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
他柔弱地摇了摇头,也不知这样示弱是否能激起对方的怜惜。
怀金头皮发麻,连他应该去操他哪个逼都不知道。忍着想连他屁眼也一起操干的冲动,又一次压着火气低声问他以前被他那死了的老公都是操哪里时,白银却依旧摇头。
“我跟他…从来都没有过。”
白银那从未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过的敏感肉壁,体会到对方长期握枪的食指上那粗糙的茧,一下子红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李怀金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今他一只手放在白银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已经沾着唾液,触碰到他那紧闭着的粉色阴唇上,抚弄着缝隙拨开插进去了。假若他不是故意犯贱说这种话……那自己这根本就是招来了个祖宗。
他不禁又用力拧了几下那雪白的奶子,乳头便擅自变硬,挑弄着他的掌心。
“……你别骗我。”
听到这话,白银剧烈着喘着气,眯起眼睛偏着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来得更加虚弱。
“不管怎么样我今晚都得被你操,我还拿这种事骗你做什么?”
怀金心里有千万个疑惑。一个寡夫,结婚十年,怎么可能不跟丈夫同房?难道这家伙是真的有什么病吗?……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用手指在那柔软温热的内壁里随意扩张了两下,里面早就泌出大量的淫液,又硬着头皮放出挺立的阳器,对准透湿得一塌糊涂的肉逼捅了进去。
“啊……!”
白银像猫儿似的,细小而轻微地呻吟了一声。接受阳具的内里随着抽插溅出了少量的血。他却一下子突然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甬道被充实着,是他这些年同样憧憬的感觉。哪怕对象有所偏差,只要能填满,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想让自己活下去。
白银的身体接受得很快,等完全挺到底,直接捣进了穴心。他前面自己的玉茎没怎么套弄,就颤抖着稀稀拉拉射出了不少来。
而那根在他雌穴里的阳根抽插得越来越狠,捣得发出咕啾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每次都完全抽出,又全数捅在那穴心深处的胞宫口,男人的囊袋又一次一次地拍打着他敏感的阴核,肏得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了架。
怀金始终盯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脸颊,听他微微张着口发出难以自禁的呻吟。又看着两人拿溅着淫水的交合处,抽送了数十下,阳具根部成了结,他抵着软乎的肉圈,沉醉于白银那副可怜的媚态,将滚烫精水一滴不漏地全部灌进他胞宫深处。而他射了很久,等结完全消散下去,才扶着自己那根退了出来。
两人方才交合的地方,又一次性涌出大量的还混着血的精水,顺着方才多半还属于处子的娇嫩臀部留下染红了惨白的床单。
不知道垂着眼依旧轻喘的白银如何作想,李怀金觉得自己如今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到刚刚被自己射了一肚子的那身体的主人,正模糊着双眼,额头和两鬓的发丝也因为冒汗粘在脸颊上。白银感受到他的目光,细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那脸上露出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令人拥紧他吻住他湿润微张的唇。
“怀金。”
他又清清楚楚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对他伸出手。李怀金不顾一切地把那只手抓住亲吻,正准备俯下身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哥?你在里面吗?哥?”
第14章
【钱袋子】
过了零点,白银仍未归家,他只道自己是去宴席,却也没说清楚到底去了哪里。灵芝只能眼穿过院子看着大门,又或是盯着钟表叹气。
白银这些日子,似乎心里头有什么别的打算。否则过去连大门都不迈步的人,怎会搞得每天半夜都喝到伶仃大醉才回家,第二日又睡到快下午了才醒。醒来后浮肿着一张脸,握着勺子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又准时在傍晚打扮得光鲜亮丽再出门。每日行迹如此反复循环,灵芝觉得白银这样会突然猝死也不奇怪。她劝过白银很多次,别这样不要命似的酗酒。他却总笑着让她不要担心,并不把她的劝言放在心上。
由于不知他会不会凌晨突然到家,灵芝连床也不敢躺,只靠在客堂的椅子上和衣而睡。可次日醒来,又等到日上三竿。白银虽然总是一天回得比一天迟,却从来没有彻夜未归过。两个女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还是烧饭的阿伯拿定了主意,就算是失踪,时间太短了,警察也不会管的。少君若是到下午昨日出门的点还未归家,再立刻去警署报警。
