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很喜欢亲谢凝,他低头,认真地亲吻着谢凝,突然,抬起眼睫看向谢凝。二人的目光在暧昧的光线下突然相撞,谢凝觉得……很怪异。
谢凝的浑身白净,可现在似乎被热得,浑身都透着一种水红色,但有一点看起来色彩突兀,像枝头熟透的莓果一般,嫣红柔软,表面还染着一层透明水光。
原本的颜色并非如此,只不过经过裴执的精心对待,现在呈现出一种被过度开发过后的艳色。谢凝的软肤细嫩,于是显得这点儿十分显眼,中央的一小块肌肤像谢凝那被吻得红肿的唇珠,周围还扩散出一圈漂亮的潮红,连边缘都晕染得模糊不清。
裴执注视片刻,又低下头,深深地吻着谢凝。他的吻法向来有些凶,又舔又咬的,还会用牙尖叼起来含在唇齿间磨。
谢凝受不了这种亲法,他的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甚至因为不自在,还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不过,裴执见他要推,就坏心眼地咬了一下,知道他脸皮薄,在亲吻时还发出很刻意的滋滋嘬声。
“宝贝,怎么这么甜。”
谢凝怔怔低头,眼睁睁看着另一边的黑色睡衣,突然撑出一个夸张弧度,手背的轮廓十分明显。他迷茫地看着,看着一小块嫣红的肌肤,被裴执那粗粝的手指,摁得微微下陷,形成一小块阴影。
在谢凝近乎懵懂的视线中,裴执还故意用指甲蹭了蹭。
谢凝忍不住发出轻哼,喘了两下,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合,甜腻的气息喷在裴执的肌肤上。唇瓣又被裴执凶狠地舔了一下。他被亲得忍不住在裴执的肩膀上乱抓,留下微微发红的指甲痕迹。
挠得不疼,反而让人心痒痒,勾人得紧。
裴执又低头亲了下去,漂亮的朱果已然有些红肿,可是还是没能逃脱裴执的反复照顾。
“好可怜啊,”裴执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捻住一抹红,目光充满怜惜,唇却是狠的。他道,“比之前肿了一圈。”
谢凝的嘴巴也是,已经被吻肿了,唇珠变得极其饱满,跟被喂熟了似的,再舔两下,估计都能流出香甜可口的水液。
谢凝近乎是呆滞地低头看着裴执,裴执伸出舌尖,狎昵又下流地舔走口水。他的语气似乎很困惑:“会流奈吗?”
冷淡的面庞溢满薄红,眼底满是迷茫的色彩,谢凝好半晌才意识到裴执在说什么,神色都是懵的。
什么?
他是男生,怎么会……?
“一定会吧。”裴执又伸手碾了碾,跟宝贝儿似的亲亲谢凝,声线沙哑,“就算现在不会,老公多帮帮宝贝儿,之后就会流了。”
“到时候可怎么办啊,宝贝儿还在念书,以后是不是还得时时刻刻拿纸巾垫着,不然的话,衣服都要被打湿了。”
“说不定之后还会越存越多,你肯定慌张得不行,会自己在宿舍里偷偷挤。可那有什么用,你手劲儿那么小,挤半天也挤不出来,最后还得让我帮忙吸。”
裴执说的,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浓密湿润的睫毛扑扇落下,落在明显扩散出一周的区域,之前只有甲盖大小,现在似乎肿了一圈。
似乎真像是裴执说的那样,裴执只要多帮帮他,就可以。
类似惊慌与无措的神色出现在湿红的眉眼间。
他……真的会这样子吗?
