的大殿,走得足下酸软。见前方有座嵌在假山洞中的凉亭,就想过去歇歇。
  刚一进去,惠澄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警惕道:“谁?!”那人急喘着气,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惠澄隐隐闻到一阵苏木香气,想着会熏香,应该也是个身份贵重的官眷,关怀道:“阁下是身子不适吗,要不要紧?”说着想往那边摸索,那人立刻喝住他:“别过来!”他深深呼吸几下,才道:“你若是个坤泽,赶紧离开此处,我无需你……费心。”
  惠澄听了眉头一挑,“坤泽怎么了,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坤泽就比乾元差么!”
  他从小一直在家中私塾读书,惠家不习武,惠澄不出门打马球骑猎,没有结交同龄友伴,父母又避讳,故也没人教过他乾元与坤泽究竟有什么区别。惠澄只知道如自己一般的男子坤泽可以孕育子嗣,别的并不清楚。听这人一副对坤泽避之不及的态度,他心中不快,忍不住顶撞。
  那人说话间气息急促,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惠澄说着话朝他走过去,那股苏木气味也越发浓。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乾元信香时,自己的玉兰气息已经不受控地充斥了山洞。那人似乎被这坤泽信香勾得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过来按住了惠澄。他吓了一跳,想要挣扎,这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与一个陷入热潮期的乾元匹敌。
  交合和抢占的本能使得身后的乾元仿佛野兽,迫不及待要与身下的坤泽交合。更糟糕的是他湿热吐息喷在惠澄挣扎中露出的颈后腺体上,让他身子酥软,动弹不得。他想喊叫,被那个乾元察觉,阔掌一把捂住了惠澄的口鼻,撕开了他腰封,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山洞壁上。
  之后的事对惠澄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只记得被撕开一般的疼痛,和身后乾元不断操弄的动作,偏偏他被激烈的情事迫入热潮期。与化成那回单纯的燥热不安不同,因为乾元的气息,他的身体自发情动,颈后被深深咬下都不觉痛,只有无比的满足,甚至主动迎合起身后动作来。
  对乾元坤泽之间吸引的无知使得惠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被迫以这个姿势承受了三四回交合,还被灌了一腹精水。几乎将双唇咬出了血,才没在意乱情迷中倒下。等身后那人终于卸力松开他,外头已近两更时分。听着他似乎昏睡过去,惠澄勉强收拾了凌乱不堪的衣衫,借着隐约的月光,匆匆回头瞥见他身上挂着一块龙纹玉佩,衣裳上更都是金龙出云的图案。
  在冷风里吹了许久,散净身上的淫靡气息,惠澄才跌撞着找到一个路过的宫人,说自己跌伤了,要他找人去告诉父亲惠丞相。
  回家后,惠尹和夫人看见儿子身上的惨状心痛震惊暂且不提,发现他已被乾元烙下结契,母亲几乎要昏过去。惠澄说什么都不记得,也没见到那人模样,只记得信香是苏木气味。等母亲抹着泪去找大夫,他才偷偷问惠尹,宫中是所有贵胄王爷都能用龙纹刺绣和配饰吗。
  惠尹听了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好在到散席官家和皇后都在大殿,那就只能是当今太子了。他才放下些的心又提了起来,紧紧抱住惠澄,低声道:“我儿,此事万万不能声张,爹去会打点,就说你是直接回了家,那个宫人也得找到。不要怕,无论如何,爹娘都会护着你的。”
  从父亲忽然沉重急切的语气,惠澄也隐约猜到了答案,他忍不住落下泪来,不再说话。
  惠澄承了乾元粗暴对待,又吹了冷风,病倒了。惠尹想方设法打点了那位传信的宫人,这事才终于被悄无声息地按了下来。之后惠澄闭门不出,直到一月后被诊出有了身孕。他看着为难沉默的父母,久久,叹了口气,“稚子无辜,况且我以后恐怕……也不好与人婚配,这个孩子,就留下来吧。”
