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希望你主动……感情你一直憋着哦?
只听任渠椋接着开口:“以后我就知道了。”
第75章 真凶 是一个多月之前离寺的话……那时……
任性过后, 便要考虑一些很现实的问题了。
顾凌宇的画像已经传遍了修真界各个门派,两人身上琨玉山独有的素玉锦也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多亏两人现下所处小镇太过偏僻, 才没有人认出他们。
从这里一路前往广福寺, 需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 一路上还极有可能需要经过好几个修真门派甚至烟波城,他们必得换一身行头才行。
于是在老伯诧异的眼神中离开了酒馆, 在镇子上的成衣店中买了两件再常见不过的素白道袍, 带上两幅面具之后, 两人便朝着广福寺的方向出发了。
这一路, 不用再去操心飘忽不定的未来, 一路走走歇歇,两人倒也过得悠闲。十天之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了一个叫做瀛儿湾的镇子。
这镇子正在烟波城以南, 毗邻潼水河,镇中的知行门乃是烟波城辖境内的一个小门派。
烟波城是繁华富饶之地, 越是靠近烟波城的地方,便越是热闹。瀛儿湾虽比不上烟波城, 却也是一派富庶景象。
“任渠椋!你可听说过醉西风?”顾凌宇向来喜欢热闹。
前几日两人一直走在荒凉之地,如今总算见了人间烟火, 自是欢喜得很。
任渠椋见他笑得开心,便也勾起了唇角:“听过, 烟波城名酿。”
“上次咱们来烟波城,咱们就待了几天, 我还没喝够就出了那样的事!瀛儿湾离烟波城近,想必也是有醉西风的!”
顾凌宇拉着任渠椋便进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酒楼之中。
可等醉西风上了桌,才知虽然只隔了一条河, 这瀛儿湾的酒却也是和烟波城没法比的。
顾凌宇一脸菜色:“醉西风分明就不是这个味道的!亏他还好意思说正宗烟波城名酿!”
“特产原就是只能在原产地才能品尝到。”任渠椋倒是很无所谓,反正他也尝不出来顾凌宇所说的什么香醇之味,所有的酒在他而言都是一样的辛辣,“你若是实在想喝,咱们转道去一趟烟波城即可。”
“那还是算了,正事要紧。”顾凌宇连连摆手。
转道去一趟烟波城,浪费时间不说,虽然两人都有变装,但难保不会被什么人认出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关于任渠椋修魔的故事都已经听过好几个版本了,若是让人发现了故事的主角现下就在烟波城中,只怕他们这一趟就难走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这家酒楼虽醉西风不正宗,但其他菜色还是不错的。顾凌宇也便不再抱怨,安安静静吃了起来。
彭——
一个椅子从隔壁包厢飞了过来,穿墙而过,落在任渠椋脚边。
“……”
这家酒楼不知老板是为了省钱还是装修的时候没有规划好,墙壁都不是用砖石砌成,只用屏风做了简单的格挡,而脆弱的屏风自然是挡不住这一下猛烈的进攻。
顾凌宇和任渠椋双双警戒起来,纷纷按住了剑柄,透过墙上被椅子砸出的破洞朝着隔壁看去。
“你说谁是贱种?有本事再说一次!”
“说的就是你们两!贱种就是贱种,语言行为粗鄙不堪!”
“你……”
“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
“师兄!你就由着他这么说我们!他们都这样骂你了,还怎么好好说?”
顾凌宇&任渠椋:“……”
真巧,又遇到这两熊孩子了。
隔壁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小青年,骂人那边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小公子,看来是个世家子弟,身后跟着三个人,举止打扮之间也是透着一股贵气,鼻孔能仰到天上去,不知是那为首青年的随从还是同伴。
而被骂的两个,正是任渠椋的两位高徒,吕轻隐和陆雁桢。
不是什么旁的人,顾凌宇便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重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样的混乱之中这人居然还能吃得下去,任渠椋不由看了顾凌宇一眼。
“没事,他们正争得面红耳赤,哪有功夫管咱们!先看看再说!”