第56章
裴执像第一次尝到甜头的婴儿, 不断汲取着香甜可口的水液。但他毕竟不是婴儿,谢凝也不可能真的有什么。
裴执的执着行为,只会让谢凝的皮肤微微肿起一小块, 并且晕开更多的艳色。
对有皮肤饥渴症的谢凝来说,这种肢体接触让他舒适得有些昏头, 他不自觉地微微抬起点下巴尖,目光在灯光下变得涣散朦胧, 是被泪水泡的。小巧精致的喉结微微滑动, 为寻求更多肢体接触, 他还伸手回抱住裴执的头。
看起来, 像是主动往裴执那边贴似的。
谢凝的主动总是能激发裴执的恶劣因子, 裴执的呼吸急促,亲得也有些过分。谢凝眉尖蹙起,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 纤长手指穿进发丛,警告似的蹭了蹭裴执的头皮。
“别咬。”谢凝一边被亲,一边轻哼着说,“不然不给你吃了。”
谢凝的声音清越动听, 天生带着一股疏远感,仿佛冬日雪松林中散发的微凉香气,清新且宜人。
然而现在,他的声线有些不稳,尾音颤得一塌糊涂,被亲出来的略微上扬的调子,透着往日从未有过的甜腻与柔软, 跟被喂熟了似的。
压制渴肤症过久的谢凝,现在倒是很放纵自己, 虽然也时常会感到难为情也迟疑,但多数情况下,都会正视自己的需求。
裴执简直要被这样坦诚的谢凝迷死。
他一边含糊地回着“好”,一边狼吞虎咽,像恶犬一样大快朵颐,亲吻时的吃相极差,跟要把谢凝吞了似的。高挺的鼻尖将笋丁一般的朱果蹭得歪七扭八,跟坏了似的,在空中瑟瑟发抖。
裴执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张唇咬上了谢凝。
……
谢凝靠在裴执的怀里,神色有些郁闷,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湿润的视野下,他看到一小块湿润痕迹。
原本无瑕的皮肤,现在多了几块齿痕,都是裴执咬出来的。
皮肤饥渴症得到满足的人明明是谢凝,被喂饱的,却更像是裴执。裴执搂着谢凝,薄唇仍旧有些湿润,英俊的眉宇间满是餍足。
大掌缓慢抚摸谢凝的后背,裴执说:“宝贝好乖。”
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浓重的满足感。近距离的耳语下,谢凝耳膜发痒,然,目光依旧落在微微红肿的皮肤不放。
原本平整的皮肤,如今跟发芽了一般,冒出个尖尖角。四周的皮肤也变得红肿,像果冻一样鼓起,闪烁着莹润通透的光泽。周围一圈皮肤更不用说,扩散出一圈,是原本的两三倍大。
“宝贝?”裴执揉揉谢凝的头发,把谢凝的头发弄得有些乱,连带着神色都更加可怜无辜。他心满意足,故作好心地去拍拍谢凝的后背,“是不是头还晕?没事没事,我们慢慢缓。”
现在的谢凝已经缓过劲了。
只是,他依旧不想动弹,大脑与身躯都处在一种懒散的状态,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依偎在裴执怀里休息。
谢凝从前不会这样的。
他以前不会放任自己休息,把休闲时间填充得满满当当,几乎时刻都处在忙碌的状态。
“裴执……”谢凝迟疑道,“我是不是太放纵自己了?”
很多时候,谢凝觉得应该停下,不能再继续下去,一味地沉迷享乐并不是一件好事。但肢体接触对有皮肤饥渴症的他来说,诱惑力太大。
他能推开裴执,又或是坚决地喊停,可他没有一次这么做。而是任由裴执摆布,也是一种另类的放纵。
“不会。”裴执看着谢凝纠结挣扎的小表情,心中又是一动。现在的谢凝,特别像是做了坏事十分自责愧疚、又有些回味的模样,他低头吻了吻谢凝的额头,哄小孩儿似的道,“你这是正视自己的需求,每个人都有欲望,满足欲望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谢凝喃喃自语:“是吗?”
可他会不会,满足得太频繁了。
谢凝很害怕对某件事上.瘾,和裴执肢体触碰时,他感到极度舒适快乐。
他会对这种接触上.瘾吗?
“我很荣幸,你的欲望能让我来满足。”裴执揉揉谢凝的脸蛋,把谢凝的面庞挤得有点变形,“而我的欲望,也只有你能满足。”
裴执顺手去摸了摸谢凝,发现掌心中果然一片湿润。空气中散开一团浓稠的香,他的目光聚集在掌心中:“宝贝你真的……好敏感。”
谢凝眉尖微蹙,仰头似乎瞪了裴执一眼。
裴执:“不是嘲笑你的意思,我哪敢笑话你啊宝贝。”
“有点害怕倒是真的。”裴执把掌心放在谢凝眼前,二人目光同时落下。他凑到谢凝的耳边,缓缓低语。
谢凝愣了一瞬,忍无可忍道:“裴执!”
