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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近代现代)——笑点酥

时间:2023-12-21 09:17:13  作者:笑点酥
  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即使是单纯的孩子也有这样的本性。
  不知道从什么那一天开始的,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在去食堂的路上,在操场人少的角落里,逐渐有人当面对苏燃恶意的嘲讽。
  “没人喜欢。”
  “笨小孩。”
  “没爸没妈。”
  他们推搡着,放肆的对这个长相白净的呆小孩咧着嘴说笑。天真无邪的年纪里,眼神充满轻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推搡左一下右一下,苏燃站都站不稳。
  他跌咧脚步向前,恼火的冲着嘲讽最大声的那人挥起拳头,倔强的反抗,
  打架的后果就是被老师抓到了,叫到办公室教育。
  之后,班主任当着几个学生面打电话,通知双方家长来处理这件事情。
  对方几个学生的家长很快就赶过来了,对着自家孩子的伤口满口心疼一边责怪着。
  也有人对班主任兴师问罪,少数两个在平气和的谈话。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次打架事件,唯有参与其中的苏燃孤单的伫立在一边。
  指着他责骂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他凝神望着门口。
  办公室的门开开合合,
  但没有任何人为他而来……
  这次事件过去苏燃得到了短暂的安静,没过几天又有人来找他麻烦。
  苏燃再次听着同学的嘲笑,整个人都很麻木。
  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每天要去学校上学?
  上学放学兴趣班,个子不高的小孩在路上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手指贴着创可贴、小腿裹着纱布、嘴角青肿。
  他仰头看着宽阔的天空和路上匆匆忙忙的行人,感觉世界好大、人好多。
  可是在这无限大、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世界,没有一处是让他感觉温暖的。也没有任何人会用期盼的目光看他。
  对身边好多人来说,他也许不过是一个人多余的累赘。
  不想看见老师,不想看见同学嘲笑的目光,不想去学校,却又不敢逃课,不得不去。
  因为亡故的母亲说过,不好好学习的都是坏孩子。
  有时候夜晚睡过去,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温柔哼着小调,哄着做噩梦的小孩说:“燃燃不怕,噩梦都是假的,妈妈在这儿呢。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醒来后,苏燃发现美梦是假的,
  梦里说会一直保护他的母亲也是虚幻的,
  所有美好的都不存在,
  只有噩梦是真的,
  比噩梦还残酷的现实才是真的。
  苏燃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人在教室里坐着,魂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上课听到的知识进不到脑子,常常左耳进右耳出,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有一天早上,他爸爸给他打电话,说:“学习跟不上,就不去舞蹈班跳芭蕾了!浪费那个钱没用。”
  苏燃抽噎着,不明白已经是大老板的爸爸为什么总对他这么吝啬:“妈妈以前一直让我学这个,她喜欢我跳芭蕾,我要…继…继续学,我想继续学。”
  “哭什么哭,你又学不好。现在有新妈妈,赶紧把你妈之前的话都忘了。”苏父新婚燕尔,娇妻刚刚查出有孕,事业有成发了大财,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他听到不争气的儿子哭哭啼啼就来气,随口吓唬他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了。”
  又是麻木的一天过去了。
  那天下午,云层阴暗。
  苏燃放学在站台等公交,捏着手中的硬币,看着排队正上车的路人,忽然不想上去了。
  他把手中的两个硬币捏在手心,转身朝着和公交站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断腿的乞丐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脏兮兮的饭碗,苏燃把硬币郑重地放进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一开始很慢,站在道路分叉口不知道往哪里走。
  直到有几个踩着滑板的少年从他身边“唰唰”飞窜过去进了右边的弯路,呆小孩也慢慢的朝着这条路前行。
  他走走停停,沉重的书包一颠一颠。
  越走越远,越走越快,直到气喘吁吁才放慢脚步。
  天色昏黄,柏油路滚烫,云层密布,像是要下雨。
  路边野球场在打球的几个人散开抹了把汗,说:“不打了,又输了。”