灵芝等得焦急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了一早上,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白银成婚时,因为南京的李家很是西式氛围,本不打算带陪嫁的仆人来。白大奶奶实在放心不下,最后千挑万选了把灵芝这个和白银从小一起长大的家生子强塞进来,只为给他做个伴。这两个月还不到的时间里,少主人没了…少君要是再有个万一,自己连回去见娘亲的脸都没有。
越想心越不安,根本等不到傍晚,才午后一点,就忍不住想要去警署。刚收拾好自己,又听到门那边传来响动。
果然是白银回了家。还是昨天出门是那一身,衣服却有些皱巴,脸上没什么妆,碎发丝乱七八糟的贴着两颊边。但他气色看着不差,总比喝得烂醉回来时状态好看很多。
灵芝面带欣喜,叫了一声,刚打算开口问白银到底去了哪,又用疑怪的眼光打量了白银身旁的男人,正是对门那脾气不好惹的二大爷。自从上次因为只猫的事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后,她出门偶尔看到这位在弄堂巷子里闲逛,都只敢绕着走。
可再仔细看,少君似是被他揽在怀里。只不过他的手空荡荡,没有接触到白银身体的任何地方。李怀金把白银轻轻往里一推,转身就想离开,白银忙叫住他。
“不进来坐会吗?昨夜的忙,我还正想着要怎么感谢您呢。”
听说,总归是上阵砍开过枪砍过人的军兵,可就只是白银笑意盈盈的这一句话,就让李怀金一下子涨得满脸通红。
“我…还有点事。”
白银立刻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他自己同样始终还在在意昨晚的事。
或许昨晚长了记性关上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的局面……那个本应性情温和的青年闯了进来,两眼充血而通红,连自己的哥哥也看不见,被诱导出来的信香都是极其粗暴又有侵略性的,变得像是精准锁定着猎物的野狗。到底是因为年轻,定力比他哥差得太远。白银却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口被磨得发红女穴,正微微张合着,白浊淫液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李怀玉死死盯着那不可思议的构造,这跟他所了解到的常识完全不一样。他伸出颤抖的手,插进内里,搅动了几下,里面软烂得一塌糊涂。手指抽出后,更加大量的体液涌了出来。引得白银浑身战栗,他叫得直喘,只抗拒着想把双腿合拢,反而被更加用力地握紧膝盖掰开。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然而他刚被旁边另外那人灌了精,临时标了记,哪怕是兄弟,也根本接受不了其他人的信香。只是手指碰到,全身就如同烧灼般开始疼痛。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怀玉的动作,眼看着他解开裤子,湿漉漉的穴口就被尺寸惊人的东西紧紧抵上。
白银浑身发抖,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一旁那哥哥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拽着弟弟的领口,恨恨地给了他一巴掌。
当时看到怀玉眼里斥满了暗霾,白银只记得自己立刻手忙脚乱地扣上了衣服,不顾李怀金还在后头的叫唤,在酒店外追上了怀玉。他忍着痛,对怀玉伸出手想抓紧他。
……后面的事,怀玉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楚了,更不愿意细想。只记得剩下自己跪坐在地上,盯着仅有昏暗路灯照射的地方发呆。他穿得那样单薄,额头和掌心却都是冷汗。直到李怀金赶了上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往披在他身上,细微的温度变化才让白银稍稍回过了神。
猜到怀金大约是要去找弟弟,于是白银立刻又凑了回去。“如果你是见怀玉,还是让我跟你一起……”
怀金却就势要关上门。“你凑什么热闹?这事跟你有关系吗?你难闻死了,浑身上下馊得要命。赶紧让你这家仆子带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才是。”
说罢,这就头也不回地带上门。白银盯着门看了一会,脸上一直挂着僵硬的笑容。虽然没大白天的洗澡,倒是让灵芝替自己找了身新衣服,从头换到脚,连亵衣也换了干净的。他皱着眉在自己周身闻了闻,拿又拿了香膏在脖子和手腕的位置抹上。
“您刚回来,这是又要去哪?您午饭吃过没?”
灵芝正抱着那身换下来的旧衣服,上面的确有说不出怪味,像是很多种味道混在一起的。她刚准备送去后院洗,就看到白银又要出门。少君的动作不如往常那般俐落,一只手扶在腰上,好像整个后背都很疼似的。
“噢……我很快就能回来。你拜托老张晚上多做几道菜,若是对门的二爷来找我,就替我好好招待他,行吗?”