以前裴执只在心里说说,现在倒好,裴执不仅心里说,嘴上也说。并且一次比一次过火,一次比一次不要脸。
“对不起宝贝,别生气,我说错话了。”裴执拿起谢凝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你揍我吧,我不还手。”
谢凝没有打人的爱好,虽然他看裴执目前这神色……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期待?好像很想被打似的。
他不理解,也不尊重。他抬起湿漉漉的睫毛,道:“你说过,你不会骗我,可你刚刚又骗了我。”
喉间溢出一抹轻笑,裴执说:“我怎么又骗我们宝贝了啊。”
谢凝:“就有。”
裴执:“我骗你什么了?”
谢凝犹豫:“你说过你不会咬,但你后面还是咬我了。”
说话时嘴唇上带着点咬痕与破皮伤口,他有点郁闷,“都破皮了。”
这样的谢凝太可爱了。
一本正经地和裴执讨论这种话题,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话题是否有些过于暧昧。
“我真是个混蛋。”裴执严厉谴责自己,他哄着,“不气了宝贝,下次我不咬,真不咬了。要是我再咬,你就往我嘴上套止咬器,必须得给我点惩罚,让我长长记性。”
哪有人主动要求要套这些的。
不过裴执认错的态度还算真诚,谢凝接受了。况且,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也的确有点喜欢,不排斥,就没有继续和裴执计较的打算。
谢凝又不吭声了,他窝在裴执的怀里,片刻,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自己调整坐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柔软的面颊埋进胸膛,缓慢地贴贴蹭蹭,长长的睫毛与发丝微微晃动,看起来柔软无比,让裴执的心也跟着融化。
“困了?”裴执一边拿湿巾帮谢凝擦,一边放轻声音,“我去床上陪你睡觉好不好?今天我就不打地铺了,我想抱着你。”
谢凝掀起眼皮看了裴执一眼,之前他还纳闷,裴执居然真就打地铺了,一点都不像裴执。
现在裴执还是忍不住了。
谢凝不想说话,他只用鼻音“嗯”了一声,依偎在裴执怀里的姿势,充满依赖。
因为二人的体型差过大,谢凝类似蜷缩的姿势,显得他身材更加清瘦。他又生得白,在裴执的怀抱中,跟巧克力饼干里的牛奶馅料似的,散发诱人品尝的甜香。
“宝宝。”裴执盯着谢凝片刻,突然出声。见谢凝掀起眼皮,他很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喊我一声老公。”
谢凝:“?”
他闭上眼,“不要。”
这种称呼,太羞耻了。
裴执搂着谢凝的腰,带着点央求:“宝宝,你喊我一声,就一声。”
谢凝:“喊你什么?”
裴执:“老公。”
谢凝:“嗯。”
“……”裴执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不过这无所谓。他说,“我喊你了,你也喊喊我吧宝贝。”
谢凝眼皮都懒得睁开,他的面颊蹭蹭裴执的胸口,随后贴了上去,带着点鼻音道:“不要。”
“好吧。”裴执有点失落,“我喊你也是一样的。老公,老婆,宝宝,宝贝……”
「老婆清醒了,不太好骗了。」
「等之后老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再哄着老婆喊,到时候老婆又笨又听话,肯定会乖乖喊我。」
谢凝皱眉:“别吵。”
“不吵。”裴执说,“亲一下?”
谢凝:“不要。”
“那手呢?”今天亲得够多了,裴执退而求其次。
谢凝想了想,打了个哈欠,说:“这个可以。”
……
第二天,谢凝得回学校一趟,他要去工作室整理一些草稿。
裴执把谢凝送到后,还得回体育馆开会。他本来已经没什么行程了,但偏偏新报了一个交流,接下来可能又要忙一段时间。
忙归忙,不影响他给谢凝送饭。
裴执:“我能继续给你送午饭吗?”
谢凝:“之前你送午饭,也没问过我。”
“那不一样,现在我在追你。”
“追我为什么就不一样?”
谢凝不解地反问,裴执顿时明了,有些事不需要问,也不该问,做久可以了。不过,裴执担心的是这个:“可以让你同学看到吗?”
裴执又换了种说法,“我能出现在你同学面前吗?”
这话说的,怎么跟地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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