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骗了吧。”帕拉斯嗑了口瓜子,“难怪你到现在还在做搬运工。”
“哪有的事,老师偶尔还会让我用仪器的。”他反驳到,虽然没什么信用度。
帕拉斯余光瞟到了之前带他参观的学者朝着这边走来,拍掉手中嗑瓜子产生的碎屑,往那个可怜的素论派学者兜里塞了把瓜子。
“帕拉斯先生,您怎么在这里。”那个人看似恭敬地说,眼底却有一丝不耐,“大贤者大人正在找您,请您跟我走吧。”
说罢,朝剩下两个跟着帕拉斯一起摸鱼的学者斜了一眼。
帕拉斯无奈:“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来监督他们工作的。”他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他们心领神会地继续闷头干活。
少年耸耸肩:“看,现在效率高了不少不是吗?”
那人充满深意地看了帕拉斯一眼,转身带路。
————
阿扎尔装出一副慈祥长辈的面孔,也对,在他眼里,帕拉斯只是一个从异国而来的,几乎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的,由他一手提拔的下属,虽然这个下属脑子有坑,但从各种方面来说都非常好用。
他给予了帕拉斯跨越阶层的帮助,一手助推他成为因论派的下一任领导人,换做谁来都应该真情实感地感谢他。
只可惜,正如前面所说,帕拉斯脑子有坑。
即使没有大贤者,帕拉斯也能站到现在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了他背靠现任草神,那位被人民所忽视的神明。
总结就是,帕拉斯是个老六。
“我很痛心,纳菲斯与居勒什拒绝了我的邀请。”他深深地摇头,“但我相信,帕拉斯你绝对能够说服他们。”
帕拉斯指了指自己:“我?啊?”
“是啊。”
“要是没办成会怎么样。”
“那就只能请纳菲斯与居勒什在监狱里见证我们伟大计划的成功之日了。”
帕拉斯好像懂了什么,他点点头:“好吧,我尽我所能,毕竟我也不想看见提纳里的老师受苦。”
阿扎尔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提纳里的才能也十分出众,只可惜他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帕拉斯摊手:“他没什么野心,阿扎尔大人您就别为难他了,有这么多优秀的学者在,我们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的。”等着,他这就去在完工日期时偷偷卸里面螺丝。
大贤者非常满意帕拉斯的表现,于是“大发慈悲”地允许他离开了。
离开,但是换个地方继续工作。
压榨别人休息时间的狗领导。
由人引导着,走向了囚禁两位贤者的牢房。
帕拉斯:开演。
他一个箭步冲向牢房前的铁栅栏,跪在两位贤者面前,声泪俱下:“纳菲斯老师,您糊涂啊。”
当然这位同巡林官一般毒舌的贤者回应到:“你哭坟呢。”
帕拉斯一哽,挪了挪膝盖,朝向素论派的贤者:“居勒什老师,您也糊涂啊。”
“嘶。”许久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居勒什后仰,跟牢友感叹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
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帕拉斯哭诉到:“老师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
两个不服老的脸色一黑。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您的学生,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啊!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万一生了什么病,一命呜呼了怎么办!”说完他对着旁边负责看守的镀金旅团怒目而视。
“你这小孩说话真难听。”看出了帕拉斯在演戏的纳菲斯还是忍不住吐槽。
“老师,忠言逆耳利于行。”他正了正神色,在一旁负责监视的学者看来就是图穷匕见了,“所以还请您放下抵抗,速速同意加入,并下达号召让生论派学子也参与进我们的伟业中!”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认同阿扎尔的这份计划,这是一定会失败的。”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帕拉斯则一脸痛心地说:“既然如此,只能再请二位继续忍耐这个阴暗、潮湿,见不到阳光的牢房里了。”
说完,拂袖而去。
居勒什小声地对着牢友说:“这孩子戏真多,想来和赛诺那小子相处的不错。”
纳菲斯:。。。(何止是不错。)
————
从上报的结果来看,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一切尽在阿扎尔的掌握中,他非常满意。
帕拉斯:又是成功糊弄过狗上司的一天,耶耶!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想点压箱底的冷笑话!