还没容她多问怎么突然要招待起对门时,白银头也不回就又离了家。他先是坐在车上又进行了一番强烈的自我安慰,总算把那让他栽了大跟头的兄弟俩抛到脑后。
他昨晚当场就记下了,带着担架进来把那浑身是血的人抬走的是中央医院的医护。是酒店怕惹事,赶紧让人喊来的。那种情况实属罕见……白银一到中央医院,随便拉了几个护士,顺藤摸瓜寻到了那三楼的病房门前,是个双人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得到里面只有一人靠坐在床上。只是低头盯着白色的被褥发呆,就连白银敲门也没有反应。
直到他推门而入,那人却如机械般一顿一顿地转头,削瘦的脸跟跟盖在身上的被褥一样惨白。
水玥也注视着白银的脸,觉得他好像在哪见,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昨晚不止下身遭了殃,连头也被打得鲜血像叶片一样,一块又一块地掉下来。医生说伤了眼睛,所以眼里连一丝光也无法焦距。
但还能依稀辨别,面前的人衣着得体,眉目又生得十分漂亮。闻着味道才知道和自己是同类型的。但若有这样的客人,他是不会记不得脸的。便疑惑道:“您是……”
“喔……我去看听过几次你的戏。”白银拿出早就编好的说辞。“你打金枝唱得不错,本想这几天还去抬你的场。春山馆的人说你病了,我就找来医院,想看望你。”
水玥不敢告诉馆子里任何人自己是什么病。不过他也知道,最终是纸包不住火。尤其是这种最遭人茶余饭后嘴皮子磨来磨去的事,怎么可能不一传十十传百呢?还好送得比较及时,自己的命总算保住了,孩子却是肯定没有的。
他只能对白银垂下头。“我的身体无碍……可这样子,恐怕一个月内都不会再唱了。”
他往少了去的说,其实何止一个月。甚至被馆主师傅知道了,先把他往死里殴打一顿,再直接扫地出门都有可能。被打断条腿或是胳膊,总是能愈合。这也许还算好的。他见过馆子里头意外怀孕的前辈,因为债还未还清,又不服输地囔囔着什么,卖唱的又不是卖身,如何不能恋爱自由。跟师傅拌了两句嘴,就被人趁不注意往饭菜里下了药,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可以说水玥几乎把一切都堵在李明新身上。但就算李明新不要他,自己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吃药也无人知晓。怎么会想那正房夫人会在那时赶来……他孤零零地躺了大半天,没有任何人来看他。水玥盯着平坦坦的被褥,鼻头是酸溜溜的,又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渗透出来。
年轻的男孩子呜咽咽地哭着,眼泪一滴又一滴,打湿了被褥。他绝望地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白银也不知作何安慰,左思右想,最后手忙脚乱地掏空了手提包,把里面的钱全抓出来全塞进水玥的手里。水玥看见钱,抽泣才渐渐变小。他登台唱一晚只有一块钱,就连李明新到现在,只送过他几套衣服,一些勉强能带出去的小玩意,从来没有给过他钱。至于客人捧场的打赏,师傅总要扣去八分。而如今手里这一把钱,先不算那些零零散散的小钞,光是最大面额的法币,就有七八张。
他是从来没经手过这么多钱。白银却以为是这些钱不足够,又忙将手腕上那一口种水极好的翠绿镯子用力褪了下来塞给他。
“这西式医院不便宜,你拿着付医药费。剩下的,回去吃好养好。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回馆子里上台呢。”
“我都这幅样子了,您…您还愿意看我再登台吗?”
水玥知道这是奉话,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每天唱那么个二三十分钟,钓听客腰带子里的那点钱,还真是凭自己那点半吊子唱功不成。他如今捧着钱,热泪盈眶。这年头,爱看男倌的人不多,更没有人对他这么大方过。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完全没想到那噩梦一样的李氏原配夫人正是眼前这个含着笑温柔地对他点头的人叫来的。白银辞别了他,直到出了医院,心也无法定下来。
他想了些法子,本意就是为了让吴素芸看到自己,以那女人的脾气也做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最多就是昨晚自己当众挨个巴掌,他也有的是说辞能让吴素芸只敢对他抬起手却不敢落下。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之前,李明新就已经跟个馆子里头的男倌扯上不清白关系……如果不是他这样善作聪明,那小孩子不至于被吴素芸打到差点丢了性命。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秋深了,变通黄的梧桐叶子也随着秋风摇摇欲坠。连带着白银也觉得愁苦起来。他看到眼前走过一个穿着蓝衫的男人,身形酷似某个人,还以为是看见了怀金。他站在发灰的秋空下,心却一下子飘了很远。
虽然没有追回怀玉……但昨晚像是尸体一样坐在地上的白银又被带了回去,在情潮还没彻底消散的情况下,又张着腿做了好几次……以至于到最后,本是一直不愿出声的他,发出了羞赧的声音。
他把这一切都归根与,韩医生开的那些调理用的药太过难喝,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按时吃才导致发情的缘故。
如此一来,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颜面下去见李文卿。但他隐隐觉得下去之后也肯定没有资格再看到那个人。
……但那小男倌的悲剧,可能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
白银就在医院口等车时,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不由得握紧双拳。
“这不是白先生吗?您也来看望病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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