  “对外,咱们就说是收养的,惠府又不是养不起。”惠尹摸了摸儿子憔悴的面颊,“反正,如果是介怀这事的人,你也万万不能与他在一块儿。说不定有不介意,愿意疼惜你的,你娘去庙里算过了,我儿,命里是有良缘的。”
  惠澄只是摇摇头,闭眼不语。至于孩子真正的父亲,他想起那袍服下摆张牙舞爪的金龙图案,就觉得头痛欲裂。
  陡生变故的生活勉强平静了下来,惠澄过着帮母亲料理家事,安心养胎的日子。直到孩子出生后,科举放榜,他得以入选殿试。但惠澄已经折了心气,不想从官抛头露面,引人议论,最终放弃了。
  惠尹格外小心,从此不对儿子提起宫中事。只有一回,惠澄去送丫头们的当月支用,听到父亲说,官家的瑾妃忽然被发落了,家中也跟着治罪。罪名里似乎有为了亲生四皇子前途,诬害太子一桩。听到这个名号,惠澄心中不快,转身快步离开了。没听到惠尹后面道,瑾妃给太子下药,想要他在宫宴上出丑,不想最后害的是惠澄。
  今日父亲丧仪,与韩蕴再见,惠澄看着他腰上那枚龙佩,此时攥着手中的荷包,那些被人强迫的屈辱不安,似乎又在心底翻涌起来。他几乎捏碎了拳头,才没直接朝太子殿下动手。
 
 
第2章 
  【想远离,却靠近】
  送走父亲灵柩,惠澄奉旨进宫谢恩。佑帝很快便通传他进了书房,并制止了惠澄下拜的举动,让人赐座。他在下首坐了,不敢抬头直视当今天子,听他道:“惠尹当年十六岁入南书房,与还是太子的昭宗理政,后来又成了朕的太傅,既于朝政精通,也不因国公爵位矜傲,实属难得的忠正清廉之臣。”
  惠澄抬手作礼,道:“谢官家称赞,家父在天之灵,定然感怀昭宗与官家器重恩德。”
  佑帝摆摆手,“如今斯人已逝,惠氏嫡系又没有其他在朝有官职的。你们孤儿寡母,还有幼子要抚育,只靠钟国公那一份月例,恐怕度日维艰。”他往前坐了些,“朕会额外恩赏你母亲柳西郡夫人的诰封,另外,你曾在佑德三十四年入举,但并未参加殿试,是么?”
  “是,官家明察,”惠澄不知话头怎么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紧张,“当初侥幸中选,但草民自认学识浅薄,并不懂为官之道,便没去殿选。”
  “哎,这话不是自谦,倒是对你父亲不敬了,”佑帝含笑道,“太傅肯定教子有方,况且你那份文章策论朕也瞧过,讲疏通民怨,胜过重压强堵,朕很中意。”他叫惠澄抬起头来,和颜悦色问道:“若朕有一官职给你当,你可愿意?”
  “草民……听凭官家安排。”惠澄神色一肃,连忙道。
  “不是什么高位,但切实重要。”佑帝见他识趣,往后靠了靠,“太子蕴如今年已二四,上书房读书十数年,也该亲政了。朕属意你做南书房直隶都督,正如你父亲当年一般,陪太子蕴理政。”
  “草民……”
  佑帝打断了惠澄未出口的推拒,继续道,“惠尹曾辅佐昭宗,按理是朕的长辈,虽然与朕年纪相仿。那你身为钟国公世子,如今袭爵,叫朕一句义兄也非不可。”他摸了摸下颌,“不过朕也知道,你惶恐不敢当。只是想告诉惠卿一句,你身份不比太子低,他若糊涂,直接敲打,无需顾虑君臣尊卑。”
  惠澄忍不住腹诽,官家和太子还真是亲父子,都喜欢叫人认兄弟,面上还是恭敬应了。佑帝舒一口气,“方才是为君,此刻作为父亲,朕也有几句话想嘱咐惠卿。”他语气和蔼许多,“蕴儿为皇子,虽不是长子,嫡,贤却都占了齐全,秉性也宽容仁厚,只是有时太过心软。朕希望惠卿你在他身边,能替他避一避那些狂蜂乱蝶,在纳妃成家前,别叫人勾坏了蕴儿心思。”
  惠澄闻言,略一思索,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原来佑帝是觉得他已结契有了子嗣,不会对太子生出什么妄想,才叫他去推挡韩蕴身边那些狂蜂乱蝶。他叩首应下,佑帝亲自上前扶起惠澄,叫他去南书房见一见自己日后要辅佐的主君。惠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领了内侍拿来的旨意,往东宫的南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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