抱歉这次没有!
谢谢老板们的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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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古希腊掌管沙雕的神@亲友
亲友:(闻讯而来)(尖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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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发20个小红包(爬来爬去)(爬来爬去)(尖叫),我靠不会评论数不够二十个吧,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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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大风机关的老师是谁,但我知道大风机关的仰慕者——慕风蘑菇。
第36章 宴宴宴
金发的少年学者站在简易的舞台上,用着一沓文件卷成的纸话筒,扬起了手臂——
“家人们早上中午晚上好!”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伟业进入新阶段!”
“无论你以前是生论派、妙论派、素论派因论派还是其他什么学派,”
“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
“刷试管的。”意有所指地朝某处看了眼。
生论派学者捏碎的手中的试管,作势要把手上烧瓶往台上丢,被身边穿着素论派院服的学者紧紧抓住手腕制止:“冷静冷静,这是生论派和素论派共用的工具啊啊。”
“搬砖的敲螺丝的扫地的……”一听就知道在内涵哪些学院,发现大家都一个待遇,所以都会心一笑了。
“请高举你们手中的酒杯!”
“什么?”他做出了侧耳的动作,“你说上面不提供酒杯?”
少年无奈摊手:“那好吧,发挥你们优秀的想象力,对手心施展爱的魔法,然后一饮而尽吧!”
随着他的一声响指,灯光乍亮(某学者:等等,这是什么时候装的聚光灯),原本空荡的桌面摆满了美食与酒,晶莹剔透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让一众学者欢呼。
“这、这就是你们伐护末那学院的领导吗?”
因论派学者:“不可爱吗,批经费超爽快的,你羡慕不来。”
“没事,不就是赞助商吗,我们妙论派有桑歌马哈巴依老爷!”他愤愤地握拳,话锋一转,“但是谢谢帕拉斯老爷,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好久没尝过酒的滋味了。”
“我早就想说了,这个东西和我们因论派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把我抓进来当扫地工。”
“哦,可能觉得你们学考古的扫灰尘又快又稳不扬灰吧。”一点刻板印象。
“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是去掘坟盗墓的。”
“什么,原来不是吗!”
来来去去的刻板印象攻击让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帕拉斯在台上清了清嗓:“各位,现在大家都有酒了吧。”
同为因论派的学者们率先响应:“是的!帕拉斯老爷!”
对这个称呼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但很快就调整好,继续煽动气氛:“这可是我特意跟上面讨来的机会,大家要好好享受,不要浪费这美好的夜晚!”
“好耶!”
高举碰杯,夜晚开始。
“离开我都小刷子一周了,心痒痒,好想它。”
“呃,你们因论派……”
“我很好奇,从我在这里见到帕拉斯老爷以后,就没见过他工作……”
因论派普通学者:“呃,因为他是狗领导?”
因论派帕拉斯激推:“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帕拉斯老师太可爱了,贤者们都不忍心让他干活。”
“有你们这种粉丝真是帕拉斯的福气。”某人默默吐槽道。
帕拉斯坐在舞台的边缘处,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他没有参与进这场狂欢,而是在一旁静静观赏着人们脸上的笑容,在幕布遮盖的阴影处,一个身影缓缓靠近……
少年敏锐地回头:“哎呀妈呀,这不是埃玛吗。”
来人瘫着脸:“我就知道你会玩这个谐音梗,到底是谁教你讲冷笑话的,我要去套他麻袋。”
帕拉斯指了指天花板,埃玛下意识顺着方向看去,被少年一拍脑袋:“笨,不是让你去看。”
“大风纪官教的,去吧,套他麻袋。”少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什么,你不会告诉他吧。”埃玛一脸心虚。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帕拉斯装出大受打击的样子,捂住胸口,“心里,好难受,心如刀绞,需要提纳里才能治好。”
“你现在也走不出须弥城吧。”
“我不爱听,撤回!”帕拉斯掩面假哭,“再不补充提纳里能量我就要死了。”
埃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我劝你抬头看,你的学生好像想过来敬酒。”
帕拉斯:“万恶的酒桌文化。”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跟上前的学者碰了碰。
那人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地说:“帕拉斯学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少年奇怪道:“我在这里不正常吗,毕竟我也是压榨你们的狗领导之一,哦,没有说我上面的也是狗的意思,你别误会。”
有种想解释又不想解释故意为之的感觉。
那人本来就不敢讲话,被这么一回复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讷讷地应了声退开,给后面的人让位。
帕拉斯小声跟埃玛吐槽道:“像是被人威胁着过来打听消息一样。”
“不排除那种可能性,但你刚刚的态度好恶劣啊。”
帕拉斯惊讶捂嘴:“我什么时候的人设变成好说话了?”