任渠椋无奈地轻笑一声,也便不再说话,只看这些孩子还要做些什么。
一群小年轻动起了手来,雁桢不住地在其间当和事佬,不欲与这些人争个高低,轻隐却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点没有要低头服软的意思。
不过那一群世家子弟的修为似乎都不怎么样的样子,四个人竟也不是轻隐一个人的对手,尽管雁桢百般阻拦,轻隐却还是将那四人杀得鸡飞狗跳。
末了,为首那青年被轻隐用剑抵着脖子:“给我师兄道歉!”
那青年虽然战败,却很有骨气,梗着脖子怒气冲冲地看着轻隐和雁桢,就是不开口,大约是笃定了这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伤人性命的胆量。
“你道不道歉!”轻隐急了。
“我……我就不!有本事你杀了我啊!这里可是我们家的地盘!你们要是伤了我,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你……”
他说的还真没错,小孩子之间拌嘴而已,轻隐倒还真不敢把这人怎样,只气得抓耳挠腮。
“行了行了。”雁桢拉了轻隐一把,“正事要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轻隐这才愤愤地收了剑,只朝那青年骂一句“废物”。
那青年虽笃定了这两人不敢伤自己,但到底也是心有余悸,一挥手便匆匆带着其余三人仓惶离开了酒楼。
轻隐很是不服气:“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雁桢却有些埋怨地看着轻隐:“你又这么冲动!原本就是我们没有注意,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给他们赔个不是退出去也就是了,干什么非要和他们起争执?”
“他们那么说你!你也就忍着?”
“有什么忍不了的?反正……这样的话我在烟波城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轻隐还要再说,雁桢却已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向了顾凌宇他们的方向,彬彬有礼地作揖道:“二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方才我们起了一些争执,打扰了二位公子用餐。”
任渠椋他们身穿粗布外袍,又以面具遮面,想来两个孩子是没有认出。
顾凌宇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不错嘛,以一敌四都能赢,长进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个孩子都一脸诧异地看向了顾凌宇。
任渠椋则是略有一些无奈地看了顾凌宇一眼,呵责道:“太过莽撞了。你们今日遇上的人,修为不及你们二人。若是来日遇到了修为高深之人,该当如何?若是他们叫来了自己家族中的高手来寻你们的麻烦,你们又当如何?”
这个声音更熟悉!语气也很熟悉!
两个孩子总算认出了眼前两人,忙不迭跑进了这边的包厢,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师尊!还有……你们怎么在这里?”
最近外面流言纷纷,一半是关于任渠椋的,一半是关于顾凌宇的,本就人心惶惶,任渠椋又一直都没有消息,两个孩子原本就担心的很,如今见了这两人居然在一处,虽然并不觉得如何吃惊,但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故而一时有些不敢认顾凌宇。
任渠椋先开了口:“你们为何在这里?”
雁桢解释道:“前些日子,广福寺向各大门派广发信函,说是想要召集各大门派,共商讨伐……共商大事,师尊不在山中,师祖不便离山,便派了我二人前往广福寺,与广福寺悟然大师商讨此事。”
“谁知道居然只有咱们一个门派重视了这件事,这么长时间了,除了我们两之外,也没再见过哪个门派派人来问几句的!”
轻隐还要再说什么,看到任渠椋面具后责备的眼神,又一点一点蔫了下去。
任渠椋敲打道:“此次之事,我们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轻隐,你处事太过鲁莽。雁桢做得不错。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雁桢你要记着,时时提醒轻隐。”
雁桢一愣,旋即作揖应下:“是,弟子记下了。”
顾凌宇看着任渠椋轻笑一声。任渠椋这师尊做得,可比他称职多了。
他那一世,甚至都没能护得这两个孩子平安长大。
若是这两个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是不是也说明……不可忤逆的天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
那是不是说明……他和任渠椋,或许也能有机会,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并不一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任渠椋不知顾凌宇心中所想,只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在泓兴派待着,来瀛儿湾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来到广福寺之后,悟然大师说,只有咱们两个门派的人,也谈不成什么事情,便让我们先在广福寺住下,日后等其他门派来人了再说。摸约一个月前,悟慧大师带了一干弟子离寺,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受了重伤,连带出去的弟子也全都殒命了。”
“一个月前?”