  另一边的有点眼熟的高个子男生淡淡道,“走吧,明天继续。”
  几个人以他为首,听他这么说都准备打道回府。
  球场的人抱书包和球、收拾衣服往外走,苏燃和他们擦肩而过。
  看着一边空着的石阶,走过去把书包放下,接着想坐在阶梯上休息。但一弯腰又犹豫着,心想弄脏衣服会被骂。
  然而又怔愣一秒,才想起来,他今天没回去离家出走了,走出来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谁也管不着,
  反正也没人在乎。
  十二岁的小朋友心想,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石阶喘息。
  刚刚已经走很久走累了,一直想停下来,但苏燃就停下来后,又不知道待会儿应该往哪里去。
  于是这个孤单的小孩坐着。
  磅礴大雨噼里啪啦打下来,冷雨打湿了书包。
  苏燃猜里面的书都湿了,
  也许被爸爸看到会挨骂吧。
  不过无所谓了。
  此刻苏燃目空一切,并不怕被责备。
  他也没有找地方躲雨,而是仰面朝天,半靠着后面的石阶,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雨水落在脸上,水花四溅,但苏燃很平静,把自己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放任自己麻木的身体痛痛快快接受这场雨的洗礼。
  天色越来越黑,雨声越来越大。
  路灯散着微弱的光,苏燃几乎看不清楚。
  直到过了许久,脑袋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刹车的声音,似乎不远处有车子停下。
  接着是在雨声中,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接近。
  苏燃仰面淋着的雨水忽然停了,他睁眼一看,发现上空被一把漆黑宽阔的雨伞挡住了。
  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啧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屁孩,你果然还在这。”
  赫然是之前认识的邻居哥哥。
  苏燃被他强行拉着胳膊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踉跄一下,这才发现腿麻了。
  他不知说什么:“我……我……”
  “走吧,”长身玉立的少年单手举着伞,另一只手扶着迷途小羔羊的肩膀,“先跟我回家。”
  苏燃坐麻了的腿根本走不动路,他又喘了口气,滑下去坐地上。
  这个面冷的哥哥撑着伞,在苏燃面前单膝半蹲,看着他冷笑:“还想淋雨?”
  “腿麻了。”苏燃低声说。
  他看了苏燃一眼,没出声。
  “你为什么……”苏燃想问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明明不熟。
  少年开口说:“你家保姆在挨家挨户敲门,问见没见过你,我觉着不对。”
  他学校就在这附近,当时打完球散场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到这个擦肩而过的小孩。
  到家没多久天黑了,外面滂沱大雨,苏家的保姆来敲他家的门询问。她没说失踪,只说小孩子出去玩没回来,问他们见没见过?
  他从她慌乱的眼神里,直觉不好。
  其实不熟,但莫名其妙的责任心驱使他来帮忙寻找这小鬼。
  “你可以不管我。”苏燃抱着膝,闷闷的说着。
  少年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坐在地上的苏燃迷茫的睁着眼看着他的背影。
  这是要走。
  就这么,走了吗?
  他的眼神暗下去,手指轻轻抠着一边湿淋淋的书包背带。
  过了一会,在积水很多的地上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啪嗒!”
  “啪嗒!嗒!”
  “啪嗒!”
  少年和他的司机都撑着伞走过来,围着地上的小孩站着。
  在苏燃迷惑的目光中,他把自己的伞递给司机说:“帮我往前撑一下伞。”
  然后少年在苏燃面前背过去蹲下,挺直还在成长并不宽阔的脊背,淡淡道:“上来吧,哥背你回家。”
  “啊?”苏燃呆呆地,以为自己淋傻了出现幻觉。
  “快点上来,再蹲一会,我腿也麻了。”池海霖催促他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飞溅的雨滴湿了一半。
  苏燃摇摇晃晃站起来,小心的趴在他背上,手臂交叉紧紧抓住他的前面的衣襟。
  “谢谢哥哥。”
  “嗯,走了。”
  地面上的积水随着更重的脚步声。
  “啪嗒”……
  “啪嗒”
  苏燃安静的伏在他少年的背后,出神的看着他。
  没有月亮的夜晚,唯一一束明亮温柔的光,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第11章 
  在雨中淋着的时候尚没有感觉,进了车子暖了一会儿,苏燃僵麻的身体反倒打了个哆嗦。
  过了40分钟左右,车子开到了熟悉的街道,停在三层小洋楼的门前。
  池海霖撑着伞先下车,苏燃跟在他身后,默默地紧紧贴着。
  现在转身朝另一边走一小段就是苏燃家,池海霖举着漆黑的雨伞的手一顿,脚步停下来,低头看着苏燃,“我先送你回家。”
  苏燃摇摇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高个子少年看他脸上纠结那样,问他:“不想回?”
