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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臣(GL百合)——龚喜我发财

时间:2023-12-22 09:07:26  作者:龚喜我发财
  这会再是努力的抄,好像也不太来得及。
  “一会我和你一起抄!”萧长宁还能说什么,如今她们除了埋头抄写外,也没有别的路子可走了。
  除非谢凤仪不去大典了,安心窝在家里禁足。
  但那比抄道经还难。
  如此多年难得一遇的场合,又距离近在咫尺,她怎么可能会不去。
  “好。”谢凤仪双手握住她的手,眼中都是豁出去的毅然决然,“阿宁,咱们拼了。”
  大典定于九月十二日始,于十五日子时结束。
  京都在这三日内,没有宵禁,城门不关,宫钥不落。
  宫中宴席摆一日,皇帝和后宫五品以上的妃嫔和有资格入宴的百官与家眷都需列席其中。
  各国使臣,也都要出席。
  接下来的两日,宫宴依旧不停,大家去否就可自便了。
  宫外也会有教坊司的人在设立好的位置献舞等等。
  这几日还有不少人自外地赶来入京,只为观赏和参与这次盛会。
  那场景,不用去仔细想都知道会有多热闹。
  为了能亲身去参与,谢凤仪和萧长宁当真什么都没再管。
  什么展示实力和赌约输了的事,都被放到一边去了。
  两人近乎疯狂的抄经,对于来客一律拒绝。
  就连澄云子回来,还带了镜非子的口信来,也只让谢凤仪和萧长宁分神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九月十一日临近子时之时,谢凤仪掂了掂道法会元,抬手将笔给摔了,“行了,不用抄了,来不及了。”
 
 
第690章 我和他不共戴天!
  萧长宁也瞅了眼道经,跟着放下笔来,拉过她的手,给她揉起了手腕来。
  “真不参加了?”
  这可不会是她的性子。
  果不其然,谢凤仪立时道,“怎么可能!”
  “那咱们怎么办?”
  “你等我想一下,我现在脑子里都是道法会元。”谢凤仪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这几日经抄的,脑海里就没别的东西了。
  现下想着不想了,改去想别的,还得点时间缓一缓。
  “好。”萧长宁拉着她坐下来,单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推到了她面前。
  “还没到子时,咱们还有时间,不要太着急。”
  “嗯”谢凤仪应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先养养神再想法子。
  她这边一摔笔,那边谢曦就知晓了。
  他对着正与他对坐着吃夜宵的黎鸢扬唇一笑,“阿欢竟然能坚持到现在才开始撂挑子,真是出乎我所料了。”
  “这要是放在之前,第二日她就会放弃,然后先开始哀兵服软的路子。”
  “如果发现走不通,就会动歪脑筋,行歪门邪道。”
  “要是这条路也不顺,她就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
  “经的事情多了,人真是长进了。”
  谢曦话里有着隐隐的几分叹息,旋即又隐去,吩咐清空,“去将那本胎息经送去给小姐和公主吧,告诉她们将这本抄完后,禁足令就解了。”
  清空笑着应了是,退了下去。
  黎鸢放下筷子,歪头思索了下,“其实我有点想看阿欢的歪门邪路和不择手段会是什么。”
  谢曦不由的莞尔,“阿欢如此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两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和爱看热闹和乐子的性子,日后便是真的生活到了一处,姑嫂两个绝不会有矛盾。
  “原因就是我是她很想要成为,却暂时成为不了的人。”
  黎鸢漂亮的眉眼中带了一抹意味深长,“你最初被我所吸引,不也是这个缘由么。”
  “是啊。”谢曦坦然大方的承认,“身上有太多桎梏之人,总是会对自由有着从心底而生的向往。”
  “你也出身世家,却能跳出去,活的不羁自在。”
  “这份洒脱,着实很是惹人。”
  黎鸢低声笑了起来,“你身在局中,从棋子变棋手,运筹帷幄,步步算计着,逐渐掌握棋局的样子也很是惹人。”
  “你很好,我也很好,所以哪怕我们性情和行事方式南辕北辙,也会为对方动心,从欣赏到喜欢再到放不开手。”
  “谢曦,就算以后我们因性格或是别的原因无法走到最后,我也不后悔栽在你手里,与你相爱这一场。”
  “阿鸢,这种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谢曦主动起身坐到了她身侧,将她的手握到掌心之中。
  “我与你说过,你要多相信你看上的男人一些。”