想起帕拉斯刚入学的那段时间见谁怼谁的疯狗样的埃玛沉默了,果然时间一长大家都忘记了帕拉斯身上那遍布的缺点了吗。
帕拉斯硬生生地把一场晚会变成了专属的粉丝见面会,跟一个个慕名而来的学者握手。
妙论派(热泪盈眶):“帕拉斯老师,请问您能顺手赞助一下我们冷门的,被排挤的刹诃伐罗学院吗?”
“等等,我记得桑歌马哈巴依已经是你们最大的资助人了吧。”帕拉斯抽回手。
“老师,摩拉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学者一脸正派地说出了至理名言。
“可能摩拉克斯会?”
“哈哈,也许吧,”他爽朗地笑了,继续追问着那个话题,“所以您愿意吧。”
帕拉斯做出了正在思考的样子,和那个学者同样在意这个问题的人都在关注着这里。
终于在万众期待下,少年开口;“或许等我之后升职?”
“好耶!”又是一阵欢呼,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听过了帕拉斯的事迹,一时间都很嫉妒伐护末那学院的学者,现在这泼天的富贵就要降临在他们身上了!
但是帕拉斯老爷再升职……不就是贤者了吗!野心好大。
不过看因论派这个反应,他应该是板上钉钉地能够当职了吧,只要以后资历到了。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道成林的巡林官少有地陷入了焦虑中,他的恋人分明是个黏人到即使要累死瞑彩鸟也要天天通信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断了联系。
一旦焦虑,就好像诸事不顺,狐狸尾巴因为静电炸起了毛,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压不下去那块翘起来的地方。
将近期的怪异点联系在一起,他大概猜出了须弥城应该出了事情,但作为巡林官,他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随意离开道成林,最近的死域越来越多了……
他只能压下心底的担忧,并尽力隐瞒不将这种负面情绪传给柯莱。
那一封封口吻怪异的回信,绝对不是帕拉斯寄来的,笔迹模仿得很像,应该是找了专门的人。
教令院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
满脑子的疑问无人解答,但从帕拉斯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后路。
所以等一切结束以后更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了,身上仿佛能具显化黑气。
提纳里:(笑)
(帕拉斯:阿啾——谁,谁在骂我。(左顾右盼))
再次为尾巴抹上精油,耐心仔细地保养着心爱的尾巴。
“说起来,最近很少在家里看到脱落的浮毛了。”提纳里想,“不会是……”
他摸向帕拉斯平时睡的枕头底下,果不其然,一团被拢好的墨绿色近黑的毛发,这分明就是巡林官的尾巴毛!
好你个帕拉斯,竟然暗戳戳地搞小动作,看这个量,想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收集到的,虽然平时郭狐也会掉挺多浮毛。
提纳里很快地发现了枕头套里好像有些东西。
“他是仓鼠吗,这么喜欢往奇怪的地方藏东西。”提纳里无语地吐槽着。
拆开,里面赫然又是一团尾巴毛。
提纳里:……
“那家伙收集这个到底是想干什么啊,这个量如果是诅咒,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提纳里继续按着记忆里帕拉斯平日里的行为推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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