  苏燃犹豫一下,点头。
  池海霖没问他为什么之类的,简单直白一锤定音:“那走吧,先去我家。”
  商欣亚在客厅坐了好一会,看他们一起回来了,高兴道:“你们回来了。”
  她儿子点点头,“嗯”了一声应了,顺手把收了的雨伞立到墙角。
  池海霖一走开,商欣亚就注意到刚刚半躲在池海霖身后的小个子男孩。
  他校服外套被雨水淋透了,头发柔软的贴在白皙的皮肤上,鼻尖冻得通红。
  这孩子的眼睛看过来时,整个人像一只湿漉漉无家可归的小狗,柔软的让人心颤。
  苏燃提起精神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哎,你也好。”商欣亚笑了笑,先倒了几杯热茶,又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对儿子叮嘱:“待会领着弟弟去洗个热水澡,把湿的衣服换下来,不然容易感冒。”
  池海霖看着他妈点点头,“行。”
  “但是没他能换的衣服。”池海霖看着商欣亚提醒道,“以前的小衣服搬家前都送人了。”
  商欣亚觉得儿子过于细节了,“哎呀。就找一件你现在的衣服,先换上再说,都是男孩子不用这么讲究。”
  然后她指着桌子上的几杯热茶,和一边冷着的凉白开说:“先喝一杯热水,要是感觉烫,就用凉白开兑温一点。”
  苏燃双手小心的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热水。
  一股暖热从他的胃暖到他的心,看着眼前的阿姨联想起妈妈的笑脸。
  苏燃看着池海霖,忽然又开始羡慕他了。
  两个孩子正喝着热水驱寒,商欣亚忽然想起来,看着苏燃问道:“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一直在外面玩不回家?”
  “我……”苏燃看着商阿姨关怀的眼睛,忽然感觉有一点心虚。
  这时候邻居哥哥解了他的围,淡淡道:“问我吧,他还没喝完。”
  商欣亚看着他,“行,你说。”
  苏燃捧紧水杯,仰头看着比他高两头的邻居哥哥,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池海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他出去玩走的远了点。雨下大了,他又没伞,困外边了。”
  “就这样?”
  “不然呢?”
  商欣亚一想也是,又好奇问她儿子:“那你是怎么找到他位置的,他家保姆说找了一圈没影儿。”
  池海霖脱了半湿的校服外套,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聪明。”
  商欣亚笑了笑:“是是是,我儿子最聪明。行了,你们快去洗澡,我给他家去个电话说一声,免得人家担心。”
  池海霖低头看着一杯水喝到底还捧着杯子的小孩,唤着他:“走吧,跟我上楼。”
  苏燃放下水杯,慌忙跟在他身后。
  *
  少年时期的池海霖对私人领地很看重,他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尾巴,打量着。
  苏燃瑟缩着,脸上掩不住的忐忑,显然是安全感极度缺失的表现。
  池海霖想起自己表舅家的小孩,和眼前小鬼差不多年龄,整天一幅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熊孩子的样子。
  再看这个矮个子小鹌鹑一样呆呆傻傻的面孔,
  他心里啧了一声,给苏燃下了定义。
  一个胆小鬼。
  池海霖没把他领客房,带着他去了自己卧室。
  “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件衣服。”
  苏燃看着他的校服裤子,那里也被雨打湿了。
  他小声说:“哥哥,你先洗吧,我待会再洗。”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池海霖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冷笑道:“再不洗,冻感冒了就去打针。”
  苏燃的手指抠着腿边的裤缝,弱弱的点头:“那我去了。”
  池海霖目送他进了浴室,刚在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脖颈白皙的小鹌鹑探出头看着他,羞窘的说:“哥哥,花洒放太高了,我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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