“是。悟慧大师受伤极重,需要一些药物。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常见草药,偏广福寺前阵子对付各地鬼灵,弟子们受伤严重,许多药物都用完了,这才打算派弟子出门采买。我和轻隐想着这些日子白住在寺中,总该替二位大师做些什么分忧,便将此事揽了下来。”
任渠椋和顾凌宇对视一眼,都打起了精神。
“一个月前?有这么久?”轻隐狐疑地看向雁桢。
“想清楚了再说,不要含糊。”任渠椋严肃道,“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轻隐挠了挠脑袋:“具体什么日子我记不清了,但我怎么感觉没有一个月呢?”
“确是一个多月前。”雁桢肯定道,“轻隐,你忘了,正是咱们来到广福寺之后不久,悟慧大师便离了寺。而咱们则是一个半月之前到达的。”
雁桢这么一说,轻隐也点了点头:“好像的确是咱们到了不久之后的事情。”
如果是一个多月之前离寺的话……那时间就对上了。
他们两人在路上花了十天时间,顾凌宇又昏睡了不到十好几天,再算上从广福寺赶过去,再做些什么事情的时间,一个月正好。
难不成……竟当真是悟慧大师?
第76章 深夜离寺 你快点!完事了咱们还要去抓……
顾凌宇他们和轻隐雁桢一同, 在酒楼中住了下来,打算等他们回广福寺的时候跟着一起回去,看看悟慧大师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算起来从被你重伤至今, 也该有二十多天时间了。”顾凌宇细细思索道, “你出手这么重?竟让悟慧大师这么久之后都重病不起?”
“雁桢说了, 并非是重病不起。起初回来的时候是伤得很重,但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他们这个时候下山,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给广福寺补充存药。”任渠椋解释道。
轻隐这小子什么事都不操心, 问他基本等于白搭。但是雁桢向来心细, 他记住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说是摸约一个月前, 那便应当就是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
可顾凌宇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总觉得, 凶手现行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除非全寺都参与了进去,不然,悟慧大师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首先就得瞒着悟然大师和广福寺。这样,旁人也便不能轻易知晓, 是悟慧大师带着一干弟子离寺,还让那些弟子全部殒命, 甚至自己也身受重伤。
可若全寺参与,那么便不该轻易叫轻隐和雁桢知道了此事, 尤其是在那些黑衣人和任渠椋打过一架的情况下。
偏生在他们怀疑广福寺的时候,就这么巧, 悟慧大师恰好就这个时候带着弟子离了寺,还这么容易就让他们知道了。
虽然一切都对的上, 但是就是太巧了,太容易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亲自到广福寺看一看才行。
只希望, 广福寺并非是全员参与此事吧。
次日,轻隐和雁桢早早买齐了需要的草药,便要回广福寺去。
“这里离广福寺还有一段距离呢,怎么,他们买药要走这么远?”顾凌宇奇道。
“广福寺略有些偏僻,很多药物附近的镇子买不到,我们这才到了这里。”雁桢同他解释。
“对了,还没问你们,昨天和你们起冲突那些小孩,都是什么人啊?”
陡然被问到这个问题,雁桢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那是知行门的少主陆阮青!”轻隐替他回答:“知行门掌门的独子,娇惯的不成样子!从前有阵子去过烟波城学艺,因此认得师兄,好像是和师兄起过一些争执,反正就是每次见到了师兄都是那一副臭德行!”
雁桢幼年时曾希望能够进入烟波城学艺,只可惜烟波城是一个一看血统,二看财力的地方,雁桢两样都没有,自然是求学无门,最后只能做了一个外门洒扫弟子。
而那陆阮青,虽不是烟波城中人,知行门却是从烟波城分出的一个分支门派,其立派掌门从前正是烟波城中血统极尊贵的一系旁支,知行门这些年也一直和烟波城之间有所来往。
陆阮青虽然不算烟波城中的弟子,但知行门历来都有将门派之中天赋较高的弟子送去烟波城学艺的传统,烟波城为了维持和知行门之间的关系,也每年都会给知行门弟子留出一定的名额。
洒扫弟子整日也只能做一些粗活,根本就什么本事都学不到,甚至除了每日固定的打扫时间之外,连进入学宫的资格都没有。雁桢不甘心,便时常在做完了手上的活之后偷偷潜入弟子们听学的学宫去偷偷听学。
有一日,烟波城讲学的长老讲到了一本修行秘籍。而且,长老还带了那本秘籍来,给各位听学的弟子当场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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