  “我能将这么大一盘棋都控到手中,本事自是不会太低微,脑子也不会一根筋儿转不过来。”
  “我认定你是我日后唯一的妻,那便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矛盾和分歧,我也能做到将事情解决。”
  “在你因思念我,自外星夜不停赶路回京见我,站在我面前说你放不下我时。”
  “我就告诉过你,此生要么你不嫁人,要么就只能嫁我谢曦,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也承诺过你,不会磨去你的棱角,让你为我困守在后宅。”
  “先人有言,君子一诺重千钧,我不是君子,可我的一诺,同样的作数。”
  “阿鸢,你既心中爱我,便要相信我。”
  “好。”黎鸢一字应下,将头靠到了他的肩头上,手也搂住了他的腰。
  “我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了。”
  清空按照谢曦的吩咐,手拿着胎息经去求见了谢凤仪和萧长宁。
  他心中也是忐忑的,一会他家小姐看到这本道经时,肯定会像被点燃的爆竹,原地炸开的。
  他得跑快点,免得被火星子给崩一身。
  等到了谢凤仪和萧长宁的卧房外,清空让灵璧进去通禀了一声,他则是在外深吸了两口气,想了想将书从拿着变成了背在了身后。
  灵璧很快回来,让他进去。
  他走进去一看,好么,那边两个主子在吃夜宵,这边也吃上了。
  “小姐,公主。”他先行礼,又目测了一下离门的距离后,而后准备将道经给拿出来。
  他手刚从背后挪出来一点,谢凤仪已经开了口,“这深更半夜的,哥哥不睡觉,让你过来干什么了?”
  “别告诉我,是让你来落井下石的。”
  清空的手顿了一下,虽然不是,但也没好哪去。
  “回小姐,不是。”他一咬牙将胎息经拿了出来,快步上前往谢凤仪身前一放,而后身子就往后退,“小姐,公主,公子说了,你们抄完这本道经,禁足令就解了。”
  “奴的话传到了,奴这就告退了。”
  他话音还在空中没落下,人已经退到了门口处了,“奴回去复命了。”
  说完,人就闪了出去。
  下一瞬,就听到了他家小姐愤怒的足以焚江煮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啊啊啊啊啊啊,谢曦我要宰了你!”
  清空脚步不停,就差跑起来了。
  这里是个是非地,他又是公子身边的人,得赶紧快跑,慢了的话容易遭受池鱼之灾。
  屋内,谢凤仪双眼冒火的盯着谢曦让清空送来的胎息经,气的脸都要变形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我和他不共戴天!”
  萧长宁刚才的一瞬也被她陡然冲起的滔天怒火给惊到了。
  她还以为是谢曦在书里夹了什么,才会将谢凤仪给气成这样。
  她拿过来一看,霎时间就理解了谢凤仪为何会这么大的怒火了。
  谢曦在书里什么也没夹,但比夹了还要更气人的多。
  因为将清空送来的这本胎息经翻开一看,里面只有短短几十字。
  她们废寝忘食,抄的双眼发花的道法会元,是道教最长的一本经书,整本将近一百八十万字。
  而胎息经,是道教是最短的经书,全文只有八十三个字。
  这比落井下石过分多了,简直就是在诛心。
 
 
第691章 我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谢曦这辈子真是除了缺德之外什么都不缺。”
  在谢凤仪怒骂了谢曦小半个时辰,还差点冲去前院被萧长宁拦下后,愤愤的补上了最后一句评价。
  萧长宁原先倒是没觉得谢曦到了缺德那步,但她看了眼她们抄好的道法会元,顿时心有戚戚焉的点了下头,附和了谢凤仪的话。
  真的很过分啊。
  她们两个这几日抄经都抄的快要走火入魔了。
  她长到这么大,就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抄出这么多的字过。
  “这件事且先记下,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谢凤仪的火气渐渐平息下来。
  目前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日就是大典了,不宜和谢曦翻脸。
  他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敢这么干的,一出手就将她给拿捏的死死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十天半月更不迟。”
  谢凤仪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往空中挥了一拳。
  别的事都能过去,这件事坚决过不去。
  抄经之仇,决不能忘!
  萧长宁掌心包住她的手,“我站在你这边。”
  抄字比挨揍都要痛苦的多。
  反正若要她选择的话,她宁愿痛痛快快的挨一顿暴揍,也不想抄书。
  一开始抄时还不觉得,越抄的多了,就会发现简直比酷刑还折磨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对谢曦此举的愤愤。
  “睡觉,困了,也累了,明早还要早起。”谢凤仪将胎息经远远仍开,一把揽过萧长宁肩膀,打了个哈欠问她,“你的公主冠服准备好了吗?”
  “明日那种场合,可不好出岔子。”
  各国使臣觐见,萧长宁作为大梁皇室唯一的嫡出后代,自然会万众瞩目。
  朝祭所御,礼法攸关,所系尤重。
  这种场合,穿着自是不能像往日出席宴会一般,穿个隆重华贵些的衣衫就成了。
  她必须身穿公主冠服,佩戴公主珠冠出席。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会很累。
  完整的一套穿戴下来,能压死人。
  身体虚弱的,压根撑不下来完整的一日。
  还好萧长宁体质好,又有内力在身,不会过于辛苦。
  萧长宁没想到这会她还能想起这件事来,“青黛早就准备好了,也都检查过了,如今在隔间挂着呢。”
  “你呢?你准备穿什么?”
  “自然是穿族服啊。”谢凤仪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她这几日为了抄经,睡眠都减少了许多。
  这会心下有底了,困劲儿一股脑的全涌上来了。
  “谢太傅还没将我除族呢,我还是谢家这代的嫡长女,我出席大典自自还要以这个身份。”
  “虽然我更想以公主殿下面首身份出席,不过我怕皇上会当场厥过去,谢太傅再次卒中。”
  “我不太担心他们的身体,但我得为大梁的脸面着想。”
  “皇帝和当朝太傅都当场倒下的话,大典可就没办法继续了下去了。”
  “大梁也会转瞬成为笑话,他国之人的别样心思也会升起来。”
  “所以我就不去气他们了,为了咱们的大梁,明日我就做上一日正经的世家嫡女。”
  萧长宁对她的话很认同,谢凤仪在行事上对轻重的把握始终都很有度。
  “过了明日就好了,可以随意的玩了。”她摸摸谢凤仪的脸,看她困的东倒西歪的,明明一开始是她主动揽肩膀,现在已经成了将整个人都靠过来支撑着身体不下滑了。
  “嗯,好困。”谢凤仪声音都低了下去,透着浓浓的困倦。
  “乖,先别睡,先洗漱了再睡觉。”萧长宁轻声哄着,见她并没有回应的意思,眼瞅着人都已经是要快睡着了。
  她干脆将人抱起来进了内室,简单的给她洗漱了下,又为她脱去了衣裳,放到了被子中。
  谢凤仪仅剩的清醒在碰触到熟悉的床褥和枕被时彻底消散,直直坠入了梦乡中寻周公去了。
  萧长宁给她盖好了被子,再起身时没有去洗漱,而是往外走去。
  她出去时,门口站着的换成了青黛,茶白也坐在廊下正在擦剑。
  萧长宁看了看她,确定她之前是没在这伺候,茶白也没在。
  “你和茶白之前去哪了?好像吃过晚饭后,就没再见你们两个。”
  “奴和茶白去躲了躲。”青黛对萧长宁扬脸一笑,在廊下灯烛的照映下,柔美又秀婉。
  “小姐与公主是当局者迷,奴是旁观者清。”
  “各国使臣来梁,这么大的盛典,公子怎会真的将小姐给禁锢在家中。”
  “一是他不忍心,舍不得让小姐真煎熬。二是他要真那般做了,夫人知晓了,也不会轻易揭将这茬过去。”
  “至于三么……”
  青黛看了眼屋内,唇角扬的又高了些,“她要是真起心思出去,哪怕将这个宅子点了,也是会走出去的。”
  “公子深知她性子,不会真让她做到那步的。”
  萧长宁默然,不得不承认青黛说的很对,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那你们为何要躲?”
  “要是奴和茶白在身侧伺候,现在小姐绝对还未消停。”
  “灵璧和灵玉,一来不是跟着她一路长大的,她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和她们气急败坏,急赤白脸。”
  “二来,灵璧没有奴会的多,灵玉也没茶白能杀能打。”
  “小姐纵是有心再往大了多闹一会儿,没有合适的人在身侧任她如臂使指,也只能是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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